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幕:去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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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市醫院裏,便稍許安靜起來。掛號看病的人,天一亮就來,誰也不想頂著病去工作吧。醫院裏充滿著刺鼻的消毒水,和各種藥劑的味道。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到處走來走去。一些小護士在休閑時刻,還在掛台裏聊天。
小芳今年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便來到市醫院裏來當實習護士。隻要她在實習期裏幹的不錯,就可以當一名正當的護士。她還記得昨夜裏,高醫生對她說過。按照慣例,今天她要去210病房檢查一名病人。
聽一些女護士八卦過,210病房的女病人,是從縣醫院裏轉到市醫院來的。聽聞,那個女病人在手術室裏做手術的時候,不知道突然怎麽了,拿起一旁的手術刀,直接插進一個男醫生的脖子裏,那男醫生當場死亡。既然是一個瘋子,那為什麽還要轉到市醫院來,直接去精神病院不好嗎?
這個話題正被許多護士聊的熱火朝天的,她想到這裏,心裏突然害怕起來。
她用最簡便的方法,一邊呼氣然後吸氣,那病人讓她有些毛孔悚然。隨後她翻開210病房的女病人資料,上麵寫著:陳琳,女,十五歲,出生於東市惠林區紅樹鎮,所患有白血病,並且病人精神不太好……。
小芳看著資料上的大頭照,那小女生把漂亮表現得非常有氣質。黑色的發卡夾在頭發上,額頭前稍有空氣劉海蓋住,長發披在後肩。一雙眼睛非常大,鼻子雖然不是很立體,但還是很漂亮,再配上澀紅的小嘴巴微微翹上。這小女孩長大一定是一個美女,小時候是個美人胚子,長大後一定很漂亮。
小芳都替這小女孩有些可惜了,這麽小的女孩竟然會去殺人。不知道她家人怎麽去想的。她繼續往下看,卻發現這小女孩的家屬竟然沒有幾個人,上麵沒有填父母的任何個人信息,隻不過隻填上了有一位親哥哥。
“陳修琪……。”上麵除了個人信息:家庭住址,年齡,電話號碼剩下的都沒了。
小芳也沒想那麽多,隨手蓋上資料後,便走進210病房裏。
一推開門,卻讓她十分的吃驚。那女病人竟然不在病房裏,病床的被子就好像剛剛掀開過,窗戶依舊關的死死的。並且病人所穿的衣服,也都被扔在床上。看到這一幕,她不得不告訴主任病人失蹤的情況。嚇得她連忙的跑出去,發圈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啊!李主任,完了完了。”小芳跑出去大喊,她的聲音概括到整個樓道內。不知道原因的旁人,還以為李主任出了事故呢。幾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投到小芳的身上,就像是看見鬼一樣驚慌失措的。
這時候塗琳從病房裏出來,走到一半便轉過頭,她也被那聲音給吸引了。發現就聲音大了點,她也就沒什麽好在意的,然後便繼續走。昨夜還是濕透的鬥篷,現在就已經幹了。她穿在身上,帽子蓋住頭上。即使休息了一晚上,臉色還是依舊很蒼白,嘴唇都看不見一點紅潤。
她眉頭有些愁,應該是在為昨天的事情擔憂,雖說貨物已經成功的拿了下來,而且那幾個老貓也都死了,但是這時候卻偏偏出了一些意外,誰知道會出現一個凱特騎士。隻不過為了撤退,把整個碼頭給炸了,搞出這麽大的事情,上麵一定會責怪下來,畢竟這一次的接貨是秘密行動。更何況按照織的做事風格,他們一定會去調查碼頭的事情,盡管他們忘了去調查,警方遲早會發現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到紅得李司所,把事情告訴給上級。
但是她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過比起昨晚好很多了,至少她現在可以自己走路,大腦還是有意識的。
“師傅,去南區截煙大道要多少錢?”塗琳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走過去問道。那出租車師傅看起來歲數很大,但是滿臉的慈祥。
“二十!小姑娘,你要去嗎?我可以給你優惠點。”師傅很和藹的笑了笑。
“好的!”塗琳也笑了下,“謝謝師傅!”她打開後門,坐在後麵位子上。
“哎,客氣啥。你是我今天一大早的第一單,說明我們有緣分,緣分就該優惠點嘛。”師傅打轉方向盤,然後掛檔踩油門。
“緣分,這種東西呢。說起來也很怪,兩人明明不可能遇見,但是老天爺就會安排你們去相見。他必定會去幫助你,就好像你這個小姑娘剛剛從醫院出來,就遇到我這個師傅。你說巧不巧?”師傅說了一大堆話,但是每一句塗琳都有在聽。
“哎,不過嘛。隻是被我吹大了,這個時候的時間段,是最容易打到車的,哈哈哈。”師傅笑了笑,“不過還是挺有緣分的,為什麽其他的出租車遇不到呢,而我偏偏就遇到呢?這就是緣分了。”
“嗯。”塗琳應了一聲,其實她聽著出租車師傅所說的話,自己也有所感觸。那這麽說的話,昨夜遇見楚榆楠,是不是也是緣分呢?
可能是她想多了,這哪是緣分呢。隻是剛剛好碰巧而已。如果真的是緣分,那離下一次見麵的時間,也就快了。
不過,事情還沒有那麽快的發展到那一步,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到紅得李司所。
想到這,她的心裏,就如同被狂風吹過的樹葉一樣躁動,但是她一想到楚榆楠,便就像狂風一停,沒有了那所謂的躁動,換為一種很溫和的清風拂麵。
她或許覺得,對楚榆楠這個名字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從剛開始第一次的見麵,到昨夜的第二次見麵。她越來越好奇楚榆楠這個人物了,他非常的奇怪,卻普通的跟平凡人沒什麽區別。跟其他小部分中職生一樣,都是來學校混日子的,對自己的前途毫無打算。
“楚榆楠……。”塗琳看著車窗外,她笑了笑。這時候外麵的陽光灑脫了進來,照在她臉上,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時間漸漸進入十一月份了,氣候也漸漸降低。透過車窗的縫隙,一路上的清風吹了進來。陽光加清風,說不出的感覺,那陽光的溫暖,清風的舒坦。
業城區,南堅果鍾樓。
雨過天晴的幾個區域地方,經過昨日的狂風暴雨的洗刷後,變得煥然一新。但是地麵上的道路,還是有一些積水,有些不平直的道路裏,積水一旦上去,就顯得坑坑窪窪的。除此之外,小到街道上的每一處店鋪,以及大到周邊地區商務建築物,被雨水經過昨日的自然洗刷後,簡直比人工洗刷還要幹淨。
今天的天空之上,蔚藍般的,就像是一個巨型藍色畫板一樣,抬頭一看感受著天空的透藍美麗,周圍還添加了幾朵小白雲,飛鳥從中劃過。
“今天天氣很好嘛,很適合出去玩。”林瑾瑜遞給李落一和蔣懿薛一人份一三明治,和兩瓶牛奶。兩人做在中央大廳內,靠在落地窗前。開會的地方用來吃早餐,一整棟樓就顯得除了頂樓,其餘的樓層都沒用。
“要不我們向華大請個假,出去玩一會,怎麽樣?”李落一拿著三明治一口咬了邊緣,可以看出那三明治裏頭夾著培根,海苔,蝦仁,芝士沙拉醬。隨後,李落一臉上眉頭便顯得有些難受。
“不行不行,現在是特殊時期。經過昨天襲擊的白樺碼頭,紅蜘蛛那邊肯定會按兵不動一陣子。所以要盡快讓楚榆楠加入我們組織,可是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我猜肯定是沒希望的。”蔣懿薛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後又大口大口的喝著牛奶,可能是牛奶太濃鬱,導致他整瓶牛奶都喝完了,喝完牛奶嘴角邊還有些殘餘的奶醬,然後他用舌頭添了一下嘴角那。這一幕剛好讓李落一看到,她隻能冷冷的笑。
“好奶,不錯。”蔣懿薛用衣袖擦了擦嘴,跟陳韻寒一個樣。
“你怎麽能這樣,旁邊不是有紙巾嗎?”李落一看著蔣懿薛說道,“你們男生都不愛幹淨的嗎?”
蔣懿薛把剩下的三明治一口咬了進去,“我怎麽了?我不就是用衣袖擦了擦嘴嗎?你們女生真麻煩。誰說肖雨生不是男的啊?再說了,這得多浪費紙啊,我們要好好愛護大自然。”
李落一聽他這麽一說,便瞥了他一眼,自己繼續吃著三明治喝著牛奶。
林瑾瑜在一旁偷偷的笑,這兩人沒有一天是不吵的。從性格上都幾乎一模一樣,在穿衣風格上也是如此。蔣懿薛今天穿著深藍色的牛仔外套,裏頭搭配著白色短袖,而且還有一個黑色小貓的圖案。另一邊李落一也穿著深藍色的牛仔外套,裏頭配著黑色短袖,有著白色小貓圖案。簡直就是情侶裝啊,一模一樣的。
“你們……,這是情侶裝嗎?”林瑾瑜弱弱的問了一句,隨後蔣懿薛和李落一便立馬互相看對方一眼。
“你幹嘛學我!?”兩人異口同聲說道,林瑾瑜拿著三明治和牛奶一個人走到一旁吃早餐。
“你脫掉!”李落一說道。
蔣懿薛就很不明白了,“你學我的,幹嘛要我脫掉?”
“你脫不脫!?”李落一指著蔣懿薛說,她那眼神帶著一股殺氣。
“我就不脫,看你能拿我怎麽樣?”蔣懿薛剛想站起來,卻被李落一給一下子扯著頭發。蔣懿薛便立馬的護著自己的頭發,盡管沒有什麽用處。
“哇痛啊,你們女生打架就那麽喜歡扯別人的頭發嗎?我告訴你李落一,我蔣懿薛今天就是不脫這衣服,我看你…………哇痛痛痛痛痛!”蔣懿薛大叫了起來,“瑾瑜啊,護駕啊!瑾瑜!瑾瑜……。”這時候林瑾瑜已經吃完早餐就走了。
“非禮啊!非禮啊!誰來救救我……!”蔣懿薛隻能苦苦的掙紮,不過他應該感到知足,被女生扒衣服已經算不錯的了,至少沒把你怎麽樣。從中央大廳裏,傳出人聲痛苦的叫聲,李落一習慣的做法就是扯人頭發。衣服倒是沒扒幾件,頭發倒是沒了幾根。
地下武裝控製中心。
肖雨生站在凱特騎士全副武裝的麵前,武裝身後掛吊著粗厚的電纜,像是導體一樣傳衝能量,武裝中驅的靶丸反應器發著金黃色的光。控製中心的天花板上,各個四處的方孔小燈暗淡地發著白光。唯獨凱特騎士頭頂上的大燈,在照著武裝整體。肖雨生站在他前麵,看著他拿那冰冷的眼睛,沒有外人的操控,再完美的武裝依舊如同一副空殼一樣,空蕩蕩的。
“肖,吃早餐了。”林瑾瑜走了過來,兩手各自拿著三明治和牛奶,走向肖雨生那。
林瑾瑜把三明治和牛奶放在桌麵上,然後靠在桌麵旁,“在看什麽呢?”林瑾瑜看著肖雨生問道。
“在想一些事情。”肖雨生拿起三明治輕輕的咬了一口,麵包在嘴裏遲遲的才吞了進去,很顯然沒有什麽胃口。他拿起牛奶也還是一樣,輕輕地喝了一口。他把三明治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放在一旁,繼續拿著濃鬱的牛奶喝。
“你在想什麽呢?”林瑾瑜問道。
肖雨生轉過頭看著林瑾瑜說,“昨天我駕馭著凱特騎士去往白樺碼頭,他們在那裏秘密接貨,可是那裏除了紅蜘蛛一等人之外,我就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送貨人。碼頭岸邊明明還靠著貨船,卻連一個送貨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所以……。”林瑾瑜說。
“我懷疑,紅蜘蛛把他們都殺了。”肖雨生淡淡的說,他喝著牛奶輕輕的吞了下去。
林瑾瑜眉頭有些愁,心裏有些不安,她對肖雨生說,“那你有沒有在現場上看到血跡?”
肖雨生把牛奶放在一旁,搖了搖頭,“當時正在下雨,雖說雨勢不是很大,但是足以把血跡給洗刷掉。更何況可能是現場就把他們解決掉呢,他們的做法一如既往。”
“那他們把屍體都給扔哪了?”林瑾瑜說道,她的皺著眉頭。
“碼頭,岸邊,海底?嗬嗬,估計屍體已經被他們扔下海底去了。”肖雨生低著頭,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晚上我去白樺碼頭岸邊的海底下,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把屍體給扔在海底下麵去。紅蜘蛛…………。”
“肖……。”林瑾瑜看著他那隻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和喝了一大半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