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江梢翁的故事(2)
偌大的書城,裏麵的人卻寥寥無幾,江梢翁走了一陣,都沒發現可以詢問的對象,他就直徑的上了二樓,上到二樓,人多了起來,有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人帶著老花鏡,看著書城裏正在看書的人,看上去一臉的嚴肅又認真。江梢翁心想問這個老伯那就對了。
“我想在這裏工作。”,江梢翁上前就說這句話。然後想到自己忘記了微笑,所以就補上了一個牽強的笑容。
“嗯?你想在這裏做?”,那個老伯謹慎的看著他,推了推他的老花鏡。
“對啊,我想在這裏上班啊。”,江梢翁點點頭。
“不要。”,老伯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聽上去十分的有力,就像是刻意拒絕江梢翁一樣。
“為什麽?”,江梢翁也出乎意料的被拒絕,聲音都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噓!安靜。”,老頭用他那雙有了翳的眼神瞪他。江梢翁望了望周圍,其他人固然都皺起眉抬頭看他。他把聲音壓低了問多一次:“為什麽?”
“沒有禮貌,不招,我們做這行業的要的就是禮貌,你第一句話連你好就沒說,就說出你意思,可見你的素質不高。”
江梢翁一聽素質不高立即就火大,這話說得這老伯的素質就很高似的!“哼,”,他冷笑一聲。“第一次見人就這麽凶,你認為你的素質就很高嗎?”,江梢翁因為不爽,所以聲音又大聲了起來,故意跟這個老伯唱反調。
“請你安靜一些!”,老伯瞄了一眼其他人開始躁動,他的脾氣也上來了:“我說不要就是不要!請你離開!”。
“豈有此理!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江梢翁最受不了就是別人看不起他,他一拳頭捶在了木質的櫃台上,‘咚’的一聲可響亮了。
“我不招就是不招,你反倒有理由了嗎?!”,老伯也似乎不是欺軟怕硬的人,那雙張了白蒙蒙翳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江梢翁。江梢翁也沒有退縮的意思,也一樣是盯著他看。“你不招就不招,你這瞧不起人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我欠你的了嗎?!收起你輕蔑的眼神來看我,醜八怪!”。
‘醜八怪’這三字一出,躲在一邊跟蹤的啊繆也快要忍不住笑了出來。可又馬上的想到情況有些不對勁,照梢翁這樣的性格,他可能連這個年邁的老伯也回出手也說不定。
“你要鬧事是吧?那別怪我叫保安了!”,說著老伯就按起了櫃台上的電話。
“好啊,你叫啊,我就把這裏鬧得雞犬不寧!”,江梢翁說著就要幹架的意思,他就想先從這個老頭下手,他就掄起拳頭,打算這一拳下去就要他老花鏡裂掉。
啊繆眼見事情要變糟想過去阻止,不料這時有一個人比他搶先了一步。“請稍等一下。”,一把脫俗的聲音介入了進來。江梢翁也停下了手,扭頭一看。“是你。”
“張伯,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我來領他離開吧。”,憶楚把張伯手上的座機放下,用眼神跟江梢翁交流。
“哼,最好就這樣,這樣的小子是怎麽闖進來的!下麵的保安真是越來越失職!”,張伯放下電話,憤憤地說。
“過來。”,憶楚對江梢翁說。然後自己帶頭走出二樓的樓梯間。江梢翁也跟著過去,經過張伯的時候,腳下一用勁,張伯整個人向前傾,一臉砸到了櫃台麵上,大喊了幾聲娘,渾渾的站起了身找他的眼鏡。
“哼!”,江梢翁哼的一聲假裝什麽事情也沒。
“你……!快跑!”,憶楚見他出手,心想不妙,拉著江梢翁就跑出了書城。在一旁的啊繆也是心驚膽戰的跟著跑了出去。哪個女人是誰?怎麽拉著梢翁就跑了呢!?
跑出書城,兩人大氣喘喘的。憶楚才責怪了他起來:“小兄弟,為什麽要這麽大脾氣跟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爭執呢?你這樣貿然出手後果會很嚴重的,我看你現在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再出沒附近了。”
“妙戈你也太膽小了點吧!”,江梢翁憤憤說道,這算是來上十個人一樣也不是對手,這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你…你,你認識我?”,憶楚目瞪口呆,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會知道她的身份。
“嗯?”,難為憶楚會認不出他,因為他換的這身衣裳,跟理短了發。但至少他的模樣沒有變吧。
憶楚認真的端詳眼前的人,忍不住驚呼了出來:“江庭月!!是你?!這怎麽可能。”
“這又有什麽不可能的呢?”,江梢翁把眼睛一撇,無奈的聲道:“你就出來吧,別再跟著我了。”,轉眼他對憶楚說:“別日方長,以後再聊,我先走了。”,說完江梢翁擰頭就走,這啊繆真是越來越不聽話,說了不要讓他跟他偏偏是要跟。
“這…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現在住哪呢!”,憶楚要追上去。這倒是啊繆先出來了。“你,是誰?!”
憶楚看了一眼啊繆,高拔的身高,五官英氣,這人跟庭月有關係吧,憶楚想道。“我…我是他同學呢。”,憶楚笑著說。
“說謊!小翁是從楚國過來的,你這樣的謊話打算瞞我?”,啊繆投去個猜疑的眼神。
憶楚倒是沒想到庭月竟然敢把這樣的事講給別人聽,這也未免太沒有顧忌心了吧。“你說的是小翁?他跟你說了全部了嗎?”
“嗯,那當然了,小翁雖然是凶了些,但他最起碼不會騙人,那你說你是誰?”
憶楚‘唉’了一聲:“我的身份你就別猜忌了,總之我是對庭……小翁沒有傷害的。”
“身份呢?”,啊繆保持警惕心理問道,沒辦法,梢翁這個人實在容易相信人,怕他遇見的人都是壞人,這怎麽能讓啊繆輕易的放下警惕心來呢。
“我跟他是舊識。”,憶楚說。
“撒謊,如果你跟他是舊識的話,那麽……你也是……”,啊繆說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心裏暗暗一想,憶楚也是古人?
憶楚然後接著說:“如果不介意的話換個地方說話吧。”。
啊繆看著梢翁跑掉的方向,有些擔心的說道:“但是……小翁他跑遠了,我要追上去才行。”
“哈。”,憶楚倒是很輕鬆得笑了笑:“讓他去吧,就算闖禍,估計也沒有人能傷得了他的。”。憶楚麵前現在有一堆的問題,江庭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跟他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嗎?其次,這都象征些什麽?那難道項羽也……。憶楚見啊繆心有顧慮,又見得他對庭月這麽關心,她也隻好說:“難道不想更了解他嗎?”
“想!”,啊繆破口而出。
“找個地方聊聊吧。”,憶楚拋個眼神過去。眼前是個幽靜的公園,平時罕少人去,在那裏說話也最方便了。
“說吧,你也是楚國的人對嗎?”,啊繆問道。
“是的。”,憶楚也如實的回答,既然庭月把什麽事情都說了,那她對啊繆隱瞞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憶楚微笑道:“我叫蘇憶楚,你名字?”。
“恒繆。”,啊繆回答。接著他馬上就問到了重點:“那小翁呢?”。
憶楚心裏在笑他心急,看來庭月在他心中也是可大可小啊。“你口中說的小翁是叫江庭月,你問我跟他怎麽認識?你認識楚霸王嗎?”。
楚霸王!這名字一聽,把啊繆震得夠嗆的,難不成梢翁就是傳說中的西楚霸王!?
憶楚見他這副表情,知道啊繆肯定誤會了。搖頭笑道:“我想你誤會了,小翁他吧,是富商的是孫子。說是孫子其實準確的說來,是被收養的。說說我們想遇的契機吧,那時我也是少女,跟隨著楚王,或許你們認為楚王是一個好強善戰的人,其實不以為然,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曆史的記錄往往跟現實有些出入。啊,扯遠了。那時我還是少女的時候跟隨到楚王到市集遊玩,因誤會而起得罪了一個漁夫,而楚王為我出頭而跟漁夫有了爭執。而這時江庭月,也就是小翁,認為我們在欺負一個漁夫就跟楚王大打出手,嗬,真是可見,能跟楚王交手還能不受傷的人我是第一次見。楚王對他有見識讓他幫助楚王上戰場,可惜被拒絕了。可惜他一身武學,卻能容忍得下市井生活。他說他渴望過一個太平盛世的生活,明明生活在戰國裏卻有著這樣的想法,那也隻能說是妄想。接下來的那些時段,我們與他的交際也不淺,隻是沒有想過,他也會出現在這個時代。”,憶楚說著,一邊回想去以前的事,讓她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啊繆靜靜聽著,心裏默默念著:“小翁想過一個平靜的生活。”,這讓他心頭不禁溫暖了起來。
“他的事,我隻能這樣概括,但是能說的是,雖然他在那時候不愁吃喝,但是卻過得不是很好。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在什麽時候遇見到他的嗎?”
“三年前的秋天。”,啊繆沒有作思考,而是很麻利的說出了準確的時間
憶楚撼諤,三年前的秋天也正是她穿到這裏來的時候,也就說他們是同一時間過來的?!“嗬,你也記得很清楚啊,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啊繆一愣,突兀的喉頭上下滾動:“我…我是他哥呢。”
“嗯?按理說他可是比你年長好幾百將近上千歲呢。況且他這樣好強倔強的性子怎麽可能會認同呢?”
“可雖然是這樣,但他在楚國年的年紀也並不大。”,啊繆反駁。
憶楚搖搖頭失笑:“你別看他這樣子,他年紀與當時的楚王相仿。”,憶楚說著順便打量了這個眼前的男人。“你應該是大學生吧?”
“嗯,我大三了,馬上就可以畢業了。”,啊繆覺得有些自豪,誇誇而說。
“噢,原來是學長啊。”,憶楚歪過頭笑著說,陽光穿過樹間的縫隙,白亮的班駁映在她臉上,看上去更是清新動人。讓啊繆也微微的臉紅了起來。
“那你的身份呢?”,啊繆才想起憶楚剛剛那段話裏,她跟隨著楚王,而西楚霸王也就隻有那麽一個戀情,莫非這個人是——傳說中的虞姬?
憶楚不回答,起了身拍拍連衣裙,走了兩步回頭才回答他:“總要保持一些神秘。其實我是誰你也不用太在意。照顧好小翁吧,他需要溫暖。”
“啊,是!”,啊繆坐直了腰板,認認真真的回答。“我會照顧好他的。”,一說完就想到了梢翁現在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他也連忙起身:“糟糕了,我要去找他,不然他又會到處亂跑迷路了。”
“打給電話問問就好了。”,憶楚笑道。
啊繆搖頭。“我給了部給他,可是他不會用,教他也沒有耐心學,所以他都扔在一邊根本就沒碰過。我還是到附近找找他吧。”。說完啊繆匆匆離開了。
憶楚留在原地笑笑,這個男人是庭月兄長?她隻微微一笑,看著啊繆跑開的方向,讓風肆虐的吹她的臉。如果說小翁渴望有一個和平的時代,那麽生活在此他就足夠滿足了,而她,他的幸福還是在遙遠前的戰國,亂世出英雄,她愛英雄,所以她隻有用盡一切的辦法回到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