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連夜趕回市
“蔣小姐客氣了,我也隻是盡力而為,一切都是總栽安排的。”中年男子歉虛的笑道。
“好了,不要多說了,我們連夜開車趕回H市,回到自己的地盤了,就不用再擔心冷燁使壞。”顧瑾軒顯然不想多做耽擱,畢竟H市有各自的家,夏天到時候回到家中,有阮氏做庇護,她自然不用再怕冷燁。
坐上車,顧瑾軒開車,蔣傲晗坐在副駕駛座,黑暗中寶藍色的跑車,一溜駛出停車場,因為是連夜往回趕,大家都精神不濟,所以顧瑾軒車開得很慢,回到H市時,天天邊已露魚白,先將阮聽夏送回阮家,顧瑾軒才又開著車子陪蔣傲晗母子回到怡園小區,將兩個孩子放回他們床上,蔣傲晗才徹底的放鬆下來,懶懶的靠在沙發上。
“傲晗,你的臉色不是很好,要是累了,就回房睡吧!”顧瑾軒見傲晗的臉色很蒼白,他心疼的在她身旁坐下道。
蔣傲晗本是一直繃緊著神經,此刻安全回到家中,整個人放鬆下來,她突然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但不想顧瑾軒擔心,便強撐著站起身,可才起身,一陣強列的炫暈襲來,人便軟軟的跌坐回沙發上。
“傲晗,你怎麽了,究竟是哪裏不舒服。”顧瑾軒也看出蔣傲晗的異常,他擔憂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卻發現她的額頭滾燙,因此擔憂的問道:“你是不是被聽夏傳染了,你的額頭很燙啊!”
“不知道,隻是頭很疼,昨天我喝過聽夏喝的水,估計是被傳染了。真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隻是我這身體也太不爭氣了。”自嘲的一笑,蔣傲晗失落的說道,這幾年她的身體狀況並不好,每次有流感,她無一例外的都會被傳染,有時就是小小的變天,也讓她無可避免。
“你還笑,不舒服還瞞著我,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生病了要盡快的治療,不然小病拖成大病可就不好。”輕柔的將她摟入懷中,顧瑾軒溫柔的說道,看著她閃動的密睫,他滿眼的憐惜。
“不行,明明和朗朗早上起床看不到我,會著急的。”蔣傲晗製止了顧瑾軒要抱她的動作,見外麵天色漸亮,她擔心孩子們醒來後,看不見她會哭。
“哎,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就叫家裏的家庭醫生過來看看你吧!不可以說不!”顧瑾軒無奈的歎氣道。
“你安排吧!”有氣無力的說道,此刻她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再去阻止,況且她也很想盡快的好,免得傳染了明明和朗朗,也怕傳染了顧瑾軒。
早晨當冷燁的兩特助醒過來時,外麵天已大亮,兩人驚覺所在的地方正是阮聽夏的客房,兩人暗叫不好,起身來到臥室,便見臥室空空如野,還有那吊了一半的藥水。
就在兩人不知該如何向冷燁交待時,便見冷燁發了瘋的衝進來,當看見空空的床,及那還有一大半未吊完的藥水時,冷燁才真正確定,被顧瑾軒他們設計了,現在孩子沒有了,蔣傲晗和阮聽夏都跑了,他是什麽也沒落下。
“阮聽夏,你就那麽想逃開我嗎?寧願拖著病體,也要離開,我就真那麽惹你厭煩嗎?”頹廢的跌坐在床上,冷燁失神的自言自語道。
“總栽,我們……是我們大意了,真是對不起。”兩特助異口同聲的說道,語氣透著股不安。
“這次不關你們的事情,是我的自己大意了,沒事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沒有責怪任何人,現在這個時候,他要做的是籠絡人心,總有一天,他會卷土重來,他一定會得到阮聽夏的。
兩特助得到特赦,兩人靜靜的退了下去,總算是有驚無險,兩人算是安心了。
想到稍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冷燁稍微調整過心態後,便起身回去準備,打算馬上回英國,下次他再回國時,他相信阮聽夏一定會主動找他。
蔣傲晗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中,便昏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時,吊瓶已經掛上了,明明和朗朗則是眨著明亮的大眼,守在床邊。
“媽咪,你醒了,肚子餓不餓。”明明懂事的問道,軟呼呼的小手,輕輕的搭在蔣傲晗的手上。
“媽咪,我和哥哥怎麽睡了一覺,就回到家裏了。”朗朗則是歪著小腦袋,不解的問道。
“因為是叔叔和媽咪,連夜把你們接了回來,所以你們醒來後就在家裏了呀!”顧瑾軒端著純白的瓷碗,出現在臥室道。
“瑾軒,我睡了多久,你怎麽還在這裏,不用去上班嗎?”在顧瑾軒的幫助下坐起身,蔣傲晗見外麵豔陽高照,因此擔心的說道。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你病得這麽重,我不放心,再加上明明和朗朗也需要人照顧,所以我跟爺爺請了幾天假,你這幾天就安心的養病,先把身體調養好,其它的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坐在床側,顧瑾軒一邊攪動著碗裏的白米粥,一邊不以為意的應答道。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現在真的覺得好幸福。”蔣傲晗依在床頭,她開心的輕聲道。
“傻瓜,跟我還這麽客氣。你一天沒有進食,醫生說要吃清淡的食物,所以我給你熬了點白粥,你先喝一些墊墊肚子。”顧瑾軒說話間,已用勺子舀起稠糯的白粥,輕吹了幾下,然後遞向蔣傲晗道。
沒有覺得難為情,而是幸福的吃下那勺中的白粥,當一碗白粥見底後,蔣傲晗不知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因為愛情的力量,她此刻覺得身體有力氣了,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
“這粥真好喝,沒想到你手藝這麽好。”蔣傲晗打趣的稱讚道,她是真沒想到,堂堂顧家的大少爺,竟然會做這些廚房裏的活。
“這是我現學的,以前沒做過,中午的時候,打電話回家,跟母親現學的。”顧瑾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現在想起母親當時在電話裏驚訝的語氣時,他還有種想哭又想笑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