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抗拒親密
本意是想表達,她帶著傷的手腳不便脫衣。
陸時銘卻忽然反手指了指自己,意味深長道,“哦?你確定,要我幫你把身上的衣服全都剪了?”
蘇鹿一怔。
已然從他漸濃的眼神中體味出深意。
磕磕巴巴改口道,“還、還是不用了,陸時銘,我自己來就好……”
“晚了。”
陸時銘挑眉,身體隨之朝她覆蓋下來。
他小心翼翼避過了蘇鹿關節上的那些傷口,細密的吻沿著她的唇角不斷落下。
嘴裏喃喃道,“鹿兒,昨晚上我就沒怎麽吃飽。”
他所謂的“吃飽”,當然不是指真正意義上的吃飽喝足,而是將她的身體一遍遍地拆骨入腹。
直至滿足。
蘇鹿被動承受著他的吻,感覺到男人的手掌正沿著她的衣擺不斷深入。
不知怎的,在這一刹那,她腦中竟是清晰閃現過了程錦希的身影。
而後。
慌忙按住陸時銘伸過來的手,“……不、不要!”
對於程錦希,她承認自己是討厭甚至怨恨的。
卻也仍舊沒有辦法做到,在見過他一麵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嗯?”
陸時銘蹙眉,還以為蘇鹿是在擔心傷口的事。
因此耐著性子誘哄她,“別怕鹿兒,我會很小心不碰到你傷口的,乖,給我一次,不然今天晚上,我可要撓心抓肝得睡不著了。”
他說著,手已經不老實地再次滑入。
蘇鹿想要阻止,無奈手肘處的傷口讓她根本使不上力。
而她身上那件衣服經過裁剪,更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被他輕輕一扯就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眼看著陸時銘就要得逞,情急之下,蘇鹿幾乎是吼出來的,“陸時銘,不要,不要碰……”
她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陸時銘撕扯她衣服的動作也在這個時候一並停了下來。
蘇鹿不解地望著他,又低頭去看自己被撕得麵目全非的衣物。
過後才明白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在她的內褲上,有一道深深的血跡,鮮紅襯著灰白色的床單,顯得格外紮眼。
“額……”
蘇鹿窘然了。
這一下午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來大姨媽了。
“我都跟你說過今天不行了……”
蘇鹿有些別別扭扭地說道,忙不迭伸手扯上了自己的內褲。
其實心裏反倒是帶著幾分慶幸的。
至少因為這樣,她不必心懷抗拒地跟陸時銘上床,也免去了親口告訴他,程錦希還活在世上的那種難以啟齒。
被莫名其妙打斷了好事,陸時銘的臉色自然不可能太好。
但顧及到蘇鹿身體,還是硬生生壓下了那種強烈的念頭。
轉而問她,“難受嗎?”
以前他待在部隊,不算是個多幹淨的地方,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那些精力無處發泄的男人在談論各式各樣的女人。
陸時銘從來不屑參與這樣的活動。
卻也記得他們提過,說女人來了月事,是會覺得不舒服的。
“還好。”蘇鹿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有點累,想洗個澡早點睡了。”
“你身上的傷口才剛包紮好,還不能碰水,別洗了,我幫你擦擦吧。”
蘇鹿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的僵硬之色。
但見陸時銘已經轉身進了洗手間,她也就沒再矯情地多說什麽。
他們是夫妻。
又有過多次的親密無間。
這是程錦希無論活著亦或死了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陸時銘很快弄來了一盆熱水,搓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替蘇鹿擦拭起身上的血漬來。
大概是他個子太高,彎著身子又覺不舒服的關係。
陸時銘索性就曲起一邊的膝蓋,直接半跪在了地上,低眸凝視她的時候,那種眼神專注得不亞於是在看一份幾個億的合同。
“好了,快睡吧。”
陸時銘擦拭完了她的身體,又仔細替她蓋過了被子,在她額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嗯,晚安。”
蘇鹿是真的累透了,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從她鼻息間響起。
陸時銘又回到洗手間,就著冷水徹頭徹尾地衝了一個澡。
走到書房的時候,聶恒正好打了電話過來。
陸時銘接起,“什麽事?”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不太高興。
聶恒頓了一頓,才說,“對不起,陸總,是我的失職,讓陶婉瓊給跑了。”
“你說什麽?”
陸時銘的聲音頓時就更冷了一些。
聶恒解釋道,“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不過臨上機的時候,陶婉瓊忽然提出來要去一趟洗手間,她那個傭人沒在,我們派去的人中又沒有女性,隻好讓她暫且離開了一會兒,後來她從洗手間出來,又正好趕上登機口即將關閉,手忙腳亂的,他們也就沒有仔細去看陶婉瓊的臉,等到發現的時候,飛機都已經起飛了……”
“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這個……”
聶恒覺得很無辜,“陸總,我給您打過電話的,隻是一直都沒有打通而已。”
陸時銘這才記起來,下午他去參加一個會議,就將手機調至成了靜音模式。
後來到了時間還沒見蘇鹿回來,又急急地去找,從頭到尾都沒看過自己的手機。
“算了。”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些,“陶婉瓊逃跑也不是什麽大事,看緊一點,別再讓她有機會跑到蘇鹿的眼皮子底下晃蕩就行。”
當初假借治病的名義送她出國,為的就是讓她可以徹底遠離蘇鹿。
而如今人雖跑了,能夠達到的效果卻是一樣的。
這就夠了。
至於陶婉瓊接下來會去哪裏,又要使些什麽陰謀詭計,陸時銘沒有興趣,也完全不會放在眼裏。
“是,我知道了。”
聶恒領命。
聽見陸時銘又忽然問道,“太太下午去了哪裏?”
“太太?”
這突然的話題轉變,讓聶恒一時間有些疑惑。
太太平時的安全他確實是有在派人留意的,但事出無因,他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地去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