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聽話的將鞋子穿上了。
司音白了臉,但隻是不深不淺的看了我一眼,對著莫北川道,“北川,我們先去把傷口處理了。”
莫北川點頭,走向我,沉聲道,“等我回來!”
我未語,隻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司音。
被莫北川找到,意味著我想要再次脫離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死的人死不了,這是一種痛苦。
在醫院裏呆了三天,莫北川就將我帶回了家。
莫北川的家,是一棟獨棟兩層的小別墅,是當年我們一起選的地段,當初說好的,隻要我一畢業,就結婚。
物是人非,如今這棟別墅,怕是已經有女主人了。
別墅周邊圍了籬笆,籬笆上的薔薇開了花,很美。
我看得有些走神,聽到身邊的腳步聲,我沒回頭,知道是他,開口道,“莫北川,你能告訴我,你千方百計的把我找回來,要的是什麽?”
身邊的人沒開口,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他壓根不想回答我問題。
等不到的回答,就不要等,這個道理我懂。
站得有些久了,我轉身朝著別墅走。
對上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他開口,聲音冷傲,但卻帶著一抹疼痛。
“我不要什麽,隻是想找回你,找回三年前的你!”
看著他,我沉默良久後,開口道,“.……三年前,不是你?”
“不是!”幹淨利索的回答。
“莫北川,我信你,但是,三年前的黎雨已經不在了,你眼前的這女人,已經沒有心了。”
白駒過隙,再美好的過往都隻能成為回憶。
他沉默了,我淺笑,錯過他直接進了別墅。
給梓安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莫北川的別墅裏呆了好一段時間了。
電話接通,梓安緩緩叫了我一聲,“姐!”
我應了他一聲,“你還好麽?”
電話那頭應了我一聲,隨後便靜默了,良久,他開口道,“姐,你想呆在他身邊,是麽?”
他說‘你想’,我不由失笑,果然是我弟弟,這麽了解。
歎了口氣,我點頭,“梓安,這是我選擇!”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所以,在跨江大橋上的時候,你就做好了打算,要麽死要麽跟著他回去?”
我點頭,“梓安,你越來越聰明了!”
他氣急敗壞,“姐,你知道你在做什麽麽?一旦他不救你,你就沒命了。”
窗外有陽光打落在臥室裏,很溫暖,我淺淺一笑,“梓安,最後我賭贏了。”
莫北川說,我已經不值得他為我拚命,但最後,他還是跟著我跳了,所以,我贏了。
梓安歎氣,有些無奈,“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佛家說因果,道家說輪回,江湖說恩仇,法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梓安,三年前有人欠了我的債,生死債。”
原本我想躲得遠遠的,既然如今躲不了,那麽就把債討回來吧。
抽了口冷氣,對著電話,我道,“三年前的事,我要查一查,總不能白白辜負了我一隻眼和一隻手。”
梓安沉默良久,心知改變不了我的決定,歎了口氣,道,“姐,注意安全,不管怎麽樣,保護好自己。”
我點頭,掛了電話。
身後傳來動靜,聲音很輕,不像是莫北川的腳步聲,我回頭,見到來人,有些意外。
司音。
片刻,我淺笑,“好久不見,大明星。”
這女人,倒是一如既往的美,一如既往的溫和睿智。
看著我,她點頭,“好久不見!”語調既不熱烈,也不顯生疏。
“你會回來,我很意外。”她打破沉默,黑眸看向我,表情縱容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