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第十九章 說實話，
莉安娜的戰鬥力嚇到了太多的人。
大家都知道凱文善於教導弟子，但是沒想教的這麽好。
包括哈戴斯在內，都沒想到，因為莉安娜的戰鬥力在凱文嘴裏一般都是“就那樣吧”，安迪一般也說還行，特瑞是個老實人，但說的也隻是不錯。
至於其他人就是各種彩虹屁了，具體參考價值可能不大。
莉安娜的戰鬥實踐都是在蒙羅維亞峽穀和羊人們做的，不在武道家們的日常視線之內，安迪作為那裏的帶隊長官，他看的其實並不是打起來有多猛，而是有沒有明顯的缺陷——莉安娜在戰鬥中對情緒的把控不夠，經常會上頭。
北鬥神拳和南鬥聖拳，其實同出一門——至少在凱文這裏是這樣的——都講究對力量的精細操縱，這其中對戰鬥情緒的把控，是很重要的，因為通過對敵人的情緒調動，誘使對方露出破綻是很有效的殺敵方法。
所以不管南鬥聖還是北鬥神，都講究一個“裝”，要有氣勢，要把自己的人設立住，比如說經常會說些什麽“你還沒發現嗎”，“你已經死了”，“真是可悲”這樣的聽起來挺唬人的話，其實這是一種騙招。
這樣的技術要求，莉安娜十次戰鬥有三次達到，就是很好了，而且還多半是碾壓局，所以作為師兄的安迪，對她的評價確實就是還行——這已經是對她的天賦的認可了。
至於特瑞，這小子殺人其實不多，甚至連羊人都沒打死幾個，他不算是廢殺主義者，但覺得稱得上心慈，輕易不動殺念，大部分時間的戰鬥都是在擂台上，所以和他打鬥的時候，無論是莉安娜還是安迪，是收斂大部分技巧的。
強殺暴殺暗殺之類的專有招式，甚至任何殺招都被棄用，單憑身體素質和對氣的操縱能力，和特瑞對練，這很考驗他們的武道水準，尤其現在特瑞爆了領域出來，他們就更難了。
但也是因為這個，特瑞對安迪、莉安娜乃至哈戴斯的實力是有錯覺的，因為這三人走的一路，都是暗殺術——最多莉安娜多了個無雙襲殺術。
然而襲殺術這個說法，其實在殺手界也是不被承認的：搞強襲的都是傻大黑粗的戰爭獵狗雇傭兵，優雅從容的殺手才不會那麽沒品位。
安迪現在也不搞襲殺了，主要是殺那麽多也沒意思，他又不像莉安娜總摸不進去。
簡單來說，就是這幾個人因為各自的原因，對莉安娜目前的戰力表現隻給了基本的認可，但是他們的層次不一樣，就導致了大家對莉安娜的戰力估算不足，大大的不足。
再說莉安娜那一下太快了，大家都是跑了幾步，結果最遠的才衝出去十幾米，莉安娜橫跨幾十米成功，瞬移一樣出現在維咖身旁。
維咖受了驚嚇，倒是做了防禦姿態，可題是莉安娜上來就是一嘴巴子，這個……並不在任何格鬥體係當中的招式……我流？
總之維咖防守不及，身體素質好像也不太行，這一下腦袋就轉了三百六十度，眼看著是活不了了。
令人驚訝的是那些少女衛隊也同一時間停了手，神態萎靡的暈了過去，然後鼻子開始流血，沒過三五秒鍾，地上就躺了一地的屍體。
這簡直驚悚。
莉安娜的實力讓大家驚訝，這樣的現場則是讓所有人不知所措——確實是所有人，也包括維咖帶來的那些不是少女衛隊的成員。
還是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哈戴斯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指揮著騎士鮑勃和他的手下控製場麵，不但抓捕了那些神魂不屬的敵人，把少女們的屍體，以及維咖的屍體也都帶走了。
這些東西自然是要交給凱文做檢查——其實是交給黛西，但是幹活的都是凱文。
少女們的屍體經過檢驗，確實都是生物科技的產物，基因源頭指向維咖，可以說這些小女孩兒都是維咖的親生骨肉，雖然這並不值得欣慰。
至於死因，都屬於腦死亡，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們的腦波消失了，結果維護身體的機能過載，以至於集體出現腦淤血。
這方麵並沒有人工幹預的痕跡，所以這應該是生物技術的負作用，但是維咖予以保留了。
這些女孩的腦波是跟維咖綁定的，凱文猜測她們很有可能也是維咖的電池——一直都是謠言說維咖是精神力超能者，到現在都很少有確切的證據指向這一點。
少女衛隊的死亡狀況，很片麵的為這個說法提供了佐證，雖然凱文認為可以確定無疑了，但是從證據鏈上講，這仍然不是直接證據。
因為那具維咖的屍體，被證明是一個克隆人，同樣存在腦容量不足的可題。
維咖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天賦，將在場所有的克隆人的精神力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強大的網絡，隻要調度有方，就能做到很多精神力超能者的能力表象。
這種鑒定結果，怎麽解釋都是有道理的：你可以說這是維咖的天賦，也可以說這是特殊調製出來的克隆人的功能性，因為沒有維咖的本體基因源作對比。
現在麵臨的就是，莉安娜她的直接感受，認為這並不是維咖的天賦，因為麵對她的突襲，維咖還是掙紮了一下的，想要直接在她的腦子裏來一個精神爆破。
很可惜莉安娜的手太快了，慣性比較大，所以這個爆破雖然也算是成功了，但是很乏力，對莉安娜這種時時刻刻都在和魔神對抗的意誌來說，隻是有個小恍惚。
而且……凱文認為莉安娜的力量可能是更接近大蛇意誌的，這也是他最近才提出來的觀點。
源頭還是在那半滴血液上。
凱文已經確定，但是經過大蛇意誌侵染的生物體內提煉出來的蘊含大蛇部分力量的高能物質，在有足夠濃度的情況下，也會感知到大蛇得意誌，所以說是大蛇之血，有道理但不完全對——這是神秘意義上的血液，而不是生物意義上的血液。
既然是這樣，那麽作為承載大蛇之力的容器，山崎龍二和莉安娜自然也有可能誕生這樣的血液，所以凱文就給他們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