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朕可是聽說,您二位可是至今都還未大婚,現在我東楚所有未婚配大家閨秀都在這裏了,二位如果有中意的,盡管提,朕定當全力促成秦晉之好。”頓了一下,司徒嶽環視了一圈下麵的名門貴女,誠意十足的說道。
嗬,又是和親這種戲碼,這個司徒嶽也是夠了,為了自己能睡個安穩睡,割地賠城還不夠,竟然還想要靠女人和親。
隻是可憐了這些嬌滴滴的大小姐,背井離鄉不說,後半生還要過那種沒有人身自由的日子。
好吧,但願這兩人不會同意才好,不過估計楚墨燁至少應該是不會同意的了。
孟亦心想著,抬頭望過去,果不其然,恰好楚墨燁這個時候也剛好看過來,二人目光短暫相觸,楚墨燁微微一笑,衝孟亦心輕搖了搖頭。
而就在楚墨燁轉頭看著司徒嶽正要開口拒絕之時,出乎孟亦心的預料,另一邊的北燕皇卻已經一臉不羈的率先開了口,
“和親?本皇覺得就不必了吧,相比較女人的長相,本皇還是更注重女子的家養和禮儀。”
北燕皇此話一出,不僅台上眾人一愣,也立即引得站下一片嘩然,
“天哪,這……這北燕皇到底什麽意思?難道我們東楚的女子還配不上他這個凶狠殘暴的人嗎?”
“就是,這是明顯嫌棄我們東楚人的意思呀,這……這也太狂妄了吧!”
……
台下眾人交頭接耳,紛紛小聲議論道。
“哦,不知北燕皇這是何意?”
見此情景,離高台最近的顧丞相實在坐不下去了,率先走上高台,款款走到北燕皇,大卑不亢的大聲沉述道,
“眾所周知,我東楚可是當氣世上有名的禮儀之邦,尤其是自吾皇即位以來,更是將禮教仁孝當成國之根本,並在日常生活工作中處處以身作則,並不像北燕乃新興之國,可能對禮儀的理解有所偏差。”
顧丞相有理有據,一番話說的氣宇軒昂,立即引得台下一片喝彩聲。
“好!好!顧丞相說的太對了!”
“就是,我們東楚才是禮儀之邦,那剛成立的北燕算什麽,不過就是一幫野蠻之流而已!”
台下眾人紛紛附和道。
按理說,這畢竟是一個講和的場合,東楚又剛剛偷偷賠給了北燕幾座城池,拿人家的手軟,北燕皇既然知道自己失言,肯定會有所收斂,轉移話題了。
誰知,出乎所有的預料,他不僅不退縮,反而嗤笑一聲,再接再厲嘲諷道,
“國之根本……以身作則……,是嗎?怎麽本皇聽到的根本不是這個樣子呢?難道楚皇的做事風格不應該是過河拆橋、恩將仇報嗎?”
“北燕皇,你什麽意思?”聽到北燕皇的話,這次不待顧丞相開口再辯,司徒嶽首先就不樂意了,剛才出言不遜也就算了,不願意和親可以不和,但是怎能當著自己的臣民羞辱自己呢,這北燕皇如此這般,到底是要幹什麽?
“北燕皇,朕希望你能清楚,我們兩國可是剛剛達成了永不侵犯條約,汝這等說話,又是何意?”司徒嶽徹底怒了,陰沉著臉大氣質問道。
“怎麽?本人說的可是有何不對嗎?”
北燕皇好像絲毫不懼怕司徒嶽及下麵所有人的反對,冷笑一聲,沉聲說道,
“是的,你東楚確實給了我北燕六個城池,以求兩國永久和平相處。對方開出的條件,作為一國之皇,我自然很滿意。
但是,作為一個在世上活生生的人,一個有著父母兄弟親情的人,在下用另一個身份,倒是有幾句話想問閣下?”
北燕皇說著,竟出乎所有的預料,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麵目。
看到這張臉,立即又引得了台下一場騷亂。
“天……天哪,怎麽會是這樣?”
“不是說是此人是一個麵貌極其醜陋,毀容之人嗎?怎麽可能會是他呢?”
……
在眾人的一片驚訝聲中,孟亦心也好奇的朝著台上望去。
確實出乎她的預料,這北燕皇還真的不是傳說中,麵容被毀,極其凶狠、殘忍之人,也不是自己預想中的那位,而是一位五官硬朗,濃眉劍目,皮膚黝黑,看著極其健壯魁梧的男人。
“詹……詹棣!,竟然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看到這張臉,司徒嶽顯然也嚇了一大跳,指著那詹棣顫聲問道,“你……你難道真的是北燕皇?”
“怎麽會在這裏?”
詹棣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冷哼一聲道,
“我詹棣今天之所以坐在這裏,難道不是你司徒嶽盛情相邀來的嗎?”
“你……你你你,這幾日你先假意同意求和,現在又在這裏故意挑釁,這般作為到底是何用意?朕自問我從來不曾虧待過你?”
說實話,司徒嶽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他覺得自己那幾個城池徹底白送了,因為就衝著他和鎮南王父子的關係,別說是幾個城池,就算是給他詹棣半個國家,估計,這廝也不會饒過自己。
“是何用意?這個自然不是你應該操心的。”詹棣冷眼看著司徒嶽,大聲質問道,“不過,本人此次前來,倒是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麵,好好問問你這個假仁假儀的東楚皇,你可否該當眾告訴大家,鎮南王和世子究竟是怎麽死的?”
很快隨著詹棣他這一聲質問,台下的人瞬間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豎起了耳朵。
說實話,對於鎮南王父子之死這件事,對於他們大部分人來說,還真就是個謎,現在好不容易有知道真相的可能了,誰願意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呢。
“他……他們自然是戰死沙場,為國捐軀,這個全東楚的百姓都知道,為此朕還傷心了幾個月,朕實在不懂閣下現在提這事,到底是意圖?”司徒嶽頓了一下,很心虛的百方解釋著,不過,盡管做了半天的準備,但是說出來的話,顯然還是有幾分底氣不足的現象。
可能司徒嶽也覺得自己的話不太能讓人信服,大事有些不妙,所以在眾人不易察覺的時候,他趕緊向一旁的顧蕭染悄悄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