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第二十九章 說實話,
凱文一開始,就對世界範圍內的信仰禁絕表示懷疑,這東西是人類心靈的硬性需求,沒有信仰的人就沒有底線,那這個社會早就應該亂七八糟的走向末日風格了。
很多人認為法律是製度的基石,但實際上,道德才是,而道德本身就是最原始的信仰。
那些早期的先賢聖人,是道德中被純化的個體,也是最早的,相對原始的信仰聚集體。
這些人的事跡還在流傳,他們的思想和行為還在被探索,研究,甚至推廣,信仰這玩應兒怎麽可能斷掉。
當哲學不被人理解又過於高深,以至於人們隻能對持有這種學問的人及其學問仰望的時候,原始信仰就誕生了。
在凱文眼裏,這個世界的政界所禁絕的,隻是神學,而不是信仰——絕大多數神學屬於曆史(還是野史)和文學,並不涉及到哲學。
在這樣的背景下,也許是沒有什麽祭祀行為了,但是那些秘密結社,估計會更加繁榮。
隻不過秘密結社本來就傳承困難,大環境要是不好消亡的也快,於是到了最後,就隻有那些實力強大的,培養體係完整的大勢力,可以自我保全。
而這些大勢力,在主動或被動的接受了那些消亡的勢力的遺產之後,發展形勢會變得更好——隻要主要領導人不腦抽風去搞什麽統治世界的把戲,就是掀翻一兩個政府,在曆史上也都是常事。
畢竟歐洲國度很多,地皮大的其實也沒多少,再有那些無人區又劃了一大片走,國土麵積就更加一言難盡了。
現在凱文通過工會接觸到的超凡組織,基本上也就是那幾個老朋友炎黃那邊以昆侖玉虛宮為首,下麵就是諸如青城、峨嵋之類的門派。
這些人一貫的低調奢華,賣東西是很大方的,但是動起手來也是真狠,動輒滅人滿門斬草除根絕其道統。
他們對羊人的武器最感興趣,不過最後發現不是為了武器,而是為了那些原材料。
霓虹的自然就是神樂家族,打出名號來禦三家,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其他兩家那有什兒嗎錢來做買賣,再說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感興趣。
神樂家買的東西都是血肉,競爭就比較多了,他們對利益也更加的計較一些。
在歐洲是隱修會,他們對羊角異乎尋常的熱衷,這也讓他們和老對頭,位於亞歐之間的真知會的矛盾暴漏無疑——奇怪的是真知會更喜歡眼球兒,他們的標誌就是一隻眼睛。
這些隻是人類方麵,異族們也有自己的組織,其他的地區都還好,大部分是一片散沙,唯獨炎黃的碧遊宮,凱文是真驚著了他們派出來的使者團隊,就有林林總總接近二十個奇異種族,據說這還隻是比較強力的族群代表。
其次是歐洲以羅馬尼亞為中心,已經建國,還扶植了人類傀儡的黑暗議會,吸血鬼、狼人、矮人甚至大耳怪,隻要種族茂盛,在裏麵就有一席之地。
對於這場貿易大會唯一的反對聲音,就是來自黑暗議會,因為潘神羊人雖然是少民,但是也有一個席位在議會裏。
不過大家也都確認了,聯邦獵魔工會售賣的羊人材料,和潘神羊人不是一回事,這麽一來搞得潘神羊人也挺不自在——本來人口就不多,結果現在自己家裏吵得都不行。
潘神羊人在人類看來確實是一種殘忍的森林生物,但實際上,他們是森林生態係統的執法者,任何破壞森林正常生態係統的東西,都會遭到他們的打擊。
之所以人類受到的傷害更大,完全是人類對森林的侵害也是諸族之冠,這個地位完全沒有辦法被動搖。
但是工會提供的這些材料,隻要放在草地上,草都會枯死,要麽就被感染成毒草,完全違背自然規律,潘神羊人想說這是同胞,自己這關都過不去。
來自異域的邪惡生命,對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是劇毒。
也隻有大耳怪這種適應力超強的怪物,才能和他們共處,但是依然免不了受到影響,變得殘忍狂暴,殺戮成性。
除了這些,非洲的一些組織也值得凱文注意一下,但是那地方過於落後,當地人和那些異類保持著古怪的和諧生活,封閉得很,少有人走出來和世界聯係。
唯一例外的是利莫裏亞,整個大陸是唯一一個由一個國家統治的大陸,雖然也有很多人在世界各地行走,但卻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神秘國度,連非洲都得往後排。
因為非洲那地方雖然封閉,但其實隻是民俗封閉,人們來往還是自由的,也有很多世俗的黑人會想辦法溜到發達國家討生活,也有很多喜愛冒險的國際人士到那邊幹點啥,發財的衣錦還鄉其實並不少見。
而且那裏的國家也不排斥參加國際活動,比如奧運會世界杯啥的。
但是利莫裏亞,那地方去的人也有,數量還不少,但是能囫圇回家的,還真是不多。
他們也不參加國際活動,似乎並不認為那些活動有什麽好處。
最過分的是,他們使用的通訊技術,和世界並不接軌,而且沒有要改的打算。
他們連電視台的技術都是和全世界別著勁的,什麽信號進出都得重轉格式,麻煩的不得了。
隻有國家級的交易上,他們才會遵守國際守則,基本也是資源互換。
奇怪的是利莫裏亞人麵對世界日新月異的高科技並不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聽說他們的技術在世界上很先進,看什麽東西都是司空見慣的樣子,最多也就是為那些精巧的設計感慨驚訝,這是對另類藝術的欣賞,而不是沒見識的感歎。
工會的生意做得這麽火,和利莫裏亞也沒瓜葛上,凱文想要去那個大陸很久了,但是他一直走不開——去旅遊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也就暫時放下了。
不過凱文借此機會,好好的探了一下世界各地異族的底,結果麽……怎麽說呢,他的表情是蠻奇怪的,心情也是哭笑不得吧,反正這滋味兒挺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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