第一百一十八幕:代號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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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老狐狸讓我想一個代號名字,你知道代號是什麽意思嗎?”楚榆楠繼續搖晃他那短矮的腿,皺舊灰麵的帆布鞋上,貝殼頭那塗上了一層灰色歲月痕跡。
“哦喔你說代號啊。”蔣懿薛哈了口氣,可能是躺在舒服的床墊越久,就莫名其妙越想睡覺,他繼續拉開慵懶的聲帶。
“代號就是你執行任務的,一個行動名稱罷了。或者你也可以稱之為組織代號,行動代號。一般給自己取一個代號,就是為了方便自己的生命會降低危險性。不過上一次我們在冰窖裏,幾乎所有人暴露出了個人信息,除了李落一之外,那家夥上次在執行冰窖計劃的時候,沒有去。所以紅蜘蛛不可能會認識她,至於你嘛……。”
“我又怎麽了?”楚榆楠很好奇地問一下。
蔣懿薛咽下口水,繼續對楚榆楠說,“你就更不用說了,紅蜘蛛的全部人都認識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楚榆楠,更了解你是預言之子。所以取一個代號,有和沒有其實都沒什麽區別。華徐寧叫你取一個代號,應該是圖個集體性吧,畢竟組織的全部人,都有代號。而你卻沒有,感覺怪怪的。”
“嗯……,那我應該取什麽代號比較好?”楚榆楠繼續問蔣懿薛。
“隨便吧,越簡單越好,簡單的代號不僅讓成員好記,也可以讓敵方好記。”蔣懿薛講得這句話,楚榆楠感覺怪怪的,為什麽還要讓敵方記起來?
“那我想問一下,你們的代號都是些什麽啊?我想參考參考,嘻嘻。”楚榆楠露出幾顆大白牙,和蔣懿薛一同枕著後腦勺躺在床上。
“我的代號是“驚雨”,隨便想出來的,並沒有什麽含義。當初取這個名字為自己的代號,可能那時候覺得好聽吧。現在回想起那個時候,覺得自己非常的中二。”蔣懿薛的胸腔一上一下,隨著呼吸規律來運動。
“那韻寒的代號呢?她的是什麽?”楚榆楠看著蔣懿薛繼續問,躺在一旁的蔣懿薛,除了閉著眼睛說話,就沒有多餘的動作了。
“她的代號是“寒冰”,我搞不懂她為什麽會取一個寒冰為自己的代號,可能也是為了圖個好聽吧。管他呢,反正有個代號就不錯的了。”蔣懿薛說,楚榆楠躺在一旁繼續聽。
“還有肖雨生的代號是“飛鳥”,可能他取這個代號的含義,是想讓自己越飛越高吧,現在聽起來,還很不賴。然後林瑾瑜的代號是“曙光”,她的代號對應了組織的名稱。“破曉”與“曙光”,反正這個代號是老大給她的,可能是覺得林瑾瑜的年紀,在我們當中比較大的原因吧。”
“但即使她年紀相對來說比較年長,但貌似指揮權力都在陳韻寒的手上,她們倆的年紀都差不多一個意思。至於李落一嘛,她的代號就是以“藍鯨”為代號。”蔣懿薛說。
“藍鯨?什麽意思?”楚榆楠皺著眉頭問,她不知道今天問了多少個問題了,或許組織起來的那些問題,都可以合成一本《十萬個為什麽》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大海裏的藍鯨是自由的、富有追求的、勇往直前的,同時又是獨一無二的。大海上那象征著未來的“藍鯨”,暗示著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楚榆楠覺得有一絲的奇怪,為什麽蔣懿薛會這麽了解李落一的代號含義?
“寒冰?飛鳥?曙光?驚雨?藍鯨?”楚榆楠把他們的代號一個個都從嘴裏念出來,他伸手試圖觸碰天花板,顫抖的嘴唇,似乎還沒有把話給吐完。
“那我的代號……,究竟是什麽?”楚榆楠小聲嘮叨,也就隻有躺在一旁的蔣懿薛,聽的一清二楚。
突然,那家夥的腦袋靈光一閃,滿腦子都是靈感從腦海裏浮現出來。在大腦最高機構裏,中央塔台上,裏頭的信號發射器帶著腦海深處裏湧現出來的靈感,傳輸在腦子裏的神經係統上。不知道是哪一條神經突破了限製器,像彈動琴弦似得,在楚榆楠的腦子裏回蕩。
可能吧,那也隻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彈指一揮間的靈感罷了。很快,會隨著時間的推磨,慢慢地揮散而去。
楚榆楠猛地起身坐在床上,蔣懿薛都被那家夥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好好的一個人躺著床上一動不動,突然來了這麽一個大舉動,是想拆房間嗎?
“怎麽了?是床墊不舒服嗎?”蔣懿薛看著他。
楚榆楠緩慢地站起身子來,整個腦袋都被來曆不明的靈感給塞住了,就像是洗手間被堵上易拉罐一樣,完全就通不走。他轉過身子,眼睛裏充滿著無神,天知道那家夥在想些什麽事情。
說不定是在想著某個影片裏的某個橋段,還是某個時間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回回地楓葉飄落在眼前。感歎世間人生為什麽會如此的平凡,像人生“永不回反號”火車一樣,總會有那麽幾個人會先下車,但也有人會再一次上車。
他呆呆地看著蔣懿薛,兩眼停止了視線偏離軌道,一直鎖定在蔣懿薛身上。其實說白了,就是在不知不覺地就走神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楚榆楠莫名其妙地吐出那句話,智商隻存在於一百之間的蔣懿薛,並不知道那家夥在說些什麽。
“啥?什麽東西想多了?”蔣懿薛抱著疑問看著楚榆楠說,天知道那家夥的舉動是什麽回事,天知道那家夥說的話都是些什麽意思。
“我的代號,我想到了。”楚榆楠看著蔣懿薛說,一臉興奮的表情,天知道那家夥為什麽會這麽興奮,像被打了雞血似得。
“代……,代號?啥代號?叫什麽?”蔣懿薛咽住口水,他真怕那家夥會突然把他給按在床上,這些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人一到興奮,可能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想到了,我的代號就是德瑪,全名德瑪西亞。”
“我還諾克薩斯呢。”
“不然就叫阿凡達,騎鳥的阿凡達。”
“我還阿凡提呢,騎驢的阿凡提呢。”
楚榆楠嘴裏所說的代號名稱,全部都被蔣懿薛給無情駁回,沒有一個可以適當能用的。怎麽說呢,是遊戲玩多了?還是沉迷於遊戲無法自拔?
像蔣懿薛這樣的人才,一天到晚二十四個小時,至少有十個小時的時間是沉迷於遊戲世界裏的。當然,他還挺正常,至少不會把自己給代入進去。而且還不會中二,遊戲裏的用戶名稱似乎叫做,“陽光下安靜的懶貓”。
多麽愜意,多麽溫和。可不像楚榆楠的遊戲用戶名稱,聽起來就像是患有嚴重的中二病,還帶有著一絲的二零零八年盛期的殺馬特氣質。
“不會吧,你剛才這麽大的舉動……,就是想了這些名字?我感覺……,沒有一個可以的。”蔣懿薛把腿伸直,坐在床上,腰背靠在脫粉的牆壁上。
“那當然不是,我還想了好幾個。”楚榆楠坐在桌麵旁的靠背椅上,隨手拿起放在桌麵上的高達,在蔣懿薛的麵前瞎晃。
“那……,說來聽聽?我幫你把把關。”蔣懿薛竟然還有一絲的信任楚榆楠的腦子。
那家夥咳嗽幾聲,把聲帶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很可惜現在並沒有一個欣賞他的嗓子。他拉開聲帶,對蔣懿薛說。
“就比如……烈焰啊,齊天啊,雷霆啊,還有火焰突擊啊,不然就是阿楚覺醒啊,就像是《家庭教師》裏的阿綱覺醒一樣。你覺得……,都怎麽樣啊?哪個比較好?”楚榆楠還滿懷期待著蔣懿薛能回複他說的話。
“嗯……。”蔣懿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我能……,都說不嗎?”
漸漸地,很快楚榆楠的臉色便披上一層灰紗,臉色的期待變得暗淡起來。蔣懿薛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有點傷人,可是那家夥說的那些代號,的確沒有一個可以行得通。
“我知道了,我在想一想代號吧。”楚榆楠低下頭來,兩手玩弄著手上的高達。
“要不……,你去五樓的圖書室看看?說不定裏麵有著你想找的答案。”蔣懿薛有點委婉,說的話都是很含蓄的樣子。
“五樓圖書室?”楚榆楠搞不懂一個圖書室有什麽答案可以找的。
“對啊,圖書室裏有許多關於這個世界的書籍,還有關於著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去看看,待在書海裏,好比待在電腦麵前發呆吧。”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一點也不委婉,也不含蓄。
五樓圖書室。
他在五樓位置那,都能聞到從六樓傳下來的油煙烹飪味道,那是陳韻寒和林瑾瑜在廚房做飯的氣味。
他走進圖書室裏,撲鼻而來的,不僅僅隻有滿是書籍加灰塵的味道,室內還有一股沉重的一種優質老陳醋的高貴酸香味,甚至還帶有一種薔薇的香氣。即使長時間待在室內裏,都不會覺得很枯燥。
麵對他的,眼前視線整整齊齊的書架,並列排在一起的古老書籍。用純天然的酸枝木頭製作成的書架,沒有任何一隻白蟻啃咬。
他穿進在兩排書架中,就像是深入書海一樣,沉迷於書籍世界中。書架上都是鋪滿灰塵的書籍,讓人不經意地聯想到這些書籍的年紀。
天花板上黃昏般的燈光,落在整個圖書室內裏襯托出這些書籍和書架更有年代感。楚榆楠一眼掃過書架上的書籍,似乎每一本書籍的外裝風格,沒有多大的區別性分類。
楚榆楠站在四號五列書架裏,從多米諾骨牌似得書籍裏,拿出一本比較薄的書本。酒紅色皮革封麵套在書本外,用著黑色線條綁住書本,封麵上寫著一串英文,翻譯成似乎叫做,“hello,sonprophecy(你好,預言之子)。”
楚榆楠解開繩子,翻開酒紅色皮革封麵,用手指輕輕地觸碰第一頁什麽都沒有寫的磨砂硬紙,楚榆楠繼續翻開下一頁。這時候,第二頁上標注著,八個黑色墨水痕跡大字。
“預言之子調查科組!”
這幾個大字,楚榆楠也輕輕地嘮叨在嘴裏。輕輕地念了出來,可聲音太細,並沒有人聽得見。他繼續翻開下一頁,黑色墨水字跡鋪滿在整個磨砂硬紙上,紙頂上還標注著六個字。
“天眼通!”楚榆楠粗略大概地看了一眼第三頁上的字跡,他大概可以猜測出來,天眼通是第一代預言之子調查小組。
“書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天眼通”是何時創立的,隻標注著二十幾年前。在二十幾年前,預言之子調查科組才正式成立,可二十幾年前是什麽時候?當初中央情報局創立第一代預言之子調查小組的時候,在全世界尋找了十一年,可並沒有任何的結果。”
楚榆楠繼續翻開下一頁,念叨上麵的字跡,“然後……,中央情報局繼續創立了“碧螺春”、“預兆”、“台風眼”,最後一個……“孔雀眼”!”
“孔雀眼……。”楚榆楠感覺內心有什麽東西在勒住他的心髒。
他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靠在書架,黃昏般的燈光照在他黑色頭發上,兩手端著那本書籍,嘴裏還是念叨著那三個字。
“天眼通?天眼……?”
“哼哼哈兮。”
信息提醒還帶著一絲震動,這個時候,楚榆楠口袋裏的手機信息提醒響了一下,楚榆楠拿出手機打開手機屏幕,發現信息提醒是一條來自於微信的聲音。
他點開微信頁麵,發現那條微信信息是由黃天發過來的。他點進聯係人頁麵,對方發了一條二十多秒的語音過來,他點通語音,依舊靠在書架下,開始播放語音內容。
“阿楚啊,很抱歉啊,我今天沒能去學校了。因為我今天生病了,這一年頭一次生病感冒,實在是有點難受。而且剛剛我才得知,鍾於還有回歸他們倆也沒有去學校。鍾於是因為被我的感冒傳染到的,至於回歸嘛,那家夥不知道怎麽回事,發個信息都沒有回。”
“阿嚏!好了好了,就這樣了阿楚,很抱歉啊。今天就先委屈你一下下了,反正沒有我們陪著你,不還有韻寒小姐嘛。你們倆的關係像個鐵哥們似得,我早發現你們倆的關係不一般了,兩人手腕上,都戴著一模一樣的小恐龍發圈。”
“好了,就這樣了,我吃完藥,就得睡覺去了。咱們明天見,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挺希望你能加入那個組織的。因為你加入那個組織後,你就可以保護你自己了,再也不用被人欺負了。就這樣了,咱們明天見,拜了個拜。”
“滴!”二十多秒的語音就這麽完畢了。
楚榆楠把頭靠在書架下,稍微露出嘴角,“我……,已經加入組織了。”
中央大廳裏。
“還不快點叫阿楚下來吃飯,再不下來,飯菜都得涼了。”華徐寧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卻吃得比誰都快。嘴裏還未嚼完的那些菜,又拚命夾菜塞進去。
莫菲坐在一旁,用筷子敲了一下華徐寧的筷子,“你少吃一點會死啊?阿楚都還沒有下來,你是不是得把全部的飯菜都吃完才肯罷休?”
“我……,我這不留了三個雞腿給他嘛。”華徐寧嚼著紅燒肉說話,說話都含糊不清楚,天知道那家夥在說些什麽話。
“阿楚他現在應該還在四樓圖書室裏吧。”蔣懿薛在一旁開口,他光吃在白米飯,桌上的那些菜他都沒怎麽去動,並且坐在他旁邊的李落一,更是隻吃了青菜,其他的肉類一律不吃。她是想準備減肥到什麽程度?像筷子一樣瘦嗎?
“四樓圖書室?他去圖書室幹嘛?”華徐寧夾著菜,伴隨著青瓷碗裏的白米飯,一起扒飯吃進去。整個嘴裏塞地滿滿的,一點紳士形象動沒有。
“好像是為了取一個代號名字吧?”蔣懿薛前幾秒吃的白米飯,後幾秒還留在嘴裏遲遲未咽下去。
“代號?那家夥還在糾結代號的事情?”
這時候,楚榆楠推開大門,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視在楚榆楠的身上。難道新成員的待遇,就是看著一群人吃飯嗎?當然他咽下口水,隻是說明自己的口水太多了,並沒有說明肚子很餓的樣子。
“阿楚!快過來吃飯,我留了三個雞腿給你哦。”華徐寧對著站在門前的楚榆楠大喊,他嘴角邊,還沾有著一粒白米飯。
“我……,想好了。”楚榆楠輕輕地吐出這麽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愣住了。
“啥?什麽……,想好了?”華徐寧搞不懂楚榆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畢竟他吃飯的時候,大腦是不工作的。
“該不會,又是那句意思吧?”蔣懿薛扭頭看著楚榆楠,或許他有點小陰影。
楚榆楠看著眼前的一群人繼續說,“我以後的代號,就叫做天眼!”
所有人都愣住了,新的成員,新的代號,都誕生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視在楚榆楠的身上,那個家夥,給自己取了這麽一個有趣的代號。
“代號天眼?!”
華徐寧放下筷子,用手指頭把粘在嘴角邊的那一粒白米飯,給黏了下來。“天眼通?代號天眼?有點意思。”
蔣懿薛扭頭看著楚榆楠,用手臂靠在背椅上,他輕微露出嘴角,輕聲細語,“這個代號,我非常滿意。”
陳韻寒坐在位置上吃著飯,對著站在門前的楚榆楠露出笑容,並且對那家夥說道。
“阿楚!快過來吃飯,再晚一點的話,不是菜涼了就是被老大吃完了。”
“恩!好的!”
“哎哎哎哎,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啊?!我哪有把菜吃完啊?我明明留了三個雞腿給阿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