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心亂如麻
燕子隻好應聲:“那好吧,你和宋總玩得開心點兒啊。”
我心中鈍痛,嘴裏的語氣卻開朗得很:“那是當然,我們回去也是虐狗,還是在這裏待久一點兒吧。”
“.……”
就這樣和燕子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我往後看了幾眼,沒有發現什麽古怪的人,倒是看見有一輛車在後麵緩行。
我對車輛向來不敏感,可是次數看多了,竟然覺得這輛車感覺好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前幾天停在路邊的那些黑色轎車一樣!
不對不對,我是不是真的魔障了,就算自戀的覺得自己長得不賴,可這異國他鄉,多的就是如雲美女,沒道理會有變態喜歡我這種圍著圍巾,戴著毛絨絨帽子,看不清臉龐的女生吧?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時候,耳邊突然一陣呼嘯的車輪聲。
“啪嗒”一下,就在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時候,肩上的挎包被一輛飛馳而過的摩托車上的兩人給搶走了!
天,“飛車黨”!
早就聽說國外這種摩托車劫匪十分猖狂,但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這下居然倒黴的遇上了!
我大吃一驚,接著麵色劇變。
包包裏的錢丟了不要緊,可是我的身份證件一類,甚至包括結婚證也在裏麵,這在國外被盜走,還不知道會有多麻煩呢!
“搶劫啊!”
我叫了一聲,急忙追出去。
可是這條路上根本沒有人,呼叫也未必有人及時趕來幫忙,而且,摩托車的速度哪裏是我兩條腿可以趕上的?
眼看就要被那兩個搶劫犯給溜走,突然,我身後的那台慢慢行駛的車子加快速度,直逼那輛摩托車而去,很快截住了對方的去路,然後一個囂張的甩尾,攔在了摩托車道路的中央!
那兩名劫匪隻得猛地刹車,嘴裏叫罵著不要多管閑事這類的洋文,可是車上立馬鑽出了兩名穿著黑色西裝像保鏢一樣的人,二話不說,一人一手迅捷的逮住了兩名“飛車黨”。
整個過程甚至沒有一分鍾,看得我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就聯想到了宋陽暉手下那批訓練有素的保鏢們。
難道……真的是他?!
渾身一個激靈,我匆忙朝那輛車內的人看去,但是幾名人高馬大的保鏢擋住了我的視線,等我氣喘籲籲的趕上前,想要再看看裏麵的人時,其中一名保鏢已經將包包雙手遞到了我的麵前。
“謝、非常感謝!”
我接過包衝兩名保鏢點頭道謝,順嘴對車裏的人道:“不知道車裏見義勇為的是誰,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
其實,我就是想讓對方露個麵,看看這個大好人是男是女,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然而,車內並沒有回應,隻有眼前的保鏢對我道:“我們先生說,不必感謝,夫人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就是,這兩名劫匪我們會負責處理,不必擔心。”
說完就轉頭上車。
我頓覺怪異,他怎麽叫我“夫人”?
透過車門間隙朝裏看去,然而關門的速度太快,我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但是,這輪廓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辨認出那是誰的身形。
眼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那份被窺視的感覺已然消失,隻剩下我呆愣愣站在原地,滿心都是困惑和震驚。
那車裏的人是宋陽暉,分明就是宋陽暉!
任誰我都可能看錯,但是隻有宋陽暉的模樣,我絕不會認錯!
我才知道為什麽這些天會覺得怪異,原來跟蹤我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單獨的人,而是一輛車,所以我壓根沒有察覺到!
可是一瞬間,我又心亂如麻起來。
宋陽暉知道我在D國,為什麽不出來見我?他明明已經找到了我,為什麽不出來和我會麵?難道已經厭惡到不願意看我一眼的地步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剛才他又為什麽幫我?
懷著滿腦子的疑問,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別墅裏,特別希望有一個人能夠解開我所有的謎團。
猶豫再三,我給宋母打去了一個電話,然而,那頭並沒有人接聽。
但是,我仿佛有些神經質般,想要迫切知道宋陽暉的情況,於是又打給了老陳。
我就不信,這個成天跟在宋陽暉身邊的貼身司機會不知道他少爺的狀況!
然而很遺憾,依然沒有人接聽。
我驚訝了半天,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一時間這些人是故意不接聽我的來電似地。
最後,我翻出舊手機裏保存的藍雄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一回,終於有人接通了。
電話裏,藍雄似乎半睡半醒,帶著一股不耐的懶散的音調開口:“誰啊?”
雖然吵醒他不是我樂意的,可是此刻我已經顧不上許多,我沒有直接說自己是誰,而是答非所問的開門見山。
“藍先生,請問你知道宋陽暉現在在哪兒嗎?”
我知道,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比較條件反射,脫口而出的十有八九是真話。
果然,藍雄打著哈欠迷迷糊糊道:“你找陽哥?嗯.……他不是去D國了嗎?你誰啊,有什麽事兒嗎?”
果然,之前我看見的那位坐在車裏的男人,絕不可能是因為長得像之類的原因,一定就是宋陽暉!
“他什麽時候去的D國?”我又板著腔調平平的問。
藍雄這時候有些清醒了,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反過來不耐煩的問:“不是,你到底是誰啊?找小宋總有什麽事兒嗎?”
我也不想和他兜圈子,於是坦言:“我是昭雪,找宋陽暉有點事兒。”
電話那頭,藍雄的聲音一下戛然。
我正奇怪呢,結果對方二話不說的掛斷了電話,留我舉著手機懵逼。
這小子怎麽回事,我不過就是問一下宋陽暉的情況,至於掛我電話嗎?
看藍雄的反應,我就知道,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而宋陽暉又刻意瞞住我的了,否則,他人都已經來了D國,為什麽不和我麵對麵講清楚?僅僅是因為厭惡的話,那他應該更樂意找到我,然後打擊我一頓再散夥,這才像他惡劣的性格,而不是委婉的避而不見,連分手都是發個信息而已。
想到這裏,我坐不住了。
接著,我給成永凱通了電話。
這位大佬的身邊一直有柯真咋咋呼呼,我還沒有問主要的事情,電話就被柯真拿過去嚷嚷起來,結果愣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就被柯真拉著問東問西了,無奈,我隻好找個借口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