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幕: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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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放學後。等來的,是一場葬禮。一場從來沒有參加過的葬禮,天變的很快,從早上八點的陽光明媚,到十一點多天就已經變得烏雲密布。看似這天準備下一場大雨,一場這一個月前所未有的大暴雨。
“為什麽要去食堂吃啊?外麵吃不好嗎?”陳韻寒不甘心的被楚榆楠勸去,黃天走在最前麵,本來身邊一共有三個小弟的,如今變得隻剩下兩個。楚榆楠讓黃天趕快到食堂裏麵占個窗口打飯,而黃天想到能和轉學生一起吃頓飯,就屁顛屁顛的跑進去了。
“唉你就體諒體諒我一下嘛,看黃天現在這麽可憐,我們就陪他吃頓飯唄。”楚榆楠把手搭在陳韻寒的肩膀上,滿口胡言亂語的他,騙了那個騙這個。
“可……,這關我什麽事啊?”陳韻寒不明白,這和去食堂吃飯有什麽關係。
楚榆楠把右手先前揮了一圈,向陳韻寒述說,“這關係可大了,如果不陪黃天去吃飯,那我就遭殃了。一旦我有事,那我以後就不能參加織了。”
陳韻寒聽到最後一句話,便看著他說,“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額……,並沒有。甚至還有點討厭你們組織。”楚榆楠脫口而出,這讓陳韻寒有些鄙視他。
楚榆楠拉扯著陳韻寒,自己加快步伐,向食堂走去。
“你就聽我的,就吃食堂的飯。準沒錯的,要相信我。”其實楚榆楠還是有一點原因的,他不想請陳韻寒去外麵吃飯,那是因為自己身上也沒多少錢。
爺爺莫名的離開,也沒留下多少錢。一句話也沒有留下。自己的生活費,是利用平時的時間,去外麵賺錢。什麽打扮人偶發傳單,還有當服務員什麽的。隻要可以利用他的,他都會去做。
這時候,他漸漸的鬆了口氣。他知道拿著黃天的飯卡很不道德,但是自己也要吃飯。畢竟自己的身體不是鋼鐵什麽的,總得混口飯吃吧。說他吝嗇,他一點也不吝嗇。說他小心眼,他一點也不小心眼。如果因為生活的迫切,那他早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男孩,但是他卻出乎意料的對人和大方。
“阿楚!這邊!”黃天在角落處,向楚榆楠和陳韻寒喊道。隨後,他們便走了過去。這個點時候,食堂有些多人,相比學校的其他小飯館,這裏比較熱鬧。畢竟來這裏吃的人,是為了便宜點。而且打的飯菜還很胃口,飯不過的還可以自己加。說起來,其實食堂還蠻有良心的。
“來來來,過來坐,我幫你們打了兩份飯菜,夠吃,管飽!不夠的,我飯卡還有錢。”黃天把兩份飯菜遞給楚榆楠和陳韻寒,而楚榆楠二話不說自己便先動起嘴來。
“轉學生,多吃點啊!我們這裏食堂的飯菜是最好吃的。”黃天對陳韻寒說,而陳韻寒便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五花肉,肉裏還摻有著一些油,那油一滴的往下掉。她把肉丟進嘴裏,那五花肉在她嘴裏細嚼慢咽的,然後眉頭漸漸地放鬆起來。從剛開始慢慢的嚼,到後來已經吞了下去。從第一塊肉,到後來已經不顧形象的開始吃起食堂的飯菜。她似乎愛上了這所學校食堂的飯菜,盤裏的飯菜一點都不剩下。不放過一粒米,一個菜籽。
“慢點吃,別咽著了。”黃天看她這麽狼吞虎咽的把盤裏的飯菜搞定的一幹二淨,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動起筷子,萬一等一下她還要吃呢。可能說不定呢,看樣子胃口還挺大。
“吃完了。”陳韻寒放下手中的盤子和筷子,不顧形象的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嘴上的油,黃天看到這一幕,覺得比自己還要狠。還是頭一回見到的女生這麽厲害,身上完全沒有一點女神那種的架子。
“還,還要嗎?”黃天輕輕的對陳韻寒說,他慢慢的把自己的飯菜遞過去。臉上帶有一些天真的小笑容,還沒有等陳韻寒拿到飯菜,楚榆楠自己就先搶了過去。然後拋下一句話,“謝謝,那我不客氣了。”
陳韻寒很生氣看著楚榆楠已經動起筷子來,她便狠狠地拍了楚榆楠的肩膀。而楚榆楠卻當著陳韻寒的麵前,一口一個的把盤子上的肉,都一個個丟進嘴裏吃。都已經把嘴裏的空間塞滿了,他似乎還很不樂意,外表皮膚都可以看的出嘴邊很明顯的凸起來。
“惡心。”陳韻寒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不是不吃學校的飯菜嗎?為什麽吃的比我還快?”因為嘴巴裏的肉太多了,導致他說的話不是特別清楚。嘴唇邊緣還塗入了五花肉裏的油。看上去油光發亮,還有些泛黃。
“要不我飯卡借你,你自己去打菜。”黃天正準備從兜裏掏出飯卡,但是卻被陳韻寒給拒絕了。
陳韻寒擺了擺手,“不用啦,你自己都沒有吃飯,你去打飯給自己吃吧。”
“那好吧。”黃天站起身來,然後轉過身子,走去那一排一排的隊伍中。陳韻寒看著楚榆楠吃的這麽惡心,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嘴上到處都是飯粒,粘到臉上到處都是。然後自己便從口袋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帶有香氣的紙巾遞給了他。即便是很香的紙巾,到他手裏也會變成一張廢紙。
“把嘴邊上的油擦幹淨。”很不明白自己都有紙巾了,為什麽還要用衣袖來擦嘴巴。
“謝謝!”楚榆楠拿起紙巾在嘴邊上隨便的擦了幾下,就把它扔到盤裏。紙巾到盤裏摻入了裏麵剩餘的油,導致整張紙巾變得發黃。香氣也不再有了,隻有那滿身都是花生油的紙巾。
“這天怎麽變得那麽黑啊?”黃天看著這天氣,烏雲密布的一下子籠罩了整個天空。三人走出食堂外,楚榆楠聳了聳肩。
“要下就給它下唄,反正也就一陣子後它就會停的。”楚榆楠撓了撓脖子後麵的頭發,頭皮有些發癢。
“哎對了,黃天。鍾於和回歸呢?他們兩個去哪了?”楚榆楠剛才就想說他們那兩個人的,吃個飯都不見人影。
黃天把雙手插進口袋裏,“他們兩個早早就吃飽飯了,陪我來食堂後就趕去山海的葬禮去了。我們現在快點趕去吧,不然就遲到了。”
“好的。”話音剛落,陳韻寒就在後麵拉扯著楚榆楠的後肩部。
“黃天,你先去吧,我們隨後趕上。”陳韻寒淡淡的說。楚榆楠不明白為什麽陳韻寒要等一下再去葬禮,現在一起去不好嗎?真是陰陽怪氣的。
“那好吧,你們等一下快點吧。否則就趕不上了。”說完,黃天便轉身就走。
這時候,楚榆楠轉過身子,很疑惑的看著陳韻寒。同時他心裏有一些心虛,他覺得陳韻寒可能是發現了楚榆楠在騙她,所以接下來恐怕會被修理一頓。陳韻寒剛想把手伸過去,楚榆楠就立馬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不要不要,別打我別打我,我一切都坦白……。”楚榆楠很慌張的說,他並不知道陳韻寒其實是想把他頭發上碎落的棉花給摘下來。
“你幹什麽呢,我又不打你,你怕什麽?我隻是想把你頭發上的棉花給摘下來,幹嘛呢搞得我很暴力一樣。”陳韻寒把手伸了過去,把楚榆楠頭發上的棉花給摘了下來,她手輕輕一放,那碎落的棉花便隨風飄走。
“哦對了,你剛才坦白什麽啊?”陳韻寒把棉花放走,便轉過頭看著楚榆楠。
楚榆楠回過神來,他才知道陳韻寒什麽都不知道。原來她沒有想象中那麽聰明,這時候楚榆楠心裏暗暗自喜。
“沒有沒有,我沒有什麽要坦白的。你可能是聽錯了,周圍人聲那麽吵,難免會有些幻聽的,對吧?”楚榆楠很尷尬的笑了笑,他拍了拍自己頭發上的頭皮屑。
“哦,好吧。”陳韻寒把手插進口袋裏。
楚榆楠看著陳韻寒說,“為什麽我們不和黃天一起參加山海的葬禮,你不想去嗎?”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現在我有話要和你說。”陳韻寒說道。
“什麽話?”楚榆楠問。
陳韻寒說,“你知道紅蜘蛛嗎?”被陳韻寒開口這麽一說,楚榆楠滿臉疑問。
她繼續說道,“就是那天晚上在北區鳳凰大道裏,你站出來所見的那一群人。他們就是紅蜘蛛,與我們互相對立著的。”
“然後呢,這關我什麽事?”楚榆楠傻笑了一下。
陳韻寒瞥了他一眼,“不要以為什麽都不關你事,自以為是一個旁觀者。我跟你說,山海莫名其妙的死去,就是因為和你有很大關係的。”
楚榆楠聽到陳韻寒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自己的心裏莫名的顫抖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山海的死去竟然會和自己有關係。
“可……。”他話還沒說完,陳韻寒便插了進去。
陳韻寒用手指戳著楚榆楠的胸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站出來與紅蜘蛛對立著,還有不管因為什麽事情,反正現在的紅蜘蛛已經盯上你了。就因為你那愚蠢的決定站出來,才導致所發生事情的結果。還有,你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預言之子,真不知道你家夥怎麽搞的?”
“嗬嗬……,我怎麽可能是預言之子,你們不要在逗我了。”楚榆楠臉上苦笑著,很明顯的他不可能相信這些無聊的話題。
“信不信由你,我現在就一句話跟你說。到底加不加入我們的組織?”陳韻寒一臉嚴肅的看著楚榆楠。
楚榆楠自個聳了聳肩,他短距離的指著陳韻寒,看著他說,“說得輕巧,那你們能保證我每一次出去做任務都能完整的回來嗎!?你們拿什麽來保證我個人安全,你們天天在我耳邊跟我說加入組織的事情,也就你們會這麽無聊的去騷擾別人的生活。我拜托你們了,行行好,能不能讓我過個安靜的生活,我隻不過是一名毛頭小子而已。我不想再聽到你們所說的光榮使命,有多厲害有多牛逼。在我眼裏,我隻想要活下去。聽到了沒有!?活著!”
“這就是你一輩子隻能被別人欺負的理由?”陳韻寒看著他。
“那又怎樣?我樂意,我喜歡。不要讓我再聽到織這四個字,去他的什麽紅蜘蛛,什麽預言之子。有膽的就來找我。”他指著陳韻寒拋下最後一句話,“山海的葬禮,你愛來不來。”
說完,他便轉身就走,隻留下陳韻寒一個人獨自的站原地裏。
“笨蛋,真的是笨蛋。”陳韻寒對楚榆楠說的話失望透了,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漸漸地,雨滴從天上滴落了下來,已經開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