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幕: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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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蓋在我身上的是誰的被子啊?話說,你為什麽會躺在地板上睡覺?昨天晚上不會冷嗎?”陳韻寒的三連問,讓楚榆楠的腦子一下子就反應不過來。難得她突然關心,讓楚榆楠有點不太習慣。
可笑,他怎麽好意思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不能說她是反客為主吧?!昨天晚上他就是因為找不到電閘,所以就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覺。樓上烏漆嘛黑的,他也不敢自己在上麵睡覺。問這種問題能不冷嘛,拿著外套蓋在身上,用手枕著頭部。一早起來凍的跟冰棍似得,手臂直接就發麻。
“那是我的被子,我用我的兩雙眼睛在漆黑的客廳裏,走到樓上幫你拿被子下來。怎麽?有意見嗎?我還怕你凍著呢。”楚榆楠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可能是因為拿著右手枕了一晚上的頭部,血液不流通。導致右手內部就像是爬滿了螞蟻一樣,發麻又很癢。
“哦,沒意見。隻是有點醜而已,被子還有點發臭,我還以為是誰在被子裏放了一條鹹魚呢。”她還是不管別人的任何想法,就直接戳別人的小心髒。
“鹹魚?有鹹魚味道也算不錯的了。早知道外套給你蓋,被子歸我好了,下次就直接給你蓋外套算了。哈啊”楚榆楠聳了聳肩,哈了口氣,就因為昨晚忙著拍攝默劇的事情,還趕上下小雨,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小感冒。
“下次…………?可能沒有下次了。”陳韻寒低聲細語著。
“累死我了,一個狗屁默劇讓我花費心思去完成,搞得我昨晚淋著雨回來,我保證我下一次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要是還有的話,我就不姓楚!”
他握著拳頭舉起手來,說的話似乎非常的肯定,感覺好像沒有撒謊一樣。陳韻寒都懶得看他一眼,對於那家夥說話的內容,沒有一句是信的過的。誰知道哪一天他又反悔了呢,然後他就會這麽說,“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這句話,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好不好,不要汙蔑別人哦我警告你。”
他一直都是這樣子的,一直都是那麽的“賤”。人又慫,說的話還那麽賤,遲早會被別人垂死在路邊。好在那家夥心底善良,人很單純。但就是怕他內心會太過於信任陌生人說的話,以他那個腦子,被人騙走了都不一定的事情。
“切,得了吧。還保證,你發誓都沒有用。誰叫你答應了人家參加社團的,現在現在知道錯了吧?!”陳韻寒瞟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那家夥內心裏哪來的興致勃勃,還想學別人發誓發伍,一加一都還不會呢。
“我可沒有說參加社團很累,我隻是說拍攝默劇很累而已。不要搞混了,兩者是不一樣的。”楚榆楠看著陳韻寒,發現她臉色變得有些憔悴,是不是沒睡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自己沒有睡好,差點兩個眼睛都要變成熊貓眼了。
“默劇?你們不是美術社團嗎?為什麽還會有拍攝默劇這種活動的?”陳韻寒問他,她很好奇連一個火柴人都不會畫的男生,竟然會拍攝默劇。她的好奇心直接被釣起來,好奇那家夥拍攝出來的默劇到底是什麽樣的、
“好像是文藝晚會吧…………,我也不太清楚,所有社團都要參加的活動,應該是學校和學生會主辦的。反正學校裏的所有的社團都要拍攝一部默劇出來,到時候就得評審出最佳默劇獎。我估計,這個獎項應該會被攝影社團給拿走。”
他撓了撓頭,隻要不是把他一個人丟在舞台上唱歌表演之類的,對於這種拍攝默劇,還能拿到獎項的活動。他覺得自己可以值得嚐試一下,萬一真的被他那狗屎運給拿到了呢,想想都有點激動。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這個星期六的晚上,學校裏有文藝晚會嗎?你該不會忘記了吧?”楚榆楠看著她默不作聲的樣子,可能忘記事情的,是他自己本人。
“沒…………,沒忘記。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呢,是吧?”陳韻寒故作開心起來,臉上充滿著勉強的笑容,看起來非常怪。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事情嗎?”陳韻寒扭頭看著他,那家夥萬一真的記不起來,自己也沒必要再跟他多說這件事情。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跟他說了千萬遍,他還是不記得。
“什麽事情?重要嗎?如果重要的話我拿本子記下來。”他說這話的時候,陳韻寒的心裏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有些刺痛的感覺。
“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你不需要拿本子記下來。如果我走了,你…………,一個人的時候要記得要開心哦。”陳韻寒的眼裏閃過一絲淚光,她知道楚榆楠不加入組織的話,她就得以失敗而告別。
“到底還有沒有希望啊…………?真的是的……。”她對楚榆楠勉強的露出嘴角,便獨自一人走了。
“什麽?你說什麽啊?!”那個呆瓜的腦子裏還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你要是走了的話,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肯定會至少傷心一會,然後就睡覺。”他跟隨著陳韻寒的步伐上去,他絕對屬於那種鋼鐵直男一類,完全就不懂女生的心思。
“話說,你要回哪裏啊?火星?還是木星?該不會是賽博坦吧?!難不成是開普勒星球?”楚榆楠在陳韻寒的耳邊裏嘰嘰歪歪,陳韻寒壓根就沒有理會那個白癡。
業成區,南堅果。
“真的是頭疼的要死,要是再來一拳的話,我估計得躺在醫院裏十年半個世紀了。真不知道她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怪的要死。跟個蠻人一樣,不去打拳擊賽真是浪費了她的力氣了。”
蔣懿薛拿著冰袋捂著自己的腦瓜子,他總有一天會明白,這個世界的女人是惹不起的。有弟弟的姐姐,更是惹不起。誰跟你說每個姐姐都是和藹可親的?萬一有例外呢?就算是每個姐姐都是和藹可親的,要是碰上哪一天不開心了,會不會直接把你的頭按在牆上使勁捶。
或許是吧,也難怪在他印象中,這個世界的所有女生都將成為女強人那種類型。而賢妻良母自帶蘿莉氣質的女生,恐怕已經滅絕了。誰說花心大蘿卜什麽都得通吃的嗎?至少你也得選一個合適的目標去進攻吧。總不能沒頭沒尾的去和別人搭訕,到時候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阿雨,你要記住。自帶暴戾的女生絕對不能去搭訕,就像我姐那樣,不然吃虧的就是你自己了。”蔣懿薛就像是一個導師一樣,教導肖雨生怎麽去和女生搭訕。
“我可不像你這麽花心大蘿卜。”肖雨生駁回蔣雨生的話題,似乎他對女生這種生物好像不太感興趣一樣。一天到晚就跟悶油瓶一樣,最近除了看書就是看書。
“喲喲喲,不想成為我這樣的花心大蘿卜,那你就成為花心大冬瓜吧。是誰之前拜托我寫一封情書然後偷偷遞給陳韻寒的?是不是你這個大冬瓜?”蔣懿薛氣急了,就喜歡扒人家的黑曆史。
“是我,怎麽了?試問一下誰年輕的時候不風流啊?”肖雨生扯了扯自己的外套,麵對蔣懿薛的拆台,他隻能表現的很不屑的樣子。
“就你?我想問一下你有老過嗎?青春期都還沒有過,就想跟我說風流事情?”蔣懿薛拍了拍肖雨生的肩膀,吐了口氣,便轉身到桌麵那。
“誰說青春期沒有過的?快了…………,下個月就可以過了。”肖雨生舔了舔嘴唇,他覺得老是待在青春期這段時間裏,自己始終長不大。如何從少年脫變而出成一個青年呢?他不知道,但是總會有人告訴他。
他看著蔣懿薛倒了一杯水,端給自己喝。那家夥就像是他的生活導師一樣,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多的心靈雞湯的話語。戴著一副眼鏡,拿著一本厚重的書,學幾句人生道理話,感覺誰都可以成為導師一樣。但沒有人生經驗的人,就算是披著一副虛假的外套,也隻能是扮老虎吃肉。看似一匹凶猛的老虎,其實是一隻小綿羊。
“話說,“麻雀任務”到現在已經多少天了?距離任務期限,還有多久?陳韻寒真的能把楚榆楠給帶回來嗎?”蔣懿薛這個隻光顧著打遊戲的家夥,竟然還記得別人的名字。
被蔣懿薛這麽一問,肖雨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確定陳韻寒的說服能力。他總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陳韻寒能把楚榆楠給帶回來,又有點相信陳韻寒可以把楚榆楠給帶回來。是有點讓人覺得糟糕,畢竟他不是勸服楚榆楠加入組織的“那個人。”
“今天星期四,還剩下兩天時間。糟糕!”突然,他臉色驟然間全變了,表現得很驚慌一樣。
“你怎麽了?”蔣懿薛看著他,整個人莫名其妙的臉色就變了,還以為看到鬼似得。
“今天…………,是陳韻寒的生日,我差點忘記了。”肖雨生慢慢的吐出這幾個字,是個忙碌的人也會忘記重要的事情。他之前在日曆裏特地的設定了這一天的時間鬧鍾,原本時間一到,他就可以在這一天挑選禮物了。誰知道他一起床,日曆鬧鍾跟隨著起床鬧鍾一起響起。一個先響,一個後響。他關掉起床鬧鍾,日曆鬧鍾又跟隨響起。他還以為又是鬧鍾的事情,便二話不說地直接關掉。
真的是糊塗到家了,半睡半醒的狀態下,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誰知道他自己設定了這麽多個鬧鍾,這下就當是烏龍大了。
“這下烏龍大了。”肖雨生吐出這幾個字,然後看著蔣懿薛,蔣懿薛也看著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兩眼視線裏充滿著莫名其妙的話語。
“我出去買禮物了,拜拜!”肖雨生拋下這句話,然後轉身飛快地跑出去。隻獨留蔣懿薛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天知道那家夥得了什麽毛病。
“莫名其妙的家夥。不就是禮物嘛,非得搞得跟世界大戰一樣。”蔣懿薛坐在位子上,倒了一杯白開水給自己喝。
“哈嘍,早上好。”這時候李落一走了進來,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他們每天除了睡覺醒來,然後吃早餐。不然就是吃早餐然後睡覺醒來再吃飯。一日複一日,遲早變成一堆豬。
對他們來說,這也沒辦法。陳韻寒那邊始終還不知道結果,離任務期限也隻剩下兩天。楚榆楠還沒有加入組織,華徐寧也不準他們私自去對抗紅蜘蛛。不然下場的話,就跟肖雨生一樣。帶著一堆廢鐵飛回來,“莫妮卡”到現在都還未蘇醒。
華徐寧的話語裏,意思不是讓陳韻寒回來才能修複凱特騎士的。也不是隻有她才知道武裝的材料和能源。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能懂什麽呢。如果要是真的想修複凱特騎士的話,完全就可以拜托“諾亞方舟”的那些人處理。隻不過華徐寧的意思是想等陳韻寒帶楚榆楠回組織的時候,再把肖雨生的武裝給修複好。
在楚榆楠還未加入組織之前,對他來說,有兩種情況。一來是“諾亞方舟”的那群人還在測試著“空間跳躍技術”,壓根就沒時間去修複凱特騎士。而來怕是如果把武裝修複完整的話,那家夥怕是要重新找紅蜘蛛麻煩了。
“嗯…………,早上好。”蔣懿薛倒了一杯水遞給剛坐下的李落一。
“剛才我看到肖雨生匆匆忙忙地就跑出去了,他怎麽了?一大早就生氣嗎?”李落一揉了揉眼睛,視線立馬變得很模糊。
“哦喔,你說那家夥啊。他出去挑選禮物了,今天是陳韻寒生日嘛。對於那家夥來說可是一件大事,比光宗耀祖還要重要。說不定送完禮物後,就能光宗耀祖了。”蔣懿薛咳嗽了幾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東西。
“原來今天是寒姐生日啊?!我就說一大早心裏怎麽感覺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壓著呢,原來是寒姐今天生日啊。那我也要出去挑選禮物了,還剩下兩天時間了,馬上就要見到寒姐了。”李落一兩手握在一起,感覺就像是快要見到自己偶像一樣激動似得。
“那你要送她什麽禮物啊?”蔣懿薛問她,他的臉色好像有點失望。
“不知道,還沒考慮好要送什麽禮物。有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好看的毛絨絨公仔,或者送給她一把黑鐵重金屬吉他也可以。畢竟寒姐對於禮物這方麵的口味,和我們這些普通女生相比,是不一樣的。”李落一拿著桌上的白開水,輕輕地喝了下去。
“當她八歲的時候,同齡人都還在玩芭比娃娃,而她就已經拿著扳手去維修機械東西去了。”李落一她這麽一說,那個女孩的確與別人不同。
“拿著扳手去維修機械東西?”蔣懿薛有些半信半疑,他不相信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能不能拿得起扳手還不一定呢。
“她認識扳手是什麽東西嗎?還維修機械東西,你說的維修機械東西,是不是直接把機械東西給拆開來?拆開就直接完事,不用管那麽多,是不是這樣?”蔣懿薛看著李落一說。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這些事情是老大告訴我的,她要是能拿得起扳手的話,那維修機械物品肯定也不在話下。”李落一握著水杯繼續喝水。
“怕不是直接拿著扳手往死裏砸吧?這就是所謂的維修機械物品?”蔣懿薛拿著牙簽在嘴裏掏著白牙齒中間裂縫,誰知道他在掏什麽,估計喝個白開水都塞牙。
“話說,你要送寒姐什麽禮物啊?貴的還是便宜的?大的還是小的?”李落一帶著一臉好奇地去問。
“關你什麽事,你幫我出錢是不是啊?”蔣懿薛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也隻能用“空空如也”這四個字了來形容。
“這這………………,好像的確不關我事。”李落一撅起嘴來,她也不至於傻到去買兩份禮物去送給人家,幫別人出那一份禮物錢,這好像不是她一般作風習慣。
“上個月老大不是剛給你了零花錢嗎?怎麽?又沒了啊?!”李落一裹著自己的衣服外套,很難想象兩千五塊錢能用到那裏去。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揮霍完吧?
“拜托,姐姐。你也知道我那是上個月的零花錢,這個月的零花錢他還沒給呢。我這個月用完上個月的零花錢很合理吧?”蔣懿薛的邏輯這麽一下子就提高那麽多了,難不成看一個月的《爆笑校園》能提升智商。
“嗯…………,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你也不能一下子就揮霍完了吧?上個月的時候,你剩下了多少錢?老實交代。”李落一問著蔣懿薛,總覺得這樣一拚上去,像兩口子一樣。
“嗯…………,一千塊錢。上個月比較寒酸一點,其中有幾天還是阿雨請我吃飯的呢。”蔣懿薛把視線偏離李落一的視線軌道。
“用了一千五?用了一千五還寒酸?你們吃龍蝦鮑魚啊?”李落一真的是要被氣死了,就算是每餐吃十塊錢,也不可能吃到一千五。可能真的是吃龍蝦鮑魚去了,奢侈一點,也沒什麽奇怪。
“要不…………,你幫我付一下禮物的錢,等發零花錢的時候,我再還給你。禮物不用買太貴的,隨便一點就行了。”蔣懿薛的眼睛對李落一眨了眨,讓李落一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拒絕理由。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李落一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認識那個家夥。
“哦對了,你老姐呢?為什麽一大早就沒看到她的呢?”李落一問著蔣懿薛,可能一提到他老姐的有關話題,他就立馬趴在桌麵上,兩手捂著臉部。
“拜托,你都說一大早了,這個時間段怎麽會有她的蹤跡。要是想要見她的話,一般午夜兩點到四點就是她的出沒時間段。”蔣懿薛把頭捂在手臂上,嘴裏發出的聲音壓根就聽不清。
“為什麽午夜兩點到四點是她的出沒時間段?”李落一問,難不成要像個吸血鬼一樣,到半夜的時候,出來咬人嗎?
“不知道。”蔣懿薛完全不思考就回答李落一的問題,“可能是英國待太久了吧,生物鍾還沒有調回來呢。就算是叫她起來也沒什麽用,她會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死。完全就不搭理你,要是你真的吵到她睡覺了。那她就會賞你一套睡夢羅漢拳,就像昨天那樣。”
“哦喔,原來秦菲姐是這麽有個性的人啊?!我太喜歡她了,光是昨晚一拳給你的時候,我就深深的被那個女人的魅力給吸引住了。”李落一把拳頭捶在手掌上,嘴裏吐了口氣。
“謝謝你的誇獎,我也喜歡你這個姑娘。嘻嘻嘻。”她的背後傳出熟悉的聲音,趴在桌麵上的蔣懿薛立馬抬起頭來看。眼裏瞳孔看到的圖像立馬傳送到大腦裏每條神經係統裏,然後經過大腦的每層分析出來的結果最終的答案就是,他的和藹可親的老姐。
“不好意思,我肚子痛。我要去上一年廁所,額不是,是一小會廁所。”蔣懿薛站了起來捂著頭部。
“你家肚子是長在腦袋上的啊?”蔣秦菲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那,說話的語氣立馬變了,對自家弟弟說話完全就不帶溫柔的語氣。
“哦對對對對,肚子肚子肚子,我忘了肚子是在下麵的。”蔣懿薛立馬捂著自己的小腹部,摸著腹部的時候,透著衣服就可以感覺到那是一坨肥肉,額不是腹肌。
“那我走了,嘎姐。”蔣懿薛彬彬有禮的向他姐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他剛出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立馬被他老姐給攔住了。
“站住!”蔣秦菲說道,音量鍵瞬間提高了不少。
她繼續說,邊說邊走到蔣懿薛旁邊,“昨天一晚上你去哪裏了?為什麽不來機場接我?”
麵對老姐的問題,他現在情況下隻能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就像是被關押的犯人一樣,你隻能把全部事情給交代清楚。不然就會死的很難看,恐怕連副棺材都沒有。
“嗯…………,嗯…………,我昨天晚上出去玩了,吃完晚飯就出去散步了。然後散著散著,就散到賽博坦那裏去了。”蔣懿薛吞吞吐吐的說,眼神總是飄忽不定,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他是在撒謊。
知道為什麽她老姐要在今天問他昨晚的情況嗎?因為他昨晚就被人一拳過去,然後就昏倒。不今天問他,難不成要下個月嗎?一拳過去,當場昏迷不醒。他老姐還表現得很淡定的樣子,完全不慌張。
“他騙人!他昨晚去上網了!”這時候李落一在一旁拆蔣懿薛的台,這簡直就是要蔣懿薛的命啊。要是再來一拳過去,恐怕腦子就會受不了了。
蔣懿薛兩手擋住,還以為他老姐又是一拳過來。畢竟他真的是被打怕了,心裏一大半草坪都是陰影。隻見他老姐遲遲未動手,反而兩手展開來抱住了蔣懿薛。
“我的傻弟弟,你要是真的會過來接我的話,我反而會不習慣。我那個可愛又天真的傻弟弟,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遊戲。但就是這樣,我才可以永遠地照顧你。畢竟我是你的老姐,你是我的老弟。”
蔣懿薛一下子感覺被石化住了,這到底是要演哪一出啊?怎麽一上來就抱住的?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非常的陌生,但卻又有點小熟悉。他不記得距離最近一次被抱住的時間是什麽時候,這下一被抱住,讓他馬上就想起來。好像就是把他送進織的那一天,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抱了一下就走了。
他還以為這輩子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誰知道連信號都沒有給,突如其來的抱住,讓他感覺太奇怪了。
“哦!太感人了,感動的我都快要哭了。”李落一在一旁看著,她發現自己好像瞬間被遺忘了。像個空氣一樣,看都看不見。
………………。
“這麽快就要走了嗎?不多待幾天再回去嗎?”華徐寧兩手插進口袋裏,和烏稍玄鹿,以及沈青一同站在南堅果樓下。這一次他看著沈青的臉色,比上一次難看很多。他的臉上似乎寫滿了“悲傷”兩字,也許是因為十寸突然的去死,又加上因為他的懦弱無能,沒能為十寸報仇,內心充滿著愧疚。
“不了,先生。畢竟時間不多了,我們也不是來這裏遊玩的。昨日我和玄鹿在東區新市醫院裏,已經把十寸的屍體給帶出來了。現在洛克小姐先帶著十寸的屍體,先回第四時空。我們繼續待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隻怕會帶來麻煩給你們。”
烏稍撓了撓頭,看了玄鹿一眼,便繼續說,“我和玄鹿還要在世界各地裏繼續調查格子的事情。實在是忙,休息時間也少。”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我繼續挽留你們,也沒什麽意義了。”華徐寧從口袋裏,向烏稍伸出手來。
“一路順風!”
“謝謝先生。”兩人緊緊地握著手,玄鹿露出笑容,似乎也想和華徐寧握手。而沈青站在烏稍和玄鹿的後麵,一句話也沒有說。
“先生,下次我們有機會再見麵。”玄鹿兩手握著華徐寧的手,滿臉露出笑容,臉上寫滿著“開心死了”,看來她似乎很崇拜華徐寧一樣。
華徐寧把視線投到沈青的身上,鬆開了玄鹿的手,向沈青走去。
“沈青…………,如果上級重新分配給你一個新的同伴的話,你一定要和新同伴好好相處。就像是和十寸待在一起一樣。早點回家,別累著。”華徐寧拍了拍沈青的肩膀,他知道那年輕人的內心裏,充滿了許多情緒。每一個情緒似乎都被關閉著,無法發泄出來,讓他覺得非常的難受。
“我…………。”沈青抱住華徐寧,畫麵就如同父與子,“我一定會記住老師說的話,永遠不會忘記的。即便他永遠不是十寸那個白癡,但我會盡量去和他相處的。”
沈青的眼裏閃過一絲淚光,眼中似乎打開了水閘一樣,整個眼睛都濕潤了。內心的所有情緒啊,全部都發泄出來了。或許有時候哭也是一種表達情緒的方式,隻是年輕人的心態太過於強硬了。永遠把最堅強的一麵展現出來,把軟弱的一麵永遠隱藏在內心裏。
“好了,別哭了。多大人了,還哭。在這裏哭的話,就丟人了。”華徐寧拍了拍沈青的背後,玄鹿和烏稍站在一旁,看著沈青兩眼隨著臉頰兩邊滑了下來。
“如果楚榆楠加入了組織,一定要告訴他。擁有一顆堅強勇敢的內心,勝過於所有招式。隻要他能變得勇敢起來,十寸…………,就可以安靜的永遠沉睡下去,我也欣慰了。”沈青輕輕地說,他畢竟比楚榆楠大。所以當前輩的,要給後輩一次勇敢的機會。
“好的,我會轉告他的。”華徐寧兩手放了下來,“有機會…………,額不對。下一次,下一次我們再見麵。等我們解決好事情後,我們酒可以再見麵了。”
“在走之前,還要再見那幾個小孩一眼嗎?”華徐寧看著烏稍那三個人,除了沈青一人認識之外,烏稍和玄鹿根本就不認識,更別提“再見”這兩個字。
“可以。”玄鹿突然開口,烏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還沒有看過織的成員呢。”玄鹿立馬懟著烏稍,烏稍一臉懵逼的看著她,自己什麽話都沒有說,就看了一眼就被罵。
“我也…………,闊以。”烏稍舔了舔嘴唇,發誓自己一定要娶到那個姑娘為妻,然後就讓她跪搓衣板。
“那走吧。”華徐寧笑了笑。
……………………。
“你們倆,現在是什麽關係啊?”蔣秦菲坐在蔣懿薛和李落一的對麵,臉上的表情表現的很八卦一樣,她也想幫自己的老弟牽紅線,自己當一會月老。
“同伴!隊友!”
“死黨!”
兩人異口同聲,光是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然而蔣秦菲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倆,兩人都雙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你別學我說話我告訴你。”李落一扭頭看著蔣懿薛“不然你就沒有好果子吃。”
“中國來來回回也就那麽七萬多個字,你還好意思說我在學你說話?你要不要臉?我還沒有說你在學我一模一樣的動作呢。”蔣懿薛立馬駁回李落一說的話,看來兩人的修改不但是一樣的,脾氣還是一樣的。
“靈魂伴侶啊。”蔣秦菲用手撐著臉部,似乎覺得這頓飯自己吃定了,午飯也不用吃了。
“許嫂!”突然有人叫住這個稱呼,秦菲立馬轉過頭來看。這個稱呼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沒想到會在這裏聽到有人叫她許嫂。
許嫂是別人對她的另一種稱呼,之所以叫她許嫂。那是因為她的另一半姓許,自然而然就有了這種稱呼了。
“好久不見啊,許嫂。”烏稍站在玄鹿的旁邊說道。沒想到烏稍也會認識蔣懿薛的姐姐,估計都是在一個局裏認識的。
“烏稍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蔣秦菲表現的很驚訝,誰知道出國回來就見到一大堆熟人。
“還有玄鹿?沈青?”蔣秦菲繼續驚訝著,肚子裏想說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全部都被消化完了。
“你們怎麽會這裏啊?旅遊啊?”她站了起來,向烏稍和玄鹿那邊走去。熟悉的麵孔,讓她感覺好像一下子就回到六年前的中央情報局裏。
“說來話長,不過我們等一下就得回去了。”烏稍歎了口氣,“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您。”
“蔣懿薛先生,李落一小姐。還有華先生,很高興能見到你們。時間緊迫,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讓我們有機會下次再見,祝你們完成任務,我們所有人早日團聚。”
烏稍彬彬有禮的向蔣懿薛和李落一鞠了九十度的彎腰,站在他旁邊的玄鹿,後後麵的沈青,也彎下腰鞠躬。
蔣懿薛和李落一坐在一起,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們,除了沈青之外,連名字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來一個標準九十度鞠躬,是不是所有情報人員都這麽又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