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垂涎已久
憐惜和沉淵回到客棧的時候,白炎正和重重嬉鬧著,看著兩人回來之後急忙蹦到兩人身邊拱著兩人的手。
“大人,憐惜,你們有沒有給白白帶吃的來呢?”
沉淵笑著看著憐惜問,“白白這個名字是你取得?很好聽。”
憐惜微微頷首,也將手放在白炎的頭頂上麵摸著,“我瞧他渾身雪白,就做主取了這個名字。”
沉淵坐在桌邊為兩人倒了杯水,並伸手將白炎招到身邊。
“白白是一隻上古異獸,很通人性,今日我看他也很依賴你,不如我就將契約之法傳授與你,如何?”
憐惜微微一愣,看著白白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便也就答應了。
吃過午飯之後,兩人就帶著白白從客棧的後門悄悄出去了。
一處山林之中,沉淵站在一塊剛剛辟出來的空地上,在他的指尖上還浮現出一個令人看不懂的陣法,隻見沉淵將這個陣法往憐惜的眉間一點,一陣華光閃過,天上竟開始聚集起大朵的烏雲。
憐惜抬頭看了一眼之後,心道,今日可能會有雷雨天氣,不知道城中的那些個人來不來得及收衣裳。
隨後,憐惜便照著陣法開開始念著法訣,一個個複雜的圖案從憐惜的指尖溢出,不過片刻時間,那些個圖案一經成熟就落在了地麵上,隨著落下的圖案越來越多,那些個圖案便開始化作一個複雜的陣法開始運行著。
天上的那些個烏雲則越來越深厚,隨著最後一個圖案的落下,地麵上的圖陣開始閃著華光,天上也開始隆隆作響,顯然那些個雷就快要來到了。
沉淵皺著眉站在憐惜的身邊催促著,“快點進入法陣。”
此時的法陣中,白白正站在其中動也不動一下,憐惜顧忌的往天上看了一眼,轉頭往沉淵的方向看去。
“這雷,不是奔著我來的吧?”
沉淵隻是轉頭別過臉,就在這麽一瞬間,憐惜看到了地麵上開滿了冰蓮,而這些冰蓮就是從沉淵的腳下散開的,伴隨著這些冰蓮的還有漫天的寒氣。
冰蓮雖隻在這麽一瞬間出現,憐惜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冰天雪地般的嚴寒。
立馬哭喪著臉,幽怨的看著站在陣外的沉淵,“你別不搭話,這明明就是來劈我的。”
此時陣法已經啟動,憐惜連忙拿小刀劃破自己的手,將一滴精血逼入白白的眉心,不過須臾時間,那一滴精血就被白白吸收了個幹淨。
一個縮小的陣法從憐惜和白白之間升起,直至半空,最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就在陣法消失的那一刻,憐惜在自己的神識中感受到了另一股親昵的氣息,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那道天雷也終於落了下來。
拇指粗的雷電筆直的往憐惜這邊砸下,還帶著幾分長驅直入的氣勢。
就在雷電即將劈在憐惜的身上的時候,沉淵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憐惜的麵前,朵朵冰蓮層層疊疊的鋪滿雷電的這一處範圍。
就在雷電接觸到冰蓮的那一刻,漫天冰蓮與雷電一起消失,隻餘下幾塊飄落的小碎片。
沉淵轉身對著憐惜說,“快點,下一道天雷自己擋住,之後的交給我就好了。”
憐惜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這一道身影,眼眶中似乎突然間有了些許濕潤夫人感覺,當即一把將蕭沉淵推出自己的身邊,這一推便是用了十層的氣力。
蕭沉淵一時不妨竟沒有想到憐惜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推出,落地之後本想在趕在天雷到來前站在她的麵前,可眼中看到的卻是這一道天雷攜雷霆之勢,直直的砸在憐惜的頭頂。
周圍的土地都被劈出了一個深坑,在土坑的周圍則是塵土飛揚的一片,令人看不真切其中的景象。
天空之中的雷霆也將將歇了片刻,一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女子手持雙劍從塵土中站了起來。
沉淵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中那顆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她還沒死。
自己也算是關心而亂了,她的這一具身軀是引星辰之力加上天雷之威鍛造而成,又怎麽會這般輕易的就被天道給抹殺了呢。
憐惜從坑中走出就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衣裳,就連那一隻儲物袋都被天雷劈成了飛灰,地上掉滿了下品靈石。
某女看著地上的那些個靈石,眼中的怒火都快化成實質了,慢悠悠的給自己罩上一件衣裳,蹙著眉抬起一雙鮮血淋漓的手臂相互的揉著,長劍被插入地麵上,口中還在嘀嘀咕咕的。
“你丫的,不就是把白白給契約了嗎?至於這樣下狠手嗎?我看根本就不是考驗,而是要抹殺。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憐惜再次將雙劍緊緊握在手中,長劍直指天空中的劫雷高聲喊著,“你們要抹殺老子,老子就偏偏不讓你們如願,我命有我不由天,天道,你丫是不是頭頂青青大草原就把火氣發到老子頭上。”
憐惜的舉動所換來的隻有天道的怒火,原本還隻是手指粗細的劫雷陡然間變成了手腕粗細,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給憐惜留下。
憐惜連忙在自己的周身撐起一道靈力護罩,幾乎是在劫雷觸碰到靈力罩的那一刻,靈力罩上立刻就布滿了雷電之力,甚至連一息的時間又沒有為憐惜爭取到就化成了齏粉。
這一次,雷電直晃晃的從憐惜的眉心進入了身體之中。
幾乎是在一瞬間,憐惜就感覺到自己的經脈開始斷裂,甚至還有一絲雷電之力跑進了憐惜的識海之中,憐惜立刻就陷入兩人昏迷之中。
天空之中的雷雲不知是知道憐惜已經快要到強弩之末還是又得到了點什麽旁的指示,竟在憐惜的周圍連連劈下好幾道雷,那些個雷電之力竟在憐惜的周圍形成了一道防禦罩。
防禦罩外的沉淵看著憐惜倒下去的那一刻,急忙想要衝到她的身邊,但卻猛然間被這一道防禦罩給擋去去路,隻得喚出自己的武器開始攻擊著,臉上的焦急更是做不得半分虛假。
被天雷直直打中的憐惜不過在昏迷後一息之內再次恢複了意識,雖已有意識,但依舊不能支配自己的身軀。
不過片刻之後,憐惜就看著自己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而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正飄在半空中,並還在不斷的升高著。
憐惜看著麵前的一幕,總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總感覺自己曾經似乎也看著自己的身體倒下。
淡紫色的雷光還在不斷的閃耀著,憐惜的眉心猛地出現一朵不知是什麽花的圖騰,那圖騰亦是淡淡的紫色,加之隻出現一瞬就消失不見,在布滿身軀的雷光的掩飾下,竟也沒人發現。
隻這圖騰的出現後,憐惜就感覺到一陣拉力在把自己往身體內拉去。
清醒之後的憐惜竟看到自己體內蘊藏著的經脈,雷光在這一條條經脈之中胡亂衝撞著,將原本完整的經脈衝的支離破碎,直到,憐惜看到束與雷光稍有些差異的紫色光束的加入,那些個光束竟將胡亂衝擊著筋脈的雷光束縛在了一起,並往丹田處輸送著。
紫色光束經過的地方,筋脈竟開始重新粘合在了一起,並在不斷的拓寬著,重塑後的經脈遠遠比摧毀掉的那些個經脈要來的堅韌。
雷光到達丹田之後,丹田中也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還隻是霧化的靈氣竟開始慢慢凝結成了水滴,從最初的一滴變成最後的一片汪洋,且在這些個水滴之中還不斷的夾雜著婉若遊龍般的雷電。
隨著最後一滴水滴的落下,憐惜猛地睜開了眼睛,似有一道淡色流光從中劃過。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的雷雲也漸漸被陽光驅趕,刺穿。
兩隻鸞鳥竟從霞光中飛出,繞著一株不知名的花朵飛著,盤旋在憐惜的上空,撒下點點甘露。
那些個雷光罩在一接觸到甘露的那一刻就化為了虛無,就連憐惜身上的那些個傷口也被在淋到甘露的那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隻餘下地麵上的焦黑與血跡還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在訴說著之前發生的慘烈,其中還摻雜著靈石的閃耀。
沉淵看著沐浴在甘露中的憐惜,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臉上靜靜的掛著一抹微笑,他就站在原地對著憐惜招手。
“過來。”
憐惜轉頭過就看到了對著自己張開懷抱的沉淵,臉上的笑意是怎麽也遮擋不住,因著長裙被雷電劈的所剩無幾,這下連裙擺都不用提著了,直接就往沉淵的懷中撲了過去。
憐惜原本以為自己會得到一個溫暖的擁抱,並聽到美人的道歉與擔憂的聲音。
卻沒有想到,擁抱是得到了,但是溫言軟語卻是不存在的。
蕭沉淵將跑向自己的憐惜抱了個滿懷之後,原本還是布滿著笑意的臉上立刻陰雲密布,手中還拿著一件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的長衫披在了憐惜的身上。
“莫憐惜,長本事了是不是?怎麽這麽能耐呢,還敢把我給推出去,三天不打就像上房揭瓦是不是,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抗雷就扛雷,你去罵什麽天道,你怎麽這麽能耐呢?”
憐惜此時還掛在沉淵身上,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以防止自己掉下去,空出另外一隻手去扯了扯沉淵的臉蛋,不斷的控訴著。
“你的意思是怪我囉,是我硬是要去契約白白的嗎?是我嗎?還有你在契約前竟然還沒有告訴我會引來雷劫,這樣怪我嗎?”
憐惜說著說著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的地方,幹脆兩隻手都空了出來,將沉淵的臉掰到自己的麵前,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罵了天道,你到底是誰?還有之前的彩旗飄飄……”
沉淵的俊臉猛地僵了一下,心中默默的想著要怎麽向她解釋。
好在,沉淵還沒有開口,憐惜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你是幾零後?”
沉淵想了一下,以前在在三千小世界中做任務的時候,她似乎說過自己是什麽90後,加上那些個小世界中的地名差不多和憐惜的那個世界相似,這樣回答應該不會出錯。
“90後。”
憐惜的眼睛中猛地閃過一陣驚喜,她的問題也開始接踵而來。
“多大了?”
沉淵此刻隻能努力的想著那些個小世界中的東西,爭取能將這個謊言給圓過去,若是直接告訴她真相,沒準她並不會相信。
“21。”
某女捏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應該是在讀大學誒,在哪個學校?什麽專業?”
沉淵隻好再次硬著頭皮回答她的問題。
自己哪裏知道她的那個世界中有什麽大學,隻依稀記得她所在的學校的名字。
“A大醫學院,臨床專業的。”
憐惜聽到這個答案之後,兩隻手就摸上了沉淵的臉,不斷的揉搓著。
“和我一個學校的,話說,你剛見到我就說我是你的媳婦兒,是不是因為在現代的時候就喜歡我啊。”
某人在這一方麵不會有絲毫的不好意識,更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也算是徹徹底底的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點。
沉淵眼見著這個話題越來越容易暴露自己,連忙開始將話題轉移到修煉上麵。
沉淵將憐惜放了下來,再次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套女裝放在她的手上。
“你先去把衣服換一下,然後我和你詳細說一下這個玄真門招收弟子的過程。”
好在憐惜這一次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接過衣裳就往灌木叢中走去。
等到她洗漱結束之後,沉淵看著從遠處緩緩走來的某人,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憐惜連蹦帶跳的來到了沉淵的身邊,順帶還轉了個圈圈,詢問起他的意見來了。
“怎麽樣?”
“很合適,也很好看。”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誇讚,但是經過憐惜的一加工,立刻就顯得是那般的不要臉。
“我也這麽覺得,沒辦法,我天生麗質怎麽穿都好看,而且呀,這件衣服都在說明你已經垂涎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