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宣泄
走也不是,不走他也不待見,這要怎麽搞?
我皺著眉回頭,宋陽暉看我的眼神又有些迷茫。
歎了一口氣,我反手握住他的掌心,朝“豬頭”嚴錚看了一眼,朝店裏的“媽媽”囑咐道:“麻煩您將他送去醫院,此後的事情與本店無關,都由我來負責就行。”
一聽不用負責,“媽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我擦了擦手臂上的鮮血,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拉著宋陽暉出門。
他還真挺聽話,由著我牽住他一個勁兒的往外走。
我嚴重懷疑別的女人趁醉拉著他時,他是不是也這樣乖乖的跟著對方走。
……
一定是了!
出了酒吧門,我並不知道宋陽暉自己的車停在了哪裏,反正我也不會駕駛,所以就和他乘上一輛出租車,在送他回哪裏這個問題上小小的糾結了一下。
我實在不想再踏進宋家那個大門了,一進去就和他的家人糾纏不清,也不知道宋母有沒有待在裏麵。
可是,到最後,我還是無奈的選擇了送他回家。
宋陽暉在車上緊緊握著我的手,閉目養神的模樣。
看他此刻神態安寧,我也偷偷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再次見到他會有多大的驚濤駭浪,沒想到過程是這樣,等到他醒酒之後,就算想起什麽,也不會多大驚小怪了吧。
下了車之後,我將他攙了出來,他像個孩子似地依然要我的指引才進的大門。
宋家別墅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一個保鏢和管家都沒有看見,當然,有可能是藏在了暗處。
進了客廳,我環顧了一下,居然沒有發現黃姨的身影。
“別找了,她今天不在這裏。”
宋陽暉的聲音冷如堅冰一般在頭頂響起。
我心底一緊,驚訝的回過頭,鋪天蓋地的酒氣像龍卷風一樣侵襲了我的唇齒。
宋陽暉將我狠狠壓在了牆上,吻勢如驚濤駭浪,扣住我的手腕力道之重,布袋和提包全都散落在地,完全沒法掙紮。
他根本沒有醉,還是正在發酒瘋?!
我已經無從得知,因為親吻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在我幾乎背過氣去時,宋陽暉才稍稍拉開了一絲罅隙,鼻息交錯間,我喘著氣兒對他道:“你喝醉了,先、先去床上躺一躺。”
哪知,宋陽暉一把扛起我撂在肩頭,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臥室語氣冰冷道:“既然你要求了,那就去床上。”
我心裏又驚又怒:“宋陽暉!你、你是不是一直沒有喝醉?!”
宋陽暉根本不理人,進了臥室直接將我拋到了床榻之上。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翻身坐起之前,他已然俯身壓了下來。
手臂被他鉗製得發疼,餘光掃去,我受傷的那隻臂膀已經在白布上滲出血來。
“宋陽暉,我受傷了!”
情急之下,我隻能以這樣的借口阻止這個男人正在宣泄欲望的行為。
果然,他的動作霎時停住,往我受傷的手臂上看了一看。
“這點傷,就不能為我忍一忍嗎?”
他看了良久,我以為他會動身去翻醫藥箱,結果竟然說出了這麽一句雲淡風輕的話。
我愣住。
以往隻要我受傷,他總是緊張得不行,然而這一回,居然用這種毫不在意的口吻說出那句話,讓我的心底突然生出一抹恐懼。
“能忍嗎?”宋陽暉看著我的雙眼,重複的問了一句。
我搖搖頭:“不能!”
宋陽暉緩緩透出一記冷笑:“到了我這裏,你就一絲一毫的委屈都不能忍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麽意思,直覺告訴我,他現在很危險,不要與他對著來就是。
“.……能忍。”
腦海裏翻滾過曾經某些不堪回憶的畫麵,我懷著驚懼的心情,咬牙改口,說出了這兩個字。
我分不清他是喝醉還是意識確切的清醒,更不敢得罪他。
我很害怕,怕他又像以前那樣重蹈覆轍。
已經有過那樣刻在心頭的恐懼,什麽自尊還是倔強,都在宋陽暉的暴行中不堪一擊,我是不會再傻到在床上惹怒他的。
宋陽暉輕輕一笑,眼角眉梢清豔絕倫。
他一寸一寸的剝開我的外衣,動作算不上溫柔。
“昭雪。”
在我隱忍著接受他的行為時,他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茫然的看著他,他伸出溫熱手指在我臉上摩挲了一番,緩緩道:“我記得,以前你保證過,不會再離開我,也記得你答應過,不論我的父母再怎麽挑撥,你都不會聽信他們的話。”
我的呼吸一滯。
“但是你都沒有做到,你不僅沒有允諾,還試圖和他們一同欺瞞我。”
宋陽暉一字一句,語氣越來越輕,最後忽然冷冰冰的拋出了一句:“你說,要怎麽樣才能讓你乖乖聽話?”
我心下大駭,他的眼中怒火裹挾著一層分不清明的陰霾,好像此刻要把我生吞活剝。
“我聽你的!”被徹底嚇住的我不由得抱住他的腰身大叫,“我錯了,我什麽都配合!”
就算他動作粗魯,我也認了。
宋陽暉對我的主動求饒似乎很滿意,他淡淡“唔”了一聲,撫摸我的鬢發無不可惜道:“早一點這樣聽話,該有多好。”
我幾乎快要哭出來:“你不要嚇我……我聽你的就是了。”
“現在說這些,會不會有些太晚了?”宋陽暉的眸光一凝,“我所有的耐心都給了你,可你偏偏要把它們全部揮霍完。”
我喉口一噎,一個字也沒有發出,眨著眼心跳得飛快,就這樣看著麵前的男人。
宋陽暉斂起笑意,將最後一件遮羞物從我身上扯下。
我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被他用被褥裹住。
肌膚相貼的瞬間,我突然發現宋陽暉雖然看起來很精神,但是眼眶之下有兩道明顯的黑眼圈。
“既然你說能忍,那就忍一忍看吧。”
他說完這句,鑿著我的腰,身軀再度傾覆……
同他一起到達宋宅的時候,天光還是透亮的,可是忍著身體的疼痛往窗簾望去時,竟然有一線餘暉傾灑在了簾子上。
宋陽暉果然讓我嚐試到了什麽叫“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