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反唇相譏
一路飛馳到服飾專店,各種高大上的店名和隻有在書刊雜誌中才能看見的昂貴服飾,一不小心就晃花了我的眼。
盡管每一步都有宋陽暉親自開車代步,但我不是很喜歡壓馬路,平時買些衣服也隻是選休閑合適的而已,反正霓裳裏有所謂的“工作裝”,倒是省下了我不少錢,所以我懶慣了,沒想到宋陽暉卻一個上午沒有停,帶著我包下了形形色色的衣物。
都說逛街是女人喜歡的,可是為什麽到我這裏就一切反過來了啊?!
在準備去下一間品牌服飾店前,我按住了宋陽暉準備啟動引擎的手:“不要買了,這些衣服夠我三百六十五天的換了。”
宋陽暉斜睨我一眼,帶著不可置信的口吻:“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女人不都喜歡買漂亮東西嗎?”
我一本正經的皺眉:“胡說,男人也喜歡漂亮東西。”
宋陽暉嫌棄的看我一眼:“不要間接誇自己。”
我的反應慢了半拍,等意識到他誤解之後,十分的義憤填膺:“我也不是很醜吧?!而且、而且我也不是什麽東西!”
……
宋陽暉好整以暇的看我。
我窘出天際,結結巴巴的改口:“我是東西!”
宋陽暉再次像看傻瓜一樣瞅我,簡直把我瞅到沒脾性,最後,我虛弱的投降:“.……我是人。”
宋陽暉惑人的眼彎成一弧弦月,低低的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傻乎乎的。”
“那你和一個傻乎乎的笨蛋戀愛,豈不是傻子中的戰鬥機?”我不甘示弱的回嘴。
哼,想打擊我,門兒都沒有!
這次,宋陽暉沒有回嘴,他隻是定定的看著我,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瞳眸裏,盡是我不施粉黛的麵孔,落入他專注的眼睛裏,仿佛畫裏成嬌。
“昭雪,親我。”
我愣怔,宋陽暉卻鍥而不舍的再次開口:“親我,昭雪。”
我忍無可忍,大庭廣眾之下,不對,大庭廣“車”之中,他居然公然調戲我?即使是他的女朋友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吧!
“為什麽要我親你?!”我別過頭。
宋陽暉緩緩湊過來,長臂一伸,將我圈在座位上:“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親你嘍?”
完全不明白他什麽邏輯!
我推搡著他堅硬的胸膛,氣不打一處來:“就知道欺負我,青天白日的,還有沒有王法啦?唔!……”
來不及反應更多,我喋喋不休的嘴被宋陽暉的唇陡然攫住,他火熱的氣息竄進我的鼻翼,不容我喘息一秒,就急不可待的輕咬了一下我的唇角。
我吃痛的“唔”聲還沒有從鼻腔哼出,就被他的吻逼得盡數吞下,他的唇舌與我纏綿,車內一片旖旎氣息。
……
終於,在我們接了一個綿長而火熱的吻後,我才發現麵上唯一的修飾品——唇膏,都被宋陽暉吃進了嘴裏。
意識到這個,我羞紅的臉幾乎不願抬起。
宋陽暉掰正我的身體,給我鄭重其事的係上安全帶,而後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以後塗冰檸味的,我喜歡那個。”
我又羞又躁:“你自己塗去啊!”
宋陽暉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塗,你來親?”
“.……”
插科打諢間,時鍾已經指到正午,宋陽暉將我帶來一處招牌為“Cici”的西餐廳,點了幾道特別養眼的菜式,然後去一趟洗手間。
宋陽暉沒有回來,我也不好意思先吃,隻好百無聊賴的翻了翻桌上的菜單,上麵每一盤菜肴的價格都能令我這種小老百姓咂舌。
我不禁開始懷疑,宋陽暉今天帶我出來轉悠一圈,體驗一把有錢人的奢侈日常後,會不會明天就丟下我,然後居高臨下的來一句“怎麽樣,知道你和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吧?還妄想我真的會對你動心,是有多天真?”
一腦補這種場景,我全身的毛孔都有些不寒而栗,可是再一想,即使真的是這樣,至少我這輩子和他有過這麽一天男女關係,也不枉以後的日子裏能拿出來細細回味了。
“嘖,真是晦氣,在這裏也能看見你。”
一道掐著嗓音的女聲尖利的響在餐桌旁,我抬眼看去,嗬,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個打扮妖嬈的女人不就是莉莉安?
“彼此彼此。”我不鹹不淡的冷冷回了一句。
能在這裏訂下座位的,不是真正有檔次的,就是傍上了有身家的人,看來這個莉莉安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然東山再起。
聽到我冷冰冰的那一句,莉莉安顯然要找茬:“怎麽,這回又傍上誰了?”
我冷瞥她一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怎麽,還沒有吃夠虧嗎?”
莉莉安麵色陰冷:“神氣什麽?不就是被宋少多包養了一段日子麽?你以為自己真能麻雀變鳳凰,進入宋家的族譜?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出身!”
我險些沒拍案而起:“我的出身怎麽了?我從來隻有宋陽暉一個男人,比你清白多了!”
“你!”
莉莉安沒料到我一而再的反唇相譏,正要揚手,我也做好攔下她巴掌的準備,恰在此時,有個男人出現在莉莉安背後,叫了她一聲。
隻見莉莉安像變魔術般,猙獰的臉色忽然轉瞬溫柔嬌媚,半揚的手順勢風情萬種的抵著臉頰,眼神一秒變柔弱無辜,轉過身向那男人甜甜地回應了一句,挽上對方的手。
我歎服她在瞬間的變化,突然發現那個男人是霓裳的老板,程總!
他們居然勾搭在一起了,嗬,不得不說,這兩貨色還真是有點相配。
難怪之前燕子招攬的貴客都被人奪走,原來是程總在給莉莉安做嫁衣!
“喲,這不是昭雪嗎?”程總笑眯眯的走來,一臉的壞意。
但我這會兒八風不動,心定神穩,反正我現在是宋陽暉的女朋友,有他給我撐腰!
程總陰惻惻的打量著我,見我懶於應付他,他便主動開口:“在等宋大少?”
我一驚,他怎麽知道?
卻見他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般,幸災樂禍的嗤一聲:“人家早走了。”
我一愣,明顯不相信他的話,可他繼續道:“不信?不信你可以去男洗手間找呀,哈哈哈……”
我怒極,恨不得把桌上的酒水潑這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