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幕:少年如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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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啊,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今天就不應該出門,不應該唱歌。”他歎了口氣,說的這話又可憐又搞笑,說的迷信的話,卻不相信神鬼說法。
楚榆楠坐在廣場休息椅子上,看著人來人往的陌生人,一句話可以成為好朋友,一句話也可以成為仇人般的朋友。誰管你變得怎麽樣,被人搶去風頭,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上去就是一拳。
他感覺自己還是有一絲絲的運氣,沒被對方打死都算不錯的了。他手裏抱著鐵罐子,裏麵倒是還剩下幾個硬邦邦的硬幣。對方的目的就是很簡單,他賺不到錢,你也別想賺到幾分錢。
大不了同歸於盡唄,就這麽簡單的道理。他現在終於明白單獨一個人出去街頭賣藝唱歌的時候,為什麽要帶一把小刀了。如果賺不到錢的話,或許還可以拿著小刀去打劫別人。
老爺爺給的四百塊錢,和鐵罐子裏的幾個小硬幣,加起來一共才不到四百一。買個蛋糕的錢可能都還不夠,更別提什麽生日禮物了。既然都說過生日嘛,那就要過個隆重點的生日。
“生日蛋糕,生日禮物。生日禮物,生日蛋糕。”楚榆楠抱著鐵罐子,看著鐵罐子裏麵的幾個小硬幣。他在猜想,什麽時候鐵罐子裏麵會被裝滿。這種一夜暴富的事情,就如同中彩票的幾率一樣,再怎麽也都輪不到他這裏。
“陳韻寒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著,可千萬不要給我睡著了,無聊的話,就拿我的高達去玩吧。十一點的時候,將會有個帥哥把快遞親自交到你的手裏,然後對你說,“生日快樂,小姑娘。””
他提前準備好台詞出來,不然到時候一緊張,腦子一熱,什麽都忘記了。他就是這麽一個衰到爆的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所以他比較喜歡有紐扣的衣服,因為有紐扣的衣服不會掉鏈子。
“想這麽多也沒有用,還不如直接用實際行動去證明。”楚榆楠站了起來,說話的語氣變得堅毅了,他把鐵罐子放在話筒支架前麵,他不敢把鐵罐子放的太遠,以免被人一腳踹飛。
“加油,楚榆楠!你是最棒的!”他鼓勵著自己,附近周圍的人,都被他奇怪的聲音給愣住,從未見過如此可笑的人,會用最簡單的辦法,來鼓勵自己。
他握著話筒支架,調整好話筒位置,自己深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沒有那麽緊張了,可能是被人踹了一腳後,所有的緊張氣氛全沒了。
調整好話筒後,他把腳底下的音響給拿了起來,劃過音響切換歌曲鍵,他知道u盤裏的歌曲順序,現在音響準備播放的歌是一首粵語歌。但是他不會粵語,所以隻能切換下一首歌曲。
那首粵語歌是beyond的《海闊天空》,每次睡覺前,他都要在耳朵裏先回蕩幾遍那首歌,自己才能安靜的入睡。就像是爸爸媽媽哄小孩睡覺一樣,給你睡前故事聽,讓你做的夢都是平平安安的。
現在音響裏播放著陳奕迅的《淘汰》,u盤裏麵的歌曲歌詞他都記在腦海裏了,完全就不需要對著歌詞去唱。反而對著歌詞來唱歌,會唱的不好。
“我說了所有的謊,你全都相信。簡單的我愛你,你卻老不信。你書裏的劇情,我不想上演。因為我喜歡喜劇收尾,我試過完美放棄。的確很踏實,醒來了,夢散了,你我都走散了。情歌歌詞何必押韻,就算我是k歌之王,也不見得把愛情唱得完美。”
“隻能說我輸了,也許是你怕了,我們的回憶沒有皺褶,你卻用離開燙下句點,隻能說我認了,你的不安贏得你信任,我卻得到你安慰的淘汰…………。”
第一遍唱完了,副歌就繼續開始唱。一首四分四十五的歌,就這麽沒了。他看著鐵罐子裏還是沒有人投進去錢,反而還被別人拿走了一個硬幣。
“得了吧,再唱的話,估計裏麵的幾個硬幣都沒了。”楚榆楠瞥了一眼拿走他硬幣的那個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拿走別人的東西,未免也太沒禮貌了。
這時候音響裏自動切換了下一首歌,是回音哥演唱的《海綿寶寶》,這首歌,是他的拿手曲。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唱不出回音哥那種聲音,聲音裏帶著一點磁性的味道。
“海綿寶寶海綿寶寶,請賜予我幸運吧。”他祈禱自己的偶像,或許吧,一個卡通人物說不定能賜予他幸運。
伴奏開始,他跟隨著伴奏開始唱了起來,隻可惜他不會彈吉他,不然吉他配音樂伴奏一起彈奏演唱的話,說不定能吸引很多顧客。
“我喜歡你冷冷態度,麵對我的小招數,喜歡你說話語速,陪你逛街買衣服。我喜歡你的小糊塗,想要牽你過馬路,不用走太多地圖,下一站就叫幸福。”
“眼睛瞪大在裝無辜,原來最後於事無補,不知你賣什麽葫蘆心裏沒數,追你的競爭太殘酷,都猜你心裏的溫度,你收的禮物都裝滿了一倉庫,媽媽說有機會要緊握,我不會讓你輕易掙脫,平時太沉默這次要突破,快使出海綿寶寶的幽默。”
“我喜歡你冷冷態度,麵對我的小招數,喜歡你說話語速,陪你逛街買衣服。我喜歡你的小糊塗,想要牽你過馬路,不用走太多地圖,下一站就叫幸福………。”
他看了海綿寶寶這麽多季,每一個海洋生物他都喜歡,但是海綿寶寶和派大星以及章魚哥是他最喜歡的卡通人物。章魚哥雖然不太喜歡海綿寶寶,甚至有時候還有點厭煩他。但是就這麽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海洋生物,能收集這麽多人氣。
派大星也不例外,一個傻不拉唧的家夥。他還記得派大星對海綿寶寶說過的話,真的是感動到他了。
海綿寶寶:“如果我離開你了,你會怎麽辦?”
派大星:“我會不停地走。”
海綿寶寶:“為什麽?”
派大星:“直到找到你為止。”
聽到“直到找到你為止。”這句話,就像是直接捏爆了自己的小心髒一樣,感動又心酸。
海綿寶寶:“派大星,你為什麽叫派大星?”派大星:“因為我是上帝派來保護你的大星星。”
他還記得派大星說過一句話;“知識不能替代友誼,比起失去你,我寧願做個白癡。”
他又想起了最經典的一句話。
派大星:“海綿寶寶我們去抓水母吧。”
海綿寶寶:“對不起派大星,今天我要去上課不能陪你去抓水母了。”派大星:“那你不在我該做些什麽阿?”海綿寶寶:“我也不知道阿,以前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做些什麽阿?”派大星:“等你回來!”
一首歌下來,他接著又唱了好十幾首歌,許嵩的《星座書上》、《想象之中》、《斷橋殘雪》、《千百度》、《灰色頭像》《清明雨上》、《半城煙沙》、《山水之間》,還有回音哥版本的《我想我不夠好》,宋冬野的《斑馬,斑馬》。
以及飛輪海的《寂寞暴走》,《孤獨的摩天輪》。徐良的《壞女孩》,光良的《童話》。
他看見對麵的有些人拿著吉他在唱陳粒的《奇妙能力歌》,也有些人拿著吉他在唱許嵩的《七號公園》。他什麽都沒有,唯獨隻有劣質的話筒,和一個較好一點的音響。
看著地板上的鐵罐子,現在的鐵罐子裏麵慢慢變得膨脹起來,有五塊,十塊,二十塊,還有幾張五十塊。一些有錢人家的,大手筆一點,看見你唱的挺不錯的,就直接給你一百塊。
他拿起鐵罐子,坐在椅子上,數了數裏麵的錢,“五張五塊…………,三張十塊,兩張二十塊,四張五十塊,一張一百塊…………。”他數錢的時候特別認真,生怕少數了一張錢。
“加上之前的四百零六,一共…………。”他拿起手指頭算了算,“一共……,八百零一。”
隨著,他臉上露出了微笑,拿起旁邊的水杯喝起了菊花茶。擦了擦臉上的汗,他的笑容是那麽的開心。能看到的,是那欣慰和心酸的臉色。他手裏緊緊握著那八百零一塊錢,他還沒有把幾張五毛錢給算進去。
“你太棒了,楚榆楠。”他為自己感到驕傲,頭一回見到自己這麽用心過。什麽樣的女孩子能讓他這麽用心拚命的賺錢給人送生日禮物,答案就是,“陪他度過這段時間的朋友。”
“你現在還能唱歌嗎?”有個女孩站在他麵前,楚榆楠抬起頭來看,用著白色發卡夾在自己頭發上的那個女孩,臉上似乎寫滿了“傷心”兩字,看上去有可能跟失戀這種情況脫不了關係。
那個女孩身穿著白色純棉連衣裙,腳底穿著黑色涼鞋,她長發披肩,白色發卡夾在頭發上,嘴裏一抹淺橘色的口紅。臉上貼著“傷心”紙條,眉頭始終往上皺。
“能能能能,我還能唱歌。”楚榆楠立馬回複人家的問題,他拿起水杯拚命的喝菊花茶,他的喉嚨就像是火焰山一樣,四處著火。好不容易有顧客自動上門,是個白癡才趕走呢。
“我能自己點歌嗎?”女孩看著楚榆楠,這讓楚榆楠感到一臉奇怪,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點歌台,萬一那個女孩點的歌,他一首都不會唱,那就烏龍大了。
“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我點歌,你來唱,可以嗎?”女孩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楚榆楠。那個家夥似乎什麽都沒有聽到,倒是注意到了前麵一句話。
什麽叫做,“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是想讓對方賣身嗎?還是說,唱一首歌給一百塊?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可以可以,沒問題的啦,哈哈哈…………。”楚榆楠傻笑了一下,像個傻子一樣。
“萬一你要點的歌,我不會唱,那怎麽辦?”楚榆楠問那個女孩。
女孩毫不猶豫的對他說,“那我就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把歌曲的曲調,和歌詞,全部記下來。不然我就找人打你,不過分吧?”
她還故作很冷靜的樣子,年紀輕輕看上去口氣倒是不小,感覺她說的話一點也不過分。
“不過分,不過分。”楚榆楠咽了口水,很尷尬地揮了揮手,自己覺得好像攤上了一個失戀女孩。
“那你現在要點什麽歌?”楚榆楠問女孩,反正都不會的,還不如直接給別人打一頓算了。被挨打多了,自然就成了沙包一樣的體質。
“我要點一首,林宥嘉的《說謊》。”女孩輕輕地說。
“奈斯!”楚榆楠突然發神經起來,誰知道他是不是腦神經短路了。
“你怎麽了?”女孩一臉平淡地看著他。
“沒事,這首歌我會,我u盤裏有這首歌。你先等一下哈,我去調歌曲。”楚榆楠對女孩挑了眉頭,還真被他躲過了一劫,這首林宥嘉的《說謊》,他初中的時候,天天連著唱。雖然也就時隔那麽一兩年的時間,但歌曲的曲調和歌詞,他多多少少還是記得清楚的。
他把音響拿了起來,不斷的切換歌曲,在他的腦海裏,他記得《說謊》這首歌就在《安徒生不後悔》的後麵。一首又一首的歌被切換掉,女孩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找到了,就是這首歌。”楚榆楠露出笑容,這時候音響響起音樂伴奏,他把音響放在地板上。走到話筒支架麵前,手裏握著話筒,右眼對女孩眨了一下,他還不忘調戲人家。
他唱起歌來,女孩就站在他麵前看著他,“是有過幾個不錯對象,說起來並不寂寞孤單,可能我浪蕩讓人家不安,才會結果都陣亡。我沒有什陰影魔障,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又不脆弱何況那算什傷,反正愛情不就都這樣。”
“我沒有說謊我何必說謊,你懂我的我對你從來就不會假裝,我哪有說謊請別以為你有多難忘,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強。”
他唱著唱著突然跑調了,他以為會在女孩麵前出醜,女孩會責怪他。但是那個女孩並沒有責怪他,反而卻笑了起來。他不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麽會笑他,是不是笑他唱歌不好聽呢?還是因為什麽呢?
“你可真逗啊。”女孩笑他,並不是嘲笑他唱歌不好聽,是笑他唱歌跑調了。
“不好意思,這首歌我太久沒有唱,有點…………,不記得歌曲的曲調了,不好意思。”楚榆楠彎腰向女孩道歉,女孩伸出手來,嚇得楚榆楠立馬閉住眼睛。還以為那個女孩會給他一巴掌,結果他想多了,女孩隻是摸了摸他的頭發。
“沒關係,我們換一首歌唱。”女孩的臉色,從剛開始的愁眉苦臉,漸漸地微笑起來。
“我們……?什麽意思啊?”楚榆楠表示很不明白“我們”是什麽意思。
女孩告訴他,“當然是我們一起唱啊!怎麽?你嫌棄我啊?”
“哦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怕…………,怕拖累你的聲音。”楚榆楠微微低下頭,感覺自己突然變得有些羞澀。還真是奇怪的,陌生女孩子和你說話,說著說著,就臉紅了,可能是自然現象吧。
“那你想唱什麽歌呢?”楚榆楠看著她,自己手腳非常的不自然,到處甩來甩去。時不時撓了撓頭發,有時候就捏捏耳垂。
“嗯…………,唱至上勵合的《棉花糖》吧,你會嗎?”女孩始終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這樣被人一直盯著看,就像是熱水壺燒開一樣,快要沸騰起來了。
他真搞不懂為什麽要唱這首歌,這種溫柔又帶著愛情的歌,似乎最適合兩人合唱了。不過想了一下,好像還挺正常的。
“可以,我會唱,碰巧我u盤裏有這首歌。”楚榆楠說,還真是她說什麽歌曲,他u盤就有什麽歌。
“剛剛好,《說謊》下一首就是《棉花糖》。”楚榆楠把音響拿了起來,切換了下一首歌。兩人互相站在對方的麵前,共用著一個話筒。音樂伴奏響起,女生先開口唱了一句。
“回憶著初次相遇坐在你身旁,是誰曾經說,太幸福會缺氧。愛情已種在心裏,自由的生長。童話裏的浪漫,需要用心去培養。”女生開口唱了第一段的歌詞,她的歌聲就立馬驚呆楚榆楠了。
聲音非常的細膩,很溫柔。就像是專業的音樂人士一樣,似乎學過幾年音樂。
楚榆楠接下女孩未唱完的部分,“想帶你一起流浪,沐浴陽光,去完成溫暖的想象。喜歡你任性時候,可愛模樣,好像失意時投下的陽光。”
像這種肉麻的歌詞,他一句的唱不下去。為什麽?因為太肉麻了,和一個陌生女孩子唱一首溫柔到死的歌。換做誰,肯定會有一點點的不習慣。
兩人一起唱著,男女聲音混合在一起,“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夢想。彼此牽起的雙手,誰都不要放。去眺望,在遠方,悉數快樂和希望。展開翅膀,我們自由飛翔。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夢想,有你世界都變了,就算天快亮。能不能,就這樣,自由的去遊蕩。愛在我們心間,悄悄綻放,許下願望。”
接下來的說唱部分,楚榆楠拚了命的去吐出每一個字,還要保證每個字都是清晰的。
“在寒冷時候,我們難免會彷徨。愛總會守在某個地方,建造起圍牆。心需要更堅強,不退讓不絕望。有時候等待,慢慢代替了感傷。需要去付出,多一些互相體諒。想一起去等待著,那道曙光。將風雨之中那盞燭火,慢慢點亮。未來的時光,有我的肩膀…………。”
過了一會,這首歌就被兩人一下子給唱完了,女孩看著楚榆楠說。
“你叫什麽名字啊?”是不是到了一定的環節,就該讓兩位男生女生,互相爆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楚榆楠,你也可以叫我阿楚。梁凡的那首《阿楚姑娘》的阿楚。”楚榆楠頭一回用這種方式來解釋自己的名字。
“楚榆楠?好傻的名字啊。楚榆楠處於男,你是處在於什麽時候變得很難的啊?”女孩調侃楚榆楠的名字,感覺自己第一次被人說名字不好聽,那還能怎麽辦,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
“哈哈哈哈…………。”楚榆楠很尷尬地笑了笑,要不是對方是個女孩子,他肯定必須給人一拳過去。
“你好,我叫唐曉琳,很高興認識你。”女孩對楚榆楠笑了笑,她臉上的那灰色神情,已經隨風飄走了。
“唐曉琳,挺好聽的一個名字嘞。”他總不能也說被人的名字不好聽吧,最起碼給人一個尊重。
“我…………,還可以再點多一首歌嗎?”女孩看著楚榆楠,他不太喜歡女生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不然他就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可以可以。”楚榆楠撓了撓頭發,嘴唇咬在一起,他忽然感覺今天有些小開心。
“我想點一首許嵩的歌,叫《幻聽》。”女孩說。
這就讓楚榆楠有些難堪了,又是許嵩的歌,他都不知道自己今晚唱了多少首許嵩的歌。或許吧,他太愛許嵩了,以至於許嵩的歌都和他有緣分。
“好吧,你太幸運了。我u盤裏剛好就有許嵩的《幻聽》這首歌,剛剛好就在棉花糖的下一首。你先等會哈,我去切換下一首歌。”楚榆楠感覺想要掐死自己的喉嚨,讓自己一下子就窒息而死。
音樂伴奏響起,女孩往後腿了一步,看著楚榆楠握著話筒,伴隨著音樂伴奏唱起《幻聽》。
“在遠方的時候,又想你到淚流。這矯情的措辭結構,經曆過的人會懂。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你沒有裝聾,你真沒感動。一個人的時候,偷偷看你的微博。你轉播的歌好耳熟,我們坐一起聽過。當日嫌它的唱法做作,現在聽起來竟然很生動,可能是時光讓耳朵變得寬容。”
“如今一個人聽歌總是會覺得失落,幻聽你在我的耳邊輕輕訴說,夜色多溫柔,你有多愛我。如今一個人聽歌總是會覺得難過,愛已不在這裏我卻還沒走脫。列表裏的歌,隨過往流動。”
楚榆楠唱著《幻聽》,女生站在他的麵前,不知不覺地兩眼就濕潤了,但由於楚榆楠自己唱的太入戲,完全就沒有理會那個女孩。
女孩捂著嘴巴,或許盡可能不讓自己的哭聲哭出來影響楚榆楠唱歌。她聽著楚榆楠唱的《幻聽》,可能是想起了自己剛分手的前男友。所以早戀不好,死得快。
“你怎麽了?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我唱的太難聽了,所以你就哭了?”他還有點自知之明,以為是自己的歌聲把人家給弄哭了。
“不關你的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所以就哭了。今晚謝謝有你唱歌給我聽,這是兩百塊錢,你拿好,我們就此別過吧。”女孩從裙子口袋裏拿出兩百塊錢硬塞給楚榆楠。
“這…………。”楚榆楠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要女孩的錢。
“再見。”女孩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楚榆楠手裏抓著那兩百塊錢,自己就像是被人玩弄的木偶一樣。
“再見…………。”楚榆楠吐出那兩個字。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呀,十點了,這麽快。還剩下一個小時就十一點,不過也好,趁著這一個小時,去買生日蛋糕和生日禮物給那家夥。”
他露出笑容,從口袋裏掏出錢來,把那兩百塊錢給壓下去,重新點算了今晚賺到的錢。
“要是沒每天晚上都遇到這些情況,那就好了。兩百一…………,四百二,八百五,一千一十一。”他算到最後,發現多了十塊錢,不是剛才的女生多給他十塊錢,而是他之前算少了一張十塊錢。
“太粗心了,連幾張錢都算少。”他抓著手裏的錢,內心還是很開心。內心沒有多餘的情緒,就隻有“開心”兩字。他站了起來把話筒和支架,以及地上的音響給收了起來。把u盤放進口袋裏,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都收進背包裏。
他看著廣場上,周圍已經少了許多人,大部分的那些流浪歌手和街頭藝人都收拾好東西回家了。今晚可能是他度過最奇怪的一天,先是別人打了,然後就遇到失戀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