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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舍得出現了?

  威尼斯的夜晚並不堵車,蘇鹿在家門口打了輛出租,緊趕慢趕還是花了二十分鍾的時間才趕到那裏。


  一樓咖啡廳的位置早就已經沒人了,有穿著製服的侍應生在那裏收拾桌子。


  蘇鹿隨手拉過一個,問道,“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兩個中國人,男的個子很高,女的就跟我一樣?”


  在這裏,東方人的麵孔還是挺讓人印象深刻的。


  侍應生想了想,恍然點頭,“確實來過這樣兩個人,他們剛才就坐在那個位置,不過大約半個小時前已經走了。”


  半個小時?

  這足夠馮依曼做很多事情了。


  蘇鹿心中越發忐忑,又問,“那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就在樓上的酒店套房裏呢!”侍應生指了指頭頂,“那位男士看上去不太舒服,女士就扶著他往樓上去了,電梯最後好像是停在……26樓,對,就是26樓!”


  26樓是威爾賓酒店的頂層,用來招待重要及保密級客人的專用樓層。


  馮依曼如果想要在這裏動手,26樓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沒再猶豫,蘇鹿上了電梯就直奔頂層。


  這裏的房間其實並不多,一整層下來也隻有四、五間而已,房門緊閉的那些她不敢貿然去敲,視線四處亂竄了幾下,忽然見到某個房間的門上有一道淺淡的血痕,像是擦拭不幹淨留下來的。


  而那扇房門也沒有完全關上,隱隱露出一條半指寬的縫隙,看得蘇鹿心跳都在這個時候停滯了片刻。


  會是陸時銘的血嗎?

  難道說,是她來得太遲,馮依曼已經得手了?

  蘇鹿克製住腦子裏的胡思亂想,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因為心裏沒底房間裏究竟是怎樣一副血腥的場麵,伸出去推門的手僵了半天,卻始終沒有勇氣落下去。


  房門忽然被打開,一股強勁的力道就在這個時候拽住了蘇鹿,將她猛地拉進房間,又“嘭”地一聲重新關上。


  蘇鹿根本來不及反應,天旋地轉之間,她整個人就已經被一具高大的身體抵在了牆上,聲音那麽那麽地讓人熟悉,“舍得出現了?”


  “……陸、陸時銘?”蘇鹿瞠目結舌地反問。


  老實說,在見過門上的那道血跡之後,她根本就沒有設想過陸時銘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可能性,可他不僅活著,拉扯自己的力道還大得讓人招架不住。


  想來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房間裏麵光線很暗,蘇鹿的眼睛適應了半天才勉強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陸時銘無疑。


  不過他的上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扣子也被解得七零八落,露出精壯惑人的八塊腹肌,就是左邊的袖口上……


  顏色深重有很大一塊,而且那味道聞起來怪腥的,蘇鹿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血跡!

  驚嚇過度不由失聲叫了出來,“啊——好多血!”


  她是真的怕血。


  三年前,陶婉瓊躺在血泊裏睜著眼睛看她的樣子還曆曆在目,讓她每次回憶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陸時銘迅速用沒沾血的那隻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叱道,“小聲點兒,你想把警察引來抓我們去坐牢嗎?”


  他說的是“我們”而非“我”,把蘇鹿這個無關人士也一並算了進去。


  如此,她便不敢再出聲了,隻是害怕的感覺仍然無法消弭,一雙顫動的長睫時不時地抖落到男人的食指上麵。


  陸時銘隻好脫掉襯衫擦幹血跡,然後隨手丟到了一旁的地上,抿唇跟她解釋道,“隻是一點輕微的刀傷,也沒流多少血,你用不著害怕。”


  他這話說得有些輕描淡寫。


  事實上,在蘇鹿進來這個房間之前的二十分鍾,這裏簡直可以說是個十足十的“凶案現場”了。


  當時他中了劑量不小的迷藥,馮依曼又拿刀對準了他的喉嚨,若是那一刀下去,恐怕他現在都已經成了一條亡魂,哪還有命站在這裏跟蘇鹿說話?

  是在她刀刃即將落下來的那一刻,陸時銘拚盡全力用手擋了一下,另一隻手則趁機拔出腰間的配槍,對準馮依曼的心髒就是“砰砰”兩槍。


  那個女人倒地了,陸時銘的手也因此被劃破了,不過劇烈的疼痛反倒減輕了迷藥帶來的麻痹作用。


  他替自己簡單止了血,很快打通電話叫來聶恒,收拾掉了這間屋子裏的殘局。


  當然,這些血腥的事情他不會告訴蘇鹿,隻低眸凝視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眼中捕捉到一絲她對他的關心。


  蘇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撇開視線的同時慌忙就扳開了他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


  “馮依曼人呢?”她隨口問道。


  既然咖啡廳裏的侍應生說,她跟陸時銘是一塊兒上的26樓,如今陸時銘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己麵前,不管好壞,馮依曼也總該有個去向。


  陸時銘聞言,眸色卻是忽然陰沉下幾分,“你知道馮依曼?”


  蘇鹿頓時就被他的問題給問住了。


  馮依曼今晚的目的在於殺人,她不僅知道她,還能掐好了時間出現在這個本該是命案現場的地方,會不會讓陸時銘以為,殺害他的計劃她也有份參與?


  果然,聽見他冷冷地笑了一聲,“嗬,也對,那個女人裝扮著你的樣子,身上穿的是你的衣服還有鞋子,就連手表都是你在珠寶展上戴過的那一隻,不經過你本人的同意,這些東西她怎麽可能會拿得到手?不過蘇鹿,你就真的這麽想讓我死嗎?”


  他輕描淡寫地拋出這句話,眼底卻有一抹掩飾不住的失落深深劃過。


  蘇鹿不想跟他爭辯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反正她今晚的目的是阻止馮依曼殺人,既然陸時銘沒死,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裏。


  側身往邊上繞開了些,“很晚了,我該回家了。”


  陸時銘一把捏住她細小的手腕,根本就沒有要放人離開的意思,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掙紮不開。


  將人重新拉回牆壁,他繼續著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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