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紮根心底的男人
糟了,那群人已經囂張到後麵來了?!
“藍老板,麻煩你派人來解決一下!”我顧不得囉嗦更多客套話,急忙就衝電話裏嚷嚷。
那頭,藍老板開了口:“是誰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我一時語塞:“.……是一個女孩,我們也不大清楚。”
藍老板的聲音是個年輕的男聲,聽上去有點像宋陽暉那種吊兒郎當的調調。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不要命的聯想到宋陽暉,魔障了吧!
“好,你們先頂一下,我馬上趕過去。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藍老板最後這一句讓我有點奇怪,但也沒有遲疑,我立馬回答了他:“我叫昭雪,麻煩你了老板!”
“嘭——!”
門外的砸門聲伴隨罵罵咧咧的男人聲音響起,我驚得手機都快握不住。
正要掛電話,那頭藍老板又道:“要是那群不知死活的人敢對你們怎麽樣,你就報上我的名字。”
“.……好!”
“嘭——!”
這一回,門把手徹底被那群家夥砸掉,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一擁而入。
其中一個眼尖的看見了我手裏的手機,一下上前來打掉了還未來得及掛掉的電話。
我有點心疼,雖然那不是我的手機,是借旁邊一姐妹的,可事後肯定要我賠啊.……
“臭娘們,打電話給誰呢?老子告訴你,打給誰都救不到你們!”
那男人揮掉手機,還不解恨般一把扯住了我的頭發,往床板上扔去。
我被毫不客氣的力道給撞得頭暈眼花,耳邊兩個女孩驚恐的聲音高的嚇人。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其中一個姐妹鼓足勇氣開了口。
那幾個男人帶著一種色迷意味濃厚的眼神瞟了瞟她,流裏流氣的說道:“你給老子幾個上一回,不就知道我們在幹誰嗎?”
說完竟還哄堂大笑。
幾個姐妹氣得臉蛋通紅,我站起來板著臉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那幾個男人停住令人惡心的笑,紛紛打量著我,不但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反而用下流的語氣道:“喲,這裏還有一個貨色上等的,難得一見啊。”
“反正也是毀了這酒吧,要不咱哥幾個順便嚐嚐這幾個女人的味道?”
我咬牙瞪目:“你們敢!”
男人們都笑了:“嘖嘖,聽聽她說了什麽。”
其中一個笑著笑著,笑意驟然停止,猛地一個巴掌揮了過來,直接火辣辣的甩到了我的臉上。
“昭雪!”
“昭雪!你們住手!”
耳朵裏嗡嗡作響,姐妹們惶急的聲音聽在耳裏斷斷續續,眼冒金光,癱軟的身體更是起不來。
這一道毫不留情的巴掌將我扇得直接一頭磕到了床腳,已經分不清是磕到的頭更痛,還是臉頰上的巴掌更痛,亦或被身後男人拉扯住的頭皮更痛。
腦後男人狠厲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手上還撕扯著我的頭發,不要說憐香惜玉,嘴裏連一句人話都沒有。
“裝什麽貞潔烈女,媽的,你們不就是一群賣的嗎?等著被人上的一群婊子,還敢衝老子叫囂?老子現在就上了你,看看你們這店裏誰敢來管!”
我後仰著齜牙,被打過的臉頰疼得火燒火燎,此刻卻也顧不上這些,而是用一股毫不輸於他的諷刺腔調開口。
“你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嗎?是藍雄先生的!你們今天要是在Coco撒野,明天恐怕就沒法在F市繼續待下去!”
狠話都是要挑最有威懾力的詞句來震懾,否則這群沒有道德觀的人根本聽不進去,隻能拿他們的切身利益說事兒。
其實,我壓根不知道藍老板在這一帶的勢力有多大,可是剛才在電話裏,藍雄已經明確表示,有人敢怎樣就直接報他的名字。
現在迫不得已,死馬也隻能當活馬醫,我賭這一次的運氣,賭一下藍雄的名氣。
事實證明,運氣背到了一定程度,是會否極泰來的走運一回的。
那幾名大漢聽到我的狠話,都是一愣。
其中一個直接驚叫了起來:“她說什麽?這是藍少的場子?!”
另一個咂舌啐了一口:“媽的,那女人叫我們來砸場子,可沒說這是藍少的,隻說是一個沒背景來頭的小酒吧啊!”
緊接著,其餘幾個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
“靠,咱們這不是被那娘們耍了,惹了一身騷?”
“要不我們現在趕緊走吧,回頭讓藍少逮到……”
“屁話,你以為現在走,事後他就查不到是誰幹的嗎?伸頭縮頭都他媽是一刀啊!”
我身後的手勁被猛地鬆開,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位藍老板的來頭挺大,真能讓人一聽到他的名號就暗地裏害怕起來。
那群人此刻顧不上繼續剛才的惡性,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罵娘聲中嚷嚷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個佯作鎮定的提醒道:“別慌別慌,萬一這娘們是誆咱們的呢?”
我被兩名姐妹攙扶起來,揉著額角冷笑一聲:“你們現在離開,也許還來得及,當麵和藍老板撞個正著,還是事後發落,下場肯定不一樣。”
幾人麵麵相覷,終於有一個開始退縮,拽著另一個人擰開了門把手。
“咱們趕緊走吧,別耽擱了!”
然而,他這麽一打開,所有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愣得最目瞪口呆,導致大腦一片空白的,毫無疑問是我。
門外有幾個男人恰好擋住了出口,除了一個人例外,他們都穿著黑色西裝,模樣嚴肅板正,即使不帶墨鏡,也能讓人感覺到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打手,亦或保鏢。
而那唯一一個屹立在中間,眉目舒朗得驚為天人的男人,正是我心心念念了一個月,卻壓抑了一個月,努力將他趕出腦海,可惜依然紮根般盤繞在心底的男人——宋陽暉。
他一句廢話都沒有,從門被打開到現在,一雙眼睛連掃也沒有多餘的一掃,而是直直的盯著我。
看得我心裏發毛。
一個月不見,他周身的氣息仿佛變得特別陌生,冷冽氣息更加讓人心底生寒,不敢靠近。
他向前走進房門一步,平淡的放話:“帶出去。”
身後一群黑衣保鏢手腳利落的逮住了那幾個混混,除了那些流氓的慘叫,期間過程居然沒有發出多大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