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幕:清風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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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林鳳凰道,陳紅烈士陵園。
滿是木棉花飄落的場景,氣氛都非常的肅靜。在一處種滿木棉花林裏的鳳凰道,坐落著紀念人民英雄的陳紅烈士陵園。那個地方奇怪的很,隻要有人把死去的英雄安葬在烈士陵園裏,周圍種滿的木棉花就會隨風飄落。天上熾熱的太陽,會永遠照著安葬在土地裏的那些人民英雄。冰冷的雨水,會洗刷他們墓碑上的汙漬,不讓他們觸碰到一絲的肮髒。
人民,會永遠記住那些英雄,因為他們付出昂貴的生命,為的就是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得到平靜的生活。
木棉花為什麽叫“英雄花”呢?因為木棉花自身開得紅豔卻但又不媚俗,它的壯碩的身軀幹壯,頂天立地的姿態,英雄般的壯觀,花葩的顏色紅得猶如壯士的風骨,色彩就像英雄的鮮血染紅了樹梢。
五片擁有強勁曲線的花瓣,包圍一束綿密的黃色花蕊,收束於緊實的花托,一朵朵都有飯碗那麽大,迎著陽春自樹頂端向下蔓延。連它的墜落也分外的豪氣,從樹上落下的時候,在空中仍保持原狀,一路旋轉而下,然後“啪”的一聲落到地麵上。
木棉花能代表著英雄魂魄的永垂不朽,英雄精神永遠提醒著我們鍥而不舍。
是啊,他們將永遠安葬在這裏,安靜的沉睡下去,再也不會有人去打擾到他們安眠。就算是死去的一塵不染,也會有人記住他們,他們平凡的名字永遠的刻在墓碑上,可貴的精神值得我們倡導。他們或許是平凡的英雄,是不朽精神,但他們更像是烈火一樣,一直燃燒著下去,照著前方的道路,把一切黑暗都驅除掉。
“很感謝你能來。”上次的那個白須警長,他拿著一束木棉花遞給了肖雨生,他臉色看上去比上次憔悴了很多。很多警員的死去,讓他一個當警長的壓力瞬間負擔了很多。麵對那些死去警員的親屬,他不知道該如何一個個去安慰。有的直接跪下來,懇求警長把她的兒子給還回來。這件事兩方誰也沒有錯,誰都有壓力。
“這是應該的。”肖雨生接過警長手中的木棉花,內心充滿了愧疚。他始終覺得,自己就是因為沒有實力,才沒能救得了那些無辜的警察。還有就是,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太多事,他們也不至於白白犧牲。真的是太對不起那些死去的警察,一句對不起有什麽用,他們還是一樣安眠在土地裏。
“他們睡在這裏,就永遠不會被人打擾了,這個地方多安靜啊。”警長吹著向來的清風。
“真的…………,很抱歉,沒能救得了他們……,對不起。”肖雨生語氣很低。
警長拍了拍肖雨生的肩膀,用很清楚的聲音很他說,“旁人永遠不會理解死去人的痛苦,但是他們會因為離開自己最親的人,而感到最痛的傷口。或許死去的那些人,是在一瞬間的死,閉上眼睛,消失在人世間。痛苦,也就是那麽的一瞬間的事情。”
警長繼續說,他的語氣很平淡,“而那些死去人的家屬,他們才是最難受的。他們要承受著比死去人還要大的痛苦,這些痛苦不是一瞬間就能化解的,也不是閉上眼睛就能了解的。他們甚至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裏,慢慢地把痛苦給淡化掉,可誰能知道他們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
“有一種痛苦,叫做內心的撕心裂肺。嗓子都能喊啞,可這又有什麽用。”警長把手上的木棉花,放在一個警員的墓碑上,墓碑上的警員照片看上去非常的帥氣,看得出來一身正氣的樣子,墓碑上刻著‘張陽’簡單兩字。
“嗯…………。”肖雨生簡單應了一句,他手裏拿著的木棉花,有些顫抖。雖然說,在當時的時候,對方不是他徹底殺死的,內心有種說不上的害怕,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熾熱火焰中,被完全燒化成灰燼。對方就是如此的殘忍,連自己人都能狠下心來殺。
“你也不要愧疚下去,老是停在原地裏,是不會有進展的。死去人的那些家屬,他們或許沒有實力去報仇,但是你有實力啊。慢慢來,不用著急。練兵千日,用兵一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警長輕輕地拍了拍肖雨生的後背。
“要沉得住氣,才能完成好每一件事的結果。”警長左手摘下警帽,靠在肚子前麵,右手放在腰間後麵,“為那些英雄,送去他們最後一麵吧。”
每一個警員,很端正的站著。周圍的氣氛,自始至終都是那麽的莊嚴肅靜。比起昨天的人群,今天已經少了很多。昨天來的是那些死去警員的家屬,今天站著的,都是年輕的警察,麵對眼前自己死去的隊友,他們為那些安葬的英雄,感到惋惜。
“你很有當警察的天賦。”警長說這話的時候,肖雨生有些為自己吃驚。
“是嗎?謝謝了。”他有那麽一絲絲的懷疑自己的天賦,是的,還真是讓人可笑。保護不了別人,還怎麽當一名警察啊,真是讓人笑話。
一眼看去,一排排的墓碑整齊的對著。每一個警察拿著手中的木棉花,放在墓碑前。
或許他們的屍體,會慢慢地被腐朽掉,但是他們的不朽精神,會永遠的萬古長存在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辦法將他們抹去掉,也沒有人能可以將他們玷汙。他們死的一塵不染,來的時候一幹二淨。
“立正!敬禮!”每一個警察上體正直,右手取捷徑迅速抬起,五指並攏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簷右角前約2厘米處,手心向下,微向外張,手腕挺直的,右大臂略平,與兩肩與兩肩線一線,兩眼同時注視著受禮者。肖雨生也跟隨著一起敬禮,他兩眼直視著前方,眼中透著一股尊重。
老城區。
“一句簡單而又短暫的語言,勝過滿是浮誇華麗的文字。雖然昨天我跑走了,但是不管怎麽說,我還是挺擔心你的。真的相信我,我沒說謊。你看我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的睡覺,我昨晚擔心死你了。”楚榆楠遞給陳韻寒一杯純牛奶,看上去包裝還是挺新的。
陳韻寒話也沒說什麽,兩眼直視著楚榆楠。看的楚榆楠直冒冷汗,被人死死的盯著看,就像是馬戲團上的小醜,我拚命的逗你們笑,而你們卻沒有露出笑容,這就很尷尬了。這說明不尊重我的職業,還有你們笑點也太高了。
“額…………,你倒是說句話嘛,幹嘛非得盯著我看。”楚榆楠就像是太陽裏的焦點,快要熱死了。
“所以…………,這就是你昨天一句話也沒說,就跑掉的理由?”陳韻寒語氣很平靜,動了動嘴唇,發出了幾個平時簡單的字。楚榆楠閉著嘴巴,鼓了鼓裏麵的氣體。
“話也可以這麽說,不是你叫我快點跑的嗎?我隻是遵循了你的高貴的意見。”楚榆楠拿著一瓶純牛奶喝了一口。
“那你跑的也未免無聲無息了吧…………。”陳韻寒低著頭,兩眼瞪著楚榆楠看。
“是嗎?可能是鞋子問題吧!”楚榆楠絲毫不羞澀,“這就是你今天問我的問題?這是你該問的嗎?”
“那我應該問什麽?”陳韻寒真想把腳上的鞋子給丟過去。,那家夥真的是一天比一天還不要臉。
“你應該問我昨天有沒有吃晚飯啊,現在肚子餓不餓啊?這些問題才是你應該問的。”
“我完全不想問,我也不關心。”陳韻寒說。
“好吧。”楚榆楠繼續喝著純牛奶,“老實說,昨晚那兩個人是誰啊?你該不會和他們打起來吧?!後麵誰贏了啊?你?還是他們啊?”
“你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啊?!能不能正常一點啊!真是服了你這個人!”陳韻寒把書本丟在楚榆楠的身上,嚇的楚榆楠有些害怕,她今天的心情看似不太好。
“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嗎?你今天的脾氣好像有點大嘞………。”楚榆楠試圖去觸碰死亡的邊緣,他覺得女生就是莫名其妙,時不時就一下子生氣。不過在他眼中,還是頭一回見到陳韻寒發脾氣的。對方生氣了,他又不太會安慰女生。
“閉嘴。”陳韻寒低著頭,雙手撐著腦袋,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別惹我’的氣息。她皺著眉頭,臉上不開心的表情全貼滿了。
“要是肚子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多喝點熱水啊?”楚榆楠這種直男該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漏下,不愧是標準的直男啊,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時候陳韻寒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陳韻寒掏出手機,二話不說的走出外麵去。楚榆楠看著那個女孩走出去,像是憋住脾氣一樣,然後突然爆發出來。
“韻寒麽?”電話裏頭傳出華徐寧的聲音。
“喂?老大?”陳韻寒問。
“昨天中央情報局的那兩個人去你們那邊找預言之子了,你們打過招呼了嗎?”華徐寧說。
“見過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紅蜘蛛他們,所以我就讓楚榆楠趕緊跑,後來才發現是中情局的人。怎麽了老大?”陳韻寒語氣有些不耐煩。
“哦,沒事。聽你的聲音有點像煩躁,怎麽了啊?心情不好嗎?”華徐寧頂著一副關心語氣去問。
“沒有沒有,隻不過…………,我覺得那家夥根本就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總以為我和他開玩笑。他的氣質,無論我怎麽去看,我都覺得他特別不像預言之子。我們這麽大費周章的去讓他加入組織,萬一他是廢物呢?”陳韻寒聳了聳肩,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他內心隻不過是單純了一點,我就沒發現別的東西了,和其他人根本就一個樣,沒什麽區別的。”陳韻寒說。
華徐寧笑了笑,“可能吧,他平凡的氣質徹底掩蓋了預言之子這個稱呼。不過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要白白浪費了這段時間,我們組織真的需要他。把他培養成精英一樣,他才能獨立起來。”
“對了,下個星期四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麽禮物,我送給你,你今年打算許什麽願望啊?”華徐寧說。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下個星期四是我生日。”陳韻寒敲了敲腦袋,“我…………,忙著勸那家夥加入組織,我自己都忘的一幹二淨了。”
“哈哈哈哈,瞧你這記性,該記得的不記得。”雖然說,華徐寧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也不知道她的出生日期。但是以收留的那天開始,那一天對他來說,那天就是她的生日。
“唉我的願望啊,很簡單,隻希望他肯加入組織就行了。”陳韻寒歎了口氣,她不需要自己的願望有多美好,就像是浪費一次七龍珠許願的機會,她都想把它用在楚榆楠的身上,讓他乖乖加入組織。今天還是一口牙定說好不答應的,結果一腳睡醒了就同意了,那該多好啊。
“慢慢來,給他一些時間好好考慮考慮。”華徐寧輕輕地說,“我這邊還有事,我等著你的消息。”
“嗯……。”說完,他便掛了。
她知道華徐寧也沒有百分百的保證自己能成功勸那家夥同意,他說的最後一句,“我等著你的消息”,他自己都不知道陳韻寒能否成功,如果他有十足的把握肯定,那麽他就會說,“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但願吧,希望自己的願望能第一次的實現成功,願望成真這種可笑的話題,她第一次這麽的相信它。
楚榆楠露出一點點的餘光,他也不聾,外麵說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他也聽的很明白電話裏頭是華徐寧的聲音,說起下個星期四,他也沒什麽打算。什麽特殊節日,什麽情人節啊,萬聖節啊,照樣過的很開心。星期四就是星期四,平時怎麽過的,就那樣去過。反正他的生日是十二月份,過不過都無所謂的。
“生日啊……。”楚榆楠看著陳韻寒站在外麵,靠著欄杆上,電話明明已經掛掉了,她卻沒有進來。
“唉……,反正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我還要吃飯的嘞。她的生日,自然有人送給她生日禮物。”楚榆楠低著頭,嘴裏細細自語。
他露開衣袖,看著手表上的時間,“黃天他們買個東西都這麽久,真的是……。”
“哎!”陳韻寒靠著門邊,一句話把楚榆楠嚇了一跳。
“哇嘞嘞,你嚇我一大跳,走路都沒聲音的。”楚榆楠摸了摸胸口,吐了口氣。
“我…………問你個問題啊。”陳韻寒說,這種前奏問題,讓人聽起來不斷的在腦子裏想各種答案。什麽火箭大炮飛機,還是世界各地建築物,各個國家的動漫生產。
“嗯。”楚榆楠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餅幹,蘇打餅,他不喜歡吃,主要的是肚子餓。
“你……是不是男的。”陳韻寒脫口而出。
楚榆楠咬了一口餅幹,“看不出來嗎?”
陳韻寒沒有理會楚榆楠說的答案,她繼續兩手插在胸前。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現在加入我們的組織,我們會把你培養成精英。第二個就是永遠待著這裏,繼續過你想要的生活,我們發誓再也不會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