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清理傷口
反應過來之後,我急忙披上毛毯衝門口大叫:“來人!來人!”
可是外麵的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或者說,他們是故意不出現,仿佛之前就被吩咐過一樣。
無奈,我隻好衝兩個男人叫喊道:“停下!別打了,你們快停下!”
可是這樣根本無濟於事,他們這次仿佛都是真正的動了肝火,一股不把對方揍趴下就誓不罷休的氣勢充斥著房間,不論我怎樣勸叫也置若罔聞。
“砰——”、“啪嗒!”、“咚——!”
這間還算寬敞的臥室內登時發出了各種物品砸倒的聲音,我看著急得團團轉。
不行,再這樣任由他們打下去,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我想了想,餘光一掃,瞥見地麵上那些瓷盤和玻璃渣,頓時咬咬牙,蹲身撿起一塊碎掉的鋒利瓷片,衝他們叫嚷道:“快停下!你們再這樣,我就劃下去了!”
兩個男人根本連看也沒有朝我看一眼。
好,是讓我來真格的嗎?就這樣威脅他們是沒有用的,他們已經打紅了眼,誰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吧。
看著他們繼續發狠的朝對方下手,我狠狠心閉上眼睛,用瓷片朝自己的手腕處猛地劃下去!
鮮血霎時彌漫了整隻手腕,淋漓的滴落在了木質地板上。
一刹那,宋陽暉先停下了動作看向了我這裏,眼中閃過的恐慌頓時把所有的戾氣給掩蓋,隻一眼,我就知道終於成功的勸住了他們。
“昭雪!”
宋陽暉撇下燕興,一個箭步朝我衝了過來,將我摟在了懷裏,而燕興則有些呆愣的看著我,一時間有點懵掉的感覺。
直到宋陽暉衝他怒吼一句“醫藥箱!”他才倉惶的衝出了門去。
宋陽暉帶著我緩緩坐下,按壓著我仍舊在流血的手臂,表情冷若冰霜,沉默得嚇人。
我很害怕,怕他會質問出過分的話,更怕他一開口會冷嘲熱諷,說一些紮心窩的話語,所以寧願他不開口,可是他不說話,我又覺得心慌不安。
燕興的動作很快,立馬將醫藥箱拿了過來,宋陽暉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醫生呢?”
燕興呆了呆,顯然,是完全沒想到還要請醫生這一茬,估計他是被我的“壯烈”舉措給弄暈了頭腦。
“我現在去請……”
他剛開口,就聽到宋陽暉毫不領情道:“不用了。”
手臂被宋陽暉放到懷裏,他的動作格外的嫻熟,一邊清理一邊檢查傷口深淺,而後再小心翼翼地給我處理,好像一名醫生那樣專業。
我一直愣愣的看著他的側臉,企圖從上麵找到一絲除了麵無表情以外其他的情緒,然而失敗了。
直到他忽然開口,問了一句“疼嗎?”我的心霎時放鬆下來。
還好,他還願意和我說話。
“不疼……”
我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宋陽暉的問話,一邊看他的臉龐察言觀色。
可惜難的就是,此人喜怒不形於色,表露的時候往往就在爆發的邊緣,所以實在看不出他現在的情緒怎麽樣。
之前他在我麵前還會經常表意出來,但那是與我濃情蜜意的時候,現在……
要打開一個人的心扉難於摘月,用千萬種方法也未必能成功,但是要讓一個人對你關上心門,隻需要一個小小的矛盾就可以。
我心裏越來越慌,看著宋陽暉為我包紮著傷口,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醞釀和我分開的措詞,所以動作才如此溫柔。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委屈的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燕興。
他此刻也是格外的沉默,見我看他,他便開口:“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嗬嗬噠,他還好意思問,要不是因為他,我和宋陽暉會變成現在這樣僵硬的局麵嗎?他不就是想讓我和宋陽暉變成現在這幅場景嗎?
“是啊,是不舒服。”我暗暗的咬牙瞪他。
燕興並不在乎我憤怒的眼神,急忙問道:“哪裏難受?我去叫醫生。”
宋陽暉聽到我說“不舒服”的時候,握住手腕的力道緊了緊,也抬眸看著我,似是無聲的詢問。
“.…..心裏難受。”憋了半天,我終於蹦出這麽一句。
燕興愣了一下,剛想笑一笑,卻被嘴角被揍開的裂口給疼得輕輕“嘶”了一聲。
我仔細看了看他,發現他臉上多處掛彩,轉而去端詳宋陽暉,他的嘴角也有淤青傷口,不過對比起來,顯然比燕興好上許多。
“你們把傷口都處理一下吧。”我把包紮好的傷口給抽了回來,對他們兩個開口。
想想他們倆是經常上財經版報和金融媒體周刊的人,這臉上要是不快點好起來,被狗仔隊拍到不知道又要編排出怎樣各式各樣的風言風語,而且兩個人還同時受傷,就更加讓人捕風捉影胡編亂造了。
好在他們倆人打過一架之後居然默契了起來,也聽話了一點,都乖乖各自檢查傷口塗抹。
看著他們倆像鬥敗的公雞一樣的氣勢,我心裏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一定要打過一架心裏就舒坦了?就能好好交流了?
我起身繞開他們,看著屋子裏一片狼藉,回頭問向燕興:“剛才我喊人,為什麽沒有人過來?”
“.…..我讓他們不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進來,除非我命令。”燕興一臉糾結的表情開了口。
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難怪一直喊不到“救兵”!
我忿忿的瞪了燕興一眼走出門,宋陽暉在身後兀的說道:“小心腳下。”
聽到他這聲叮囑,我的心裏頓時感到分外熨帖,也許……他其實並沒有特別生氣?
“嗯!”我回頭衝宋陽暉綻放了一個明朗的笑臉回應他,可是他卻麵無表情的繼續低頭處理傷口,並不在意我的回答。
失落的一步一個小心的走出了門檻,我朝走廊外的那些傭人吩咐了起來:“你們先生要你們進去收拾一下。”
那些人沒有那麽呆板,守著一定要聽到燕興的聲音才過去這個原則,而是點著頭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