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嶽葉靈官走後,呂洞賓歎道:“武兄,你看這神官就算是天官,也是個捧高踩低的,神仙也都免不了俗呀。”
“嗬嗬,人世間行走神仙也不能免俗,呂兄,你幫我良多,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武兄,我也沒白幫你,得了一個護法弟子不說,我還得了一柄法器,算是賺到了,遇見你也算是我的機緣。”
呂洞賓很是豪邁,但孫武知道這次沒有呂洞賓,此事沒有那麽容易了解,這個人情他肯定記下了,但他總覺得呂洞賓有點刻意幫他,還想繼續試探一下。
“呂兄,若是以後雲丘山和葉靈官暗下裏算計你,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呂洞賓聽完,眼睛一眯,仿佛看透了孫武心中的想法,悠悠說道:“我行走多地,神策府這地官體係遵守人間律法,地官管地讓這方世界多了些新氣象,我認為是人間之福,而我看得出武兄氣運悠長,與武兄結交可比結交些腐朽仙神強太多了!”
呂洞賓意思說的很明白,他不看好雲丘山及那葉靈官,反而看好新立的神策府,也看好孫武。
這就等於雲丘山拿北嶽當靠山,而呂洞賓投資未來的神策府和孫武一樣,利益交換很正常,沒啥傷心的,若是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就太糟心了。
“好,必不辜負呂兄一番希冀!”
既然說開了,孫武也就放心了,拉著呂洞賓就去有財叔家喝酒了,除了個總想找麻煩的陳巡視外,這事算是了解了,自然需要美酒慶賀一下。
二人在偏廳喝的正歡,一陣紅光閃過,王慶之出現在屋內。
“你二位倒是飲的歡暢,加我一位如何?”
“王大人賞臉,我高興還來不及,快請入席。”
孫武忙把王慶之迎進來,並把給二人相互介紹。
“呂道長乃多次助我,實乃有德之士!”
“好,不愧是火龍真人高足,呂道長幫阿武也是幫我神策府,我敬呂道長一杯!”
“不敢,尊神神氣鼎盛,必是氣運深厚,我也敬尊神一杯!”
呂洞賓知道王慶之找孫武有事,相互碰杯抬舉之後就借故出門遊蕩去了,留下二神說話。
“阿武,裴大人已經知悉了此事,而且不光是你清河鄉,我神策府在絳州境內新任的幾個正神轄區內多多少少都發生了類似的事情,隻是沒想到他重點放在你這裏,一次派出四個神孽,連法器都被你給奪去了。”
“那陳末好歹是正神,他怎麽勾結神孽行此惡事?”
“嗬嗬,金陵係的神能打的少,歪門詭計卻特別多,時間久了你就能見識到。”
這點確實是,陳末不光是派神孽搗亂,還把雲丘山也都給算計進來了,而且確實達到了目的,孫武算是把雲丘山親傳弟子和北嶽府葉靈官都給惹了。
想到這裏,孫武立刻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王慶之,王慶之先是皺眉,然後幽幽說道:“雲丘山毗鄰稷王縣,但從未與我打過交道,沒想到今天竟然勒索到你這裏了,我神策府又多一外敵呀。”
王慶之說“多一外敵”的時候雖然歎口氣,但並沒有顯露出害怕的表情。
“隻是親傳弟子找我麻煩,怎會整個宗派都成了我神策府敵人?”
“劉不易就算再不成器也是雲丘山掌門弟子,這事要是沒有那劉不易師長首肯,他怎會下山惹怒你一個地官正神,不過我神策府立神府一十八年,由於新立,多被人看不起,敵人不少,多這一個也不算多,阿武莫要擔心!”
“就算是新立,為何我神策府會有這麽多仇敵?”
“神府新立,崛起太快,占了百姓香火,其他門派勢必地位下降,所以幾乎舉世皆敵。”
王慶之說完這句話,就不願意多說了,孫武也不好多問,隻好暗暗記下以後再了解,畢竟神策府是自己靠山,等自己級別升上去後,遲早會了解的。
“阿武你且在清河鄉做好本職,若再有惡靈神孽滋擾你,你即可上報,裴上神已經有了對付陳巡視的計策,他蹦躂不了幾天了!”
王慶之也不說怎麽對付陳巡視,這話說完後王慶之就離開了,孫武自然恭敬送別。
送別王慶之後找到溜達的老呂:“呂兄,上官來訪怠慢了你,莫要怪罪呀!”
“武兄,今日明月當空當飲酒賞月,莫做此生份話語。”
於是又是一番酒飲,這次直接搬到了孫武在建廟的溝崖旁,微風習習,月亮當空,身前空曠,身後百姓燈火點點,別有一番意境。
呂洞賓酒都喝大了:“燈火隔夏風,金杯趁杏花,神望仙也求,月嬋邀下凡!”
其實呂洞賓這話有點狂了,意思是邀請月亮裏麵嫦娥下來陪二人飲酒,幸虧周圍沒有天官,不然聽見了說不定就惹出麻煩了,畢竟嫦娥存在不存在,是不是大神誰也說不好。
但孫武也喝多了,聽見呂洞賓吟詩,也不管自己會不會作詩,嘴也沒把門:“呂兄,這詩應景,我也來一首!”
“好!”
“詩酒花茶皆佳品,嫦娥更是美中絕,要做神仙皆可拋,我自逍遙天地間!”
“武兄這順口溜倒是瀟灑,比我的詩更有仙氣!”
呂洞賓一邊大聲拍手一邊大笑,他雖然嘲笑孫武這不算詩隻算順口溜,不過卻感受到了其中的逍遙豪邁,很是合他的胃口。
“二位仙神,我乃夜遊神,請莫做這口舌之利,惡了上神!”一個發著紅光的黑影在二人麵人閃現,對二人一拱手又快速離去了。
孫武與呂洞賓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
第二日傍晚,呂洞賓終於準備帶著幼鶴回稷王山了,孫武送別十裏才正式算完。
“武兄,我到此叨擾已經三天,雲丘山事宜也算全了頭尾,想必雲丘山短期內不會來找你麻煩,我這護法黃鶴已經恢複,這就要回轉稷王山了,有事往稷王山找我即可。”
“呂兄,你我一見如故,你閑暇也可來找我談神論道,解些乏悶。”
“嗬嗬,一定!”
幼鶴體型還不大,沒辦法馱呂洞賓飛行,但雄鶴為了表達尊重就非要馱著呂洞賓回轉稷王山,當然也未曾沒有認認門的意思,當下呂洞賓盤坐鶴背上悠悠飛天往東去了,晚霞中這幅乘鶴東去的景象頗有些淡然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