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又發什麽瘋
今天有意濃送著去學堂,瑞瑞也是從未覺得去學堂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瑞瑞一路蹦蹦跳跳的亂跑,阿月和映雲攔也攔不住,意濃也不過是笑著看著,由著他鬧了。
送了瑞瑞去了學堂,時辰也尚早,六月的清晨陽光細膩,意濃帶著映雲和阿月在院子裏散步。
“夫人,夫人,那蓮花開的真好。”阿月站在湖邊探著身子回頭,笑著招呼意濃過去。
“是很好看,我們帶一枝回去給世子爺看。”意濃一邊笑著走過去一邊說著。
“好啊,好啊。”阿月應了一聲,直接脫了鞋襪挽了褲腳就下去了。
水不深,也不過是剛剛沒過了小腿,阿月嬉鬧著就下去了,意濃是打算叫那打理的婆子下去的,卻不想阿月動作這樣快,再看著她滿臉的開心也就由著她去了。
意濃和映雲在周圍慢慢的轉著,王府的花園花草打理的甚好,布置的也是別致,幾步就是一景。
“你個賤蹄子,整天就想著往主子的床上爬,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真當自己能飛上枝頭了!”一聲尖銳的吵得耳膜疼的女聲劃破了園子裏的安靜。
意濃皺了眉頭,順著聲音走過去,出了叫罵的聲音還有一下下的抽打的聲音。
意濃撥開眼前的柳枝,看清了那聲音的來源。
一身品紅色纏銀邊的明豔衣裙的奚嫵然,正抓著一根柳條不停的往跪在地上的一個丫頭身上抽打著。
嫩路的柳條被大力的抽打在女子的身上而揉爛,在女子粉色的衣裙上留下了一條條的綠色的汁液,奚嫵然抬高了手臂,使勁兒的抽下去,那柳條頓時化身為鞭子一般。
奚嫵然發上的首飾叮鈴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又是一下子的抽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你個下賤的東西,昨晚竟然攔在爺回去的路上,不教訓你,你是不是要反天了!”
“夫人息怒,妾身知錯了,知錯了。”那丫頭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後背啜泣著。
奚嫵然瞥了她一眼,又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因為劇烈的運動而不停的喘著氣,累了才把手裏的柳條扔到了一邊,一旁的小丫頭一個哆嗦,連忙的上前來彎著腰扶著奚嫵然。
奚嫵然半靠在了小丫頭的身上,累得大口喘氣,卻還是狠狠的瞪著地上的那丫頭。
意濃一旁聽著,隱隱的猜測這事情的原因,楚宇皓倒是素來姬妾眾多,奚嫵然進門的時候已經有了幾房的姬妾了。
“怎麽了?怎麽了?”阿月抱著荷花濕淋淋的跑了過來,看著這樣的一幕也驚了一跳。
聽到了聲音,奚嫵然也抬了頭,見到時意濃,臉色不由得一邊,譏笑的看了一眼就別了過去。
“弟妹好大的氣勢。”意濃微笑著慢慢的走了出去。
都是奚國公府裏出去的,奚嫵然是個什麽樣子的,意濃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卻是不願意這宣王府裏的人知道,說到底奚嫵然若是做了什麽蠢事,丟的也是奚家的臉。
楚宇皓多情,對待這些姬妾都不錯,若是被楚宇皓知道了,定然是對奚嫵然不會好的。
聽了意濃的話,奚嫵然的氣勢卻是愈發的上去了,橫眉的看著意濃一眼:“我管教自己院子裏的人,世子妃也要插手?”說罷奚嫵然朝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的心口就是一腳。
突然的力道讓那女子猛地翻仰了過去,意濃這才看到了,那女子臉上也有傷,看著倒像是被人掌了嘴。
意濃不由得又要歎息奚嫵然的蠢笨了,若是傷在它處尚可遮掩一二,這在臉上楚宇皓定然是要知曉的了。
“夫人妾身知道錯了,是爺非要的,妾身也沒有……”那女子女子趴在地上躲著奚嫵然接連而來的踢打。
可是聽到了那女子的話,奚嫵然卻是更的生氣。
“你個下作的東西還敢和我頂嘴!”奚嫵然彎身又撿起了那根柳枝就再欲抽打。
可是這手腕揚了起來,卻還沒有落下就被一隻手狠狠的抓住了!
“你又是在這裏發什麽瘋!”楚宇皓從後麵抓住了奚嫵然的手腕,怒喝了一聲。
楚宇皓突然而至讓奚嫵然微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了氣勢,譏笑著看著楚宇皓,說道:“怎麽?爺心疼這個賤蹄子了?”
“那我便就更要打她了!”說著話又是掙脫了楚宇皓的手朝著那個女子抽去。
“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楚宇皓怒喝了一聲,扯了一把就要打下去的奚嫵然。
奚嫵然踉蹌了一下,難以相信的看著楚宇皓一眼,可是楚宇皓卻是別開了臉,滿是嫌棄的不願看她,奚嫵然頓時像是發了瘋的一般,又朝著那個已經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女子撲去。
“看著幹什麽,還不把你們主子挪走!”楚宇皓一把拉住了奚嫵然,又朝著一邊樹下站著瑟瑟發抖的小丫頭喊道。
那些丫頭連忙的過來扶起了那個女子,朝著一邊快步的走去。
見到那個女子被扶走,奚嫵然的一腔怒火頓時轉到了楚宇皓的身上,轉身朝著楚宇皓就是錘打了起來。
楚宇皓不耐的把住了奚嫵然的手,尷尬的朝著意濃說道:“讓嫂子見笑了。”就生拖著叫罵不斷的奚嫵然匆匆的離開。
草地上隻剩下了一條皮都被抽破了的柳條。
阿月嫌棄的說了一句,“真是潑婦!”
意濃轉頭嗔了她一眼,總是這般的嘴上沒有把門的。
“回去吧。”意濃接過了阿月懷裏的蓮花往回走去。
意濃回去了,楚徹白正在作畫,意濃便沒有過去打擾,放了蓮花,讓映雲去找個寬口的瓶子過來,自己則去泡了茶,換下了楚徹白手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
兩人皆是無言默默,卻是觸到了對方的目光不由得唇角上揚。
意濃換好了茶,映雲也抱了一個敞口扁圓的青瓷缽進來,已經盛了水,意濃接過了映雲地上的剪刀,修剪著花梗。
這事,一回來就不知道去了哪裏的阿月才跑了進來,對著意濃和映雲眉飛色舞的說道:“原來那個挨了打得妾,是太子賞給二少爺的,得寵的很,聽說最近一連著三天二少爺都是宿在她那裏的!”
“嘴碎!”意濃嗔了阿月一句,就抱著蓮花朝著楚徹白走過去,擱在了他的桌頭。
阿月聽了話吐了吐舌頭,又拉著映雲嘰嘰喳喳的說著,意濃瞪她也攔不住她的興致。
“怎麽了?”楚徹白笑著把意濃拉到了身邊,輕輕的挽起了她被水浸濕的袖口。
“沒怎麽,在園子裏遇到了嫵然教訓了個丫頭。”意濃低頭看著著他白皙的手指翻動裏了自己的衣袖,輕鬆的說著。
楚徹白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意濃低頭,看到了桌上的畫,不由得驚喜,拿起來細細端詳著說道:“畫的真好看。”
“是夫人生的好看。”楚徹白笑道。
畫中正是意濃熟睡的側臉,如同綢緞一般的烏發輕輕的垂在枕畔。
意濃愛不釋手的看著,耳邊又是阿月吵鬧的聲音。
太子賞的丫頭麽,自己院子裏還有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