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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賣給你咧?

  肅王府帶來的人除了半安還能有誰!

  半安瑟縮在被子中,感受著空氣中的沉默,隻能寄希望於淨軒言說話算話。


  清亮的嗓音打破了半安的顧慮。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等我梳洗一下過去看看!”


  雨晴欲言又止,猶豫著看了小主子一眼,沒動。


  雨晴一向體貼聽話,今天這是怎麽了?難不成發現了什麽?淨軒言有點沒底,將身邊鼓起的包又往下按了按。“怎麽了?”


  雨晴歎息一聲,一狠心跪下,開了就是求饒:“請主子責罰,奴婢犯了錯!”


  淨軒言納悶了,什麽事非要在現在說,莫不是和司霽白有關係。“講!”


  雨晴額頭觸地,雙手駐在地麵上:“肅王爺的人是奴婢放的!奴婢送藥回來的時候見到過那個人,他很不幸!他……他……”


  雨晴有些說不出口。


  半安在被子中不自在的動了一下,淨軒言起了興趣。“她怎麽不幸了?”


  “他說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在大街上被王府看中就被幽禁了起來,一直做著那種事!這次肅王爺帶他出來也是……奴婢一時心軟,就將人放了……請!請主子責罰!”


  半安聽著自己悲慘的‘過去’,連自己都可憐自己的遭遇。不過她這樣一個搭順風車的,倒是沒想到男人那麽認真,她跑了還要抓她……


  淨軒言聽著雨晴的哭訴,簡直信了半安是個可憐人。可想想這人剛才那嘚瑟樣,哪像一個受到虐、待的人啊!也不知道給雨晴下了什麽迷魂藥才將這麽好的一個姑娘騙成這樣!


  他威脅似的摸著被子,拍拍打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一會去見肅王爺!”


  半安被憋了夠嗆,掀開被子開始深呼吸。


  小美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紮向她。“不要荼毒我身邊的人!你個痞女人,離雨晴遠點!”


  呦吼,還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啊!半安被罵痞女人笑的更痞:“什麽叫荼毒,這是魅力你懂不懂!小屁孩!這叫魅力,是小爺的風度吸引了那位漂亮的姑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懂不!”


  淨軒言被幾句話挑動了火:“你懂個屁!你個痞女人招惹雨晴做什麽!滾出去,我要換衣服!”


  半安被飛起來的枕頭被子呼了滿臉,狼狽的跑到門口。


  淨軒言不解氣,連桌子上的藥瓶子都扔了過來。“滾!”


  長得好看的人可能脾氣都不好,半安這樣安慰自己,躲到了門外。


  太陽還沒升起,月亮已經被雲遮住,清晨的黑暗讓人壓抑。


  半安看著霧蒙蒙的天,想到自己在城角的時候,師父之前都是這時將她叫起來練功的!現在師父走了,她不用起來練功,倒是有點空落落的。


  她的目光因為思緒放空,失去了焦距,直到翠竹搖曳,人影隨風忽閃,她才發現遠處走來一個人。


  半安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人從竹林中走出,高挑昳麗,腳步輕盈,落地時帶著奇異的韻律,衣擺的花紋隨風浪、蕩,如同移動的盛蓮。


  白衣勝雪,墨發如瀑。


  不用看清臉,光是這一身的氣韻已經讓人移不開眼。


  半安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維,她滿心滿眼都是麵前的男人。


  這人與白天見的不同,黑夜給這身白衣帶上了一層暗色,不是那樣幹淨的疏遠,而是一種易近的溫柔。


  高高在上的真仙憐憫世人,用包容的心普度眾生。


  男人在親弟弟的門口見到半安,有一點點意外,似乎想到了白日那匆匆一麵,他忽的安心下來,走過竹林時的疲色頓時無影無蹤,他左眼眼角下的紅色朱砂痣忽的一閃,整個嘴角都溫柔的翹起來。


  半安完全著了迷,甚至有一種能親吻對方的衣擺也是一種榮幸的感覺。她從未體驗這樣的感覺,麵對一個人,隻想努力的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刺,謹慎的接近他,來換取對方的一個眼神。


  深穀幽蘭美的讓人讚歎,雖然沒有淨軒言那種不似凡人精致,卻也是迷了她的心竅。


  “兄長!你怎麽來了?”淨軒言穿著一身合體的長擺襦裙,出現在門口,看見傻愣愣的半安,嫌棄的問:“看什麽呢?”


  半安回過神,認真的看了淨軒言一眼,“哥?”視線赤、luo似乎在一一比對兩人臉上的相同之處。


  “真的?”


  “嗬嗬……”如鳴佩相撞,似古琴輕響,笑聲爽朗,男人回答:“真的!同父異母。”


  “兄長!你跟她說這些做什麽?”


  淨梵行笑意更深,“你不想讓我說嗎?我以為你想!”


  “我不想!”


  “兄長你來幹什麽?肅王爺沒事了嗎?”


  “無礙了,剛剛聽雨晴說她放了人,合計人應該走不遠,就來看看,這不是正巧!”


  他的視線從半安身上略過,帶著一如既往溫柔,並沒有因為她不合時宜的出現而有一絲嫌棄。


  淨軒言得知哥哥知道,更是放開了撒嬌。“兄長!這個人是我的了!進了我的院子就是我的仆人!”


  半安眼睛都大了,這是什麽邏輯,雖然她知道淨軒言不會將自己交出去,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用的是這種理由。這‘進圈的東西都是我的!’的理論,和貓科動物撒、尿劃地盤有什麽區別。


  慢了一步趕來的司霽白也沒聽過這樣胡攪蠻纏的理論。


  一夜沒見,裹著貂皮大氅的他臉色更蒼白,可也奇怪,那朱唇依舊血一般紅豔,倒是看不出是病還是天生如此。


  他站在淨梵行身邊,像一隻披著人皮的豔鬼。“軒言姑娘可是看上了本王的人?”


  “你的人?”


  半安最先不滿,反唇相譏。“誰說我是你的人?我賣給你咧?”


  “你與本王本就乘一輛馬車而來,是不是本王的人定有判斷。”司霽白琉璃色的眸子一眯,“難不成……你要脫離肅王府嗎?”


  半安被那樣冰冷的視線喝住,沒敢挑釁。


  淨軒言看人要丟,果斷出頭。“什麽脫離,瓣兒他根本就不認識你!”


  “王爺……對您來說隻是個下人……可對軒言來說……要不您留他給軒言做個伴?”淨梵行欲言又止,威逼利誘,已經很明顯了!


  半安得救一般,頭點的如搗蒜,她已經吃了一份毒藥,總不能帶著毒藥跳另一個火坑,那不是嫌命長麽!

  就為了淨軒言這溫柔的兄長淨梵行,她也要留下!

  “絆兒?”司霽白沒法反駁,他狠狠的盯著半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俯下身寒聲問:“絆兒?”


  陌生的藥香夾雜著冰涼的氣息籠住半安,她的手抑製不住的握緊。


  司霽白盯著這張臉上緊張又得意的表情,心裏隱隱有了以後抓住他要簽賣身契的念頭。


  半安最不受人威脅,她用力掙紮,揮手甩開男人的手,衣衫被抻亂,一張疊成整齊的銀票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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