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出院
當伊若薇急急地跑出了病房,冷子墨就跟在她的身後來到了病房門口,輕輕地把房門關上了。“好了,伊姐姐出去了,我也不用再裝個無知小孩了,媽,你有話就快長話短說吧。”冷子墨轉過身,並沒有走回到病房中,隻是靠在門邊,像是要給他們把風似的,小大人似的說完,就把目光別開了。“冷玦,我知道冷玦近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你做的,他也在給你做著配合。”莫堯見冷子墨已是如此說,也不彎彎繞繞地,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冷玦倏地一抬眼,黑眸中閃著寒光,讓人渾身發顫的那種,毫不留情地就向莫堯投了過來。“當然了,我這也不是在怪你的意思,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也知道你爸之前是怎麽打壓你的,你們之間的爭鬥,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上,我是繼母,怎麽說怎麽做都不對,我插不上話,我也不想往上蹭。”像是真的被冷玦冷冽的眼神驚到,莫堯連忙擺手,解釋著。隻是,冷玦聽到了她的話,隻是在唇角勾起了一抹帶著嘲諷的笑,卻仍是不說話。真是說的很委屈呀,她是後母,她做什麽說什麽都不對?不好管,插不話?不要以為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多年前就已經和冷玉堂貌合神離,表麵上維持著夫妻的關係,暗地裏各有各的營生。這也不是他冷玦要怪她,他也明白冷玉堂對她的薄情,她在私底下培植自己在冷家的勢力,不但他知道,冷家幾乎人人都知道,隻是冷玉堂不言語,別人也就不再多說,反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如今是冷玦和冷玉堂決裂,很多事情上冷玉堂已經不能分心再派人暗中盯著莫堯了,開始慢慢收剿回她在家家的一些勢力,她現在來找他,是擔心城牆失火,殃及池魚罷了。冷玉堂現在還多少捳,有海參崴有像她說得那麽慘淡,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因為冷玉堂的身邊,有了他的一個臥底,就如同冷玉堂派人盯著自己一樣,自己對於冷玉堂的行蹤其實也了若指掌的。冷玦一直由著莫堯說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開口:“莫姨,我到現在還叫你一聲莫姨,是因為你是子墨的母親,你放心,如果真的會有你所說的那麽一天,就光是隻看在子墨的麵子上,我也是會管你一口飯吃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冷冷地說完,也不管莫堯一臉的情緒是如何的複雜,又是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好了,如果你放心讓子墨在這裏呆著就讓他留下來陪我呆會,你可以回去了,我也累了。”所以,當伊若薇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病房時,莫堯已經匆匆離開了,隻留下冷子墨和冷玦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子墨,你媽媽呢?”伊若薇一臉丈二和尚地問冷子墨。“走了,家裏臨時有點事,所以就先回去了,我留在這裏陪陪三哥,中午才回去,可以嗎?”冷子墨很淡然地開口。“當然是可以。你明明就還是個孩子,怎麽說話總是像具小大人似的,而且還老是板著一張臉,小心白了少年頭。”伊若薇禁不住用手去捏住他兩側的臉頰,想給他扯出一個笑意。就這樣,冷玦在醫院裏呆了將近半個月才康複了出院。“你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東西沒有拿?”伊若薇推著輪椅,對迎麵走來的王岩說。這一天是冷玦出院的日子,雖然從各種檢查來年地,他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但是還是不能太操勞,不能搬重物,渾身無力,就連走路也乏力,經常要拿輪椅代步。醫生建議最後還是臥床休息些時間,說了些中醫才說的什麽因本培元之類的。“說的基本上都是廢話”冷玦氣悶地說。經常坐在輪椅上,讓他總是不時的歎氣,現在隻能這窗外看著外麵的藍天白雲,是一顆想要出去走走的難以抵製的心。不滿天天都隻能憋在房間裏,因要床上,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睡癱了,渾身腰酸背痛得難受。“你歎什麽氣呀?”伊若薇把他推進了電梯,問。冷玦回過身,握住了伊若薇搭著輪椅把手上的手,說:“我希望自己能趕緊康複,可以自己出去走走。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就跟是坐牢似的。”“坐牢可沒有這樣舒服,成天都有人侍候著,”伊若薇笑了笑,伸手去撥弄眘他有些淩亂的發絲,近這半個多月來,他整天都是躺著,頭發一致地往後倒,亂亂的,完全就是沒有發型可言。冷玦倒也不在意這些,此刻的他唯一想的就是趕緊好起來,出去走走,跑跑跳跳。人都是這樣,隻有到了生病的時候,才會知道健康的重要,冷玦此刻就是特別的羨慕那些直立在他麵前,比他高出一截的人,年幸存他們可以隨意地走動,他就會生出無限的羨慕。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廢人,離開了伊若薇似乎就是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似的。“反正就是很難受,這段時間真的是辛苦你了。”冷玦握住伊若薇的手,真誠地說著。“沒有了,我之前住院你還不是成天守在我身邊嘛。”伊若薇小臉一紅,禁不住地嬌嗔。經過這半個多月形影不離的相處,她還希望可以一輩子照顧他,主他們相互扶持相伴到老呢。“那是,照顧你是我的責任,一輩子的責任。”“謝謝。”伊若薇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甜蜜笑意,要不是電梯裏還有其他人,她真的好想親他一口,真誠地表現出心中的感動。有他的這麽一句話,一切就都是值得的,足夠了!這一次王岩開車把冷玦送回了他的別墅,一到家,就看到歐陽諾諾和葉晟也早已等在了那裏。幾個人攙扶著他,把他扶到了二樓的臥室,扶他到床上躺好。“現在感覺是不是已經好多了,身上還是覺得沒有力氣嗎?”葉晟看著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冷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就是個腎挫傷嗎?怎麽到現在還不見全好呀?是不是那些大夫自己本事沒到家呀?”“就你那嘴,還說?”伊若薇恨不得上前就要掌葉晟
的嘴,這個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近這一個星期以來,冷玦總為自己的身體乏力鬧了不少脾氣,其實蓬亂本來是以好最住一段時間醫院,再用些中藥好好調理的,要不是因為冷玦這家夥這段時間在醫院鬧得凶,她死活還不讓他出院呢。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麽心理,總覺得他在醫院有醫生護士看著,總能讓人覺得心裏安心一點似的。麵對著伊若薇的瞪視,葉晟一臉驚恐地捂住了嘴,幾乎是立刻就又把她逗樂了。“近這麽半個月以來,事情都交給你們處理了,真是辛苦你們三個了。”冷玦在四人當中,年紀比他們都稍稍大了一些,說話從來都是以命令的口吻開始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套了?床尾站著的四個人麵麵相覷,然後一同把目光投到了伊若薇的身上,點頭。果真是近朱者赤呀!“你也累了吧?那我們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伊若薇替冷玦蓋好了被子,然後又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你們都回去吧,我沒有什麽大礙了,有什麽需要處理的文件也可以給我送過來,我就隻是絕對臥床休息,腦子倒還是好的。”冷玦的聲音中有著些許的自嘲。然後又轉身對伊若薇說:“你留下來陪我。”三人互看了眼,也是知情識趣,一同走出了房間。“我們明天再過來吧,順便給你帶些積攢了很久的工作。”歐陽諾諾走在最後,到了門口又回過身來說。“嗯,你們明天再過來吧。”“諾諾說,漫歆出院後就直接回到公司上班了。”伊若薇坐到床邊,邊輕輕地撫弄得他冷玦明顯有些過長的頭發,邊若有所思地說。“嗯,隻要她能專心工作上就行。”冷玦並不想多說漫歆,伸手過來抱住了伊若薇,想要把他拉得更近一些。“你真的就能夠斷得那麽幹淨了?”伊若薇心裏還是有著一些的疑慮,畢竟人人都說最難忘的就是初戀。“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可以的,但是慢慢地我就發現其實感情是最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的,如果當年她沒有因為冷玉堂給的壓力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我,或許我們到現在還會在一起,但是他走了,而你又出現在我的身邊了,現在的我,隻想好好地去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這樣嗎?”伊若薇把身體挨近了一些,由著他抱著自己,不知為何,想到那天在醫院裏的漫歆,伊若薇總是覺得有些不能釋懷,像是會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對我就是這麽的不放心嗎?”“也不是,隻是你那話聽起來也怪怪的,什麽叫做愛情其實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的?”伊若薇噘起了小嘴,其實她也是想不斷在心裏去說服自己的,可是,就是無法真的去完全放下呀。“你是說,我們之間——”“打住!”冷玦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不要妄想離開我,我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會把你走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