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逼婚
雖然現在這位大少爺有點走背運,但這也隻是暫時的,人家可是活生生一枚潛力股,要覬覦肯定得覬覦他啊!
宋陽暉被我的話說得眉心一跳,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真傻?那個張姨是看中了你,想讓你給她兒子做老婆。”
這句話把我雷的外焦裏嫩,我瞪著一雙眼糾結的問道:“不會吧?怎麽可能……”
宋陽暉冷哼一聲:“你當然什麽也看不出來。”
我不服氣的叫嚷:“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別是你把對方想得太叵測了吧!”
比起我的憤然不平,宋陽暉心平氣和得可以。
“你以為人人都像我對你這麽好,無私奉獻,不求回報?”宋陽暉冷著他那張精雕細琢般的麵龐,一字一句道:“她那麽熱情,當然是因為知道你有了男朋友,她兒子的希望渺小,所以準備近距離下手。”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張姨對我向來不錯。”
其實,我還有下半句沒有說——“而你,對我向來不咋的。”
宋陽暉對我的偏袒充耳不聞:“男人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
我:“.……”
頓了一下,我隻能勉強開口:“抱歉,想要我疏遠張姨,我做不到,畢竟.……在你沒有到來之前,都是她在幫襯我,另外,我的房東就是張姨,沒法裝作是陌生人。”
宋陽暉聞言,略一沉吟,接了下一句:“那你離張洋遠點兒。”
我苦兮兮的點頭:“好吧。”
終於把毛病多多的宋大少給哄好,我風卷殘雲般吃起了美味菜肴。
宋陽暉坐在一邊盯著我看了良久,忽然慢悠悠道:“其實,我也沒理由將那個張洋視為情敵,對不對?”
我正想寬慰似地點點頭,誰想,宋大少自戀的來了一句:“畢竟他沒有我好看,也沒有我有錢,更沒有我善解人意。”
這三個原因一句比一句雷人,我實在忍無可忍:“宋寶寶,和男人比美就算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個.……你現在真的沒有很多錢,至於善解人意麽——還差了那麽一丟丟。”
宋陽暉臉一黑:“你是在說我比不上他?”
糟糕,我忘記了最近不能大說實話,以免觸動到他敏感脆弱的神經!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地,“你不用和他比,反正我不會喜歡他,你也不用和任何人做對比,我喜歡的隻有你嘛!”
此回答成功取悅了宋陽暉,他的眉頭終於舒展。
一高興,他冷不丁往我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望著我的眼睛說:“對,他比不上的還有一點,他對你的喜歡,沒有我多。”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麵紅耳赤!我覺得……我急需人工呼吸!
“昭雪.……”宋陽暉微微眯起雙眼,看我的眼神愈發深暗。
我心中一跳,惶急道:“我正在吃飯呢!”
宋陽暉一愣,隨即湊近我耳畔,壞笑道:“我就是喊你一聲而已,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
我鬧了個大窘,紅著臉一言不發的埋頭吃飯,宋陽暉卻在我耳邊道:“看來昭雪是希望我做點什麽?”
天啊,想當年我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人,現在卻一秒鍾就能領略到宋陽暉嘴裏的意思,所謂的純情和純潔,大概離我已經十分遙遠了.……
“不希望,沒有的事兒!”我連忙舉筷投降,可憐巴巴的請求,“讓我好好吃一頓飯不行嗎,宋大少爺?”
宋陽暉居高臨下般看了我一眼,終於起身不再待在旁邊。
他一麵彎腰,隨手翻了翻張洋帶來的幾樣禮品,不屑一顧的輕嗤一聲,一麵問道:“你考慮好了沒有?”
我愣怔的抬眼看他:“考慮什麽?”
宋陽暉咻地一下挺直身,帶著一股凶巴巴的眼神瞪我:“你果然忘記了,你根本沒有把我說的話當作一回事!”
我真無辜,他不喜歡太辣,我記得,他喜歡藍色和黑色,我也記得,他喜歡哪幾樣家常菜,我專門請教了黃姨做好它們。
結果,他現在居然說我不在意他的話!
我的火氣也“噌”地竄上了頭頂。
“什麽叫果然忘記了?你是從來不覺得我會關心你的一言一行嗎?”
宋陽暉的氣勢太過淩厲,他盯著我直言道:“難道不是嗎?昨天我讓你考慮結婚的事情,今天你應該給我答案了,但是,你竟然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我一下懵逼。
……
好吧,我是真的徹底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一件事,簡直造孽。
宋陽暉不悅的看著我:“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我盯著已經見底的飯盒,支吾道:“哪有你這樣的,求個婚還這麽凶巴巴.……”
他這已經不算是求婚了,明明是逼婚才對!
而且他的態度還這麽惡劣,要不是我心地善良,免得在他低落時傷口撒鹽,所以好言好語,平時,就衝著他這幅語氣,哪個女孩子會答應嫁給他啊!
“.……那你考慮好了沒有?”
宋陽暉也意識到自己一個求婚者的態度,未免太囂張了點兒,所以語氣放緩了一下。
我咬著筷子道:“今天不是還沒有結束嗎?還有很多個小時呢,讓我再考慮一下。”
宋陽暉皺眉:“需要考慮那麽久嗎?”
我去,大哥,你這話就紮心了吧,你一沒有求婚,二沒有溫柔對待,三嘛.……還是帶了點兒威逼利誘的感覺。
我能答應就已經夠鼓足勇氣,夠給你麵子了,你居然還嫌棄我回應得慢,結婚可是女孩子的大事,當然要慎重啊!
以上吐槽我都隻能憋在心裏,最後一句實在忍不住,被我劈裏啪啦說出了口。
“你要是嫌我回答得慢,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結婚!”
……
宋陽暉的眼中覆了一層陰霾,我不敢看他,畏畏縮縮的低頭,把最後幾顆飯粒塞進嘴裏。
這時,我聽見他的腳步慢慢走進了洗手間,等關門聲一響,我終於舒了一口氣。
他明明在生氣,但是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隨意撒火。
是因為地位的落差讓他學會了冷靜克製,還是前些天他流落在外時遭受的窘困,給了他當頭一棒,提醒他做人不可以太任性,不可以太隨心所欲呢?
整個中午,就在這半是爭執半是無厘頭的氣氛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