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要害我們小姐
睡了一覺,意濃自覺已經好了很多了,不過楚徹白卻還是擔心。
“頭暈不暈了,惡不惡心了?”楚徹白站在床邊拿著衣服一邊給意濃穿衣服一邊問道。
意濃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暈,也不惡心。”從前意濃不喜歡人伺候,總是覺得親力親為做好,而現在卻是覺得被伺候的滋味不錯。
楚徹白看著意濃還是有些不懷疑,昨天晚上讓她撒撒嬌就給糊弄過去了,可是看著意濃的睡顏,他回想起意濃嘔吐時的難受樣子,還是又心疼的覺得讓任先生看看脈才是最放心的。
見到楚徹白半信半疑的樣子,意濃就連忙的從床上爬了下去,然後站在楚徹白的眼前,笑著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
“你看我好著呢。”意濃一邊笑著一邊跳著回頭看著楚徹白。
楚徹白無奈的看著意濃突然孩子氣的行為,上前又把她給抱回了床上,順手拿了一旁的帕子,一邊給意濃擦著腳一邊輕聲的說道:“就算是好了,也要穿了鞋下去跳啊。”
意濃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盛在了他的手裏,他白皙的手拿著帕子細心的把自己的腳趾一個一個的擦安靜,意濃不由得羞的似乎是連腳趾都紅了起來。
“好了。”意濃把自己的腳給縮了回來,藏進了被子裏。
意濃麵色微紅,含羞帶怯不太敢看楚徹白,確實惹得楚徹白更加的要逗她。
意濃伸手擋住了楚徹白,然後笑著說道:“好了,現在應該是世子爺出門的時候了。”
楚徹白微微的蹙眉,看向外麵的天,時辰確實是不早了,於是在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意濃坐在床邊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己。“等你回來用晚膳。”
早上她我等你,晚上她說回來了,對於楚徹白來說,這大抵是世上最好聽的兩句話了。
楚徹白走了之後,映雲才進來伺候意濃梳妝。
“夫人,一早上王妃就來人把阿月姐姐還有吳媽媽叫走了。”映雲一邊給意濃梳著頭發一邊輕聲的說道。
意濃蹙眉,微微的偏頭,看向了映雲問道:“可說是了為了什事情?”
“到時候聽說是說什麽世子妃一起的事情,又說什麽莊子,因為婢子是後來才跟著世子妃的就沒有讓婢子過去。”映雲解釋著。
聽到是莊子,意濃神情也冷了幾分,從前二房姑奶奶也總是抓著她莊子上的事情不放,頓了頓意濃又說道:“吳媽媽做的菊花糕做好了?”
“昨天晚上做好了,還沒有來的及拿來給世子妃嚐。”映雲回答道。
意濃點點頭,說道:“去準備一些,咱們也送去給王妃嚐嚐。”
映雲立馬明白了意濃的意思,快步的就去廚房準備了。
映雲出去了,意濃在屋裏卻是有些緊張,若是說到莊子上的事情,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被發現自己不是真的奚國公嫡女,雖然這副身子還是,但是自己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卻是做了很多有違常理的事情。
意濃神情擔憂,門口傳來了映雲的聲音:“夫人,都準備好了。”
意濃點頭也走了出去,映雲拎著食盒子跟在意濃的身後往王妃的院子走去。
自從出了那納妾的事情,王妃就不願意見意濃,請安更是連院子都不讓進,後來又是和其他府裏的夫人一同去了寺廟吃齋小住,和王爺關係還是清冷,對意依舊是不願意見。
而這次意濃又去便是有些擔心自己進不進的去院子,可是到了門口,竟然是沒有人攔著,意濃倒是有些意外,隻是這些個婆子和丫頭看意濃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意濃麵帶不解的打量著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麽的丫頭和婆子們,都是是偷偷的看著意濃,有的甚至是直接一邊說話一邊譏笑的看著意濃,意濃皺眉皺眉。
迎麵就是王妃的正院子了,意濃走了過去,正好見到一個嬤嬤走了出來,是王妃身邊體麵的領頭嬤嬤,上次意濃去送吃食也單獨和她說過話。
“嬤嬤。”意濃笑著喊道。
那嬤嬤腳步一頓,看了眼意濃,似乎是極為不想沾染的,但是又猶豫著,意濃卻隻是一直微笑的看著她。
最終那個嬤嬤還是朝著意濃過來,一邊行禮一邊聲音低低的說道:“世子妃千萬要小心。”
意濃嘴角的弧度多了一份的冷意,在眼光掃過那些湊在一起的丫頭和婆子,突然也明白了她們眼神的意味了。
意濃低眸靜默的站了片刻之後,嘴角溢出了一絲的笑意,揚了揚頭,目不斜視的朝著內院走去了。
“嫂子!”意濃走到正午的門口的時候,落珍從裏麵跑了出去,眼中閃著水霧,看著意濃一臉的擔憂和哀愁。
“這是怎麽了?”意濃輕輕的拍了拍落珍的肩膀。
落珍吸了鼻子,拉著意濃的手,說道:“母親打了阿月,說是嫂子在莊子。”
落珍的話還沒有說完,意濃隻聽到了阿月挨了打心中的火氣頓時的燃滿了整個胸口,還沒有等落珍說完了話,就一把的推開了落珍,然後徑自的進去。
意濃剛剛挑開了簾子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耳光,接著就是砰的一聲,意濃心中一跳,看著阿月雙手被粗粗的麻繩綁在了身後,頭發蓬亂,臉頰紅腫,嘴角不停的躺著血。
意濃連忙的上前去扶起了阿月,見到時意濃,阿月又掙紮了一下,擋在了意濃的前麵,然後瞪著王妃和奚婉瑤大聲的喊道:“你們這些賤人,你們不用想要害我們小姐,我不會說的!”
阿月的聲音已經沙啞,可是已經是大聲的喊著,可是話音又還沒有喊出來自己就劇烈咳嗽起來了。
阿月的話一喊出來,王妃身旁的一個嬤嬤立馬的快步的上前來,滿臉的橫肉狠笑著就要又朝著阿月扇過去。
意濃抬手一把的抓住了那個嬤嬤的手握,用了十足的力氣,意濃的時間掐進了她的手腕裏,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連意濃自己都覺得手麻木沒有直覺了。
“意濃!”王妃嗬斥了意濃一聲,“你還不趕快鬆手!”那個嬤嬤是王妃的人,意濃這樣做王妃隻覺得是打了她的臉了。
意濃瞥了一眼王妃,猛地鬆了手推了嬤嬤一把,嬤嬤肥胖的身子不由得往後一連著踉蹌了幾步才扶著桌子站好。
意濃轉身給阿月解開了綁著在上的麻繩,阿月哪裏是個會甘心被綁的的性格,自然是要掙紮的,這一解繩子意濃看到了阿月的手腕和胳膊上盡是血痕和瘀傷,當即心頭的冷意更甚。
阿月對意濃而言不是丫頭,而是一直陪伴著她的姐妹,在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恐懼害怕,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有因為落在這個身子裏就要受到的莫名的羞辱和折磨。
可是那個時候隻有阿月會守著她,那時候的意濃是人人都可以欺負的。
阿月會罵走過來的婆子,會晚上守在門口拿著棍子拚命的打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登徒子。
等意濃聽到了聲音跑出去,就隻見到阿月站在門口渾身的顫抖,意濃小心的過去,阿月才恍然,然後又催促意濃回屋,說沒有事情了。
可是第二日阿月的手就包的像是個饅頭,後來意濃才之後阿月用來打人的棍子是情急之下在門口扯下的荊條,上滿滿滿的倒刺,阿月就那樣緊緊的抓著朝著那些人一下一下的抽去。
當時阿月也是怕極了,全然沒有直覺,就這樣的走回了屋子去,吳媽媽一開門就嚇了一跳,因為那血一直順著荊條往下滴,那些刺勾著阿月掌心的肉,吳媽媽在昏暗的燈火下挑了一整夜。
可是第二日阿月還是去幹活了,因為她不幹就要意濃去幹了,在莊子上的小姐是還沒有個丫頭值錢。
過往的是事情,一下子又都湧進了意濃的腦海裏,看著阿月的樣子,意濃不由得眼睛蒙上了一層的水霧,阿月因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才會不停的受傷害。
“意濃你這是要幹什麽?”見到意濃給阿月鬆開了繩子,王妃不由得怒喝道。
意濃眨了眨眼睛,眼睛上的水霧化作了寒冰似的目光,王妃不喜自己,意濃是一開始就知道,她也體諒王妃的心情和處境,所以意濃一直多方的忍讓。
若是對於自己的事情意濃可以忍可以讓,但是阿月卻是無辜,她憑什麽要跟著一起受罪!
“那母親這又是要做什麽,阿月無論如何也是我從奚國公府裏帶來的陪嫁丫頭,母親這是要這樣糟踐可是什麽意思?”意濃沉眸冷聲的問道。
意濃的一番話裏竟然是搬出了奚國公府和王妃抗衡,王妃當即的怒火就更加,看著意濃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而卻是還沒有等到王妃開口,一旁奚婉瑤就嬌笑的站起來走了出來,看著意濃說道:“嫂子還是不要提奚國公府的好,這樣帶壞主子的丫頭,早晚都是要打死的!”
奚婉瑤雖然是麵上帶著笑,但是語調卻是極為的陰狠,意濃怒目的瞪了回去,“奚婉瑤你不要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