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無法隱瞞

  “你說什麽?他是你哥哥?”殷雪華的腦袋一片空白,被冷子軒所說的話給衝擊到了忘了所有忘了反駁他剛才的話,腦子裏突然轟隆作響。“如果不是你,殷雪華也不會遭受那麽大的折磨,你可以想象到閉著眼睛走路的情況嘛?你可以想象不僅失明而且還癱瘓在床上的場景嘛?你可以想象每一次做醫療時痛的恨不昨去死的那種感覺嘛?”就在昨天他還說過,他在隱瞞事實,沒想到,今天她再次知道,所以人都當她是傻瓜嘛?“不,你一定是在說謊!”殷雪華不會那麽簡單就相信了的,踉蹌的退後了一步,她想要遠離冷子軒,這人和冷玦沒什麽差別,這一刻,她在想。“我為什麽要說謊,我們是同父異母而已,所在,我們姓不同。”慢慢的朝著殷雪華走近,為了等待這一天,他等了好久。“不,你一定在說謊,我不聽,我不聽。”殷雪華拚命的往後退,冷子軒一步步的逼近,他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後退。“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你跟著他不會幸福!”冷子軒朝著她逼近,嘴裏說著,看著她無助的搖頭,心抽痛,麵上卻隻能偽裝強硬。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求著殷雪華,殷雪華也不一定會跟他走,還不如強勢一點,這樣把殷雪華留在身邊,日久見人心,她總是會看到自己的好。“不,我不相信你的話,你別過來。”殷雪華把頭搖如同波浪鼓一邊後退著。淚水不斷地從她的眼中洶湧而出,因為她不相信冷玦所說的話,大叔不僅瞞著她失憶的事,而且還瞞著他和冷子軒是兩兄弟的事,不,不,?他一定是騙她的。曾經有多信任,現在就有多痛,殷雪華現在不管怎麽樣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唯一的辦法就是聽冷玦親自承認,那那麽信任他,他怎麽會騙她?絕對不可能,心裏這麽想著,注意力慢慢轉移,冷子軒見狀,快走了幾步,一下子抱住了殷雪華。啊,你放開我,殷雪華被他這麽一抱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然後接下來就是強烈的反抗。“我不要,放開我!”她叫,四肢亂踢,反應非常的劇烈,在冷子軒的懷抱裏非常的不老實,隻要冷子軒一個不注意,隨時都要被她溜走。冷子軒悶哼一聲,被她踢中了大腿,一股劇烈的疼痛,不過他咬著牙死不撒手,緊緊摟住殷雪華纖細的腰,順帶著連她的雙手,要不然,她雙手活動起來準會抓傷她的臉。“冷子軒,你放開我!”殷雪華大叫著,拚命掙紮,一扭身子一口咬在冷子軒的臂膀上,下了狠勁,都幾乎出血了,冷子軒隻是叫了一聲之後死咬著不出聲也不放手,任由殷雪華咬著直到她咬不動也不可能真殘忍的繼續咬下去。眼疾手快,抬起手一下子砍在殷雪華的肚子上,接著頓了幾秒,殷雪華意識裏隻有一望無際的天空,然後便暈了過去。改為公主抱,冷子軒抱著殷雪華輕輕地放在後車座,戀戀不舍得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開著車絕塵而去。隻有車輪複雜的交織在一起,證明他開車來過。等殷雪華醒來,又是換了一個地方,脖子很疼,不知道男人用了多大的勁,下意識的想摸一下後頸,結果,手腕處一陣鎖鏈拉動,摩擦著地麵,嘩啦啦的響。殷雪華一驚,立刻從床上彈跳了起來。目及所處,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一個銀色的手環鎖著,而盡頭則是在床柱子上。一瞬間,她感到天旋地轉,重重的躺在床上,呼吸幾乎停止了,側頭,她就可以看到床柱子上的束縛,她沒有在做夢吧?她竟然被人像是栓狗一樣鎖住了人身自由?躺在床上,她臉色蒼白,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誰?印象中自己是被冷子軒給劈暈的,會是他嘛?殷雪華怎麽也不相信,冷子軒會這麽做。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她才慢慢的坐起來,拽了拽那根長長的銀鏈子,用上吃奶的勁都拽不開,不知道用什麽材料做的,做的那麽結實,生怕她跑了。氣惱的把銀鏈子扔在了一邊,她試探著慢慢的下床,拖著銀鏈子走啊走,正好走到洗手間,銀鏈子便拽不動了。那種被窮禁的侮辱感快要淹沒了她,她殷雪華又不是動物被人這樣對待她,透過洗手間的玻璃她看見自己臉色蒼白如鬼,唇沒有血色,兩雙眼睛赤紅的可怕。啊!她發狠,把洗浴間的瓶瓶罐罐都甩了下去,乒乓掉在地上,回響的聲音很大,尤其是在浴室裏,很噪雜攪得她更是心煩氣躁,憑什麽,要這樣對待她?啊啊啊!她叫,拳頭砸在了玻璃上,發狠了的,玻璃被砸碎,尖銳的碎片紮進她的手背,鮮血淋淋,刺紅了她的雙眼,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在自虐。門外的人急匆匆的趕來,是這別墅裏的傭人,兩個傭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叫起來,然後一人留下看她,一人則去叫冷子軒。“少奶奶,你別亂來,別傷著自己。”傭人說著要上前攔住殷雪華,讓她鎮定下來。“你說什麽?”傭人的這個稱呼刺激到殷雪華,她紅著眼睛,重複問了一遍。“少奶奶啊……”傭人不明所以,顫抖著又重複了一遍。“誰讓你叫少奶奶的?”殷雪華厲聲叫著,飛快的撲向了傭人,把她給撲倒在地,騎在她的身上掐著她的脖子死不撒手。她現在已經失去理智,凡是刺激到她的人,她都分不清是誰,很可怕。“少奶奶,咳咳……”傭人瞪大了眼珠子,用力掙紮,就是掙脫不開殷雪華的雙手。“少爺,少爺,快救人掐死人了,少奶奶。”那個去叫冷子軒的傭人首先直到前麵,看到這一幕立刻慌亂無比。少奶奶發瘋了,要掐死人!“殷雪華!”冷子軒看到這一幕之後,非常痛心,殷雪華瘋瘋癲癲的像個瘋婆子似的,讓他心痛無比。大步上前,想要用力掰開她的手,嘴裏一邊說著讓她放手之類的話,可現在情況的她完全聽不進去很可怕。眼看著傭人真的要被殷


  雪華活活給掐死,冷子軒急中生智大喊一聲,冷玦來了!結果殷雪華觸電般的鬆手,然後便從傭人身上滑了下來,像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髒見不得人似的,躲在了角落裏。“咳咳咳……”傭人被放開之後,一臉驚恐,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裏,不過在走之前還是顧及著冷子軒,叫少爺。結果,冷子軒大喊讓她滾。兩個傭人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隻有冷子軒的大喘氣聲,殷雪華躲在角落裏發抖不敢動彈也不敢說話。直到冷子軒靠近她,她嘶啞著擺手:“別過來,大叔,別過來,冷玦!”她在叫,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不像是裝的,冷子軒把她的身體給掰過來,看著她,目光渾濁赤紅,嘴裏哆嗦著咬的青紫,而地上則有一灘血跡,是她右手上留下來的。該死的,他隻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她到底幹了什麽?“殷雪華,你清醒點,我是冷子軒!”搖動著殷雪華的肩膀,冷子軒憤怒的低吼,他實在是生氣極了,也害怕極了,他害怕她會瘋,真的,此唯一的念頭讓他心驚!“不要過來,嗚嗚嗚嗚……”殷雪華說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很淒慘很無助推搡著冷子軒像是推搡著什麽可怕的事物。“殷雪華……”冷子軒一把把殷雪華給擁進了懷裏,怕她在自殘,緊緊的抱住她。殷雪華在她的懷裏用力掙紮哭泣,冷子軒死不撒手,他告訴自己,一定不能鬆手。終於,陷入癲狂的人慢慢的安靜下來,即使醒著也沒有了力氣,心神耗費巨大,她陷入迷糊的狀態,眼角的淚痕未幹。把殷雪華重新抱回了床上,又匆匆的找來醫療工具包紮,冷子軒小心翼翼怕吵醒她,終於做完了這一切,他頭上薄薄的汗以及背後也濕透了。親自把洗手間房間打掃幹淨,走到陽台把門關好確定屋內的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他才撥通的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響起,他低聲質問:“還能不能在使用催眠讓她忘掉以前的事。”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總之冷子軒臉色很不好看,盯著窗外,眼裏的風暴在醞釀,良久才恢複平靜,然後重新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出身盯著殷雪華,看著她的手腕以及她受傷地方,銀色的手腕和白色的紗布非常的明顯。想了想,他直起身子要打開殷雪華的手腕,結果殷雪華在昏迷中失聲叫道,冷玦。冷子軒又坐了回去,捏著殷雪華沒有受傷的胳膊發緊。清明墓園。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冷清無比,在這些墓碑中埋葬的人,也許有家人有親人也有朋友,一個個長眠於地下,無法享受陽光,無法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永遠永遠。在其中一座墓碑前,一人站的筆直,舉著黑傘,雨從天而下落在黑傘上,落在地麵,濺出一朵朵的小水花落在他的褲腿上,他絲毫不避嫌,站了良久,雨從小變大,又由大變小,墓碑前放著的白色菊花被水打濕,水汪汪的,幾乎搖搖欲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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