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冷玦受傷
“快,快去醫院!”伊若薇掛斷電話後,焦急地對著歐陽諾諾開口。“鍾叔,麻煩你,把車開向醫院,要快!”歐陽諾諾剛剛已經從伊若薇說話中大概知道了冷玦出事,也沒等伊若薇說清楚,便先開口向駕駛座開車的老鍾吩咐道。說完才又伸手用力地握住了伊若薇已經冰涼的手,柔聲安慰道:“醫院那邊是怎麽說的?”“說、說是被水果刀捅傷了左腎,馬上就要進行手術……”伊若薇雙手緊緊攥著手中的電話,完全不受控製地在抖個不停,眼淚,也在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隻覺得眼前一片霧氣,什麽也看不清了。“沒事的,冷玦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歐陽諾諾又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像是想要籍此給予她力量一般。隨即,歐陽諾諾很快就想到了這件事必須要馬上通知葉晟,便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抽出了手機,拔通了葉晟的電話,以著平時伊若薇從沒見過的冷靜聲音開口:“喂,是我,剛剛醫院打來電話,說冷玦被刀捅傷了左腎,此時正在搶救,你身邊有可疑的人嗎?會有危險嗎?”伊若薇隻是怔怔地看著冷靜得幾乎是變成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歐陽諾諾,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如死人般慘白,完全沒有了血色。歐陽諾諾這話中的意思是,冷玦被人用刀捅傷跟冷玉堂有關,是他找人要暗殺冷玦的嗎?如果是這樣,冷玦還會有能活下來的機會嗎?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伊若薇拚命地搖了搖頭,完全不敢再往自己的腦子恣意地再往下去想。怕想到的畫麵會變成現實,她隻覺得一股股的寒意一陣陣地從心裏向四肢百骸散發開來。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的絕望聲名狼藉助過。“不會有事,相信我!”覺察到了伊若薇的情緒不對,匆匆掛下電話後,歐陽諾諾雙手一起抓住了她的手,讓她正對著自己,以著一種極其認真而嚴肅的語氣說:“相信我,冷玦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伊若薇琥珀色的眼眸似乎並沒有辦法找到焦距,怔怔然如魂遊太幻虛境的她,好一會才把目光鎖定到她的臉上,她一點都不知道歐陽諾諾的篤定從何而來,她的臉滌中此時卻隻是不停地回蕩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冰冷女聲的話語:“傷者左腎被水果刀捅傷,必須馬上手術!”那個聲音是那麽的冷淡而機械,不帶一絲的情感,仿佛她在預報的隻是如天氣預報一股的普通新聞事件,徹底把她推進了絕望的深淵之中。“他怎麽樣?會有生命危險嗎?”她還想要問得更多。“現在還不知道,必須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可是那邊在說完這一句後就把景物封嚴怕了。寒到了骨髓裏的聲音,此時就是如魔咒般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回放著,給她不斷地散發著一股股的冷意,完全沒有間斷的跡象。兩人到了醫院,就已經看到葉晟在門口等著她們,帶著她們一起上了手術室。此時的手術室門緊緊關閉著,隻有屋頂上“手術中”三個字靜靜地發出蒼白的光,似乎薄薄一道門之隔,就是生與死的兩個世界。步出電梯,看著無言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伊若薇就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再也漫不開步子。手術室離電梯隻有七八米的距離,伊若薇卻覺得它是那麽的遙遠,那麽的長,又是那麽的死寂,然如在墳墓之中。歐陽諾諾扶著伊若薇到手術室旁邊的長椅坐下後,邊伸手抓著她的手不停地拍撫著,連轉頭向葉晟低聲問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敢確定這事情跟冷玉堂無關?”“冷玦今天出去,說是要找漫歆把話說清楚的,”葉晟瞄了眼伊若薇才低低地開口。“你是說……”歐陽諾諾並沒有繼續往下說。“嗯。”但是葉晟已經明白了歐陽諾諾的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葉晟的話盡管是那麽的輕,但伊若薇聽到了,她無神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掩飾不住的失落。他趁著他不在時去找漫歆了,而且還受傷了。“薇薇,你不要多想,冷玦要找漫歆是要和她把話說清楚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要胡思亂想!”歐陽諾諾又拍了拍伊若薇的手背,像是有讀心術一般,馬上就獨生縣了此刻在她心中所想的。“不,我不會想的,”伊若薇輕輕咬住了唇,硬是把喉間的哽咽、眼眶裏不敢湧上來的眼淚一並逼了回去,才開口:“我不會亂想的,此刻我隻想要他平安無事就好了。”現在的她,隻求冷玦能平安地出來,其他的任何事,她都不會再去計較的。冷玦從手術室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的事。那張白色的推床上,更是把他蒼白的臉色映襯得更加的死白,而淚水也像是泛濫了般,把她的眼睛淹沒掉。“冷玦冷玦!”伊若薇跌跌撞撞地追?著車床,仍是在歐陽諾諾的攙扶下才到了冷玦的病房,忙以飛撲到冷玦的床邊。可,那隻伸到半空中的手又停止了。她不敢去碰他,更不敢吵醒他,喚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幾乎是從酸澀的嗓子裏擠出來的。“薇薇。”歐陽諾諾輕輕地拍了拍伊若薇的後背。看到冷玦如此昏迷不醒、在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她也覺得很難過,“醫生剛剛說了,是左腎挫傷,腎內膜出血。手術以後必須要好好休息,不能提重物,也不能操勞,近這幾天必須絕對的臥床休息!冷玦的身體一向都很好,應該很快就會恢複的。”“嗯,”伊若薇聽著,隻是一個勁兒地點著頭,強忍著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病房裏的氣氛異常地沉悶。所有的人都在為昏迷不醒的冷玦感到擔心。可是他本人卻一點都不知道,始終都沒有睜開眼,看看這些關心他,愛他的人。歐陽諾諾本是想要帶情緒幾近崩潰的伊若薇先回去休息,讓葉晟在這裏負責看護的。但是伊若薇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最後歐陽諾諾和葉晟也沒有辦法,隻好先行回去,給冷
玦準備一些衣物和洗漱的用品。在他們走後,伊若薇就坐在了病床邊和冷玦說話。她其實是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要對他說的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就一次說個夠吧。伸出手,輕輕地撥開擋在額前的發,露出了他寬敞的額頭,俯身輕輕地親了親,低聲說:“冷玦,我在這裏,在你的旁邊,你知道嗎?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還好醫生說現在你已經沒事了,不然你讓我該怎麽辦?你快醒醒吧,你快醒醒,我就在這裏,我就在這裏陪著你,以後再也不會想著要躲開你了,你醒醒吧……”聽到了伊若薇的聲音,冷玦右手的手指在被子裏麵動了動,可是伊若薇並沒有看到,隻是呆呆地盯著冷玦仍然緊閉著的眼睛,希望在他睜眼的一刻能與她四目相對。抹了抹眼淚,伊若薇扯出了一個疲憊的笑,“隻要你以後好好的,我什麽都不會再計較了,隻要你的心裏有我那麽一點點的位置,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再也不會想著躲開你了。”人總是在遇到生死攸關的大事時,才會想到要珍惜身邊的人,才會想到後悔。可是往往真的是到了那個時候,也就隻能慨歎一聲“回頭太難”了。伊若薇絮絮吧吧地也不知在冷玦的耳旁說了多少話,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俊逸的五官,小手也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輕輕地勾畫著他如劍削刀刻的五官,似乎,這已經是她的一種習慣,自從她住院那次起,他握著她的手趴在她的身側睡著時起,她的心就再一次不受控製地為他淪陷,棄械投降得毫無條件。往後,隻要是他在她的身側,她就喜歡用手在他的臉上一寸一寸地勾畫著,似乎隻要這樣,就以把他的臉、他的眉眼分毫不漏地烅印到她的心裏,在以後分別的日子裏可以拿出來回憶。冷玦的鼻孔裏還插著氧氣管,伊若薇每回手指來到這裏時,總是小心地順著管子周圍打圈圈,並不敢真正地碰到他,仿佛是怕會傷到他,把他驚醒了似的。冷玦的嘴角身微微地勾了勾,可惜伊若薇並沒有看到,她的眼睛裏早已又是一片迷蒙的淚水,看不清他的臉。“孩子保不住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痛嗎?我想你能時時刻刻陪在我的身邊,告訴我一切都會過去的,可是,你卻跑去找那個肖婕了,是她害死我們的孩子的,可是你竟然還去找她,我在餐廳前看到你們的時候,恨不得自己馬上就死過去,心就再也不會痛了。那時我想我會這輩子都會恨死你的。可是沒過多久,我就又開始想你了,從新聞裏看到你和肖婕的豔照事件,在媒體上炒得沸沸揚揚的,我的心裏就又是一陣陣的發疼,懊惱,想著自己當初怎麽那麽輕易就相信了那些照片,真的是覺得自己好笨,直到後來,你使人假裝小助理把我綁到保姆車上,你帶我到四月山莊,我們一起到了中緬邊境,經受過那麽可怕?的事情,當時你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