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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打工我來了

  一個月時間,說快不快,我也終於在花出去最後一塊錢時,盼來了假期。


  雖然天倫孤兒院裏有歐陽叔叔,可那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啊,而且歐陽叔叔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也不能總是生來張手,飯來張口吧。


  看著一個個同學,出校門時成群結隊,說說笑笑,滿臉激動開心的神情,不經也被感染擾到了,在校門口的眾多家長中,竟真的能看到媽媽在向著一大波來襲的學生中張望著,尋找那張她此時最想見的臉。


  我望著望著,突然在一旁傻笑了起來,對我而言,是多美麗的畫麵。


  轉身,將那一切幻想,一切與我無關的歡聲笑語放於腦後,我答應過媽媽,要堅強勇敢的麵對一切,所以不由得抬高了頭,挺直了背,向宿舍走著,一遍還哼著小曲,對著宿舍門口最後一波回家的同學一一笑著說再見。


  走到宿管阿姨旁邊,甜甜的喊句阿姨,我回來了。


  你回來啦,真的是最溫馨的一句話,就像真的到了家一樣。


  麵對空空如也的宿舍樓,我也不想早早的一人麵對,所以趴在宿管阿姨們小房間的門口,諂媚的笑問著,能不能進去,這便開始了和她們又一茬又一茬漫長的聊天時光,期間不乏歡聲笑語,更多的是我故意裝傻充愣,逗他們樂樂,就像我之前經常會對媽媽和李奶奶做的那樣。


  不過這一番感情交流下來,也沒白白浪費我的各種大無畏的自我犧牲,大家也不知隨便應應景的樂嗬樂嗬,從阿姨處我也打探到一個極為有用的信息——學校周邊有那麽個地方,轉收勤工儉學的學生。


  老毛病又犯了,阿姨話沒說完,我早已風風火火的向目標跑了過去。


  由於尚達高中管理十分嚴格,因而學校方圓百米之內並沒有什麽娛樂場所、飯店等,那個門衛大叔不禁又在我腦海中冒出,清晰的讓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寒磣。


  按照阿姨們的述說,隨意沿著校門向西走著,在稍顯偏僻的地方發現阿姨們口中的待拆居民樓,裏麵有幾幢樓已被砸倒一半,另一半在空中堅強的立著,到處碎石碎瓦塊,塵土飛揚,風一大會不會造成沙塵暴,這是個很需要思考的問題,不過,這些暫時都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之內。


  我隻想知道,這裏真的還有人住嗎?真的有招工的地方嗎?

  四處亂逛,四處張望下,終於讓我發現了三家小店鋪,一家是尚達米線,一家尚達熟食店,一家尚達炒飯,這幾個老板還真是會省事,也算是很應景了,畢竟它們確實就在尚達周邊,雖然有些遠,有些髒亂,看著讓人倒胃口,而且我竟然還能看到蒼蠅亂飛,也或者是我被這陣仗弄得有些昏,隻是眼冒金星被我誤以為是蒼蠅也說不定。但是畢竟地理位置擺在這了,也確實對這些挑不出錯來,我也隻是搖著頭笑笑,不發表任何意見。


  隻看老板們無所事事,懶洋洋的敲著二郎腿坐在一起打著牌,而且翹起的腿都在打著節拍似的晃動著,帶動著身上那一圈圈的肥肉抖動著,那龐大的身軀讓我想到賣豬肉的豬肉強,汗涔涔的,滿額的汗大滴大滴的沿著鬢角,沿著脖子,濕了頭發,濕了後背,那一大塊汗漬,看的我,都覺得自己比之前更熱了幾分。


  三人圍坐一個小方桌旁,嘴裏叼著煙,隨風飄來的,不止那嗆人,令我非常不喜的煙味,還有那飄到我耳邊不大文明的零星碎語,看他們的樣子,如果不是都圍著個幾百年未洗髒亂的看不出原有顏色的圍裙,其實我更相信他們是些混社會上的人。


  本想著,不會是他們在找員工吧,這?有必要嗎?好吧!你們是為了人民大眾減肥才開在此處的,念在對社會還是有那麽一點貢獻,我就不再對你們進行攻擊了,隻是心裏暗暗決定,千萬不要去吃,畢竟自己沒有那麽好的腸胃去接納它們。


  看他們的樣子,再多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上前搭話。


  “吱呀~吱呀~”的聲音傳入我耳朵,我這才注意到身旁這個破爛不堪,堪稱隨意中傑作的房子,尋聲抬頭望去,發現釘在牆上,隨風中搖曳的一塊小木板,上麵依稀能看到幾個字,我一個字一個字辨認,竟然是——待拆居民樓?


  這難道居民們聯合抗議,創立的組織?

  於是有些躊躇,望望之前的老板,再望望那搖搖欲墜的木板,最終還是將目光轉向待拆居民樓,碰運氣的推門而入。


  媽媽之前早就教育我,看人不能隻看表麵,這店啊,也和人一樣,不能隻看看,就隨意定位,沒進來過,千萬不可亂下評論,直接調頭就走,這樣人生就會少了很多意想不到。


  外麵看著確實……如果不是老顧客,誰會猜想到這是個酒吧。


  難道酒吧取這名字是為了紀念周邊還未拆遷完的居民樓?我隻是這麽隨意猜想,並無實際根據。


  由於還未到正常營業時間,因此裏麵並沒有什麽人,相對於外麵給我的印象,裏麵異常整潔幹淨。我從未去過酒吧,所以並不知道一般都是什麽樣子,隻是這家酒吧推門而入,那悠揚、輕緩的鋼琴曲,意外的讓我很喜歡,那麽寧靜,又讓人放鬆,並沒有因為第一次接觸酒吧,而產生什麽拘束感,一切都那麽的隨性,裏麵的擺設、裝飾都讓人很自在。


  燈光沒有特別的調暗,很柔和,整一個咖啡廳的感覺嘛!我日後和同事們聊起時,我也這樣爭辯,後來不知怎麽的,就被老板聽了去,命令我去外麵擦亮招牌,他是老板啊,我當然不得不照做,踩著個小板凳伸長手臂墊起腳尖,和多年未擦的招牌做著鬥爭,還要時刻記住力道,就怕一個不小心,小木板掉下來不要緊,要是一個大意將我砸死了,那我不就得不償失了嘛。


  擦完後,那塊小牌子上赫然寫著待拆居民樓——酒吧,酒吧兩個字蒙的那一層灰,我都數不清來回擦了幾百遍了。


  到老板麵前交差,他還笑嘻嘻地問,懂了嗎?


  老板你這麽做,不就是想拐著彎告訴我:我就喜歡叫這名字,你管我裏麵是幹嘛的。我就堅信我的店是酒吧,怎麽樣?嘿~你一小姑娘,你去過真正酒吧嗎?就在這定論我的是咖啡館諸如此類,我還自動腦補他一副拽的上天的模樣。


  我隻得心裏不服,外表順從的點頭,誰叫你是我老板,其實我還是不懂,我依然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待拆居民樓就是一家名字叫酒吧的咖啡館。


  好吧,提前把日後的老板叫出來,實在是因為我被欺壓的無法在抑製內心的火山,所以隻能提前噴發一些,防止憋出內傷。


  後來,我也算有了些心裏安慰,因為不隻我一人如此抗議過,這不是個正兒八經的酒吧,反倒更像咖啡廳之類的話。老板聽後,不僅僅是讓他去擦擦小牌子,還強製要求他違背自己意誌認錯,沒看出來鄭盛有時候還是個小強驢。


  當然,那人還具體遭受了什麽非人待遇,我也就不想再在傷口上撒鹽了,沒有繼續追問,畢竟都過去了,而且還有一句話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哈~哈~哈~


  欣賞一陣子,慢慢挪到吧台處,站立良久,沒打好草稿,不知如何與背對著我,此時真專心擦著玻璃杯的男生開口。


  “殷白白?你怎麽在這?”


  我還在腦中演練的如何開口的時候,被鄭盛給搭訕了,不對,應該是那個男生自己先和我開口了。


  “鄭盛?你怎麽會在這?”這才後知後覺,慢慢琢磨道,怪不得那個背影,周邊的氣場,都透露著熟悉感呢。


  “就像你看到的。”左手玻璃杯,右手餐布,雙手微抬,對我微微聳了下肩頭,你把我想的太聰了,鄭盛,其實我沒看明白,才開口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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