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回應我的呼喚，從命運的槍尖上解放
“砰砰。”弗該推開潔白的房門，走進斯考爾德的專屬茶室內。“大人，他們開始了。”
“我知道，弗該。”斯考爾德麵前，那觀摩淩風在試煉空間內狀況的圓環再一次浮現。
圓環內，淩風在玉藻前的幫助下一點點開始繪製用於召喚英靈所需要的魔術陣圖。屋裏用於製作魔術相關的物品很完善，而且，還有著很多星語城執事，仆從在源源不斷的從倉庫裏搬出玉藻前交給他們的清單上所記載的材料。
弗該輕輕地走到了斯考爾德的身邊。很少見的，斯考爾德在茶室裏沒有飲茶，而是雙手緊握的攥在一起。聚精會神的看著圓環內的景象，潔白的骨節透漏出她此刻的內心。
“您是在緊張嗎？斯考爾德大人。”弗該將茶桌上已經涼掉了的紅茶倒在了陽台上被人精心料理的盆栽裏。然後重新泡了一壺新的紅茶，放到了斯考爾德身邊。
“弗該。”斯考爾德囔囔道。“你說……會是她們嗎？”
“她們？您指的是沃德大人和維爾丹妮大人嗎？”
“……”斯考爾德緊咬著嘴唇，並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弗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認為她們會因此而出現……因為她們是親眼看著您的離開的。所以對於她們而言，她們並沒有什麽過多的欲望和願望。所以就算是在這座星語城內到處都充斥著您的氣息，也很難呼喚到她們的回應。”
“你說的是啊……她們的願望就是希望我能逃出去。她們是親眼看到的。所以對於他們而言，她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那麽就不會在回應聖杯，回應根源的召喚……這樣她們也算是有著一處可以安眠的地方吧？”斯考爾德星眸微閉，眼角流漏出一絲失望。
“大人，作為侍從我不應該對您有所隱瞞。”弗該衝著斯考爾德微微躬身，“實際上在那一天，維達爾大人有來找過我。”
“是嗎？”斯考爾德沉默了一下，然後端起桌麵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大人，維達爾大人之前曾找過我……”弗該見到斯考爾德不為所動的模樣，連忙急聲道。
“不用說了，弗該。維達爾那家夥會對你說些什麽我大致都能猜到。但是我不會在意的。因為這是……屬於我的戰爭。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對這件事有著任何插手的餘地。”斯考爾德擺了擺手，麵無表情。
維達爾那個家夥很雞婆。不用思考也能知道那家夥會對弗該說的話會是哪一種。
無非是斯考爾德就拜托你照顧了，別讓她犯傻去報仇之類的。
但這個維達爾還真管不著！
盟友已經找到了，隻要淩風成長起來了，就能有機會再一次回到阿薩。而且淩風是禦主，為了接近根源，那些家夥不會輕易對淩風出手。而且神的力量遠遠超出這個位麵所能承載的極限。因此無論是那些家夥或者維達爾他們，都無法直接幹涉這片時空。隻要沒有神的力量出手，玉藻前這個神代妖狐就有辦法幫助淩風渡過困境。
所以無論維達爾想要做什麽，至少現在，他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
既然已經有了回到阿薩的可能，那麽自己現在也該為那一天的到來而做些準備了。
斯考爾德看了看陽台上那些鮮豔動人的盆栽，古波無平的眼眸中首次出現了一絲熱切。“弗該，這麽多年過去了，真的是……辛苦你了。”
弗該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
“假如那一天真的到來了，就將是你我分別的時刻。”斯考爾德瞥了弗該一眼，再轉頭看向了光環之內。“或許會帶來許多的悲傷，但是你我也將會因此解脫。”
……
淩風在玉藻前的指示下，用水銀在地上繪製召喚從者的契約術式。
象征著根源的圓理之環，代表著清肅的方正之盾，以及名契的符文，和無限之蛇……
與當初在諾托城那座由係統幫忙勾畫的從者召喚陣沒有多少差別。唯一要說的話，就隻有其中勾勒從者階職的部分有著細微的不同之處。
“不過話說回來，玉藻前，你確定在這裏進行召喚真的能固定到北歐一係的從者嗎？”伴隨著召喚術陣的完善，淩風是在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先玉藻前問道。
因為根據係統的提升，從者的召喚基本就是看臉的。
很難固定的召喚出某一個係別的英靈。
雖說斯考爾德是北歐神明，但這星語城也不能作為聖遺物來進行使用啊？
“master，英靈生活的裏世界與正常世界之間有著巨大的世界壁壘作為阻礙。裏世界的本質實際上就是世界本身的記憶體。就像是人一樣，凡是要想起什麽東西的話，隻要見到與其相關的事物就能更輕鬆地回憶起與他相關的人來。”玉藻前坐在旁邊高立的貨箱上，白嫩嫩的小腿在那裏晃來晃去。“換而言之，所為聖遺物，實際上就是一個讓裏世界想起來某些事情的刺激性道具而已。而這座充斥著斯考爾德氣息的星語城也能起到與聖遺物相似的效果。”
“原來如此，裏世界就像是一個沒有視覺的人一樣，針對它的刺激性道具就是由氣味或者感知之類的手段幫助他恢複記憶沒有錯吧？”停了玉藻前的講解後，淩風頓時有點明悟的感覺。不過玉藻前的講解也很是通俗易懂。
“大致就是這樣，基本沒錯。”玉藻前點了點頭。然後隨手撿起來一個紅色的果子塞進了嘴裏。
在她的旁邊，還有著不少紅紅綠綠的水果擺放在盤中。
這些水果是她讓那些侍者在準備道具的時候，安排準備的。反正這些東西自己又不掏錢。吃就吃了，反正有斯考爾德來報銷。
“不過現在嘛……master，術陣基本都畫好了。接下來就按照我之前所說的來念咒語吧。”玉藻前將手中的水果吃完後，隨手將果核一扔，從貨箱上跳了下來。
“好”淩風雙手手指交叉，向前一伸。手指間的骨節劈裏啪啦地作響。“我也正想看看作為七大階職之中號稱合適條件僅次於Saber，七大職介中三大騎士階職的，我的槍之騎士究竟會是誰。”
淩風從手環裏取出一把匕首，將自己的手掌劃破。鮮紅的血液緩緩地滴落在術陣上，血液漸漸地和灰銀色的水銀相容。不知不覺中，術陣漸漸地變成了暗紅色，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宣告，悠久遙遠的故人，請聽到我的呼喚。在金色的榮耀與鐵的剛毅之下，回想起來吧。我是傳遞世間戰火之人，我是抑製戰爭之人。我將命運置於你的手上，你我此刻命運彼此相連。回應我的呼喚吧，就此刻從命運的槍尖上解放！現行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