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末日孤艦 第9章 記憶碎片之虛空夢幻(中)
“照顧好你的妹妹”,這是布萊克夫人留給貝拉米的最後一句話。貝拉米眼睜睜的看著媽媽鬆開懷抱,被警衛拉走。警衛們將她推入隔離氣閘,用玻璃艙門將母子隔絕。指揮官西斯拉開開關,布萊克夫人身後的壁艙瞬間變成無垠太空,她,就這麽從兒子的生命中消失了。
記憶恍惚間回到15年前。
“媽媽,我聽說,聽說……”淩亂的房間內,年幼的貝拉米抱著剛剛出生的妹妹,一臉緊張的盯著媽媽,“兩次生育是違法的,他們,法官他們會把你放逐(處決)的”
“是啊,可是你太孤單了”疲憊的母親抹了抹被汗水浸透的鬢發,看著自己九個月前剛剛失去父親的兒子,這也是她發現懷有遺腹子而沒有選擇流產的原因,“所以不要聲張,小貝,答應我,照顧好你的妹妹”。
“法官太可惡了,他就像古代的暴君,就像那個奧古斯都”
“對,就像那個奧古斯都.……現在,小貝,給你妹妹起個名字吧”
“奧克特維雅,就叫奧克特維雅,奧古斯都大帝也有個妹妹,叫奧克特維雅”
。。。。。。我是回憶結束的分割線。。。。。。
“照顧好奧克特維雅,貝拉米,照顧好你妹妹”
被警衛架走的時候,貝拉米耳畔一直回蕩著這句話。
貝拉米被宣布瀆職,考察期延長三年。非法出生的奧克特維雅,被押入監管中心,與那些犯罪(錯)的孩子一起,隔絕於外界,等待18歲的終審判決。
兄妹倆的再次見麵,則是很久以後了。
“閣下,剛剛這些人?”指揮官西斯指著剛剛站起來鳴不平的幾個孩子,滿臉的躍躍欲試,方舟上密閉空間內太久的壓抑生活,總會讓有些人變得扭曲。
“放了他們”,亞哈注意到另一側人群中,自己的兒子威爾斯正牽著好友傑克女兒克拉克的手,緊緊的盯著自己。側過身,法官的半張臉從牆角的陰影中離開,重新回到燈光下的光明裏,“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執行命令!指揮官!”
“是!”
回去的路上,崔斯特雙手插著褲兜,興致不高,準備和辛克萊博士告個假。
“你剛剛為什麽攔著我!”賈斯珀猶自憤憤不平,耿直的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而且,青少年的虛榮心讓賈斯珀覺得錯過了和酷小子芬一起成為英雄的機會。
長久以來方舟上緊張的生活,剛剛目睹生離死別的傷感,加上眼前這個一根筋的熊孩子的不領情,讓崔斯特向來穩定的情緒有一瞬間的失控。
崔斯特攢住賈斯珀的衣領,猛地將他拽到旁邊的角落,“你以為我想攔著你?要不是看你是墨菲的朋友,要不是看你還沒成年,要不是.……”下意識忽略目前自己與賈斯珀同齡的少年,低吼著,“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是什麽嗎?妨礙執法!知道這是什麽性質嗎?讀過空間站行政管理條例和方舟公約嗎?哼,看你樣子也沒讀過”,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崔斯特繼續補充,“任何犯罪行為都將判處死刑,懂嗎?小屁孩!一個襲擊警衛、幹擾公務的罪名就夠把你押入監控區關到18歲,知道嗎!你讓你父母怎麽辦?你讓你朋友墨菲怎麽辦?”
一把甩開愣在原地的賈斯珀,崔斯特憤然離去。
沒人能理解他的焦慮,法官亞哈的兒子威爾斯已經15歲了,100名青少年囚犯被送往地球的劇情即將開始,但具體時間已經隨著記憶逐漸模糊,崔斯特能確定的是,原劇情威爾斯會主動犯罪以加入百子計劃,換句話說,留給他做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到三年。
“嘿!走路注意點!”低頭沉思的崔斯特與一個黑人少年撞了個滿
懷,旁邊他的白人小女友對崔斯特怒目而視。
“啊,對不起”,崔斯特扶起黑人小夥,匆匆道歉,抬頭認出這是他的時間表,哦不,工具人威爾斯,他意味深長的衝威爾斯及克拉克說了句,“祝你們好運”,在這對小情侶疑惑不解時,又急忙離開。
“這個人有點眼熟”,帶點嬰兒肥的女孩注視著崔斯特的背影,疑惑的道。克拉克是首席工程師傑克和醫務總監艾比的女兒,方舟的小公主,同齡人討好的對象,很少有人會這麽無視她,而且從剛才崔斯特的表情來看,崔斯特明顯認出了她。
“崔斯特,他是總控室辛克萊博士的助手崔斯特,嘶,他那一下撞得可真疼”,威爾斯揉了揉肚子,“亞哈總是誇他是個天才,亞哈他可從來沒這麽誇過我”。
女孩心疼的看著自己暗生情愫的玩伴,“不管他是誰,他剛剛可真沒禮貌”。
威爾斯止住似乎想追上去要個說法的女伴,“算了,興許他有什麽急事,辛克萊博士的總控室那邊一向很忙”,威爾斯目瞪口呆的看著崔斯特在通訊柱旁稍一停留,忽地扔下耳麥狂奔向傳送艙的背影,喃喃的嘟囔,“沒準,以後我們還會成為朋友”。
“哼,我才不要理那麽粗魯的家夥呢!”少女扭過頭去。
刺耳的紅色警報突然響起,“受太陽耀斑餘波影響,農業站發生坍塌,急需支援,重複,農業站急需支援”。
“說不定有人受傷,我們去農業站幫忙”女承母業主修醫療的克拉克瞬間作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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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再快點。
墨菲,雪莉,派克,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啊。
崔斯特心急如焚的站在傳送艙裏,如墜深淵,噩夢環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