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被俘虜的白白
“安先生嗎?您好,這裏是醫院,請問下你認識殷白白,殷小姐嗎?”
“白白怎麽了?”正在位置上上班的安逸傑,接到電話的那一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椅子倒地的聲音,引得全公司的人都好奇的打量這位平日裏冷酷如冰,看不到一絲感情波動的總經理。
“你好,請冷靜下,安先生,喂?”
電話這頭哪還看得見安先生。
安逸傑開著那輛新進的蘭博基尼在馬路上狂飆著,多次凶險,都堪堪的躲過,路人看的都冷汗涔涔,誰知當事人壓根沒把這些小事放在心裏,他隻是滿滿的擔憂,失去白白的痛楚溢滿整個胸腔。
這些還是很久很久之後,安逸傑的公司有個很歡脫的同事一時最快,說了出來,那時他恰巧被派出來幫同事買咖啡,才看到那些凶險的一幕之一。
“白白,白白在哪?”
安逸傑趕到醫院服務台,問出的沒頭沒尾的話語,讓那些被他容貌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小護士,更加一時霧水,不知他所雲。
“請問?”
一個小護士紅著臉,怯怯的問著。
“白白,殷白白在哪個病房?”
“我幫您查查,稍等。”
“白白!”
我在牆角處就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著我名字,我便好奇的出來瞧瞧,開始以為是幻聽,打算回去時,被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叫喚聲,止住了腳步。
“安……”
我還未能問出我的疑問時,就被打不走向我的安逸傑緊緊擁進懷裏。
出事時,我不是沒有想過去打電話讓他過來陪我,可是轉念一想,不想他擔心也便打消了念頭。
“小呆瓜,怎麽出事了,不聯係我。你知道我接到醫院的電話時,心跳都停了嗎?我多怕,多怕……”
安逸傑隨著說的話語,又加深了那個擁抱。
我回應的輕輕拍打他的後背,“我隻是小傷,沒事的,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會聯係你。”
“讓我看看,你哪裏傷了。”
這時安逸傑才願意鬆開我,看到我打著石膏的右腿,憐惜參雜著怒氣,我當然明白那怒意來自何處。
“隻是地鐵人多,今天又下雨,轉站下樓梯時,被一把長傘絆了一下,也沒什麽事,你看我還有理由休息休息呢。”
我看到安逸傑聽到一半就掏出手機,還有些迷惑,他不安慰我就算了,至於不耐煩的掏手機打電話嗎?
“喂,是我,安逸傑,幫我調查一號線轉站的樓梯口,幫我查出來到底誰絆倒了我的女人。”
我聽到電話內容時,當即就被震懾住了,他也太大題小做了吧。而且,他的女人?他的女人?這,這個他都說的出來,還真不知道害臊。
“安逸傑,不用把事鬧得這麽大,本來就沒什麽嘛,你這樣……”
安逸傑的吻封住了我以下打算說的勸阻話語。
不過事後,這件事還是在我不懈努力下,不了了之了。
我想我可能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安逸傑這個工作狂,竟然請假在家陪我,看他一副酷帥總裁範的,不想廚藝竟然這麽精湛。
這段時間的照料,他也不隻是簡簡單單的,他完全得到了那句名言“吃人的嘴短,”真傳,讓我認輸在他的淫威之下,答應了他無數個之前據理力爭的條件。
終於在我腿上痊愈的當天,如願的開車送我去公司遞交了辭呈,並且順道去了他自己的漫畫公司,辦理了入職,職位還是總經理助理。
我每每想起,總覺得自己是真的沉淪了,被他吃了死死的了。
按照我本來的習性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總覺得這種嗬護是對我的一種天性的扼殺,我想要自由,想有一個自己的小天地,想有自己的事業,可是現在,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麽,比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更讓我覺得幸福得了。
雖說腿傷並無大礙了,可是安逸傑還是會時不時拋來一個警示我那喜歡瞎跑的腿。
說起來,平日裏我還是一個比較喜歡一個人獨處的。
自從腿上開始,無時無刻不在安逸傑監視下,完全封鎖了我的行動後,終於可以自由行動了,我覺得自己這小半輩子,沒有比現在還活潑,喜歡到處逛悠的了。
在安逸傑拋來第九百九十九個警示眼神時,我扁了扁嘴,萬分委屈的小眼神望著他。
“我沒有事幹,無聊嘛!”
“那就看著我,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隻是心裏小小腹誹道。不過,話雖如此,我卻還是照著他的話實行了。
別說,這家夥還真是百看不厭,難道真是因為那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在我看的入迷之際,聽到一聲過來,腦子也沒有旋轉一下,便傻傻的走了過去。
當我清醒時,看到的是安逸傑那吻得認真的神情。
不看還好,不清醒也罷,現在,還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安逸傑似乎是感覺到了異樣,恰好與我四目相對,我猜想他也許也會就此停下,不想他眼角處的邪魅一閃而逝,而後吻得更加賣力起來。
我也便傻傻的,再次被他引走了心神。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個星期,讓我終於忍耐不住,鬱悶之情躍躍欲試,在此刻爆發出來。
“安逸傑,我要做事——”
一個字音節拉的好長,以此想表達強調之意,顯然安逸傑聽明白了,卻裝著明白裝糊塗,在離我不遠處眨著眼睛放電。
我又小聲的強調了一遍,可還是被他忽略了。
在我念叨一上午,下班之時,安逸傑大人終於良心發現,親自端來一杯普洱茶。
在我怨你的小眼神中,繳械投降。
“明天開始,一日三餐換你包了,這是工作,不許推辭。”
我後悔了行不行,我就當一隻米蟲就心滿意足了。
“傑——”
“三餐嫌少?不然再加一頓宵夜好了,雖然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不過如果你願意為我煮,我當然樂意之至。”
“不了?,三餐,還是三餐吧。”
我知道他說這些隻是想打發我,明日我依然可以睡醒就會有香噴噴的早餐的。
哎,我想從答應他過來工作的那刻,我就已經被他完全捏在手心裏了,我想我是逃脫不掉了。
顯然我的心內也並不想逃離。
看到工作無望,我便把主意打到了外麵人的身上,打算從門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然後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簡單的活可以插上手的?。
明明每個人都忙的底朝天了,卻沒有一個人同意分一點點活計給我,我雙眼帶火的望向剛剛出來的那扇門,多想此刻有個激光透視眼,將門燒出個洞,將我的怨念直達到安逸傑的腦袋裏去。
這條路被封死之後,我又將主意打到了外室的前台小姑娘身上,她是整個大廈的前台,就算安逸傑可以隻手遮天,也管不著這個小姑娘吧?
幾分鍾後,我默默回到了原位,坐了下來,望著麵前畫著最新大作的安逸傑小朋友。
這家夥的手到底伸了有多長啊?難道色誘都用上了?不然那個小姑娘為什麽對我滿臉仇視的眼神?
不過就算如此,我對安逸傑還是滿心的信任,可是還是有那麽一件事,都在被我們故意遺忘。
雖然我被安逸傑又哄又騙的住到了他隔壁房間,隻是一牆之隔,可是因為那件事在,就覺得有千山萬水的距離,乃至一條銀河。
我試圖去問過趙奇,可是他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多說,隻是對我說安逸傑有多麽多麽愛我,僅此不肯再多提一句。
南琪琪雖與趙奇成了男女朋友,對我也算是雨過天晴,可畢竟有那麽一段曾經,難免尷尬,少了些許親昵,我想套話更加不可能了。
隻剩下鄭盛與趙奇二人,一個遠在國外,一個早已打算遠離我們這些俗世,專研學術去了。
當在圖書館抓住這個大學霸時,我們互相都愣住了。
我詫異於她的憔悴,她可能詫異,怎麽我這個不素之客為何來訪。
她向遠處忘了忘,輕啟紅唇:“你是來問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何事吧?”
她的聰慧我早就知道,但還是驚訝於,她竟然可以如此之快冷靜下來,並判斷我的來意。
“這麽多人都不願意告訴你,你為何確定,我會告訴你呢?”
被她這麽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當場楞在原地。
“你回去吧,我雖然對你沒有一絲感情,但是,我不想破壞我和他們之間的友情。”
說完,整理了下懷裏的書籍,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在經過我身邊時,她還是留下了一句話,有空,去看看他。
他?他是誰?
歐陽叔叔 還是金敏西?
歐陽叔叔和金敏西也是義父義子的關係,這我知道,可是歐陽叔叔怎麽就是黑幫最後的頭目,又如何被抓捕,怎麽就沒人給我解答呢?
新聞裏也都是草草幾句,並未涉及過多,這中間,我到底錯過了多少?
無功而返,路過水果攤,停下腳步 多久沒有好好買一次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