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捅刀子的原因
掛了電話,艱難地側過頭,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冷玦才又向伊若薇招手,把她叫了回來。“傻薇薇,不用刻意躲開的,我沒有想要瞞著你說的話。”疲憊地扯出了一抹笑容,握住伊若薇放在手心的小手,無力地握了握。他又怎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雖然說剛剛一直在昏迷之中,但是她守在他身邊,對他絮絮叨叨所說的那些話,他可是一字不漏地全聽了進去,隻是身體太過虛弱,眼皮學重,讓他嚐試了好幾遍,都無力睜開眼,告訴她,他沒事。“我哪有?”被看穿了心思,伊若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另一個沒被握住的小手無意識地在被子上來回畫著圈。“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樣受傷的嗎?”麻藥還沒有完全過去,感覺到渾身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看著眼前伊若薇小媳婦似的模樣,冷玦還是忍不住想要戲謔戲謔她。“你要是不想說,我也是不會問的。”伊若薇退縮了,她低垂著腦袋沒有抬頭看向他?,隻是呐呐地開口。“我挨這一刀,真的讓炸毛的野貓變家貓了?”聲音極其虛弱,但仍是有著笑意,“看來這回我挨這刀還真是值了。”“你!”聽出了冷玦話中的戲謔,伊若薇一時氣結,猛地抬起了早已哭得紅腫的眼看著他。他受傷,她本來就已經夠傷心害怕的了。特別是知道了他這一刀是被那個漫歆所傷,她的心裏是百般滋味在心頭,想問,卻也是害怕去問,想躲避,他倒好,就像是沒有看到她心裏的痛似的,竟然還拿這個來戲謔她。真是太過分了。“低下頭來。”因為右手紮著針輸液,又夾著監護儀,不能隨意地亂動,冷玦隻是用左手輕輕地拽了拽她的手,小聲地開口。“幹嘛?”雖是這麽說,也噘起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滿,伊若薇還是依言乖乖地把頭湊近了些,低下了頭。冷玦本是想自己起身迎上她,在她噘起的小嘴上偷個香的,但是,無奈剛剛手術過後是完全的使不上勁,隻好將左手伸到她的腦後,往下一壓,然後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手術才剛醒,就這麽的沒正經。”重新坐回到床頭的椅子上,伊若薇眉目含情地嗔了他一眼。“我就是想要身體趕緊康複才要這樣做的,這就是我能量的來源。”聲音虛弱,但是說出來的話仍是大言不慚的。聽了她在昏迷時說的話,雖然有著心痛,但也是心裏舒暢呀,她愛他,嗬嗬,真好!“真不不想知道我是怎麽受傷的?”冷玦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不想,”伊若薇見冷玦醒來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心裏的大石頭落地,心情也跟著放寬了不少,於是就小小地使了一下小性子,更是故意地低下了頭,就是不去看他。“可是,我真的是很想告訴你,我是怎麽受的傷,為什麽會受傷,你不問,我都沒機會說了。你就問問,嗯?”“你不是去找漫歆了嗎?所以才受傷的,這還有什麽好問的。”心裏酸酸的,伊若薇有些抑鬱地說著。“是呀,可是我我為什麽會去找她呢,你知道嗎?”冷玦牽著她的小手,專注地把玩著,仿佛那是一件最好玩不過的玩具似的。“她是你藏在心裏最深的人,你的初戀,你的愛人,你和她約會去,這我還有什麽好問的。”伊若薇把以前冷玦說到漫歆時告訴過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全還了回去。“嗯,我怎麽覺得這屋裏這麽酸呀,是有人把醋醞子打翻了嗎?”冷玦煞有介事地皺起了鼻子,要不是傷口可能會因為大笑而裂,此時的他心情好得真的好想大笑呀。“討厭,你不是這樣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是嗎?”伊若薇終於忍不住抬頭瞪了冷玦一眼,此時酸溜溜的醋意在臉上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溫怒。“可是看到你為我吃醋,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說著想把她抱入懷中,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讓她與自己融為一體。也深知,再逗下去,就真的會逗出火來,還是見好就收。所以冷玦也馬上收斂了臉上得意的笑,一本正經地說:“傻瓜,我去找漫歆,是想要把話徹底和她說清楚,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隻是沒想到她當時情緒會那麽激動,我反應不及,才被她捅傷的。”“就這樣她就拿刀捅你?她太瘋狂了。”伊若薇倏地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這一刀就算是我們之間已經扯平了,以後各不相欠。”冷玦的黑眸沉了下來。他並不打算去追究漫歆的刑事責任,隻是希望以後可以各走各的路,也不會再有糾纏。畢竟是自己曾經的初戀,那種愛的感覺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她的不辭而別而消逝得無影無蹤了,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仍是希望她可以找到一個愛她的人,可以過得好的。“她真的是太可怕了!”伊若薇禁不住又喃喃說了一句。“這都不怪她,是我從一開始沒有理清自己的感情,見到她回來,以為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年的感情終於可以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了,才會給了她希望,如果從我一開始,我就能認清自己對你的感情,知道自己心裏愛的那個人是誰,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了。”他竟然還在為漫歆說話,伊若薇不高興地板起了臉,“不管你之前有沒有給過她希望,反正她傷你就是他不對!”語氣中有著少有的蠻橫。“我現在不也已經沒事了嗎?”麻藥慢慢地失去了效果,傷口處傳來了一陣一陣的疼痛,讓冷玦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說話很費勁,就是連稍稍大口呼氣,都能牽扯到傷口,很痛很痛。“那,是她打急救電話把你送到醫院來的?”“嗯,可能當時見到血,她也嚇壞了。”冷玦仍然強忍著自傷口傳來的痛,輕輕地點了點頭。這絕對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事實上,當時的漫歆聽到他說出他們和平分手,以後是朋友的話時,幾乎是
馬上就情緒失控。一直以來,雖然明知冷玦的心裏裝著別的女人,但是她總是給自己幻想,隻要冷玦沒有把話說清楚了,那她還是有機會的,隻要她把伊若薇自他的世界消失,那她就一定能重新得回他的心。冷玦說出了那麽決絕的話,當時的漫歆腦海中唯一想到的就是: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她甚至是偏激地想著把冷玦捅死之後自己再自殺的,隻是她瘋狂了,忽略了現實。就她一個纖瘦的女子,又怎麽能敵得過一個強壯男人的力量。冷玦是一把推開了她,正好把她推撞到了桌角,她頭部受傷,人暈了過去,他才得以拿出電話打急救電話求救的。隻是此刻看到伊若薇如此的為自己著急,他是不想她再為這件事感到不痛快了。“真是過分,以後要是見到她,我以後一定要好好說說她。”伊若薇仍是有些忿忿不平地說。“好了,就讓這事過去吧。你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好嗎?我不想再過身邊沒有你的日子了。”此時的冷玦就像是一個耍著小性子的任性孩子,要伊若薇時時刻刻的陪伴。病人最大,現在的冷玦正是一名病號,絕對有權利指揮她,伊若薇沉吟了一會,點了點,表示此事不再追究。“傷口很痛嗎?”看著冷玦的臉色是比剛剛醒來時還要差,並且不斷地冒著冷汗,伊若薇禁不住憂心忡忡地問。“嗯,”輕輕地點了下頭,此時更是皺著一張苦瓜臉,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好好忍一忍,過幾天就好了。”伊若薇抬手理了理冷玦額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的發,轉身拿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給他印著臉上的汗,小心地為他擦了一下頭,又接著說:“大夫說了,是腎挫傷,一定要好好的臥床休息,絕對不能下地,這樣才能把腎養好。”“絕對的臥床?那我想要大小便怎麽辦?”聽到伊若薇如此說,冷玦不禁皺起了挺拔的兩道劍眉。“都在床上解決唄,那,護士小姐把尿壺和便盆都送過來了。”伊若薇裝作不在意地說,並把放在床下鐵架子上的尿壺便盆一並拿了出來給他看。尿壺還能接受,但是想到自己躺在床上解決大便問題,邋裏邋遢的,弄得一屋子臭氣熏天,冷玦的劍眉更是要擰成了一條繩。哼哼,在於生老病死上,老天還真的是人人平等呀,不管你多有錢,生了病,不能讓你下床你就是不能下床,一樣沒有尊嚴的需要他人的侍候與幫忙。“哎,看來人這一生還真是什麽都要嚐試一下呀。”盯著伊若薇手中的東西半天,冷玦禁不住哀歎出聲。伊若薇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就要把東西放回到床底下的鐵架子上。“親愛的,我現在就想要方便一下。”可是,伊若薇才剛要把尿壺也一並放進去時,冷玦就一臉很無辜地開口了。“現在就要?”剛剛還一臉無所謂的伊若薇一聽到他這麽說,臉上倏地一熱,臉露尷尬,羞澀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