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您聽說了嗎?東楚皇貌似現在南下,不待在楚京城了?”
一天中午,孟亦心從營帳出來,剛到訓練場,正要召集飛鷹軍進行訓練,就見童昕忽然提著褲子從外麵小跑過來,俯在她耳朵低聲說道。
“司徒嶽?他怎麽會南下?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孟亦心一愣,急忙問道。
童昕左右張望了半天,才又將頭俯過來,聲音又房間壓低了幾分,“聽說好像在濟城!”
“濟城……,好不焉的,他跑到濟城來幹什麽?”孟亦心凝眉不解的望著童昕,問道。
“您沒聽說啊,那廝因為前段時間和北戎鬧的不愉快,這幾個月在楚京城連續被人刺殺好幾次了。可能也是真怕了,這不傷剛養好,就偷偷跑到濟城來了。”
童昕一把將孟亦心往僻靜地方拉了拉,一副百事通的模樣,象模象樣的向孟亦心匯報道,
“名義上說是看看新收複的城池和百姓,微服私訪,視察一下民間的疾苦,其實說白了,不就是避難來了嘛。聽說呀,外界都傳,刺殺他的人肯定是木子渝派的人,要不然他司徒嶽為什麽嚇得非要往南邊跑呢?”
“你這消息可是可靠?”孟亦心略一思忖,再次確認道。
“當然可靠,不可靠小的能給您說嘛。”童昕拍著胸脯,非常肯定的說道。
童昕是說的斬釘截鐵,可是孟亦心卻根本不聽他那套,斜睨著他,揶揄道,“真的假的?你小子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這麽重要的消息你怎麽可能會率先知曉?快說,到底從哪道聽途說來的?”
看孟亦心不相信,童昕麵露尷尬之色,撓了撓頭,隻好實話實話道,
“其實……其實,是我剛才拉肚子,一時有些急,就隨便找了個背靜的地方,結果不曾想,剛好就聽到太子殿下和武將軍站在樹林邊談這件事,這不,就給聽了個正著。”
想了想,童昕又繼續補充道,
“對了,太子殿下最後還一再叮囑武將軍,這件事務必要瞞著您,讓您千萬不要衝動?說現在還不是殺司徒嶽的最佳時機。”
“嗯,這麽說的話,這個信息看來是十有八九,不會錯了。”
孟亦心點了點頭,略感欣慰道,一雙眼睛也瞬間有了精神,閃著異樣的光芒,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本公子最近正愁怎麽去楚京城呢,這下好了,獵物自動送上門來了,我要是不有所行動,簡直就是對不起老天氣的安排呀。”
看孟亦心聽到司徒嶽這兩眼放綠光的架勢,童昕也是嚇了一大跳,自是立即好奇的問道,“頭兒,你倒是說說,你和那東楚皇司徒嶽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呀?為什麽每天都心心念念著想要殺他呢,小的,有次見您喝醉了酒,睡夢中都喊著要殺了他呢?”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
孟亦心拔下頭上的簪子,在童昕麵前揚了揚,無奈的道,
“我醒來後,就見這些簪子上、還有隨身帶著的荷包裏,處處刻著、寫著:誓死必殺司徒嶽,想來,我們之前肯定是有著什麽深仇大恨吧,要不然,我不會這麽一再的著重提醒自己,惟恐自己會忘了這件人生大事。
並且,說實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現在隻要一聽到誰提到司徒嶽,就立即恨得牙根癢癢。
好了,不提了,你一會去給董岩說一聲,今天由他帶領著兄弟們練習,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哎,頭兒,你這是要去幹嘛,不會現在就去報仇吧,咱先說好,您要是去報仇,一定得叫上我啊。”見此情景,童昕連忙拉著孟亦心哀求道。
“哪有那麽快,我總得回去看看地圖,好好謀劃一番吧。你盡管去吧,放心,等到行動的時候,我一定會喊上你。”看童昕這個緊張樣,孟亦心抬手拍了拍他的望,安慰他道。
“哎,好類。”童昕得到孟亦心的承諾,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走了。
晚上,營帳裏,孟亦心還在認真研究著地圖。
濟城和裴城、汴城是三個相臨的城池,卻又是三個國家的交界。
濟城現在歸東楚,裴城現在歸南詔,而汴城現在歸北燕,
司徒嶽這個時候跑到這裏來,究竟是想幹什麽?難道真是為了避難?
先不管了,無論他是為了什麽來到濟城,這個機會自己肯定都不能錯過,勢必一舉拿下司徒嶽的人頭,以慰藉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心願。
還有現在臨近端午節,按照這裏的習俗的話,端午節民間是要搞大型的賽龍舟活動的,不知道到時候司徒嶽會不會參加呢,是否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呢……
孟亦心還在聚精會神的寫寫畫畫,謀劃著方案,忽然,就見一個人影一陣風似的刮了過來。
“頭兒,聽說您最近要行動了。”董岩應該是剛剛運動完,額頭上還滾動著汗珠,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衝過來問道。
孟亦心一愣,並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衝著後麵跟進來的童昕啐道,“童昕你這張嘴可是真大,都快趕上長舌婦了,怎麽就這麽屁大的功夫,這事連董岩都知道了。看一會傳來武昊軒那裏,我們還怎麽走的掉。”
童昕一見,立即哭喪著臉喊冤道,“頭兒,這事可真不怪我,是董岩非拉著我問情況的,你也知道就這小子的尿性,如果我不說,他是能整死我的。”
“那還不是你慫,他整你,你也整回去呀?”孟亦心沒心氣的說道。
“我……我……我……我不是整不過他嗎?”童昕眼淚汪汪的說,眼看著就要哭了,“咱可是事先說好的,無論如何,您可不能不帶我。”
“好了好了,頭兒,這事真不怪這小子,是我非逼著他說的,”
最後,還是實在看不過去的董岩,從旁客觀公正的為童昕證實道,
“再說了,像你複仇這等大事,怎麽可以讓頭兒單獨行動呢,怎麽能少了兄弟我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孟亦心和董岩、童昕的關係確實鐵的不能再鐵,她也自是不會懷疑二人的決心,隻是她也有別的考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