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美色當道
正在憐惜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不請自來的小哥哥的時候,躺在床榻內側的白炎悠悠轉醒,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沉淵,驚喜出聲喚道。
“大人,你終於來了,白白還以為你又遇到什麽麻煩了呢。”
白炎從床榻內側縱身一躍就站在了憐惜的身邊仰望著逆光站在窗前的這個白衣男人,眼中的信任和崇拜依稀可見。
白炎的話一說口稍微衝淡了憐惜的尷尬,隻伸手將白炎抱入懷中,抬頭看了沉淵一眼之後猛地搖了搖頭,不斷地在心中暗示著自己。
加油,你行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加油,不要被美色迷惑了,你可以的。
沉淵看著她的這副模樣哪裏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嘴角微微彎起,輕笑聲從嘴邊溢出。
“哈哈哈……”
這一聲輕笑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憐惜的心理暗示敗下戰來。
憐惜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人,仿佛看到了自己腦中的小人都快打的不可開交了。
天使打扮的小人不斷的說著,“不可以被美色誘惑,越美的男人就越危險。”
惡魔小人拿著叉子就往天使小人的臉上捅了捅,“沒聽見白白喊他大人嗎……”
“那,還是不行,萬一他迷惑了白白呢,畢竟……”畢竟他的容貌是主人喜歡的類型。
天使小人猶豫的說了一句之後就被惡魔小人一腳踹飛。
“you can you up,自己也是個不堅定的貨,別聽他的。”
沉淵伸手將白炎從她的懷中拉出,隨手就往地上一丟,自己就坐在床沿上看著還在發著呆的某人,伸手就將某人的下巴捏起。
自下巴上傳來的冰冷將憐惜喚醒,目光重新聚焦就看到了一張放大得俊臉和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你可知道,不分場合的犯花癡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沉淵的話一說出,憐惜猛地一愣,不過片刻,她便又揚起一個明媚如火的笑,反手也捏著沉淵的下巴,說著輕佻的話語。
“那你可知,能讓我犯花癡的人可不多,並且,我可是很惜命的。”
憐惜一邊說著話,另一隻手也不安分的攀到了沉淵的臉頰上麵遊離著,一路下滑到沉淵耳下一寸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一根不算細的銀針正抵在了沉淵的頸總動脈上方,憐惜的臉上依舊是一片迷離的表情,眼睛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惋惜。
“美人兒可知,若是我手中這根針紮了進入的話會出現什麽樣的景象嗎?”
沉淵隻笑著看著麵前久違的人兒,看起來絲毫沒有擔心自己性命的意思,“那你說說會有什麽景象?”
沉淵滿不在乎的反應確實也在憐惜的意料之中,左右也沒有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任何殺意,再加上那日在洞窟中見到的長劍此時也繞著白白飛著,索性也就繼續玩了下去。
唯有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
不是嗎?
“據說這血可以射到兩三尺的高度呢,你可想看看?不過像你這般的美人死了豈不是怪可惜的,不如……”
“不如?你想如何?又如何?”
沉淵將話頭截了過來,眼中笑意更甚。
憐惜一時間竟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看的發慌,急急忙忙的就將話往外說。
“不如,不如將你自己賣給我好了,對,就是以身相許,我自認為我的麵皮生的亦不算差,雖距你還有一定的差距,但……”
“好,我同意。”
還在憐惜不斷的說著自己的好話的時候,他的同意來的是那般的猝不及防,憐惜直接呆愣在原地了。
“誒?”
什麽情況這是,就這樣同意了?這年頭美人都是這樣容易搞定的嗎?同意來的猝不及防,我有點懵怎麽辦。
被重重繞著的白炎懵懂的看著床邊的兩人,問著自己身邊的重重。
“大哥,大人和憐惜是怎麽了?”
銀色長劍在半空中劃下一條劍風,直接在兩人的身後建了一道屏障,語重心長的對著白色小獸。
“小白乖,不要學他們抽風。”
“嗯,大哥說的都對。”
客棧的房間中隻是溫馨一片,客棧外的一個小攤麵前,王子軒已經拿著一隻撥浪鼓發了不下一刻鍾的呆。
樓上什麽情況了,大師兄怎麽還沒有被打出來?
小攤販一臉為難的看著王子軒,周圍的幾個小攤販也用著同情的目光看著那個賣撥浪鼓的小攤販。
“王,王少主。”
王子軒聽到小攤販的聲音回過神來,看著他,“怎麽了?”
小攤販默默的看了周圍的人群一眼,苦著一張臉說,“王少主,您站在這裏已經快一個時辰了,旁人還以為我這小攤上有什麽東西惱了您,都不敢來我這小攤子上買東西了。”
王子軒的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表情,轉頭往周圍一看,周圍果然圍了一圈的人,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塊下品靈石就往小攤子上一放,人抬腳就往旁邊的客棧走了去。
等到王子軒一走,周圍的人就圍到小攤販的麵前來了,皆嘰嘰喳喳的問著,王家少主是來幹什麽的。
王子軒剛走進客棧沒多久就看到自家師兄帶著一個莫憐惜走了下來,兩人時不時的還會交談兩句。
王子軒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家大師兄。
要知道大師兄在玄真門可是一個出了名的大冰塊,連走過的路上也會留下幾朵未來得及消散的冰蓮,多少名門閨秀和靈力高深的師姐師妹想要靠近大師兄,可都會被他凍成個冰坨子扔到人群中供人圍觀的,若不是自己的家鄉是在這個地方,怕是怎麽也不會和大師兄扯上關係。
而現在,大師兄不僅會和一個女人說話了,而且感覺還是帶著寵溺的說話,臉上的笑是怎麽回事……
王子軒表示,這個世界玄幻了,自己需要去靜靜。
沉淵和憐惜自然也看到了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王子軒了,兩人都默契的選擇無視,徑直走出門往夢幻森林中前進。
不過是前後腳的時間,王子軒就收到了沉淵發來的傳音符。
“長老們快要到達,你留下。”
隻一句話就切斷了王子軒想要去看看熱鬧的心。
此時距離玄真門在臨城定下的招收時間還有三天,此次前來招收弟子的雖說是外門長老,但是因為有大師兄的存在,陣仗也算的上是近百年來最重大的一次了,而此時大師兄已經離開了,自己這個時候再走,確實不合情理,更何況本家就在這裏。
想到著,王子軒也就放棄了要跟過去八卦八卦的念頭。
半個時辰後,憐惜再次看到漆黑一片的景象,這一次卻沒了上一次來的恐慌。
許是因為這一次自己不再是個凡人,或許是因為這一次沒有人在追殺自己,亦或者是,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的原因。
憐惜看著麵前漆黑的森林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上次,我來過著。”
“我知道。”
“這一次帶我過來是為了什麽?”
“曆練。”
“據我所知了,我的修煉速度已算不得慢。”
“不夠。”
憐惜詫異的看了眼沉淵,“為什麽?”
沉淵沒有回答她的話,隻在手中凝結出一朵流光溢彩的冰蓮,不過轉瞬之間,冰蓮就被他送上了高空之中,掛在一顆樹上。
憐惜看不清籠罩在冰蓮上的流光究竟是什麽,隻覺得環繞在透明的蓮花周圍煞是好看,就像是他的主人一般的感覺。
沉淵沒有說話,憐惜亦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功夫再開口。
在冰蓮被掛上高空的那一刻,憐惜清晰的看到了隱藏在周圍的森林中的那些虎視眈眈的身影,在幽藍色的光芒中,那些個身影無所遁形,且是在這麽一小圈的範圍之中,憐惜便看到如此多的妖獸,那整個森林豈不是……
憐惜轉身看了沉淵一眼,後者直接將兩把水藍色的長劍丟給了憐惜。
“殺了他們,我再告訴你理由。”
“你可信?”
“可。”
憐惜接過長劍後當即轉身防備著那些個身影。
就在憐惜拿上雙劍之後沒多久,藏匿在草叢中的那些個身影一躍而出,竟都是些歸元狼。
歸元狼不僅和平常的狼群一般群居且記仇的很,一旦發現獵物絕不會讓獵物活著離開,並異常的睚眥必報,若是僥幸讓獵物逃脫了,也必會千裏追擊。
這些還不是歸元狼最難纏的地方,他們最難纏的卻是他們的天賦技能,萬物歸元。
顧名思義就是將世間的這些個能量什麽的盡數歸為混沌,這也代表著那些個法術攻擊對於這些個歸元狼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要對付他們隻有物理攻擊了。
而在這個世界中單修物理攻擊的修士根本沒有幾個,更別說還物法雙修的修士了,那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也就是歸元狼明明隻是三階妖獸卻能列為夢幻森林中一霸的原因。
雖說三階魔獸就和練氣九層的修士差不多,但歸元狼又是其中的一個例外之一。
憐惜雖在兩個月的時間就練到了練氣九層的修為,卻依舊不敢正麵杠上這些個歸元狼的原因。
不過片刻時間,一頭歸元狼就長著嘴露出一副凶狠模樣朝著憐惜衝了過來,憐惜連忙將雙劍交疊在一起擋在胸前,歸元狼的兩隻前爪雖卡在了雙劍的夾擊中,但憐惜也往後倒了下去。
隨著一聲重物的落地聲響起,地麵上的灰塵揚起半丈之高,令人看不清被灰塵籠蓋住的一人一獸的情況。
站在一邊的沉淵目光死死的膠著在灰塵之後的那個影子上,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麵上看上去雖還是一片風輕雲淡的模樣,若仔細觀察也並不難發現他此時的緊張。
灰塵終將散去,少女被歸元狼死死按在身下,不得動彈,饒是如此,那頭歸元狼也沒有得到什麽好處,歸元狼張開的口被少女手中交疊著的長劍死死卡住,不斷的往下滴著血。
就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少女不知從何處爆發出一股能量,手中雙劍猛地一抽出,就像是手持一把鋒利的剪刀一樣,將那頭歸元狼的頭顱一分為二。
鮮血從少女的上方炸開,少女的臉上染上不少鮮血,憐惜將自己身上那具癱軟下去的屍體推到一邊站在起來,手中雙劍一甩,地麵就多了兩條血線。
鮮血浸染了少女的白衣,遠遠看去竟像是在上麵繡了朵朵紅梅,襯的憐惜更顯幾分英氣。
許是同伴鮮血刺激了蟄伏在歸元狼,此時竟然一下出現了三頭歸元狼,且每一頭都來勢洶洶。
憐惜看著從自己身前三個方位一擁而上的歸元狼,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握著雙劍的手再次緊了緊,周身運行的靈氣的重點不再是丹田,而集中到了雙手,再由雙手導入了長劍之中。
不過須臾時間,少女便與三頭歸元狼戰在一起,起初少女隻是憑著一身本能躲避著歸元狼的攻擊,隨著時間的流逝,憐惜的腦海中似乎多了些什麽,手中長劍揮舞的有有了章法,腳下也不再是亂竄著躲避,時不時的還會往前攻擊著。
就在打鬥的過程中,憐惜似乎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光影在練著什麽劍招,本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憐惜一邊躲避著這些個歸元狼的攻擊,一邊學著光影中那人的劍招比劃著,竟漸漸覺得並沒有那麽吃力。
戰鬥依舊在繼續著,而憐惜的體力似乎用不完似的,手上動作一點一點的變得熟練起來,三頭正在打鬥的歸元狼身上也被長劍割出一道道的傷口,周圍圍觀著的歸元狼也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三頭歸元狼從三個方位一起向憐惜發動著攻擊。
憐惜手中雙劍就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八字,三頭歸元狼的脖頸處皆出現一道血痕,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自己胸前白色的狼毛。
憐惜在殺完三頭歸元狼之後也半跪在地麵上,不住的喘著粗氣,握劍的手還在不斷的顫抖著,白裳已被鮮血染就,早已分不清哪裏是少女的鮮血,哪裏是歸元狼的鮮血了。
沉淵遠遠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姑娘,壓下心中的衝動,隻站在一邊為她警備著周圍的環境,也因著沉淵氣息的釋放,那些個歸元狼也沒有再貿然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