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失去她,會更後悔
陸時銘雖然也很想馬上辦了蘇鹿,但卻更加顧及她的身體,問得有些微微猶疑。
蘇鹿低赧道,“額……輕、輕一點就好了。”
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天,痛覺也沒有一開始來得那麽強烈,想來是不會有大礙了。
如此。
陸時銘也就不再克製自己吻了下去,卻仍是怕她會感到一丁點的不適。
小心翼翼,如同對待著一件稀世珍寶。
事後她筋疲力盡躺在他的懷裏,想起黎安嵐,就不免唏噓感慨起她的陰險來。
忍不住問道,“對了,那天識破黎安嵐的計劃之後,你又是怎麽處理她的啊?”
因為上次那件外套的事情,陸時銘已經對黎安嵐有諸多的不滿,不想她這次變本加厲,直接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以陸時銘那個斤斤計較的性子,自然是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了她。
“好端端的,又問她做什麽?”
陸時銘蹙了蹙眉,顯然並不是很想提及這個話題,但也給麵子地盡量滿足了蘇鹿的好奇心。
抿唇道,“就是把她的所作所為都錄了下來,然後寄給了一個她最不想讓對方知道的人。”
陸時銘其實並沒有把話講明,但蘇鹿也不知怎的,在他提及那個黎安嵐“最不想讓對方知道的人時”,腦子裏第一個就聯想到了徐離曜。
哪怕接觸的機會不多,她也能隱隱覺察出,黎安嵐似乎是有些怕他。
不,不是怕。
應該說……是她很在意徐離曜對於自己的看法。
可一個相親對象而已,哪怕告吹,也不妨礙她找下一個,真的需要用這麽小心謙卑的態度去維係兩人之間的關係嗎?
蘇鹿在這頭陷入了沉思,那邊的陸時銘還以為她是嫌自己對黎安嵐做得太狠太絕。
忍不住給她打起了預防針,“鹿兒,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斂起善心,我給過黎安嵐機會,而且還不止一次,既然她都不懂得珍惜,那你也就沒有必要為了冥頑不靈的人而去費什麽神。”
蘇鹿這才回神,“什麽?”
“第一次,在她剛剛進入我們房間的時候,我叫了你的名字,還有第二次,我借故讓她去洗澡,除了為自己爭取時間之外,也想讓她看看洗手間裏的那些東西。”陸時銘如實道。
如果黎安嵐是個有覺悟的人。
那麽第一次,當她聽到蘇鹿名字的時候,她就該意識到,這是別人的老公。
又或者第二次,當她進入洗手間,看到擺台上那些成雙成對的用品,也該反應過來自己的出現其實很多餘。
可她沒有。
這也就意味著,陸時銘不需要再給她留任何的情麵。
蘇鹿還真不知道有這麽一茬,臉色震驚之餘夾雜了一絲嫌惡。
“我沒同情她什麽。”蘇鹿否認道,這樣的女人壓根也不值得她去同情,“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好了,總之,得讓她知道別人的老公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勾引的!”
陸時銘笑,“好,我知道了。”
兩人吃過晚餐,又躺在床上說了一會兒話。
鑒於蘇鹿剛才被小小地折騰了一番,吃飽喝足之後,就不自覺地有些犯困。
陸時銘摟著她的肩膀輕哄,直到蘇鹿徹底睡熟,他才抽動手臂出來,起身去了莊若鈞的辦公室。
“幫我把手上的傷口再處理一下。”
莊若鈞此刻正研究著醫案,見陸時銘直奔主題地朝他伸出了手,不免詫異道,“你這手臂怎麽又開裂了?”
上一次開裂,他可還沒忘記,是這小子欺負蘇鹿自作自受的結果。
至於這一次……
看他這副神清氣爽又紅光滿麵的樣子,想來也是兩人重歸於好。
莊若鈞一邊翻出碘酒紗布,一邊忍不住揶揄道,“我說你們兩個也真夠可以的,關係差了你這手臂開裂,關係好了你這手臂還是開裂,再這麽放血下去,我真怕什麽時候你就成了一具僵屍了。”
“那你呢?”
陸時銘絲毫沒有被他打擊到,反而是勾了勾唇反擊,“除了送點小貓小狗的玩意兒,就沒有其他法子能討沈音的歡心了?”
莊若鈞自討了個沒趣,也就懶得再跟他多說什麽,低頭專注地處理起他手上的傷口來。
槍傷的痕跡已經愈合了大半,這一次的開裂也僅限於表麵,並不顯得有多嚴重。
莊若鈞擦拭掉血跡,又重新替他做了包紮,聽見陸時銘口吻隨意地提起,“程錦希,我打算把他送出景江市了,這件事情聶恒辦起來不太方便,你什麽時候有空,替我處理一下?”
他所謂的“聶恒辦起來不太方便”,自然是指路家的人有可能會來盯梢。
莊若鈞包紮的動作徒然一頓,倒不是詫異他會找上自己去辦這件事情,而是程錦希。
那個他苦苦追蹤了三年的仇人,竟然會這麽容易就肯放他離開。
“你確定,不會後悔這個決定嗎?”莊若鈞繼續包紮的動作,頭也不抬問道。
陸時銘似乎是頓了片刻,才釋然地勾唇,“你覺得我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放他離開的決定,我當然會後悔,但若跟他拚了個魚死網破,最難接受的人必定會是蘇鹿,為了那件事情而失去她,我想我會更後悔的。”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莊若鈞自然明白,他是打算永遠地把那件事情爛在肚子裏了。
“後天吧,後天我輪休,應該可以幫你解決好這樁事情。”
玩笑歸玩笑,提及正事的時候,莊若鈞也是很“不計前嫌”的。
他雖然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生,但因為遊曆的地方多了,人脈資源自然也不可小覷。
尤其熟悉幾條偷渡走私的路子,就很適合程錦希這樣沒有身份又需要悄無聲息離開的人。
陸時銘淡淡地“嗯”了聲,處理完了傷口,也談完了該談的事,起身就打算回房休息,莊若鈞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什麽,急急開口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