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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你是誰?

  視線其實很模糊了。


  在那杯含了酒精的咖啡作用下,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如同幻境,虛無縹緲的,他甚至連這個酒店的房間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楚。


  唯有眼前的那個女人。


  她低著頭,彎腰正幫自己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時不時有兩側的碎發垂掛下來,她就空出一隻手來再勾回去。


  那樣清晰的畫麵就在眼前,陸時銘緩慢無比地眨動眼睛,一分一秒,他都不想錯過。


  “我是不是在做夢?”他喃喃低問,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發頂,“好好的,為什麽把頭發給剪了?”


  西裝外套終於被她給脫了下來,“蘇鹿”邊解他的襯衫扣子邊回答道,“為了方便照顧珠珠,以前的長頭發洗起來太麻煩了。”


  長發洗頭確實要命。


  以前蘇鹿還住在半山別墅的時候,每回到了洗頭的日子就特別痛苦,一頭長發不僅得洗上半天還得吹上半天,對於她這種怕麻煩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可陸時銘又舍不得讓她剪掉,所以時不時地,她就拿這事兒來“威脅”一下,好讓陸時銘幫她分擔了吹頭發的部分。


  如今他想吹,那一頭長發卻早已經不複存在了。


  陸時銘想起過往,臉上的表情帶了些痛苦,“抱歉,鹿兒,我不知道你在這裏,真的不知道……如果我能查到,我就一定不會讓你遭受這些事情,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真正的蘇鹿等了三年,等的恐怕也就是這麽一句道歉。


  所以馮依曼醞釀了情緒,擠出兩滴眼淚來,“陸時銘,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嗎?當初為了黎安嵐跟她肚子裏孩子拋棄我的人是你,事到如今,你讓我怎麽再去相信你的話!”


  “抱歉,真的很抱歉……”


  陸時銘不斷地重複著“抱歉”二字,想要跟她解釋黎安嵐當初的那件事,卻因為身體裏那股不適的感覺太過強烈,隻好暫時忍了下來。


  這是致使他們分開三年最最主要的原因,他必須在清醒的意識下,好好跟她解釋清楚。


  身旁的“蘇鹿”還在不斷掩麵哭泣,陸時銘使出渾身力氣拉了她一下,她便順勢倒在了男人懷裏,沒有任何掙紮或者抵觸的動作。


  “鹿兒,我好想你。”


  陸時銘將人牢牢摟在懷裏,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那股清甜又好聞的淡淡味道。


  此刻他的襯衣扣子已經被全部解開,露出精壯而健碩的男人胸肌,“蘇鹿”穿著一件領子不高的短袖T恤,兩個人抱在一起,又是肌膚相貼,很容易就勾起了男人身體裏最為原始也是最洶湧的欲望。


  他用力翻了個身,將“蘇鹿”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麵,眸中已經漸染上幾分情欲,卻仍是克製著,小心問她,“可以嗎?”


  晦澀無比的三個字,卻包含了男女之間最曖昧的那層意思。


  “蘇鹿”當然懂,所以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他撕開自己衣服,在她身上逞凶作惡那一刻的到來。


  靜默的時間大概有半分鍾。


  “蘇鹿”期待中的那件事情卻沒有發生,身上忽而一輕,是男人已經翻身退了下來,她聽見陸時銘淡漠冰冷的聲音,低沉問道,“你不是蘇鹿,你是誰?”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我不是蘇鹿的話,還能是誰?”


  盡管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才能叫陸時銘起疑心,馮依曼卻不是個容易自亂陣腳的人。


  她故作慌張地從床上起來,伸手扯正了自己的衣領,表情僵硬而尷尬,“陸時銘,你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耍我,很有意思是嗎?”


  “演得還真不錯,可惜你不是蘇鹿。”陸時銘不吝惜他的溢美之詞,卻始終沒在這個問題上鬆口。


  他眯了眯眼,仔細瞧著麵前這個跟蘇鹿有著一樣五官以及神態,甚至是說話方式跟思路的女人,薄唇終於緩緩勾了起來。


  “不肯說?那不妨讓我來猜猜,你的真實身份。”他倒也不勉強,兩根手指揉捏著太陽穴,沉吟了片刻忽然抬頭,“馮依曼小姐,對嗎?”


  馮依曼的臉色終於在這一刻變得真正僵硬起來。


  不是照著蘇鹿的樣子演的,也不是她故意裝出來的,而是真真正正,被眼前這個男人驚人的洞察力給折服到了。


  她不由瞪大了雙眼,嘴裏磕磕巴巴的,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喃喃念叨著,“怎麽會……你、你怎麽會……”


  “很好奇我是怎麽揭穿你的?還是怎麽會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叫做馮依曼?”


  強烈不適的感覺仍是在陸時銘的體內翻滾叫囂,神經似乎變得越來越麻痹,他強撐著,指甲用力地掐著皮肉讓自己保持清醒。


  “其實有很多。”


  陸時銘一邊回憶起今天這場見麵的全過程,一邊跟她解釋道,“跟我打電話的那個,確實是蘇鹿無疑,可她約見我的這個地方卻讓我覺得有些奇怪,蘇鹿不是不愛喝咖啡,但她從來就不喜歡讓我喝太多咖啡,跟我見麵的地方怎麽都不該是個咖啡廳,當然,這隻是當時我心裏的一點疑惑,並不足以讓我對這次見麵產生任何懷疑,也許是蘇鹿不愛我了,沒有必要再顧及我的健康,這些都有可能,第一次讓我真正感到不對勁的,是那杯酒糟咖啡。”


  他抬頭看了馮依曼一眼,虛弱的臉色下透出鋒芒無比的眼神,“蘇鹿既然想要約我來談珠珠的事,就絕對不會犯出讓我喝酒這種大錯,我喝醉了意識不清醒了,對她來說能有什麽好處呢?什麽也沒有,反倒是讓她白跑一趟浪費時間,還得受累見到我這個她不想見的人。”


  馮依曼不屑地“哼”一聲,對於陸時銘的這個說法似乎極不認同。


  她反駁,“也許她想趁你意識模糊的時候,騙你簽下類似放棄珠珠撫養權之類的協議,我就不信,僅憑一杯咖啡你就能夠斷定我不是蘇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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