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九州之論（二合一）
“老爺，陛下讓錦衣衛請老爺回去。”武當山南岩宮之中曹公公於陸華安一旁說道。
“怎麽？他還來管我的事情了？”聞言陸華安問道。
“老爺，錦衣衛說新元將至，請老爺回去。”曹公公道。
“盡瞎擔心，難道新元我就不回去了？”陸華安說道，“對了，慕老呢？怎麽不見他來呢？”
“老爺，慕老並沒有來，或許是有些著急了吧！”曹公公說道。
“也是哦，怕是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皇宮之中煩悶，到時候帶著他一起吧！”陸華安說道。
雖然慕容華平時沒有說什麽，但是慕容華的著急是越來越明顯，這點他自然能夠看出來的，這段時間的棋友也算是他帶慕容華進宮的報答吧！
“錦衣衛還說了其他事情沒有？”陸華安問道。
“老爺，良王跟著蓋先生與蘇秦去了中三州，陛下欲下令讓尚書令建造書院。”曹公公說道。
“良王去了中三州，有蓋先生和蘇秦在定然不會出什麽事，或許反而會有一番收獲。”陸華安說道。
良王留在皇宮並不是最好的選擇，皇宮之中國家大事皆由陸九淵主事，去了中三州也免去了一些爭議。
“對了，你剛剛說老三讓尚書令建造書院？”
“是的，陛下令尚書令荀大人為書院總負責人，工部尚書張大人為建造負責人，而書院取名為華夏書院。”曹公公說道。
“華夏書院？”聞言陸華安想了想，可是終究不知其中含義，“可知其中之意？”
“老爺，錦衣衛的解釋是九州即為華夏。”曹公公說道。
“九州即華夏，挺不錯的名字。”陸華安笑道，雖然有些囂張了，他也不知道這二字為何代表九州，但是他知道這個名字足夠好，“隻建一座？”
“老爺，錦衣衛所說華夏書院在雍州隻一座，但有分院。”曹公公抑揚頓挫的說道。
“老爺，慕老來了！”
這時候來人為一錦衣衛打斷了陸華安與曹公公之對話。
“也好，還是下棋的好！”
……
天啟一年一月一日新元節。
九淵王朝的新元節一切借遵陸九淵之意，從簡而辦，雖然是如此，但是舉國上下之氣氛不減半分。
年會之上並無發生什麽稀奇之事，慕容華與慕辰三人也在。
年會結束之時，陸九淵留下張良，荀彧，李儒三位大臣以及慕容華，慕辰，王書傑三人。其目的便是從慕容華三人口中知一些消息，以便做更大的準備。
……
華清宮之中，陸酈鴛坐在桌子旁邊吃著點心看著木寒雪道，
“木姐姐，父皇從宮外麵帶來的那三個人好沒有禮貌啊，一直盯著木姐姐看。”
“吃著東西還不消停，”木寒雪用手幫陸酈鴛擦了擦說道，“那畢竟是父皇從外麵帶來的客人，還是蒼龍書院的人，還是少議論的好，要不然父皇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
“哼，父皇從兩個月前出宮去玩都不帶酈鴛，回來了也不給酈鴛帶吃的，酈鴛才不要管他了，反正酈鴛有九淵哥哥和木姐姐。”陸九淵小嘴說道，“不過說回來，尤其是那個兩個老頭，他們為什麽總是盯著木姐姐看，難道他們認識木姐姐？”
“我也不知道，我從小便在青宇皇朝長大，根本就認識什麽蒼龍書院之人。”木寒雪說道。
自記事起，她就一直待在青宇城，也就是如今的九淵城，更是沒有離開過，哪來的什麽蒼龍書院之人。
“既然木姐姐都不知道，酈鴛明天就去找九淵哥哥。”陸酈鴛說道。
反正她是看那兩個老頭早就不爽了，到時候定要讓那兩個老頭好看，至於王書傑就算了。
……
長秋殿偏殿。
長秋殿是皇宮之中一處距離太和殿，禦書房，慈寧宮，華清宮，寧壽殿幾處宮殿比較近的宮殿。
其中寧壽殿十太上皇陸華安的宮殿，但是一直是閑置的，陸華安並沒有居住。
長秋殿則是陸九淵讓趙高整理出來的，主要用處便是用於逢年過節之時有一個比較好的地方，另則是一些皇宮宴會所用。
偏殿之中，右側為慕容華，慕辰，王書傑三人，左側為張良，荀彧，李儒三人，中央是陸九淵，旁邊還坐著陸華安。
本來陸九淵沒有打算讓陸華安參與的，但是陸華安想要參與，陸九淵也沒有辦法，隻能夠讓陸華安自己決定。
“三位皆是朕的貴客，不知道在我朝玩得如何？”左側張良問道，他是百官之首，又感覺到慕容華文師十重的境界，他開口最為合適。
“張相言重了。”慕容華說道。
本來慕辰要第一個開口，但是被他阻止了，張良能夠察覺到他的境界，他自然也能夠察覺到張良的境界，就以修為境界來論，他們二人地位相同，不分上下。
“不知道陛下留下我三人有何事？”慕容華旋即向陸九淵問道。
新元年會已過，按理說應該是把他們二人送回驛館住處，但是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留下他們三人。
“朕有些事情想要聽聽三位的意見，尤其是關於中三州的消息。”陸九淵說道。
“什麽意見？我們大老遠而來都不見我們。”慕辰插嘴說道。
“慕辰，”慕容華看了慕辰一眼，然後對著陸九淵說道，“慕辰不知禮數還請皇上勿要怪罪。”
“慕老說得哪裏話，朕比較喜歡實話，不喜歡那些拍馬的是話。”陸九淵說道，又指著慕辰道，“慕老不覺得他說真話不好嗎？”
在場明白人怕是都聽出陸九淵之意，尤其是慕容華最明其意。
“皇上說的對，說真話總比那些拍馬屁的好。”慕容華道，他雖然看出來了，但是也不好說破，畢竟都是明白了。
“好了，朕是問問三位對朕的九淵王朝有何看法？”陸九淵問道，先前的事情暫時一筆帶過。
“皇上，九淵王朝自然是富國強兵，王朝上下團結一心。”慕容華想都沒有仔細想就說道，九淵王朝的情況他早有體會。
“慕老應該是從揚州蒼龍神庭而來，對九州之事比較了解，朕問的是我九淵王朝於九州如何？”陸九淵笑道。
對於慕容華的身份還是有過調查的，不是鳳宇帝國之人，也不像是上三州之口音，又自稱蒼龍書院也便隻有蒼龍神庭之人。
“皇上說得不錯，我正是從蒼龍神庭而來，要說九淵王朝於九州而言如何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於九州的情況還是了解一點的。”慕容華說道。
“願聞其詳！”聞言陸九淵道。
慕容華既然承認是蒼龍神庭之人，那麽就說明慕容華對於九州情況還算了解，尤其是慕容華從東南一角的揚州來到西北一角的雍州，相隔為之最遠。
“九州分上三州，中三州以及下三州九地，上三州為最貧瘠之地，中三州為最亂之地，下三州為最富強之地。”
“然相比較九州而言，下三州為實力最強之地，中三州次之，上三州最弱，上三州之帝國與下三州之皇朝實力相當，領土卻差不多，中三州為混亂之地，王朝宗門各自為主，百姓疾苦。”
慕容華這隻不過大體說了一下九州情況，也並未詳細說明，究其原因還是他也隻不過是遊曆九州，對於九州百姓生活清楚，對於九州的政治軍事不清楚。
不過這些聽到陸九淵以及張良，荀彧，李儒等人耳中還是十分有用的，他們謀的是九州，整個天下，需要的則是知道整個九州的情況。
“慕老，以九淵王朝的實力在下三州當如何？”陸九淵聽完慕容華寥寥幾句後問道。
雖然慕容華幾句話將九州情況說了一個大概，但是還是沒有說個具體，似乎又沒有說一般。
“皇上，若是以下三州而論，不考慮國土麵積，九淵王朝的經濟農業可達帝國水準，但是實力嘛最多皇朝或許不及。”慕容華說道，尤其是最後一句說得有些委婉，意思是九淵王朝的軍事力量不及下三州皇朝的軍事力量。
“哦，是嗎？加上錦衣衛朕有十五萬先天之境的大軍，再加上蒼狼鐵騎四萬和長林軍五萬，共計二十四萬大軍不及下三州一個皇朝？”陸九淵問道。
對於慕容華所說軍事力量不及下三州一個皇朝，顯然是不信的，若是十五萬先天之境的大軍，下三州隻不過是一個接近皇朝的王朝水準那還了得，那他又得有多強的實力才可以一統九州。
“什麽？十五萬先天境界的大軍？”慕容華聽到陸九淵的話忍不住哆嗦一下，這會不會太多了。
“朕確實有這樣的實力，隻不過有七萬大軍被真派往各地鎮守，其中邊關最多。”陸九淵對於慕容華的反應尤為滿意，顯然九淵王朝的實力絕對很強，“慕老，若是朕有六十四人，最高境界為半步宗師，最低境界為先天十重，由一個大宗師強者帶領，可否在下三州來去自如。”
“不可能，強大的武者一般為心高氣傲者，怎麽可能如皇上所說這般組成一個軍團行事。”慕容華還沒有開口慕辰就說道。
在武者方麵他比慕容華知道得多，文人境界越高眼界越高，同樣武者也不例外，想要讓陸九淵所說組成一個軍團是根本不可能的。
“若是真有這樣的一群人呢？”陸九淵再次問道。
雲台二十八將的武者境界極限為半步宗師，燕雲十八騎和影子十八人的極限是先天十重，不正好是這樣的一個軍團嗎？
“若是有這樣的一個軍團，在下三州的大軍中來去自如，但是也最多來去自如。”聞言慕辰說道。
這樣的一個軍團實力他不敢否定，但是能有多強他無法定量，但是知道絕對不會太強，在敵軍隊伍之中也不會斬殺太多敵人，武者雖強，卻不敵百萬雄獅，隻能說是保命。
“能來去自如也足夠了。”陸九淵道，大軍中來去自如顯然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了，更何況九淵軍團中有一半以上是殺神，還可以威懾百萬大軍。
“皇上，在下聽聞皇上欲立書院，可否說與在下聽聽，在下也曾經在書院待過幾年。”慕容華沒有繼續討論軍事力量的事情，既然陸九淵說了，那麽有些隱晦的東西就出來，但是他不可能對外說。
“嗯，朕已經下令讓荀愛卿開始做這件事情了。”聞言陸九淵說道，當初慕容華可是以蒼龍書院分院之事來見他，被他拒絕，這次見麵倒是提起他立書院之事。
“那不知道皇上對於書院是如何想的？”慕容華想要看看陸九淵的想法。
蒼龍書院為他所立，然而起初隻是為了培養人才而已，後來則是為了名與人才，再到現在的蒼龍書院也不是他負責了，性質也發生巨大變化。
“朕要朕的子民都讀書識字，尤其是那些孩童。”陸九淵說道。
“難道皇上不擔心百姓無錢讀書識字嗎？”慕容華問道，所有孩童都讀書識字，這是多麽困難的事情。
“百姓無錢讀書識字，不過有二，一為造紙難，二為印刷難，難道朕手下就無能人改進技術。”陸九淵說道，造紙術與印刷術是遲早的事情。
“不怕失敗？”慕容華還是有些不相信，一個王朝開書院不是為了人才與足夠國庫。
“若是我九淵王朝所有人皆識字習文化，那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未來創造的東西價值又幾何，這些都是長遠考慮，朕不怕失敗，也不會失敗。”陸九淵言之鑿鑿說道。
讀書識字帶來的利益是長遠的，對國家來說就是有利條件。
“那倒是在下見識短淺了。”慕容華說道。
若是按照陸九淵所說，蒼龍書院隻不過是考慮蒼龍神庭的利益罷了，並沒有考慮未來的利益，但是蒼龍書院不會改變，究其原因還是貴族才能讀書思想根深蒂固。
“老三，你這個想法不錯，但是國庫似乎沒有這麽錢財支撐。”這時候陸華安突然開口說道。
“父皇，朕讓呂不韋建立銀行，而今有許多大商以及百姓多餘錢財放於銀行之中，而且呂不韋的生意已經延展到崇州邊界了，隻不過沒有過金江，書院一事需要的錢財足以。”對於國庫的錢財夠不夠陸九淵還是自信的。
“百姓多餘錢財放於銀行？百姓會放心？”陸華安問道，顯然在場除卻張良，荀彧，李儒三人其他幾人皆不信。
“父皇，若是放於銀行有利息可賺，且無論在九淵王朝那個角落都可以取出來，你會放在銀行當中嗎？”陸九淵問道。
關於陸華安這個問題，前世見得多了，隻不過是利息比較低，而且放在銀行當中安全性高，又加之隻有持本人身份證才可取之，根本不會出現什麽錯誤的情況，除此之外還比較方便。
“照你這樣做，百姓想要取出來的時候國庫豈不是空虛了？”陸華安思考一番問道。
“父皇，國庫之中的錢財難道就不可移為他用？以呂不韋做生意的本事，那點利息很快便回本，而且還能從中賺到不少，如今的國庫除了稅收外大部分就是這樣來的。”陸九淵說道。
“也是，你把稅率變得這麽低，做得每件事情都有利於百姓，百姓愛戴你，放點錢在銀行也不為過，而且還賺得到利息。”陸華安想了想說道，“那以你的頭腦還不如去做生意呢！”
“父皇，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做生意同樣如此，若是沒有九淵王朝這樣的情況，朕也做不了生意。”陸九淵說道。
做生意存在風險，但是也要看風險大小，若是按照九淵王朝當下情況來的話，到不成問題，但是當下的九州是九州，而非九淵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