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想自殺？
宋陽暉聽到我的話，頓時嗤笑一聲：“唱歌？你是在逗我玩？還是把我當孩子哄？難道你是要幫我唱歌？”
我沒聽懂他話中的含義，又弱弱的說了一遍：“宋少，我就會唱歌”
這次他沒有為難我，隻見他微微一笑說：“想唱歌好啊，隻不過隻唱歌多沒意思。嗯……我想想”
隨後他眼睛在屋內掃了一圈。
“有了”他指指桌上用來放酒的冰桶：“你脫了鞋站裏麵，嘴裏含一塊，開始唱歌，記住嘴裏的冰塊化了就再含一塊。什麽時候冰桶裏的冰化完了你就可以不唱了”
我愣住了，包間裏雖然不冷，但是光腳化冰恐怕我的腿都會廢了。我還愣在那裏，就聽見宋少不悅的開口：“怎麽還愣著，要我找人幫你嗎”
我害怕他不高興，招來媽媽。隻能硬著頭皮慢慢抱起冰桶走向話筒。
當我踏進冰桶的時候打了一個冷戰，咬著牙選了一首我會唱的歌。跟著節奏雙腳不停的踏步緩解冰涼。偷偷看了宋少一眼見他沒有說話，就跟著節奏開始哼。
“含著！”
沉浸在音樂中的我還沒反應過來，寒冰般的聲音又重複了：“含著！”
我想了想才知道，他在說叫我含著冰塊。我顫抖的伸手準備去拿，敲門聲響了起來。
我看向門口，隻見媽媽笑著走了進來。對著宋少嬌滴滴說道：“宋少，不好意思，打擾您了，這個丫頭我帶她有點事，晚些我再給您找個漂亮姑娘過來，您看如何？”
聽見媽媽的話，我開始止不住的發抖，不知道是因為腳下的冷還是害怕媽媽把我帶走。
我知道，如果我不能留下來，今天一定會被送到林總的床上。我鼓起勇氣看向宋少，那個男人眼睛都沒睜開，繼續品酒。
我握緊雙手，咬咬牙：“宋少，我不是還沒給您唱歌聽嗎？”
聽到我出聲，媽媽一眼掃了過來，那惡毒的眼神，差一點讓我的話憋回去，但是想到如果被媽媽帶走，我堅定的又說道：“您不是讓我化冰，我留下化完可好？”
我剛說完，那男人睜開眼看向我，眼裏仿佛帶上了一抹笑意。被他這麽一看，我所有的小心思好像他都知道。
他沉默著，我好怕他說不好，過了片刻，才懶散的開口：“好”
聽見這一個字，我好像中了大獎一樣，仿佛腳下的冰瞬間變成了燒紅的炭。不在那麽的冷，忙彎腰向他道謝：“謝謝，宋少。”
隨後隻見他扭頭對媽媽說：“一會的美人我可要多才多藝的，最好會跳鋼管舞”
媽媽立刻諂媚的說道：“您放心，包您滿意，那人我就先帶走了，今兒待年您不周，您見諒。”
我一下子從天堂跌倒在地獄，就這樣彎著腰一動不動。怪不得他會笑，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他眼裏的跳梁小醜，就是一個笑話。
“趕緊的，穿好鞋子跟我出去”媽媽看著我半天沒有動作，不悅地催促道。
我死心的從冰桶裏出來，突然門被推開了。
“媽媽，聽說您找我？”大提琴般優雅的聲音響起，我停下來抬頭看向進來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嫵媚中又有一些青澀，活潑。
“燕子，你來了正好，這是宋少。今天你可要好好伺候，一定要讓宋少高興。知道嗎？”媽媽對燕子笑了笑。
說完又對宋少介紹道：“宋少，這是燕子，我們霓裳的頭牌，不僅人漂亮，多才多藝。包您滿意，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罷，厭惡的看了我一眼：“跟上！”
我垂下頭，行屍走肉的跟上媽媽，沒有再看任何人，就好像我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大提琴音在我身後響起：“宋少，不知您想看什麽？人家表演給您看如何？”
伴隨著他們的交流我關上了包廂的門。
剛一出來，就被媽媽拽住頭發，疼痛使我從剛剛的事情中回神。
連忙扶著媽媽的手緩解頭上的力道：“媽媽，您有話好好說，先放手，求求您”
“求我？你剛剛不是還很能耐，還化冰？這會怎麽不硬骨頭？”一邊說一邊拽著我向樓梯走去。
“媽媽，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剛剛是我的錯，我不該自己犯賤，求您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和巧竹設局騙我？當媽媽是傻子還是白癡”
聽到巧竹的名字，我瞬間手腳冰涼。上次韓陽幫我逃跑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我停止了掙紮，我想今天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裏，也不嚐是一種解脫。
媽媽發現我不反抗，又停了下來。看著我笑了：“這會怕了？騙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其實媽媽我不知道你們騙我，隻是林總找我要人，剛剛隻是我想炸炸你，沒想到你也是笨。
“你們真敢來騙我，你們兩個給我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們，現在和我去林總那！”說著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拽著我就要下樓。
炸？我瞬間傻了，原來我真的是笨的無可救藥了。每次都連累幫我的人，喪星，我覺得都不足以來形容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不知道從那裏來的力氣，掙開媽媽的雙手，一頭栽下樓梯。下落的一瞬間，我想就這樣離開也好。
可是天不遂人願，樓梯太少我隻感覺渾身就像散架一樣。迷迷糊糊聽見周圍一片嘈雜。
“有人自殺了”
“有人滾下樓了”
“有人喝多了跌倒了”
我從樓梯上滾下來引起不小的轟動，很多人紛紛從包廂裏出來看熱鬧。不一會，兩層樓的樓道中擠滿了人。
媽媽反應過來時，趕緊陪笑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今天喝多了，剛剛我沒扶好，一下子踩空摔下去了。對不住，打擾各位了。”
“人沒什麽事，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說罷趕緊下來把我扶起來。人群見不是大事沒一會就散了差不多了。
“長本事了？敢鬧自殺？媽媽一會會叫你知道什麽是自殺。”邊說和旁邊的大漢使了眼色。
“這是怎麽了？”林總的話突然想起來。
“呦，林總，你怎麽出來了”
“哦，我是去衛生間，聽見有人鬧自殺，過來看看”
“哪有自殺？這不是小雪今天陪客人喝多了，您今天來找她，我打算帶著她去您那，誰知道下樓沒扶好，她踩空了，讓人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