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要諱疾忌醫啊!
半安掐準時間將男人再次從水中提出來,眼睛發亮等著男人繼續喊,頗有一種想再來一次的樣子。
司霽白咳嗽兩聲識相的閉上嘴,眼神犀利如刀。
半安被瞪得心裏舒爽極了,當初挨打有多憋屈,現在就有多得意,她笑眯眯的火上澆油。“您別生氣啊!昨天您不也是這麽對待我的嘛!你說是不是!白眼狼!”
司霽白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他眼睛氣的通紅,幾乎咬碎了牙。“本王要將你千刀萬剮!”
“哎!可別,術業有專攻,剮人可是我的專業技能!要剮也是我剮你!三千多刀,一定讓你嗯……欲仙、欲死!”半安嘿嘿的笑,眼睛肆無忌憚的在男人的身上瞟,好像在研究那個地方好下刀。
男人臉色蒼白,琉璃色的眸子衝上了血色,整個人的腦袋濕漉漉,身上還綁著暗紅色的帶子,一副被蹂、躪慘了的樣子。
半安仔細的打量自己的俘虜,對對方的容貌感歎的咂嘴。“長得真美啊!”
男人墨發上的水匯到一起形成一串水珠,順著發梢流到胸膛,流過小腹,沒入牛奶一樣泉水中……
司霽白絲毫不覺得被誇獎,一個男人在這種狀態下被人說美,絕不是什麽好事。
男人的眼睛一直跟著半安的視線轉,直到她的視線定格,琉璃色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司霽白殺氣更旺。
半安認真的打量活人美好的luo體,嘖嘖讚歎的同時還不忘給男人施壓。“聽茶館的說書先生說,肅王爺潔身自好,一院子女人卻從來不碰,是嗎?”
“……”男人一言不發。
半安來了興致,她最大的開心就是讓自己的仇家不開心,隻要是能膈應到對方,她就很樂意。
“可憐了一院子女人隻能守活寡,要不然小爺幫你一把?”
司霽白恨恨的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滾!”
兩人都在熬時間,一個等著運功結束,一個等對方說出想要的線索。爭鬥雖然一觸即發,但現在還是異常的平靜。
“王爺啊!你也知道,我是個大夫,雖然最擅長外傷,可是內疾也是能治療一些的。”
漆黑的眼睛冒著光,不住的往泉水中瞟。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司霽白也不能冷靜。“你胡說什麽!”
半安貼心的拍拍男人受傷的後背,在男人的吸氣聲中苦口婆心的勸:“不要諱疾忌醫啊!那東西要是不好使,不用不好意思,我會治!治不好總能治的壞。”黑色的短刀已經順著脖子下滑,威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男人後背的傷口疼的厲害,內外的疼痛讓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薄唇顏色清淺顯得整個人更加淡漠。
本來是個活色生香的美人,經過這麽一折騰竟然顯得禁欲了。
當然這隻是表象,司霽白雖然人在半安手裏,可是嘴巴卻不受半安控製,他嫌棄的瞥了一眼半安的屁、股,“你要是想知道它好不好用,我們可以試試!”
男人語出驚人,嚇得半安一愣,她驚恐的瞪大了眼,又瞬間控製住了表情,現在自己是老大啊!不能慫!
她不客氣的在男人的胸前摸了一把,冰冷滑膩,雖然涼的好像摸了個冰塊,可手感真是好,比自己的皮膚都好。胸肌飽滿,比自己沒發、育的小身板大……
半安嫉妒,嘴上更是沒邊。“沒想到王爺還是個雙兒!不過小爺我對你的屁、股還真沒興趣!嘖嘖!有點可惜!”
司霽白怒極反笑。“沒關係,我雖然對你那小身板提不起興趣,可是閉著眼也不是不能嚐試……”
冰冷的金屬撞到小腹上,讓男人及時閉了嘴。
入口處傳來輕微的聲音,好像有人再接近。
半安換下嬉皮笑臉的嘴臉,一呲牙。“你要是不告訴我師父在哪,我就把你那東西切下來,好好治療下!同樣,要是你想讓人們知道你是如何被我閹了的,大可叫門外的人進來看!”
司霽白自然懂得其中利弊,保住自己容易,可想捉著這隻小耗子難。
“快說,把我師父藏哪裏了!”半安有點急,隻要這男人一聲令下,自己就萬劫不複,必須速戰速決。
司霽白是這場較量中最冷靜的人,門口的動靜並沒有給他的情緒帶來任何波動。自己的人他自己最了解。“半安?”他喚。
半安條件反射看向男人,挑眉。
男人得到回應嘴角一挑。“你現在不應該關心你師父的下落,你應該關心你自己一會怎麽離開!”
溫泉密室隻有一個出口,隻要被堵上,插翅難逃。
“……”這個問題……
男人太冷靜對自己可不是什麽好事。
半安避免自己被帶節奏,咬牙將刀子往下挪,時刻準備給那處開個口子。“少廢話!趕緊說!”
門口的聲音更近,淺色的眸子似笑非笑。
“戰無傷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我師父在哪?”
刀鋒犀利,腹部白皙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線。
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用視線繼續逼迫對方,‘你先說’。
門口的人隨時可能進來,到時候滿王府的侍衛都會圍堵自己。
必須速戰速決!
半安研究著如何快速撬開這個死鴨子硬嘴,卻不知那雙隱藏在奶白色泉水中的手,已經開始活動。
“王爺,您還好嗎?”聲音很輕,是個已經步入老年的虛弱的男人聲音。
上了歲數的人,應該會很好對付吧!
半安這樣安慰自己。而後刀尖向下一按,細細的紅色滲出與奶色交融成淺粉,最後消失不見。墨黑與琉璃色的珠子好像撞到一起,男人沉默了。
半安急了:“狗狗們要是進來!我就閹了你!”短刀入水,驚得男人汗毛倒豎。
“本王無事,韓先生不用進來!”
“好!”對方毫不猶豫的答應,事情似乎進行的異常順利。
不過男人的軟肋在手,也可以理解這種行為。
半安坐在池邊磨後槽牙,現在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師父重要,還是王爺的命、根子重要。
手下短刀翻轉,碰到個軟軟的地方,“說!”
男人的臉色鐵青,連笑容都開始繃不住。
半安心情愉悅。
“其實……”
半安立起耳朵。
“你師父在西麵的地牢裏!”
從東麵支到西麵,半安腦子飛速運轉,記憶清晰的告訴她,西麵沒有任何有地牢的跡象。
“那你怎麽證明他是我師父!”
“他的臉上有燒傷!”
“左臉右臉!”
男人毫不猶豫。“右臉!”
半安雙眸眯起,“你騙……唔!”
男人猛地撲身過來,天旋地轉,滾燙的泉水瞬間迷了她的眼,也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