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生氣
本來因為莉莉安的事情而擾散的不愉快,這會兒又在腦海裏聚攏,揮之不去。
走馬燈似的閃過宋陽暉將Amy壓在身下忘情親吻的情境,我的心口像堵著一口惡氣久久不能吐出。
就算是Amy有意勾引的又怎麽樣?難道隻要是個人引誘一下,宋陽暉就會不顧一切的上鉤?
宋陽暉此刻是沒有心情管莉莉安的,我當然也是,所以,一到達別墅,我就徑直下了車,而後麵的宋陽暉則對莉莉安冷冷淡淡的吩咐。
“你的活動範圍隻限於一樓。早點休息吧,明天我給你安排地點。”
而後也不顧莉莉安,往我身後趕了上來。
大概是自知理虧,宋陽暉竟然沒有開口說什麽,反而像是靜靜等待我的問詢。
莉莉安去了一樓的浴室,而我便拐進了二樓的洗手間,兩個女人把別墅裏最關鍵的空間給占據了,剩下宋陽暉在外頭不知道有何感想。
等我穿著浴袍懶洋洋的從浴室裏出來,看見宋陽暉正在客廳裏抽煙。
他是很少抽煙的,除非心情特別煩躁才有可能點上一支。
我在樓上說了一句:“家裏有孕婦,別抽了。”
宋陽暉抬頭看了我一眼,抬手將煙蒂摁進了煙灰缸。
回到臥室,我在腦海中過了一遍Amy的通話細節,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決定今晚就對宋陽暉開誠布公。
不論他對Amy是假戲真做還是虛情假意,身為宋太太,我還是有義務先將個人感情放到一邊。
宋陽暉很快從浴室裏回來,臥房裏散發了兩種同樣氣息的沐浴露香味,聞起來讓人昏昏欲睡。
他剛剛一坐定,我就翻身坐起來:“宋陽暉,我有件事要說。”
宋陽暉盯著我:“我也有。”
我毫不客氣道:“還是我先說吧。”
“我先說。”
我翻了個白眼:“你幼稚不幼稚?這個也要和我爭?”
宋陽暉深深看著我:“我怕你說的話太狠心,我沒法接受。”
我扯了扯被角:“我和你要說的,不是私人感情問題,是關於Amy的事情,她.……她在你走後,似乎打了一個不得了的電話。”
宋陽暉終於不再打斷我,而是認真聽我說道起來。
這樣,我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等待著他的判斷。
誰知,宋陽暉聽完後麵色隻是凝著,說了一句話表示沒有意願和我討論。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是什麽意思,幾個意思?
“你知道什麽了,說一說呀?”我焦急道。
宋陽暉略有為難的看著我:“大概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
聽他這麽一說,我頓時知道,這涉及的果然是商業往來上的事情,給我解釋,或許我也理不清其中的厲害關係。
沮喪的垂了頭,我無力的擺擺手道:“那就睡覺吧。”
宋陽暉卻叩住了我的手:“我還有話要說。”
我被他扯得無奈,隻好坐直:“洗耳恭聽。”
不出所料,他的話題果然是之前的事情。
“之前我和Amy……完全是一場意外。”
我看著他的眼睛平靜的問道:“是因為被人下藥,還是因為酒後迷情?”
宋陽暉一怔:“你不相信我?”
“不,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才幫你考慮出了各種狀況,那麽你的狀況是什麽呢?”
宋陽暉唇抿成線:“昭雪,你別這樣……”
我一下拔高音調:“我怎麽樣了?我是逼你了,還是提要和你分手了?”
“你不如大聲質問我。”宋陽暉沉著聲調回答。
我輕笑一聲:“原來你喜歡這種態度,好啊,那我就來問問你,為什麽你會和Amy單獨待在一起?你是每天都和她這樣單獨待在一起嗎?”
宋陽暉皺著眉頭解釋:“當然不是,隻是因為今天我和她離開的有點晚。”
“所以就順理成章的親到一起去咯?”我問得尖酸刻薄。
宋陽暉明顯被氣到:“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
我當然比他更生氣:“不然呢?怎麽,你對著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還要我心胸大度既往不咎,拍手稱快嗎?”
忽然,我又想到之前那個混混說過的話,更加口不擇言起來。
“是了,你還當自己是那個花天酒地的宋大少吧?想要怎麽玩女人就怎麽玩女人,想怎麽亂搞就怎麽亂搞,反正我們也沒有舉報婚禮,反正大家也不知道你已經結婚,大不了一拍兩散,各自追求真愛去,我有什麽資格管束你呢?”
“昭雪!”
宋陽暉的聲音也情不自禁的提高了。
我紅著眼睛問他:“你衝我凶什麽凶?難道你做的事情還不允許別人冷嘲熱諷了?換成是我和別的男人幹出這種事,你恐怕要比我狠一百倍吧!”
宋陽暉無話可說,最後,他隻好撫撫我的後背輕聲道:“是我的錯,都怪我,別氣了。”
既然人家對方都已經是這種示弱的姿態了,我再繼續撒潑下去未免太難看,隻好委屈的吸吸鼻子。
“是不是隻要狀態是糊塗的,你可以接受任何一個投往你的懷抱?”
宋陽暉渾身一僵。
雖然我知道這話問的不應該,畢竟人在意識迷茫的時候,感覺是真的身不由己,可是我就是生氣。
別的不說,如果以後他遇到酩酊大醉的時刻,隻要有人給他解衣裳,他都來者不拒嗎?
看見宋陽暉久久沉默,我覺得這個問題對他而言確實太尖酸,便跳過去道:“算了,你也說過這次是例外,應該沒有以後了。”
“不是應該。”宋陽暉忽然抱住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
這話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但聽他說得信誓旦旦,也不好當麵立刻打擊他,隻好含糊其辭道:“嗯,那我們休息吧。”
這一回,宋陽暉欲言又止的唇終究沒有再開口,而是規規矩矩的抱著我安睡了一晚。
沒想到發生這種可謂能夠大吵一頓的事情,我們居然沒有怎麽爭執。
各退一步後,竟然意外的理解了彼此。
第二天一早,在一樓客房睡覺的莉莉安冷眼看著我們做早餐,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們昨晚吵架了?”
“你怎麽知道?”我詫異的問她。
她笑的散漫:“那麽大的聲音,想裝聾作啞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