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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預感很不好

  “算是吧。”


  蘇鹿點了點頭,對於他的猜測並沒有否認,隻是又往後麵加諸了一點自己的看法,“也許,她還想給我提個醒。”


  “提醒?提什麽醒?”


  這個問題,蘇鹿沒有再回答下去,莊若鈞卻很快從她低垂的眼瞼裏讀取到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說,陶婉瓊想要用自己的死來提醒你,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跟時銘在一起?”


  也難怪莊若鈞會這麽想了。


  陶婉瓊這人向來心思深重又善於謀略,怎麽可能僅僅為了嫁禍時銘就甘願豁出自己的命?

  畢竟,在法醫技術發達的今天,人中刀時的方向、角度以及力度都能被輕易測量,從而衍推出死者死亡的全過程,陶婉瓊若真是嫁禍,這點伎倆必然逃不出法醫的眼睛。


  她想要的,是加深蘇鹿跟陸時銘之間本就存在的裂痕。


  在蘇鹿還沒理清該不該把陸思瑤跟黎俊成的仇恨壓到自己的感情上時,她便推波助瀾地來那麽一刀,膈應得蘇鹿再也下不了決心邁出那一步。


  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呐!

  莊若鈞在心裏默默感慨完,最後忍不住勸慰道,“蘇鹿,這段時間發生在你跟時銘身上的事情,我大概也有所耳聞,隻是考慮到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才一直沒有開口說過什麽,不過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能去跟時銘好好地談一談,我了解他的脾氣,陶婉瓊這回顯然是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哪怕她死了,他也一樣有辦法遷怒到別人的身上,以前他為你隱忍著自己不去找程錦希報仇的時候,我還沒那麽擔心,畢竟這說明了他的心有所限,不會隨隨便便做出什麽無可挽回的事情來,但是現在,我的預感真的很不好。”


  他說到這裏,下意識地停頓下來,視線往蘇鹿的小腹處略略掃過一眼。


  一個人的眼神究竟是在擔憂還是憤怒,其實不難分辨,尤其像莊若鈞這樣認識了陸時銘二十幾年的,就更是能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分辨出他在想些什麽。


  而令陸時銘態度轉變如此之快的一場談話會是關於什麽呢?


  莊若鈞兀自想著,大概是跟蘇鹿肚子裏的孩子有關吧。


  “……什、什麽不好的預感?”蘇鹿許久沒等到莊若鈞的下文,抬起頭來訥訥問他。


  “沒什麽,隻是我自己的一種感覺而已。”


  拿捏不準的事情,莊若鈞當然也不會隨便說出來危言聳聽,稍稍放緩了語氣,道,“蘇鹿,時銘對你究竟是如何的,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可能他的做法讓你不甚理解,也可能給了你很多的壓力,但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抹殺掉他願意為了你而拋下一切的決心,是不是?”


  蘇鹿絞緊的手指終於有了一絲鬆動,聲音卻仍透著幾分底氣不足,“他還會願意聽我的嗎?”


  “試試吧!”莊若鈞見她鬆口,難得講了句笑話安慰,“要是連你都沒把握的話,我可真不敢保證天底下還有誰能拉得動那頭蠻牛了。”


  如莊若鈞所料,法醫在鑒定完陶婉瓊的傷口之後,很快便提出她有自殺的可能性,陸時銘因此獲得了保釋名額。


  淩晨5點的警察局門口,天色還是灰蒙蒙一片。


  陸時銘單手拎著西裝外套,抽完了煙,又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這才起身朝著門外的一輛黑色車子走去。


  莊英詰已經在車裏等候多時了,見陸時銘出來,他很快吩咐司機打開了後座車門,卻在聞到男人身上刺鼻的煙味時,不覺皺了皺眉。


  老實說,他對陸時銘這人還是挺欣賞的。


  有些男人大抵天生如此,即便才剛接受過通宵達旦的審訊,又或者說才剛以“嫌疑犯”的身份被保釋出來,他的身上也絲毫不見落魄之色。


  微蹙起的眉頭底下是疲憊夾雜冷意的眼神,反倒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不過即便如此,莊英詰也無法原諒他讓自己的鼻子遭了罪,忍不住地調侃起來。


  “為了一個女人,你可是連局子都蹲過了,還害得我半夜三更起來給你做擔保人。”他按下車窗,想要讓這股煙味消散得盡量快一點,“怎麽樣?蹲局子的感覺,好歹給我描述一下長長見識,也不枉我白白損失掉這半個晚上的睡眠時間!”


  “我以為你就算不來,不到半夜三更也是睡不著的那個。”陸時銘輕描淡寫地反擊道。


  莊英詰一愣,似是有著被人窺破心思的窘迫感,但他很快收斂起來,不動聲色地又彎了下唇。


  “現在還想跟蘇鹿在一起嗎?”他側過頭,非得在陸時銘的臉上欣賞到吃癟的表情不可,“這一次的嫁禍殺人還能勉強逃脫,下一次可就未必了,程錦希畢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心思跟手段都不在他那個裝瘋賣傻的老媽之下,更何況,他還會把陶婉瓊的死都歸咎到你頭上,想要避開他的所有陷阱,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呢。”


  “你以為我還會再給他這個禍害人的機會?”


  提及程錦希,陸時銘的眸色頓時沉了下來,莊英詰也隨即會意,略帶驚訝地挑了挑眉,“你這是打算徹底解決掉他了?不用再顧及蘇鹿的感受?”


  莊英詰曾經受邀參加他們的婚禮,自然知道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陸時銘對此也毫不隱瞞,“顧及的結果是什麽,英詰你應該都看到了?我想過了,與其再這樣畏畏縮縮地忍讓這、忍讓那,不如我一次性把這些人都解決了,蘇鹿我是不可能放手的,等到這些事情徹底結束,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哄她、彌補她,但程錦希不能再留!”


  莊英詰倒不意外他這個決定。


  從他的角度來說,比起某些必須要做的事情,女人確實是更容易淪為犧牲品的。


  隻是他也不知道為何,在提及這個話題的時候,腦子裏忽然就閃過了一張安然恬靜的麵容,緊接著,心頭便是一陣沉悶的鈍痛,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至極。


  他很快收斂起思緒,“我倒是覺得,帶著蘇鹿去俊成夫婦墓地的那件事情,不像是程錦希會做出來的。”


  “安嵐。”陸時銘幾乎想也不想地說出了這個名字,繼而他握緊拳頭,冷聲道,“你以為我還會再放過她嗎?”


  蘇鹿在第二天一早就已經得到了陸時銘被保釋外出的消息。


  本以為他會在處理好事情之後很快回到醫院,畢竟他跟莊若鈞還有沈音表述的意思就是這樣,卻不想一連等到了第三天中午,陸時銘都始終沒有出現過。


  蘇鹿如同往常那樣去後湖邊上看書,因為醫生叮囑了暫時還無法出院,她能做的除了等待,也就隻剩下打發時間了。


  隻是翻著書頁,眼前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出陶婉瓊瞪大了雙眼慘死的模樣,還有陸時銘渾身血跡,衝出來跟她解釋的樣子,而後那些字句便無論如何都印不到她的腦子裏去了。


  蘇鹿幹脆直接闔上了書本,起身正打算回去的時候,麵前忽然覆蓋下來一道高大的陰影。


  她還以為是陸時銘,滿懷期望地抬頭,見到的卻是一張並不陌生但又讓人著實高興不起來的臉,神色不由地僵了一下。


  徐離曜就笑了,“你這是什麽表情?看到的是我而不是陸時銘,覺得很失望?”


  蘇鹿還沒忘記他上次調侃自己的事情,不予搭理就轉身欲走,徐離曜又故技重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馬尾辮。


  “我話還沒說完呢,急著走什麽?我看你還真是挺怕我的!”


  他將蘇鹿往自己身前猛地一拉,絲毫不覺得欺負一個女孩子是件什麽丟臉的事。


  蘇鹿原本還想掙紮,顧及到自己的肚子裏還有個孩子,才不敢太過用力,順著他的力道踉蹌後退了幾步。


  徐離曜也不是真想欺負蘇鹿,確定她不會再跑他便鬆了手,結果蘇鹿一得到自由,就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他一眼,“徐先生,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吧?你覺得自己每次都這樣作弄一個有夫之婦,真的合適嗎?”


  明明蘇鹿是在譴責他扯自己辮子的“無恥”行徑,他卻裝作聽不懂似的,故意曲解起她的意思來。


  “不熟?”徐離曜先是挑眉反問,隨即認同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你都住院這麽久了,算上今天我才攏共看了你兩回,那這樣,以後我盡量多抽空來看看你,總可以了吧?”


  “你……”


  蘇鹿簡直要被他氣得吐血。


  想說自己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無奈徐離曜身上總有那麽一股痞氣,讓人連說理的欲望都會消失殆盡。


  蘇鹿隻能壓低了脾氣道,“你又沒生病,一天到晚跑醫院來幹嘛啊?”


  “可你生病了啊!”徐離曜回答得極為理所當然,過後又抬著下顎比了比她的腹部,“不僅是生病,肚子裏還多了一個孩子是不是?”


  蘇鹿一怔,下意識地捂住小腹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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