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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祁航

  逆旅以前也提到過,前後文字完成的時間相隔多年,經曆、心情和態度都已不盡相同,見諸文字的感覺自然也是兩樣。


  孰優孰劣,見仁見智,但總體而言,這是一部充滿了狂妄時代的激情,但寫得草率,筆法更足道一般的小說,對於許許多多的朋友不吝賜予的溢美之詞,我愧不能受。


  在寫作的過程中,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能有許多的朋友與我和主人公同悲同喜,也正是因為如此,懶人如我,也竟堅持寫作,寫作中竟然享受寫作過程.……

  祁航讀《未名湖》時,他把自己設定為歐陽……

  在他的論壇標簽裏,就是直接引用歐陽寒的愛情宣言:


  我覺得小說裏那個第一人稱“我”,也就是於雷的師兄,應該是有原型的,和逆旅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原來第一人稱的師兄,純粹是為了敘說更多維,創造出來的人物,或者說就是指逆旅本人。


  而林鵬果然和和歐陽明走在一起.……

  逆旅起初用意並不是想寫一個愛情童話


  逆旅:一般說來,童話的結局是‘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也許王子和王子也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但是很可惜,安徒生沒有寫。


  祁航和林鵬網絡交流小說.……

  原本計劃《未名湖畔的愛與罰》是主人公於雷陳可原型林鵬耿樂在北大校園認識,互生好感,他們之間的相互愛戀,相互折磨,他們和他們周邊的許多人在北大經曆了難忘的大學時光。


  後來把創作的時空進一步擴展,寫他們大學畢業後,來到大洋彼岸,二人異國之戀……

  最終林鵬稱戈分手,逆旅想寫出這段生活

  祁航:小說創作,為何中間隔那麽久?


  逆旅:出於懶惰。其中當然也有一些客觀的緣故,比如,天空陰沉,如今的遊戲做得太吸引人,電腦死機,公務繁忙,等等,但終究還是要歸根於我的天性——懶。


  大概是於潛意識裏對本我的反動,我筆下的主人公常是比我勤快的。 陳可該說是一個很懶的人,懶怠於奮鬥,懶怠於揣摩,懶怠於彌補,懶怠於應酬往來,懶怠於虛予委蛇,懶怠於適應別人和充實自己的大多數行為。可是,起碼他在讀書上比我要勤快得多。我天生缺乏那種長期伏案的才能,又不喜歡按部就班,故而雖然看過的書不少,但看完的書卻不多。於雷更不用說了,是一個積極得多的人。


  也出於文藝作品非寫實,浪漫主義,把小說定格在大學四年……

  小說已經寫到陳可麵對於雷歐陽失落……於雷對陳可依然愛戀……於雷對歐陽寒感情複雜……

  應讀者要求,寫出一個幸福的結尾

  劉暢畫外音:“開始不理解的是為什麽要給於雷陳可設置那麽奇特的命運,他們居然是分離多年的小時候的最好的夥伴?看完我就明白了,你是想寫一種宿命。有些前世今生的感覺。你一直強調一種命運感。”


  逆旅:於雷的出現對陳可而言是命運的。


  祁航:“於雷陳可注定要走到一起。”


  逆旅:“而小說的內容,主人公的命運,和現實中的生活和現實中的我一樣,與最初的設想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了一副陌生但習慣了的模樣。那些想法本身,起初如電閃雷鳴般的鮮明,但終究像是被河水挾帶順流而下的沙粒,混同在泥漿中,成為了虛化的背景。”


  但是,對於寫作的能力,我必須要坦承,它比起我對寫作的興趣來說,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不僅能力有限,時間和精力也都有限,如果我哪天決定提前退休當個自由撰稿人,到時再試試能不能寫出更像樣一點的小說來。但就目前而言,能力所及,能寫的也隻有這樣了。


  其實,無論是鮮花般的讚美還是牛糞般的批評,我都還算能處之泰然。讓我頭皮發麻的是有人總愛拿《紅樓夢》和曹雪芹來教育我,仿佛我喜歡他們,就得做得和他們一樣好。這邏輯實在不通,就好像我喜歡吃一個廚師燒得飯,未必就非得有和他一樣的味蕾和掂勺技巧,才能吃飯。


  我喜歡《紅樓夢》,在自己的文字中各種有意地提及,無意地模仿,都是一種對偶像和經典最發自內心的致敬,僅此而已。千萬不要再拿我的任何文字和《紅樓夢》作比較了,那真是對芹溪先生最大的褻瀆。


  祁航:“很多人更喜歡於雷,覺得他真實,而陳可他太完美了。你更喜歡誰?”


  逆旅:“當然是陳可了。他身上有一種類似撒旦主義氣質,至於於雷,我太熟悉他了.……\"

  祁航:“是因為太接近你的原因麽?”


  逆旅:“是吧。我的性格接近於雷。他生來就是接受別人信任和讚美的,而陳可他擁有擁有一切讓人羨慕的資本,例如不俗的外貌和氣質,多才多藝,但是這些東西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優越,其實很多時候他活的不輕鬆,有時候很累。”


  新華社簡訊:最佳男友選舉結果今天揭曉。根據中央選舉委員會的統計,於雷同學以71%的絕對優勢高票當選《未》一文讀者心中的最佳男友。


  逆旅:搞這樣的投票有點俗。店主表示深刻反省。但從選舉結果來看,本店的客戶群還是以理智清醒的現實主義者占多數的。店主向你們致以深深的欽敬之情,因為店主本人從來都是腦袋一熱知難而上的衝動型選手。


  祁航:你怎麽看於雷?

  逆旅:由於成長在官僚家庭中的緣故,於雷對於責任有著和陳可完全不同的理解。對他來說,取悅別人,幫助別人,領導別人是他的天賦的責任;尤其是在受人之托的情況下,他會不惜任何代價去踐諾,以忠人之事,這並不說明他的道德品質多麽高尚,追根溯源,這大抵是他父母作為政治人物對個人形象的維護在他性格中的投射而已。 而這對於陳可是完全無法想象的。如果他在取悅或者幫助別人,那一定是他打內心裏喜歡或者憐憫此人,對於他所不中意的人對他的請托,隻要能想到借口,他一定會推辭。陳可不需要在別人的注目和讚揚中活著,事實上,他極力地避免如此。


  祁航:於雷陳可你更鍾愛哪一個?

  逆旅:如果你問我對兩個主人公的偏好,毫無疑問地,我更喜歡陳可。原因是我對於雷太熟悉了——在熟悉和陌生、常見與神秘之間,人總是偏向於後者——這也就是為什麽一見鍾情多有,而海枯石爛罕聞的原因。


  陳可是那種活得很累的人。說實話,我亦不敢說我對他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但百分之八十是有的,因為我曾經有多年的時間和這樣的一位某君相處,並且欣賞他的這種氣質。憂鬱,對於陳可來說是自找的,但也是不可避免的,從表象上說他擁有的東西甚至較於雷為多:唾手可得的物質享受,光明燦爛的前途,疏朗俊秀的外表,以及一點點的天才,很多的見識學問,都使他擁有了一個和他同樣年紀的男人所希望擁有的一切。但這些東西終究是不能給他帶來快樂的,享受這些資源,需要一個人足夠的自戀和虛榮,就比如近來在網上極紅的某位仁兄(我並沒有貶意),陳可是不具備這些的。


  他也有虛榮。他享受他所喜歡的人被他問住的神情,也常像個孩子一樣毫不掩飾地表現自己在見識上勝人一籌的洋洋得意,但那隻是對那惟有的一個人才有的天真,在大眾麵前,他情願表現地像一個魯鈍的白癡。的確,他在吃穿用住上用度不菲,但那隻是一種生活狀態,隻有妒忌的人才覺得那樣是為了讓人妒忌。


  但他依然苦悶,有時這種苦悶有可以捉摸的來源,比如當他對自己和於雷的關係產生疑惑的時侯,比如當他對愛情的突然到來猶豫、懊惱的時侯,但更多的時候,憂鬱根本不需要明確的原因。活著,雖然在此時和彼時有著種種的快樂,但整體而言,終究是苦的。他的生活,從本質上接近於印度佛教對生活的理解。 為了避免現世的苦悶,他的手段是很容易想象的——躲到另一個世界中去。書對於他來說是最可靠的朋友。


  然而奇怪的是,盡管他對小說中描寫的人情世故有著很好的理解力,但對於現實生活中的那些卻始終反應遲鈍,他永遠聽不出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也永遠不懂得暗示和欲語還休的曖昧,或許是懶怠地不願意去揣摩吧,也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如此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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