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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林鵬稱戈的第一個夏天

  稱戈這是林鵬心裏一個傷疤。林鵬是聰明的,這一點他自己都從不懷疑。自從於晶和稱戈確立關係以後,林鵬仿佛打過了防疫針,對感情的事,不會輕易地感染。即使感染了,也不會再發作。在及時地調整了心態,調整了自己和稱戈之間的關係以後,林鵬輕裝上路了。


  七月,又到每年京大大一新生軍訓時間,


  1998級年級這次軍訓為期兩周。一共使用了3個軍訓基地:大興,懷柔和延慶,各算一個團。其中懷柔共計9個連(6個男生連3個女生連),主力是由光華、法學、經濟、社會學院等。


  開頭幾天按部就班。稱戈和林鵬都被分在1連,1連所在的1連6班的猛男教官比較吸引眼球——此人身體素質一流,軍事過硬作風優良,還會額外教比如擒拿,爬杆,徒手開磚等科目。盡管隻帶一個班,但深得全連男生敬仰。


  猛男每次會把連隊帶到操場樹蔭最好的地方,連長來視察就安排大家齊步走原地擺臂練習,沒人視察就大家坐在一起殺人聊天,好不痛快(為此還安排了人放哨)。訓練完畢還會用最大的嗓門喊”今天我們訓練得非常辛苦,大家回去要注意休息!”讓所有其他教官聽到.

  軍訓開始是站軍姿,稱戈晃晃被曬到發暈的腦袋,看看自己周圍幾個同學也都是半閉著眼強打精神在硬撐著。最後軍訓結束成差點累癱。


  “稱戈,你臉色怎麽這麽差。”軍訓結束後,林鵬看稱戈臉色蒼白關心的詢問道。


  “站了好長時間的軍姿,現在又累又渴。”稱戈拿起包裏的可樂仰起腦袋正準備往嘴裏灌。


  “上午出太多汗不要喝不解渴又沒營養的碳酸飲料,多喝些清水讓身體補充一下水份。”林鵬一隻手阻擋住稱戈拿著可樂的手,“下午天氣熱,現在千萬別喝可樂了,到時會更渴。”林鵬不放心的又叮囑。


  “我馬上去買水。”稱戈倒是挺聽林鵬的勸。


  “天氣這麽熱,你也別為一瓶水再跑一趟了,我這兒正好有瓶沒喝過的,給你喝吧。”林鵬將手上一瓶未開蓋的純淨水遞到稱戈手上。


  稱戈打開蓋,咕咚喝了,“舒服!”


  到了下午軍訓的時候,大概是身體補足了水分也休息夠了,稱戈沒上午時那麽難受了。


  轉眼到了軍體拳會操比賽,該教官突然來了興致,說咱們爭個第一吧?以該教官的聲望,1連挑選精兵組成了一個百人方陣,林鵬和稱戈加入方陣。


  百人方陣由6班教官統一指揮,開始每日操練。為了奪冠,1連方陣在軍體拳裏多加了很多動作,比如2人一組的過肩摔,迅速倒地等,練的時候很苦,因為操場上都是砂地,大家胳膊上都受了皮肉傷。猛男身先士卒,每次都和大家一同操練。


  在《未名湖畔的愛與罰》裏,逆旅所寫的加強班其實是百人方陣的變體。在加強班,於雷和陳可繼續他們曖昧的旅程。


  陳可是全校三十四個誌願參加加強班的學生之一。


  所謂的加強班,實際上就是一個為二十天後的匯報表演而特別組建的編製,練一些比較複雜的單兵戰術,訓練難度比一般學生大很多,但其好處就在於可以每天洗澡,而且吃飯還能開小灶。飯吃得怎麽樣也就不講究了,再好估計也就是那麽回事;隻是那蓮蓬頭的吸引力如此之大,引得陳可在聽說的當時就作出決定要成為加強班的一員。


  根據事前的通知,加強班的同學要在女生十連的後麵集合。剛走半道上,陳可聽見有人從後麵跑了上來,行李箱的軲轆把操場上的石子軋得嘎嘣亂響,他曉得是他了。


  來者並非他人,正是於雷。


  在法學院的動員大會上,年級主任已經明確地跟於雷交代,準備把他報成文藝骨幹——這樣不但他的訓練負荷隻是別人的三分之一,而且還比誰都風光——可不是個容易爭取上的活!


  於雷深知在大太陽地底下站軍姿的痛苦,當然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誰曾想,到了晚上,他那位親愛的“混世魔王”居然又冒出來了一個加強班的鬼主意!


  就一般般地練著已經夠人受了,誰還沒事加什麽強啊!吃飽了撐的!

  典型的腹誹。第二天一早,他一將近185的大小夥子於雷還不是屁顛屁顛地上主任那兒鬧去了麽。


  年輕女老師就跟聽見鬼話了似的,瞪大了眼睛,說:“你沒毛病吧!”


  唉,愛情!比中暑更容易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於雷決定要為了它而冒這個生理中暑的風險了。


  “今兒就這麽熱,看來這一回下來真得成炭了。” 於雷趕上了陳可的步伐,湊到他身邊說,“不過也好,曬曬黑你就不會老被當成小白臉了。“


  “你不白!我白也是白在靈魂上,哪象你,全白臉上了。”


  倆人正笑得歡時,主席台上傳來了喊聲:“十連前麵那兩個男生,趕快到自己的位置!”


  於雷衝著陳可吐了吐舌頭,兩個人小跑著去集合了。


  軍訓生活從當天下午正式開始。


  起初的一周,加強班的優越感還是很明顯的。人家都還那兒傻乎乎地走齊步呢,於雷他們就已經摸著槍了。班長說:“摸完槍以後一定要用洗潔精洗手!不然你再摸的時候就燒掉你的小雞雞!”底下的人楞了兩秒鍾,然後笑倒一片。


  班長是京城“禦林軍”裏的一個入伍沒多長時間的小戰士,比班上大多數的學生還小。小歸小,這家夥也是夠色的了,整天圍著班上的幾個帥哥轉悠。前幾天練正步,一溜人都踢著腿跟太陽地底下僵著,隻見那色狼來來回回地晃悠了半天,最後就挑上了陳可,逮著腰和屁股一陣擺弄,直看得於雷妒火中燒。


  操!踢正步就踢正步,和人家屁股有什麽相幹!簡直就是軍中之狼啊!

  站軍姿的時候就更過分一些,班長大人常常借著巡查之機偷襲男生們的無助的襠部,大家苦於在當時既不能出聲又不能動彈,也隻能吃個啞巴虧,心想走之前非得好好折騰你一回!由於包括於雷在內的好幾個哥們都遭過他的毒手,這個軍中之狼的美名就這麽在班裏叫開了。


  除了人色了點以外,班長在其他方麵都還是不錯的,要不是他個人業務比較出色,上頭也不會讓他來帶加強班不是?班長同誌也很會照顧人(雖然這一點很容易和騷擾相混淆),他和班上的男生(尤其是帥男生)混得很好,大家在不訓練的時候都嘻嘻哈哈的跟哥們似的。


  沒想到軍訓也能這麽High!於雷在被窩裏躺著,陳可的腦袋就跟他隔了不到二十公分,他一邊跟室友們扯著閑淡,一邊想道。


  可所謂樂極生悲,於雷在軍訓生活中的第一個重大挑戰很快就浮現了出來。


  軍訓第六天,全團內務衛生檢查,檢查的結果讓於雷的名字登上了板報的恥辱欄。一團的參謀長(於雷覺得這個職務有其內在的可笑性)對於雷的“豆腐塊”公開評價說:“象是還沒有做好的豆腐,頂多也就是塊臭豆腐”、“帶兵十幾年頭一回見著這樣的”、“下次再這樣就要讓這位同學上來讓大家認識認識”。


  更讓於雷無地自容的是,陳可的背包在同一天的檢查中被評為了全團模範背包,參謀長對它的評價是:“一千多號背包,數這個疊的好”、“咱們好多戰士都沒這個水平”、“居然還是和臭豆腐挨一塊放的!”


  班長同誌麵對這悲喜兩重天,內心十分矛盾,但終究看在於雷還是個帥哥的份上,沒有做什麽實質性的批評,隻是大大地褒獎了陳可一番,說他“背包和人一樣帥”。


  陳可謙虛地說:“沒什麽,沒什麽,隻是因為我人和背包都挨在於雷同學邊上罷了。”


  眾人大笑。


  為了提攜後進,陳可很是下了一番工夫教他於雷哥哥怎麽疊被子,但後來發現他在這個方麵實在沒有天分,也就懶得費那個功夫,幹脆就每天早上直接幫他疊罷了。


  於雷每天晚上睡在陳可親手疊過的被子裏,心裏有無限幸福。


  集中營生活到了第二個禮拜,訓練的項目開始變得艱苦了起來。臥倒,掩護,匍匐前進,跨越障礙,持槍行進……常常有運動神經稍顯遲鈍的同學在訓練中掛彩,陳可第一次匍匐前進訓練的時候沒帶護肘護膝,把皮都擦破了。


  你要是親眼見過陳可,就會知道所謂的“吹彈可破”大概是怎麽回事——就連他關節上的皮膚,象是手肘、膝蓋等一般人都是黑黑的地方,也不過是比膚色稍深一點罷了——因此一擦就是一片非常耀眼的紅腫,看得於雷心疼得發顫。


  在每天訓練快結束的時候,班長都會要求大家做幾遍前滾翻後滾翻的練習,還要一個人一個人地做直立雙手及地的動作,說是要看看大家的筋夠不夠開,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用意。


  當然了,對於男生而言,隻有經常運動或者小時侯練過的人身體才有可能比較柔軟。班長看了一圈下來,認為全班就屬陳可和另外一個健美操隊的小子動作做得最輕鬆——也隻有他們兩個能順利地把側劈叉進行到底。於雷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一邊浮想聯翩地到了九霄雲外。


  他在床上肯定不得了……於雷暗暗地想。


  或許這在將來一個優勢吧……可在當下,陳可的“高超技術”卻給他帶來了很實在的困擾。


  逆旅不惜弱化於雷的形象來美化陳可,其實軍訓的過程裏,林鵬表現的非常完美,而且和猛男教官打得火熱,隻在能說會道的林鵬麵前這位總喜歡訓人的可憎的教官態度才稍微和顏悅色。


  沒辦法,林鵬就有這個能力!

  在稱戈眼裏,林鵬雄姿英發,機智過敏,總是儼然是解救他的英雄。


  稱戈和林鵬形象突出,兩人被授以單兵戰術表演的重任。


  餐廳吃飯的時候,林鵬剛坐下,稱戈就開始問事情,“林鵬,你上午給我說的那個單腿站立的要領是什麽來著,我給忘了,你快點再說一遍。”


  “你看看你,怎麽吃飯的,飯粒都沾到嘴上了。”林鵬一邊講著話一邊很自然的拿過餐巾紙幫稱戈擦嘴。


  “快點講啦。”稱戈沒覺得這個略帶曖昧的動作有任何不妥,反而腦袋往紀風的方向更加湊近了些,讓他擦起來更為方便。倒是坐在稱戈旁邊的於晶看到兩人的互動臉一下子就黑了。


  林鵬幫稱戈擦完嘴,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講單腿站立的要領,稱戈挺認真的聽著,偶爾低頭往嘴裏填口米飯。


  “不許浪費!”林鵬講著話卻突然看到稱戈拿了張餐廳紙鋪到桌子上,把飯菜裏的洋蔥一點點挑出來扔到餐巾紙上,立刻沈了臉教訓道。


  “我不喜歡吃洋蔥!”稱戈撇撇嘴,繼續往外挑洋蔥。


  “你看你都瘦的臉上隻剩下一層皮了,還這麽挑食!”林鵬用了些手勁狠捏了稱戈臉頰一下。


  “討厭,疼死了!”稱戈埋怨了一句,拍開林鵬的手,趕緊揉著自己的臉頰。


  “你要是再挑食,我就不給你講那些軍訓要領了。”林鵬看著稱戈,笑眯眯的威脅道。


  “你……”稱戈被噎了個半死,不高興的衝著林鵬撅嘴瞪眼。


  “稱戈,你要是不願意吃就夾到我這裏吧。”於晶看不下去了,出聲替稱戈解圍。


  “還是老婆最好了。”稱戈扭頭衝於晶甜甜一笑,趕緊夾了青椒往於晶那邊丟。


  “稱戈!”林鵬眼一瞪,低聲嗬斥了一句。


  “算了,還是我自己吃吧。”稱戈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來,萬般不願意夾了洋蔥放到自己嘴裏。


  “難吃死了!”稱戈扁扁嘴,又委屈又埋怨的看著林鵬。


  “別任性了,等一會兒吃完飯,我再給你講一些偷懶的訣竅,保證你接下來的軍訓生活過得無比輕鬆。”林鵬好笑的著著稱戈一臉難受憋屈的小模樣,不過也趕緊的講好聽的話哄著他。


  “這還差不多。”稱戈還是故意耷拉著臉,嘴角卻忍不住的偷偷揚起,頰邊還漾起一個不算太深的小梨渦。


  吃完飯,稱戈和於晶說了一聲,於晶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稱戈就連蹦帶跳的推著林鵬後背離開了。


  二人坐到一棵大樹下繼續剛剛吃飯時軍訓的話題,午後的微風輕輕吹過,兩人無比愜意。


  “喂,借你的肩膀靠一下。”林鵬沒講十分鍾,稱戈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嘟嚷了一句,頭一歪靠在了林鵬的肩膀上。


  不多時,林鵬耳邊的呼吸聲逐漸變淺,偏過頭望著稱戈沈睡的安靜容顏,林鵬滿眼都是溫柔的笑意。


  到了軍營生活的尾聲,枯燥了很久的訓練日程變得有趣了起來,拉練、打靶、定向越野,加強班的一幫壯小子們都玩得興高采烈。


  在越野的時候,他們終於陰謀得逞,報複了班長一把,扒了他的褲子,抬起來,把兩條腿掰開往大樹幹子上撞,直撞得他哀號遍野,連連求饒。


  定向越野之後的第三天,就是閱兵式和匯報表演的日子。


  全團九個連隊在解放軍進行曲的伴奏下依次通過了主席台,於晶是播音員,舒舒服服地站在校長旁邊念稿子。


  單兵戰術表演完畢,一隊教官迅速地將工事和障礙物撤去並擺上了最後一組道具,往捆著爛布條爛紙條的鐵圈上澆上汽油,點上火。火苗呼地竄了起來,驚得場內一片沸騰。


  這是全場表演的最後一個項目,吸引了從上到下所有的眼球。


  先進行表演的是蜷身跳躍,緊接著便是魚躍式通過。當稱戈的身體完整地從火焰中經過的時候,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十個人穿九個人都極其難看的作訓服,在他的身上卻顯得如此性感;剛剛以一個極其矯健的動作脫離了生命危險的男孩居然讓所有的觀眾知道了什麽叫“驚豔”!

  熱烈的火焰,蒸發掉了他們這一段單純而快樂的回憶。二十天裏,他們朝夕相處,甘苦與共,不擔心柴米油煙,也不煩惱加減乘除;難得的,空氣裏沒有書卷的香氣,惟餘炙烤久了的土味,和那種從青春裏分泌出來的汗酸,彌漫,擴散,然後淡去。


  這種徹底規律和被計劃的生活,在他們今後的一生裏,可能再也不會有了。在林鵬和稱戈的曆史中,這也許,就是最簡單,最平靜的一夏了吧。


  關於軍訓、百強方陣、匯報表演.…… 逆旅把這段回憶揉進於雷和陳可的那個軍訓的夏天。逆旅忽略了很多往事,記憶裏隻有稱戈被夏日酷暑蒸的黝黑通紅的臉,耳邊安靜的呼吸,他的“驚豔”全場的身姿……

  有人讀過《未名湖畔的愛與罰》第47章《於雷和陳可的第一個夏天》裏麵軍訓結束匯報表演,評論說逆旅是不是在妄想症發作時,把自己的工作單位北京雜技團裏發生的事兒也寫進來了。


  逆旅叫屈:“在《未名湖》裏我寫過北大軍訓戰術班的故事,天地良心,那些鑽火圈啦,戰術表演啦,都是我自己軍訓的時候親眼所見的事情,豈能有假?”


  2009年的暑假,祁航這一屆新生的匯報演出也挺豐富,也有百人方陣,也有單兵戰術表演,甚至也有所謂加強班,但是在祁航的印象裏始終是那麽平淡,平淡地他甚至不願回憶那個夏天。


  最後會操,1連表演震撼全場。但最後評分出來,3連女生第一,1連第二。(這個結果是預先知道的,但到最後也沒敢宣布)。原因據指導員(跟隊老師)說是因為12連的小白臉教官以前是師長的勤務兵,現在需要升遷,要點政績。


  當時的場麵是:9個連隊坐在操場下等待宣布結果,主席台久久無人露麵。1連義憤填膺開始喊造反口號,其他幾個連(包括女生連)揮舞紅旗表示支援。眼看局勢將亂,團長出現在主席台上,1連所有人向主席台豎中指,大罵軍隊腐敗。團長當了幾十年兵也沒受過這種羞辱,於是站在主席台上開始和下麵對罵。


  為了顯示軍威,團長指著1連最矮的一個男生(ms身高不足1.6)大叫:你給我上來


  誰知這個矮哥們很有骨氣,手指團長:有種你下來!不敢下來就是沒種!

  團長此時受辱已經喪失理智,單槍匹馬衝下主席台,幾十個男生衝上前就要開打,幾個帶隊老師和教官死死圍著團長,否則團長估計要橫著回到主席台了.

  此時團裏機動部隊(4,5個人,不記得是兵還是學生幹部了)帶著警棍企圖包圍威脅1連.1連百餘人全體起立抓起各自小板凳(鐵製)就要砸。嚇得機動部隊立刻四散而逃。


  話說團長好不容易手腳齊全返回主席台,才發現此時1連已經無法控製,帶隊老師和連長的命令都無效,更可怕是全團都在揮舞紅旗聲援1連。局勢即將失控,最後還是1連6班的猛男教官站出來,命令1連撤出操場。


  猛男教官是唯一能指揮得動1連的人,1連既撤出,其餘連隊也跟著撤出。軍體拳頒獎大會不歡而散。


  信科團委書記連夜趕到延慶調停局勢,先去團長處賠禮道歉,再挨個到學生宿舍要大家不要跟當兵的一般見識(真是苦了他了).

  北大學生軍訓嘩變一事第二天即被境外媒體報道,引起較大反響.(同學們是想弄大點讓團長吃點苦頭,但結果不得而知)


  1連從此訓練十分輕鬆(經常整日宿舍打牌),夥食也受到優待,甚至在營區別的連隊碰到1連,也會自動讓路.


  比較悲慘的是猛男教官,似乎是受了處分,終日悶悶不樂.軍訓結束後1連很多男生請他喝酒,據說喝得大醉

  為平息軍方怒氣,學校宣布象征性處分和團長當麵頂撞的矮個男生,此男生後來順利保研,未受絲毫影響。


  北大延慶軍訓基地獲得唯一的先進基地稱號,但此後北大再也沒有安排過延慶軍訓。


  1999年京大軍訓事件,逆旅在他的《未名湖畔的愛與罰》裏並沒有提起。


  同樣沒有提起的還有那次最絕望的離別.……

  軍訓終於結束了,耿肋叉腰仰頭對著天空大笑三聲,立刻一溜煙的跑回寢室脫掉迷彩服換上自己的衣服。


  而接下來為了歡送教官而舉辦的文藝晚會。林鵬的性格本就活潑愛動喜歡湊熱鬧,這樣的活動怎麽能少了他的身影,特別踴躍的報了自己的一個獨唱節目。


  他唱了當時挺流行的《你是我老婆》,林鵬唱的不錯,再加上人長的又帥,一曲完畢,台下的小女生們扯著嗓子尖叫。


  “你唱歌挺好聽的。”活動結束後,稱戈看到從後台走出來的林鵬,迎上前去一隻手臂摟上林鵬的肩膀。


  “當然了!I don’wanna lose you. I will always love you。你是我的老婆……”林鵬一被誇獎尾巴就翹上了天,得意洋洋的唱了起來。唱到“你是我的老婆”時,還伸出手指先指指耿肋再指指自己,一副嬉皮笑臉的欠扁模樣。


  “誰是誰老婆!?”稱戈摟在林鵬肩膀上的手臂一緊勒住了他的脖子,語帶笑意的威脅道。


  “你是我老婆,快鬆開!”林鵬輕易掰開稱戈的手臂,轉而勒住稱戈的脖子。


  耿肋徒勞掙紮。”


  “老婆乖!來,叫聲老公聽聽!”林鵬還得寸進尺,抬起手指笑嘻嘻的勾了勾稱戈的下巴。


  “你們兩個在幹嘛!?”於晶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黑著臉看著勾肩搭背的兩個人。


  林鵬稱戈一下子愣住了,林鵬一隻手搭在稱戈的肩膀上幾乎是半摟著他,另一隻手兩指還捏著稱戈的下巴。


  “隨便鬧著玩的。你別壓著我,重死了!”耿肋跟於晶解釋了一句,也覺得兩人的姿勢有些別扭,晃了晃肩膀想要甩開林鵬的手臂。


  林鵬倒是站直身體,鬆開了稱戈的下巴,卻沒有放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反而摟得更緊了些。看到對麵的於晶臉色不好,林鵬反而更是帶了點挑釁的眼神望過去。


  以前林鵬的 時候,你在他麵前就總是不自在,總是覺得心裏有鬼,總是莫名其妙地怕。


  林鵬現在反而不 怕了,他當著稱戈的麵,他管於晶叫“弟妹”,

  “唱歌很費力氣的,我肚子餓了。”稱戈不著調的喊叫自己餓了,也不知道他是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還是沒心沒肺的真就覺得餓了。


  “老婆走,老公帶你去吃好吃的!”林鵬明擺著故意氣於晶,借著攬住稱戈肩膀的力量拖著他向前走去,一邊揮手示意於晶一起走。


  林鵬鬆開手說:“我帶你們去吃西門雞翅。”


  “我正好肚子餓著呢,一定要多吃點。我要吃十串肉串,五串麵筋,三串……”稱戈開始興奮的掰著手指數吃的。


  吃過烤串,林鵬去了學生會,先行一步。


  “唔……好飽……撐死了……”吃完燒烤,稱戈摸著吃到圓滾滾的肚子一步三晃的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你看你吃的跟隻豬一樣。”於晶瞅著稱戈嬌嗔地說。


  “好吃嘛。”稱戈咂咂嘴,滿臉的回味無窮。


  “你幹嘛非要林鵬帶你去!?你自己不能去!?再說我也可以帶你去的。還有你不要總和林鵬在一起,兩個大男人,成何體統!他對你不懷好意。”於晶鄭重其事的告誡稱戈。


  “人家怎麽不懷好意了!?”稱戈聽到於晶說林鵬不好有點不高興。


  “他一個勁老婆老婆的叫你,你個笨蛋被他占便宜了還替他說好話。”於晶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稱戈。


  “因為他唱的那首歌的歌詞而隨便鬧著玩的嘛,你幹嘛那麽認真。”稱戈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鬧著玩!你怎麽不跟我鬧著玩啊!?你怎麽不叫我啊!?”於晶不滿稱戈的態度,梗著脖子質問他。


  “啊!?我要突然叫你一聲‘老婆’不會很奇怪嗎!?”稱戈被於晶著急的樣子弄得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難道很奇怪嗎!”於晶瞪圓眼衝著稱戈狂吼一聲。


  “哎喲!我肚子疼,想上廁所,我先回去了。”稱戈突然彎腰捂住肚子,轉身跑走了。


  “稱戈!”於晶隻能氣急敗壞的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生悶氣。


  第二天,稱戈見到林鵬。


  林鵬如往常一樣摟住稱戈的肩,親熱地叫了一聲“老婆”。


  “喂,以後當著別人的麵不要瞎叫!”稱戈朝林鵬的腰間捅了一拳。


  “聽老婆的話,以後咱倆就私底下叫,不讓別人聽到。”林鵬對稱戈撞的那一下根本就不以為意,嬉皮笑臉的攬著稱戈肩膀更往自己懷裏摟。


  林鵬生命的列車轟隆隆地往前開,在一個小站停留,又在一個一個大站停留。然而到了點,火車還是要出發的,路上的風景很美,過了一個岔口又一個岔口,不是往左就是往右,不同的路經過的風景都不一樣。


  這火車將開往何方,連駕駛員林鵬自己也不明了。反正是個快樂的地方,到了那個該停地方,那就會停下來了。


  夏天是容易使人暈眩的季節,尤其在那流火的七月,常常給人戀愛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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