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章 就在兩人(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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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著是否要跟進去看看的時候,凱文若有所思的端著一個小碟子出來了,嘴裏還呶啊呶的嚼著,咯嘣嘣直響。
李誌遠抱著貓迎了上去,一大一小兩隻鼻子都開始抽搐起來:“謔……真香啊,你還會炎黃菜?
老貓抽完了鼻子,卻變得有點遲疑:“聞著是真香……但好像不太想吃了,感覺會有什麽變化的樣子?”
凱文把碟子放在桌子上,歎了口氣:“我哪會做炎黃菜?之前倒是買了菜譜和調料,但是很多麻煩,現在就會燉個土豆牛肉小雞蘑菇什麽的,炒菜還是不行。
不過這東西是個自動做菜的鍋,隻要把食材調料什麽的都放進去,然後它就會按照我的想法直接生成菜肴,實用性倒還蠻好。”
李誌遠恍然:“對啊,過去的士大夫都是貴族,講究鍾鳴鼎食,既然是實用器,那自然就是夥房裏的家夥。
我嚐嚐味兒怎麽樣。”
也沒有什麽餐具,所以他直接伸手捏起一條豬耳朵(寸金軟骨隻剩一小塊,他沒好意思撿)丟進嘴裏,仔細的咂麽兩下,眼睛一亮:“,真可以啊,比那些大酒樓都強啊!”
老貓一副看傻孫子的眼神:“小李子,你就沒覺得有點啥不對勁麽?那豬耳朵可是吸血鬼牙變得,牙,你說那上麵的皮是哪來的?”
沒想到李誌遠停都不停一下,又撿起一條扔進嘴裏:“九爺你還有潔癖?我跟你說,真挺好吃,正宗的魯南紅燒。”
魯南紅燒是北派,雖然也是糖色,但是口味偏鹹,很多人有的時候都不太分得清魯南風格的紅燒、紅燜和醬爆。
凱文乜斜了他一眼:“狸花的話是沒錯的,這豬耳朵確實有點問題(李誌遠木然的停下了咀嚼),雖然作為美國人這是我第一次吃豬耳朵,但是……我相信沒有人能養得出來口感味道這麽好的豬。
而且雖然很微弱,可是我覺得這東西……應該有點補益作用,就像是健身餐,但是效果更明顯,奇怪,豬軟骨為什麽會增加力量呢。”
聽到這個,李誌遠才舒了口氣,繼續的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無視在一邊笑得直捂嘴的老貓,伸了個懶腰:“隻要有用,那咱倆就算兩清了。走了,回去自己搞點東西吃,吃了家鄉味兒,這街上什麽東西都吃不下去了。”
凱文嫌棄的揮了揮手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李誌遠咚咚咚的走到門口,又轉身問:“凱文,你那個什麽微型治療藥劑,買麽?最近我可能會經常受傷。”
凱文撿起另一個寸金軟骨扔進嘴裏:“咯嘣……五百一瓶。完整的吸血鬼心髒一換二十,脊柱一整根換二十五。”
李誌遠頓了下拐杖:“這也太貴了吧?一對吸血鬼牙才值七百,心髒那東西誰能有閑心去保持完整啊?這些東西都是需要活捉吸血鬼然後拆下來的吧?”
凱文咯嘣嘣的把軟骨嚼的粉碎:“技術,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夥計。”
搖了搖頭,李誌遠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老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總是這麽神出鬼沒的。
因為實驗這個鼎的作用,所以當黛西早上回家的時候,廚房裏就放著熱乎乎的豆漿和包子,牛肉餡的。
“這是……什麽?”
黛西舉著手端詳著一個包子走到客廳問在沙發上翻著一本大部頭的凱文。
凱文歎了口氣用力的把手裏的大部頭摔在沙發上又彈起來:“我也在發愁這個,這本大詞典上說這東西應該叫做‘蒸熟的塞了餡的圓麵包(thesteamedstuffedbun:包子)’,但實際上,它的發音很簡單‘baozi’,為什麽我們不能簡單的就叫它包子?”
送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捏了捏:“這麽說這是有餡的……怎麽吃?像餡餅那樣切開嗎?會不會太小了點?”
凱文提供的是小籠包……
所以他翻過來趴在沙發背上:“你可以一口吃掉它,現在已經不燙了,如果你喜歡,還可以沾點醋。”
黛西十分相信他,把小籠包塞進嘴裏,對她來說還是稍微大了一點,導致她的嘴裏鼓鼓的:“嗯!嗯……哦,天呢,好多汁!
喔,很香啊,麵粉和肉汁……居然是個肉丸在裏麵!天呐……好棒的感覺,太幸福了!這是你做的?哦,身上熱起來了,感覺一夜的疲憊都沒有了,你在上麵施了什麽魔法嗎?”
嘴裏的還沒咽下,她就衝回廚房整盤都端了出來,一尻坐在了凱文的身邊路上的時候已經塞了一個在嘴裏,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有點口齒不清:“現在我無比慶幸離了婚,不然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兒子能做這麽好吃的東西。
這杯液體是什麽?看著像牛奶,但是聞起來……怪怪的,你放了糖?”
對於為了一個包子就慶幸離婚的人凱文也是沒什麽辦法,隻好拍了拍岸本厚厚的詞典:“soya-bean(大豆)milk。”
黛西雖然很詫異但是仍沒停下向嘴裏扔了個包子沒錯,第三個她就掌握了如何扔進去而不打牙的超凡技巧:“什麽?大豆還有奶?”
凱文一聳肩:“我以為這東西會叫做豆脂(soya-beanbutter),就像是可可脂,但實際上它就叫豆奶,我對這些編詞典的人已經絕望了,原本是叫doujiang,虧了他們沒叫做大豆奶濃湯,因為這個是用大豆煮出來的。”
黛西眨了眨眼:“豆漿?我聽說過這個,據說炎黃人早上每天都喝一杯這個,所以他們的皮膚就很細膩,沒有很多汗毛,而且就會脾氣很好,尤其每個月的那幾天……就是這個?”
她又看了看即將被扔進嘴裏的包子:“所以這個也是炎黃食物?袍子……包子?”
凱文讚許的點了點頭:“對,你很有語言天賦。
我認識了一個最近才過來的炎黃人,他說街上的那些餐廳都是改良了的炎黃菜,根本就不怎麽樣,就是在這邊的二代移民在家裏都不那麽吃,我就說以前按菜譜做出來的怎麽和市麵上不一樣,原來不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