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師是我孫子

  “啊啊，對啊，剛才好像就說過你叫子夜了，唉，看我這老年紀，隔沒多久又忘了”主任敲著後腦裝模作樣的嬉笑道。


  “老師，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覺得自己存在感很渺小的，要不直接叫我同學好了。”子夜有氣無力地斜視著對方，好像主任欠了他九輩子的債那樣。


  “嗬嗬，對不起啊子夜，我也不是故意的”主任道歉著，然後說道“子夜，你是不是葉貴的兒子？”眼神充滿著疑惑。


  子夜身體突然頓了一下，因為這名字實在太熟悉了，而且也是他最憎恨的一個人，一個讓他永遠不想見到的人，沒錯，就如主任說的，這是他的父親。


  “嗯……”子夜心裏開始想著N個不同的答案應付對方準備炮轟的問題。


  “那麽，你能帶我見他一麵嗎？”主任試探道。


  “見他有事嗎？”


  “當然有啦，你看，哪天有空帶我去拜訪一下他”


  “對不起，你自己找他去，我沒空！”子夜開始不耐煩了。


  “什麽嘛，你下午放學後不就有空了嗎？”主任理所當然地說道。


  “就是沒空！”子夜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留下不明真相的群眾。


  “誒？等、等一下啊喂……！？”主任還沒說完，已經攔不住猶如趕著投胎的子夜。


  主任這時也放下了雙筷，眼睛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靜靜地在想這什麽……


  這時，大排檔的門口突然跑進來一名學生，不用說，那是子夜。這時他眼神迷離恍惚，拳頭卻是緊握著。“老板，炒粉一碟！”說完就往最常坐的地方走了過去。


  早在子夜氣鼓鼓進來的時候，大排檔老板就看得很清楚。他歎了一口氣後，就立刻純熟地拿起烹調工具在鍋裏舞龍起來。如果有認真觀察老板的人，那麽就可能發現老板配菜給子夜的炒粉是加料的。雞蛋、肉、菜什麽的，最主要的是烹調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一點，好像特別細心的那樣。


  “嘿，子夜，香噴噴的炒粉來咯，速度給我消滅它~！”大排檔老板一臉微笑的遞上一碟分量十足的炒粉。


  “蘇老板，速度有待加強，這次慢了6秒，是不是骨頭不行了，要我來幫你錘錘麽？”子夜很自然地對老板斜視道。


  “臭小子，老子不是見你火星撞地球那樣，直接往你嘴巴塞，把你撐死！”蘇老板扯起自己的嗓子回應道。


  “對對，就算撐死，也要把你大排檔吃窮！”子夜不服氣地送走了蘇老板的背影後就狠狠地吃著炒粉。


  氣急敗壞的子夜不斷往自己碟子猛倒著辣椒醬，那個叫什麽，辣椒醬是免費的，不倒白不倒。這不，連旁邊的醬油也不放過。頓時，一碟色香味俱全的炒粉卻變成一碟誰吃了都會中毒的混合物……惡心的程度可以打上馬賽克了。


  “草泥馬怎麽這麽爽啊！嗯嗯，哈。哈。哈”子夜猶如餓鬼剛剛投胎那樣，隻對吃有感覺，吃什麽已經不屬於他思考的範圍了，可能，舌頭對他來說隻是浮雲。


  一旁的幾個農民工好像見了妖怪那樣，都瞪大了眼睛，筷子懸在半空久久未動，就好像變成了石雕那樣。有幾個還沒有看傻的學生見他這樣好像吃得很美味似的，學著子夜那樣辣椒醬與醬油混合。但是嚐試一口後，紛紛搶著買水去喝，然後個個都射出殺人的眼神瞪著子夜本人。


  “咦，怎麽突然冷了這麽多？”子夜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給人眼神射殺了幾遍，繼續狂吃著碟子中最高傑作。一旁的人也不敢再看了，再看下去就像吃那東西的就是他，就會聯想到地獄是什麽顏色構造了。


  五分鍾左右過去了，子夜把那盤不明物體消滅幹淨後，就大步來到蘇老板前，扔下5塊錢，往門口方向走去，走前也不忘“批評”了一番老板“老板，下次記得放蔥，對了，瘦肉太多了，又這麽大塊，吃得我牙齒都要掉了！”


  “滾！”老板笑罵道，心裏卻有點感動，沒想到這孩子也挺為我著想嘛，好吧，下次聽他的多放點蔥


  ，少放點肉，畢竟肉也挺貴的，隻是看著子夜走去的的方向出了神……


  吃完炒粉的子夜現在晃頭晃腦地往公園的方向走去，中午公園是他休息的不二選擇，主要是因為那裏中午沒人，很靜，可以睡一個午覺什麽的。


  找好了位置後，子夜靜靜地睡在草坪上，閉目養神起來。


  想起剛才的主任，他就莫名的生氣起來，主任算個鳥，主任是我孫子！哈哈，子夜心裏笑了起來。


  另一角落的主任老師，吃著吃著突然彎起腰一個噴嚏，微微豎起腰後說著“哪個美女再想我呢？”在他背後一桌的一個女孩“噗”地一聲把口裏的汽水都吐了出來，回頭惡狠狠地望著那個自戀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