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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幕:走馬

  預言書1起源最新章節

  “來,吃顆糖,開心開心。”陳韻寒剝開榴蓮糖的糖紙,兩指夾著榴蓮糖,試圖在楚榆楠的麵前喂他。


  但那家夥,似乎看到榴蓮糖好不感興趣,上次也不見得他吃得有多開心。


  “不吃,牙疼。”楚榆楠捂著嘴巴說,他對榴蓮糖的味道已經免疫了,但是對榴蓮糖果還是有一點點抗拒的。


  黃天在一旁看著他,看到那家夥的右側臉那,嘴巴位置那好像有點鼓起來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過去,內部鼓起來,外部表層稍微有些通紅。黃天看著似乎有點意思,便伸手過去去觸碰他那鼓鼓的包。


  “有點意思。”黃天露出壞笑,他碰了一下楚榆楠的嘴巴牙疼位置那。


  “別,痛啊!你是不是傻的?我牙疼你還觸碰?你不知道要關愛病人啊?”楚榆楠兩手捂住嘴巴,把身子往後傾斜。痛覺一下子從嘴部擴散,身子下意識地回避。


  “你製杖吧你?小心我詛咒你也牙疼。”楚榆楠瞥了一眼黃天,他估計真的很怕牙疼。


  “話說回來,你好端端的,為什麽會牙疼?你最近都沒吃糖果,怎麽會把牙齒搞得蛀牙?”陳韻寒把手上的榴蓮糖丟進嘴裏,反正那家夥也牙疼,今年的萬聖節怕是對糖果落空了。


  “額………………。”楚榆楠不好意思地開口,憋了好久,才把話說出來。


  “可能是昨天奶油吃蛋糕後,我忘記刷牙洗臉了。才導致一覺醒來,牙齒就蛀牙了。”楚榆楠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這也導致他隻能喝白開水漱口,絕對不敢用右邊牙齒部位那嚼東西。


  “哈哈哈哈,吃奶油蛋糕蛀牙了,這是我見過最搞笑的蛀牙病曆。”陳韻寒在一旁嘲笑著,就像是隔岸觀火一樣,不知道別人身在處境的難受。不過也很正常,換做是誰都會被逗笑的。


  “笑笑笑笑,笑個屁啊,有那麽好笑嗎?”楚榆楠的聲音有點沙啞,喉嚨聲帶一切部位下來,就如同吸了一盒香煙一樣,沙啞中帶著粗糙。


  “早知道就不買奶油蛋糕了,天知道奶油蛋糕吃了會蛀牙。”楚榆楠咳嗽了幾下,現在的喉嚨難受的要死,牙齒也難受的要死,簡直身上地方無處不痛。


  陳韻寒看著楚榆楠蛀牙,自己既心疼,又同情,還愧疚。還不是因為自己的生日導致的,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有點一半的責任。


  “那我也吃了奶油蛋糕啊,我回到宿舍也是沒有刷牙就上床睡覺了,那為什麽我沒有蛀牙?”黃天是有多希望自己能蛀一顆牙齒啊。


  “同上,metoo。”陳韻寒讚同黃天的說法,表示自己逃過了這一劫。


  “我們也是。”回歸和鍾於在黃天後麵看漫畫書,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回歸的臉色與鍾於相比,他的臉色變得越加憔悴,估計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


  “什麽鬼?為什麽就隻有你們沒事?老天爺故意的吧?!這麽整蠱我!”楚榆楠不敢太用力講話,畢竟喉嚨沙啞就算了,連同牙齒也蛀牙,這跟吃了黃連有什麽區別?

  “牙疼,喉嚨也痛。昨晚唱了一整晚的歌,我保證這輩子不會再去唱歌了。要唱也是在家偷偷的唱,在全民k歌上唱。”他感覺生活就像一把無情的刻刀,改變了我們的模樣。但是就他改的最醜,還不如一個火柴人算了。


  “兄弟沒事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黃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多喝熱水吧,對喉嚨有一定的幫助。”


  “什麽鬼啊?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現在是在一級殘疾之間徘徊著。多喝熱水有用嗎?你見過哪個喉嚨痛的,去喝熱水的啊?”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上輩子毀滅了地球,不然這輩子不會這麽衰的。


  “要不…………,我請你吃棉花糖吧?棉花糖很軟的,入口即化。”陳韻寒兩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兩眼注視著他。


  “棉花糖…………?超市裏的棉花糖是不是用水100克、麥芽糖100克、白砂糖200克、葡萄糖100克、吉利丁片25克、白醋3克、再加上水4克、色素適量。這種凡是有糖分的東西,我都不想吃。”


  楚榆楠一副慵懶的樣子對陳韻寒說,他對超市裏的棉花糖那麽了解,那是因為他偶然記住了棉花糖的製作配方,他還想以後有機會做給自己吃的。


  (“瓦特?棉花糖不用糖分去製作,那還叫棉花糖嗎?”黃天感覺聽的有些奇怪,估計自己的理解能力不太好。)

  “不不不不不,不是超市裏的棉花糖,你那個是叫麥芽糖,不叫棉花糖。我說的棉花糖,是街邊的那種棉花糖,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蓬鬆起來的棉花糖,像朵棉花的棉花糖。”陳韻寒向楚榆楠解釋自己口述的棉花糖。


  (“瓦特?像朵棉花的棉花糖是什麽鬼?跟棉花一樣嗎?吃了就可以飛?”黃天感覺自己聽的有些奇怪,估計自己的邏輯有些問題。)

  “不,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對有糖分的東西,都有點避忌,等我哪天牙齒好了,再帶我去吃像棉花一樣的棉花糖吧。”楚榆楠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他現在連有甜素的飲料都不能喝,怕再一次的蛀牙。


  “等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去附近的寺廟裏,燒香拜佛,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牙齒給醫好。”楚榆楠從抽屜了找書,他那本最喜愛的漫畫書不知道去哪了。


  “燒香拜佛有什麽用啊?你得去牙科診所裏看醫生!”黃天對楚榆楠說。


  “什麽?!看醫生,拔牙的那種?!老子我不去!”楚榆楠似乎對穿白大褂的醫生,都有一點畏懼。


  “那…………,就算是你不去牙科診所裏拔牙,你去到寺廟也沒用啊。難不成你讓寺廟裏的和尚幫你拔牙啊?”黃天繼續說。


  “你有沒有聽說過,用意念拔牙?”楚榆楠把身子湊過去,黃天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嘴側那鼓起的包,如同乒乓球一樣。


  “啥玩意?意念拔牙是什麽東西?科學嗎?”他覺得凡是都得用科學角度去說。


  楚榆楠向黃天解釋清楚“用意念拔牙這種東西”,“就是兩指按住你的晴明穴,傳送意念給你,讓你不知不覺的就把牙齒給醫治好了。”


  黃天聽的有些懵逼,晴明穴又是什麽東西,“你這不哄小孩的嗎?!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意念拔牙。我們凡是都得用科學角度去說,你不能造謠言啊,警察叔叔會抓走你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去牙科診所裏拔牙。又貴又疼,還沒有玩具送。”楚榆楠依舊捂著自己的嘴巴說話,感覺牙齒蛀牙了,說話都會漏風了。


  “你現在知道世界愛牙日的重要性了吧?”黃天露出笑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露出微笑。


  “什麽世界愛牙日?我才不管呢,跟世界睡眠日一樣,都是那些商家想出來的政策。讓你在世界愛牙日的時候,去拔一顆牙。到世界睡眠日的時候,去買一張床回來。”楚榆楠說的話都是糊裏糊塗的,天知道他在說什麽。


  “錯了!”陳韻寒在一旁突然開口,楚榆楠扭頭看著她。


  “世界愛牙日是讓你明白牙齒的重要性,好好愛護自己的牙齒。讓你以後不管是早晚,都必須刷牙。而世界睡眠日是讓你以後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少熬夜。不是讓你買一張床回來睡,你這個白癡,知道牙齒痛了吧?!那以後還敢不敢不刷牙就上床睡覺?”


  “我錯了…………,我下次還敢。”楚榆楠這是嚴重的犯賤。


  “反正我有這麽多牙齒,我怕什麽?!”他繼續開口犯賤。


  “我真想…………。”陳韻寒真的快被那家夥給氣死了,兩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樣子。想了一下,他是個病人,完全打不得。


  “你還真以為你牙齒壞了,就可以重新長回來嗎?像你這種年紀的家夥,再大一點的話。牙齒蛀牙了,就不是說拔完牙就可以長回來這麽簡單了。牙齒長不回來的話,那你得安一個牙齒進去了。要是兩排牙齒都沒有的話,恐怕你連喝粥都有一點點困難了。”


  被陳韻寒這麽一說,他竟然有點小恐懼,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果他那兩排牙齒都沒有的話,那他不就跟老大爺一樣,吃個飯都要別人喂著吃,而且還隻能是喝粥的那種。


  “怕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蛀牙。”陳韻寒對楚榆楠說完這話,自己就靠在牆壁上,翹起二郎腿,手裏拿著一本漫畫書,名叫《阿衰》。


  “可是…………,我真的怕拔牙,太痛了。太貴了,一顆牙就要幾百塊。”楚榆楠捂住自己的嘴巴,說話的時候,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嘴裏一陣疼痛。


  陳韻寒並沒有理會楚榆楠的話,而是從包裏拿出一把鉗子擺放在楚榆楠的麵前。


  “要不要這麽恨…………!”楚榆楠咽了口水,口水從喉嚨裏順滑著下,能感覺到喉嚨裏也是一陣的隱痛。他把桌上的鉗子遞回給陳韻寒,什麽樣的人,包裏就有什麽樣的東西。


  “吃顆大白兔奶糖嗎?”黃天遞給楚榆楠一顆大白兔奶糖,那顆奶糖擺放在楚榆楠的麵前。他看著那顆奶糖,外表包裝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個體小了點。


  “算了,我還給你吧,我不吃了。”楚榆你那把桌上的奶糖遞回給黃天,遞回之前,他還特別地瞄了一眼那顆大白兔奶糖。看得出來,他有點依依不舍那顆糖果。


  “你真的不吃嗎?大白兔奶糖哦!很好吃的哦!帶著一股奶香味哦!”黃天在楚榆楠的耳邊說著大白兔奶糖有多好吃,自己也剝了一塊奶糖給自己吃。


  “真的不吃了,牙齒真的痛死了。”他看著窗戶外的天氣還下著雨,心情變得煩躁起來。說的話也很認真,但是誰又能知道他的痛楚呢?

  “要不這樣吧,我把大白兔奶糖裏麵的那張紙給你吃,我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吃那塊糖果,怎麽樣?”這種話他怎麽好意思地就說出來,讓別人吃紙,自己吃糖果。如果符合他這個人的標簽。


  雖然楚榆楠很不樂意接受他的條件,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選擇的了。或許可以從他片糖紙裏,嚐到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好,可以。”楚榆楠舔了舔嘴唇,陳韻寒坐在他後麵,完全搞不懂那家夥在想什麽,這種荒唐的理由他也答應人家,真不知道他腦子是幹嘛用的。


  黃天把奶糖的外糖紙剝開來,把包裹在糖果外層的那張透明的白紙,遞給楚榆楠。


  楚榆楠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淪落到隻能吃紙的程度了,“他把那張透明白紙含在嘴裏,入口瞬間即化了。”


  “怎麽樣?好吃嗎?”黃可能也想嚐一嚐那白紙的感覺。


  楚榆楠吧唧了幾口,那張白紙現在在他嘴裏可能已經融化掉了,“吃起來沒什麽感覺,不過還是有一點點奶香的味道。”


  “我兜裏還有大白兔奶糖,我吃糖,你吃白紙吧?要不要?”黃天看著楚榆楠,不知道那家夥答不答應這種要求。


  “可以,反正我現在嘴裏也有點癢,就吃點白紙墊墊肚子吧。”楚榆楠再一次的舔了舔嘴唇。


  “你兜裏還有多少顆大白兔奶糖?”楚榆楠問。


  “不多,還剩下一百多顆而已,今天早上其他專業的女生送給我的。”黃天繼續剝開糖紙,把裏麵的白紙遞給楚榆楠吃。


  “真好,我也希望有人能送我糖果吃。隻可惜我現在吃不了糖。”楚榆楠接過黃天手中的白紙,把那白紙含在嘴裏吃。


  陳韻寒坐在一旁看著他們,默默的一個人露出微笑。那兩個家夥,一個天真的傻,另一個傻的天真,就像是我吃瘦肉,你吃肥肉一樣。


  她拍了拍楚榆楠的背後,那家夥扭過頭看著她,對她說,“怎麽了?”


  陳韻寒表現著不急不慢的語氣出來,“你想聽聽我小時候的故事嗎?”


  “你小時候的故事?”楚榆楠感覺有點奇怪,為什麽好端端突然就給你講故事聽。搞不好讓你聽完,還逼迫你寫個三四百字的聽後感。


  “聽嗎?免費的。”陳韻寒拱了鼻子一下,他有點猜不透那女孩的心思。迷離撲朔的想法,讓你難以分辨清楚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啊,你願講給我聽,那我就願意聽你講。我白話先說在前麵,我是不會寫四百字的聽後感的。”楚榆楠的內心還是有一點點抗拒陳韻寒這個人,相處時間雖然有著那麽一段小日子,誰知道別人是不是偽裝著麵具。


  “不會的不會的,頂多讓你寫個一千字聽後感。”陳韻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她露出笑容,的確很簡單的一抹笑容。


  “咳咳……,開玩笑的,我們言歸正傳。”陳韻寒靠在牆壁,把手上拿著的漫畫書,合上放在桌麵那。黃天也過來湊熱鬧,把頭部靠在他的肩膀那。


  “其實…………,我是孤兒。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被華徐寧收養,然後就一直撫養我長大。我都故事講完了,就這樣。”陳韻寒僅僅用了三句話,就把自己的故事給說完了,還真是長話短說。


  楚榆楠和黃天一臉懵逼的坐在位子上,自己有沒有聽清楚還是一回事,有沒有認真地聽也是另一回事。


  “這故事………………。”楚榆楠不知道怎麽去形容,他的臉部神經抽了一下。


  “好聽嗎?”陳韻寒似乎很在意楚榆楠的答案。


  “好!太好聽了。這是我見過最短的故事,但卻非常的精彩!”黃天在楚榆楠的背後鼓起掌來,不知道他這樣昧著自己的良心說這種話,會不會遭雷劈。


  “對,長話短說的內容,直接點明了中心,戳中了故事內容的核心部分,表達了你是一個…………孤兒?你是孤兒?”楚榆楠前半句話是自己亂說的,但是他突然意識到了這個故事的真正內容。


  “話說,你故事裏的那個名叫華徐寧的家夥,是誰啊?聽名字有點像女生的呢?”黃天去問陳韻寒。


  陳韻寒卻告訴他,“沒錯,就是女的,我老媽。”


  她把答案拋給黃天,把目光繼續停留在楚榆楠的身上。那家夥還在故事裏的打轉,一直鎖定的那個核心內容。他沒想到眼前的陳韻寒,會是一個這樣的女孩。


  怎麽樣的女孩?他也不清楚。他也沒去試問,而是把眼睛裏的視線移到陳韻寒的身上。


  “你為什麽會是一個孤兒?你父母呢?”他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別人都說自己是孤兒了,那自然的情況下,怎麽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


  她是這麽說的,“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我會是個孤兒,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楚榆楠有那麽一點點被她說的話給感觸了,對於被人拋棄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就決定的。就像是命運被上了枷鎖一樣,你的一切人生似乎早已經被人注定好的安排,你一輩子就隻能這樣。


  “這件事情,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楚榆楠問。


  陳韻寒反而這樣說,“這種事情提起它幹嘛啊?又沒意思,還不如不說。”


  “那你現在為什麽要告訴我?”楚榆楠想知道陳韻寒會怎麽回複這個問題。


  “嗯…………,我看你坐在那無聊,所以就告訴你聽唄。怎麽?我講個故事還有經過你的意見啊?”陳韻寒從兜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出來,把它放在了楚榆楠的手中。


  楚榆楠看著手裏的那顆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沒想到陳韻寒這個人,會是一個孤兒。比起自己的經曆,好像自己活的挺不錯的,至少還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臉的父親。


  “你…………孤獨嗎?”楚榆楠問陳韻寒這種問題,他想知道一個沒有父母的人,會是怎樣的經曆。


  “不孤獨啊,為什麽會孤獨。從小就被拋棄,你怎麽會懂得親情這種東西呢。是不是?別人隻會和你說,你是一個沒爸沒媽的孩子,所以你必須比其他孩子更早的獨立起來。這就是我的童年,一個完整無缺的童年。既然我已經不記得我五六歲之前的事情,那我為什麽還要苦苦地去尋找我的過去,做好現在的自己不好嗎?”


  被陳韻寒這麽一說,自己似乎太幸福了,過的日子也太舒適了。一個連過去都不知道的人,也不願意尋找過去的記憶。那她是以如何的方式忘掉自己以前的記憶?可能說明在她五六歲之前,遭遇一些事情,然後失憶?或許吧,這種電視劇的橋段,竟然會發生在他朋友的身上。


  楚榆楠看著陳韻寒,她靠在牆壁上,那個女孩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甚至在她的臉色中,看不到一點的微表情。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物?完全沒有拿任何麵具來偽裝自己,這就是自我。也許是在她忘掉記憶之前,萬一她那一天想起過去的自己,那麽她可能就不會這樣子了。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我改名字了。”黃天在一旁突然開口。


  “啥?!你改名字了?!”楚榆楠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看著黃天那副樣子,他頭發一點也不黃,看上去也不想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為什麽說改名就改名?

  “對啊,很驚訝嗎?”他就納悶了,自己不就改個名字而已,還表現出這麽一副世界末日的臉色。


  “那你改什麽名字了?”陳韻寒看著黃天說道。


  “黃少奇!好聽吧?!”黃天笑了笑。


  “為什麽會突然改這個名字了?有什麽特殊含義嗎?”楚榆楠問,聽黃天這麽一說,自己也想改個名字。


  “改成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奶奶比較喜歡姓劉,名叫少奇的這個曆史人物,再加上這一年的變化,算命先生說我今年會有一劫。如果不改名字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黃天向陳韻寒和楚榆楠解釋。


  “算命先生說的話你也信?”楚榆楠之前還遇到一個街頭算命的,還說自己會大富大貴,到現在他也沒見自己有多少錢。


  “誰知道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吧。”黃天說出一句古文出來。


  “黃天說的…………,不對,少奇說的沒錯。”陳韻寒不太習慣黃天改了這麽一個文縐縐的名字。


  “那你之前那名字,有什麽問題嗎?”楚榆楠說。


  “嗯…………,算命先生說我這個名字不行,因為我的名字裏有個“天”字,而且我還是姓黃的。”黃天回複楚榆楠。


  “那有什麽嘛問題嗎?有個天字怎麽了?還怕觸怒天上嗎?”楚榆楠繼續問。


  黃天告訴楚榆楠,“算命先生跟我說了三句話,然後我奶奶回到家就立馬改名字了。”


  “什麽話?”


  “大勢已到,順勢而進,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你應該看過《三國演義》吧?”


  “看過,可這又有什麽含義?怕你造反嗎?還是怕你謀權篡位?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這種東西。”楚榆楠真不明白街邊的那些算命先生是不是初中畢業的,有沒有看過《周易》還未必呢。


  “算了,反正黃天也已經改名字了,那麽我們以後就叫他…………黃少奇吧。”陳韻寒看著黃天說,黃天看見陳韻寒叫他新名字,自己不知不覺的笑了。


  “我不太習慣叫這個名字。”楚榆楠有點發小脾氣,黃天看著他這麽一下子就悶悶不樂,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你要是喜歡,你還是叫我黃天也可以。”黃天說。


  “那我…………是不是也得改一個名字?改個霸氣的名字來。”楚榆楠兩指托著自己下巴。


  “什麽名字?”陳韻寒和黃天異口同聲的說道。


  “楚雲飛!我偶像。”楚榆楠臉色露出壞笑,“或者叫楚中天也行。”


  “阿楚,等一下跟老師請假去附近牙科診所裏拔牙吧,不然你現在吃個飯都成問題。”黃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


  “拔牙…………?好吧,那你陪我去拔牙吧。”楚榆楠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ok,阿楚姑娘拔牙咯!”


  “安靜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蛀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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