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她的靈魂是死的
周裴裴沒發現簡天鳳跟誰聯係,隻能把視頻擱置在那兒了。
剛想說期待一下明天的訂婚。
簡天鳳便過來找事了。
“裴裴,你那個前夫是叫喬治吧?他的聯係方式你有嗎?我跟他聯係一下,幫你看著點,省得讓在訂婚上出什麽岔子。”
“媽,你用不著這樣。”
周裴裴諷刺的笑了下,“不就是怕我嫁進藍家以後,就不受你控製,想多個籌碼控製我是吧?其實沒必要,我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想要在藍家徹底站穩腳跟,沒人幫我是不行的。”
看她這麽清醒,簡天鳳笑的否認,“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想?我一個當媽的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好,對不對?到時候我也能沾沾光,是不是?”
周裴裴心就跟埋在冰山底下的石頭似的,又冷又硬!
這都是簡天鳳磨出來的。
那會兒年紀不大,聽她說這些心疼兒女的虛偽話還能上當,現在還能上當,她就隻是個傻子了。
周裴裴完全不領情,直截了當的看她,“不要玩這套虛的,你什麽樣的人,我們心裏都清楚!”
說完就狠狠挨了一耳光!
簡天鳳甩了甩打得發麻的手,麵無表情的,“有你這麽跟媽說話的?教養呢?我教你的,你都喂狗了?”
周裴裴低頭沉默不語,眼裏充斥著徹骨的恨意。
一定要擺脫這個女人!
否則她這輩子都別想過的好……
簡天鳳教訓過後,像小時候一個套路說了兩句軟話,“不過你剛才有句話說得沒錯,你一個人想要穩住藍家的地位是不可能的,還是需要人幫你!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畢竟我們將來過的日子是好是壞,就靠你了。”
“……”周裴裴一臉冷漠。
簡天鳳蹲在她麵前,捧著她臉滿意地笑著,“看看我女兒的臉,完全遺傳了我的基因,真美。”
周裴裴冷不丁的看著她,“你應該擔心的是,藍璿會不會出來壞事。”
過去藍老太太安排的相親都被她給攪黃了。
這次到訂婚的關鍵時刻,她能忍得住?
簡天鳳笑的站起身,“這點不用擔心,我已經把訂婚的事跟她說過了,我就告訴她,隻是訂婚走個過場而已,又不是結婚沒什麽關係,她是不會管的。”
刨去這兩個影響因素,明天的訂婚就能順利進行了。
周裴裴難掩喜悅,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簡天鳳看見便笑了起來,略帶不屑地冷笑道:“放心,藍璿是個心理變態,她就不希望藍澈得到幸福,至於訂婚還是結婚都不重要,隻要他過得痛苦,她就快活了。”
“還真是的變態。”
周裴裴輕笑附和道。
母女滿心期待明天的訂婚。
周思君則毫無生機的躺在病床上滴水未進,還是丁陽跟藍澈求情連夜讓陳梓菲又趕了回來。
陳梓菲本想著回山上練兩年提高武藝,跟著師兄的保鏢公司精進業務,等到周思君還有需要的時候再去她身邊保護,山上還沒洗漱休息,決心剛剛下完,電話響了讓她下山。
師父和師母看她剛進屋放下行李,一臉嚴肅的在床頭的牆壁上寫上大大的“靜”字,說在未來幾年的時間要把自己訓練成高高手的女兒,“靜”字的墨跡還沒幹就急哄哄的又要下山。
師父很無奈,“菲菲,你這風風火火的性子什麽時候才能改改?你是個大姑娘了,幹什麽事有點規劃,不能再這麽想一出是一出了。”
師母倒是挺開心,“這孩子像我。”
囑咐了幾句,又讓她的一群師兄們送她下山才算結束。
下山趕到周思君所在的醫院天都快亮了。
陳梓菲看著路邊熱氣騰騰的小籠包,買了兩籠準備上去跟周思君一塊吃。
剛上樓就見走廊裏亂糟糟的,護士和醫生焦急地擠在一個病房門口,說是有人要跳樓!
陳梓菲心裏咯噔了一下,快步走近看到病房上的門牌號是三十九,腦子轟隆一下就炸了。
這不是思君住的病房嗎?!
想罷,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噴湧,擠進人群對著守門的護士哭得稀裏嘩啦,“護……護士,那個想跳樓的是……是我朋友,你讓我進……進去吧,我勸勸她成麽?”
護士看她哭成這樣,還以為是病人的前女友趕緊把她放進來,“就等你了,快點進去吧!好好說,不要再刺激他了。”
陳梓菲一門心思以為跳樓的是周思君,壓根聽不進護士說的話,哭著就走進了病房。
等到她跑去把人揪著頭發從窗戶外頭拽進來,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分明是個娘們唧唧的男人!
當即傻了眼,哭著問護士,“這裏不是七樓三十九號病房嗎?”
護士也是很蒙,“不是啊,這裏是八樓。”
陳梓菲抹著眼淚,破涕為笑,“哈哈……哈,我走錯了。”
跳樓的不是思君就好。
而後在護士一臉茫然的注視下跑出病房,下樓找周思君去了。
同樣的三十九號病房。
陳梓菲站在病房門前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拍拍剛哭過的臉,揚起笑臉推開門。
“思君!我來陪你啦。”
“噓。”
眼看丁陽正在對熟睡中的周思君做什麽。
陳梓菲趕忙禁聲,小心翼翼的湊過來,看見周思君雙眼緊閉卻表情十分痛苦,似乎正在夢境裏經曆什麽特別難受的事。
丁陽神情凝重,顯然是發覺周思君的情況不容樂觀。
打了個響指。
痛苦中的周思君逐漸平靜下來。
丁陽幽幽歎了一聲,離開了床邊。
陳梓菲看了看周思君,焦急的追問他,“你別光顧的歎氣啊!思君怎麽樣了?你表情這麽難看是什麽意思?”
丁陽搖頭,“思君這樣下去,遲早救不回來。”
這次割腕還能及時發現。
下次呢?
下下次呢?
……
總有一天他們看不住,周思君會偷偷自殺離開這個讓她備受折磨的人世間。
陳梓菲不明白,“為什麽啊?”
丁陽說了句她聽不明白的話。
“一個人的靈魂都是死的,她怎麽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