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新牙刷
顧承風走後不久,顧艾竟然心大的又睡著了,然而再次醒來跟中午的時候一樣,是被艾麗給就起來的。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這點事都弄不明白,還擔著風險,我把人都給找好了,你竟然讓我白跑了一趟。”
艾麗闖進來,直接掀開顧艾蒙在頭上的被子,來了一個機槍掃射式質問。
“媽,你說什麽呢,你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麽?你不知道我不舒服麽?”
顧艾迷迷糊糊的說著,根本就沒感覺到艾麗話裏的急切。
“睡什麽你睡,你拿的牙刷隻有顧念白的能用,剩下的兩隻都用不了。”
艾麗是一肚子的氣,哪有心思考慮顧艾舒不舒服。
“你說什麽,為什麽不能用?”
顧艾突然就神誌清醒,一個用力坐了起來,也不難受了,也不睡眼朦朧了,隻是不相信的緊盯著艾麗。
“人家工作人員說了,這兩隻牙刷是新的,上麵什麽都沒有,怎麽給你做親子鑒定?”
艾麗雙手叉腰,氣的半死,怎麽想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新的?”
現在輪到顧艾暈頭轉向了,怎麽可能呢?她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拿到的,竟然是新的,沒用過的,那她還要再去麽?
“媽,你不會還讓我去吧?我跟白芊芊昨天就針鋒相對了一番,我沒說一句好聽的,今天中午又跟顧承風吵了一架,你還讓我怎麽去啊?”
“那有什麽,為了能搬倒顧承風,這點事情你還做不到麽?”
艾麗堅持著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這樣一來她就可以不用在跟顧承風裝模作樣,她直接就可以威脅顧承風。
如果顧承風不離開顧氏,那她就把這些都告訴顧劍,離開的可就是白芊芊了。
“要去你去,我估計我都進去不他家的大門。”
顧艾一氣之下又躺了下去,她可沒那麽厚的臉皮剛吵完,剛挑釁完還去人家。
“你剛剛說跟顧承風吵架,為什麽?”
艾麗這才想起顧艾剛剛說的話,顧承風敢趁她不在家來找顧艾的麻煩,如果真是這樣,她更不能輕饒顧承風。
“他來跟爸說,要取消我跟李傑的聯姻,說我不適合嫁給李傑。”
“什麽?他竟然來搞破壞?”
艾麗頓時瞪大了雙眼怒火狂奔而出。
“我就說吧,他沒你們想的那樣單純,他滿肚子都是算計,把我們的都算計到他手裏,到時候他可就得意了。你想沒想過他為什麽要阻止你跟李傑的聯姻,不就是怕你實力大了,給他的位置造成威脅麽?”
艾麗自認為分析的極其透徹,但顧艾知道顧承風為什麽來這裏,如果她跟李傑不去找他,他也就不會來說情了。
“我的媽啊,你可別嘮叨了,這些我們都懂,你隻要想對策就可以,不要在這講大道理了,你講的我頭都疼了。”
“我每次嘮叨你們都不願意聽,也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可結果呢,結果就是顧承風的位置越來越穩固,我們如果還要等著顧鑫能撐起一片天,恐怕顧承風早就成功了。”
艾麗不顧顧艾的煩躁依然我行我素的說著。
“你爸是怎麽回答顧承風的?”
“不知道,我跟顧承風吵完我就上樓了,我也不知道爸是怎麽說的,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爸,別在這煩我了。”
顧艾都快崩潰了,頭暈惡心也就算了,現在被艾麗弄得心煩意亂的。
“死丫頭,你給我等著,等我問完你爸,我們在研究對策,不能再再坐以待斃了。”
艾麗一邊說著一邊走出顧艾的臥室去找顧劍。
而顧艾聽著艾麗的話,生怕她一會真的會再找來,幹脆起床收拾自己出去躲一會,順便散散心。
艾麗在書房沒找到顧劍,又趕緊回了自己的臥室,顧劍正半躺著看雜誌。
“你去哪了才回來?”
顧劍低聲問著,抬眸看了一眼艾麗,隨後又繼續看雜誌。
“你別管我去哪了?我問你顧承風中午來是不是不讓顧艾聯姻?”
艾麗壓製不住自己的火氣,臉色也難堪的很,大聲質問著顧劍。
“對,他是不同意顧艾跟李傑聯姻。”
隻要提到顧承風,艾麗一定是這幅口吻,因此顧劍也已經習慣,並沒有理會她。
“那你什麽意思,你是同意顧承風的看法,還是繼續聯姻?”
“我剛才跟李傑父親已經溝通了,我們決定取消聯姻。”
就在顧劍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的時候,艾麗就再也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
“憑什麽?你憑什麽要聽他顧承風的?你不知道他有私心麽?他是什麽,就是顧家養的一條看家護院的狗,他憑什麽要來管顧家的事?顧艾跟誰結婚是顧艾自己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我看他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連你決定的事情都敢跟著插手……”
“夠了,你給我閉嘴,你都不了解事情是怎麽回事,就在這像個瘋婆子一樣,虧你是大家閨秀,有點素質行不行?”
顧劍終於忍不住艾麗對顧承風的謾罵,大聲苛責著艾麗。
“你說什麽?說我沒素質?你這是在替顧承風說話麽?我沒素質,顧承風他媽有素質,有素質的人怎麽還強別人的老公,怎麽還未婚生子,究竟是誰沒有素質?”
艾麗接受不了顧劍跟他吵架,更接受不了顧劍的有意詆毀,這些話讓她又想起了陳年往事,不禁火氣更旺。
“你閉嘴,我說過不許再提她,她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顧承風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要說錯都是我的錯,你隻管衝著我來。”
顧劍大怒,把手裏的雜誌瞥向一邊,隨即從床上站了起來怒懟著艾麗。
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在他麵前提起顧承風的母親,更不願意聽到別人這樣謾罵一個已經去世的人。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錯就錯在認識了他。是他顧劍不仁不義隱瞞了好多事實,才導致她被人說成是小三,被人謾罵誤解了一輩子,直到死去都沒能聽到一個理解的聲音,直到死去都沒能給自己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