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劉尚的人帶路,她來到了劉兮顏所居住的地方。
既然明明知道,白瀟然回來,那這頓嘲笑肯定是無法避免的。
“小姐,有女人來找您,您看?”他的手下前來報告,劉兮顏詢問道:“怎麽回事兒,她叫什麽?”
“白瀟然。”
要來的人,這次看來是注定要來了。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是嗎?就是要等著白瀟然上門的。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本事,能拿住黎夜的心。
想她在這個國家,不管怎麽說,也是一位公主。
公主都沒有那個本事得到的男人,她一個卑賤的女人,又有何種本事。奪得她心上男人的!她說什麽也不服氣。
“是她,她果然來了,我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女人。還等什麽,讓她進來!”她一聲怒吼,嚇得就連她的手下,都跟著幾個哆嗦。
這女人平日裏的威風,是何等的嚇人,怎麽可能平日裏對手下的人心存仁慈。
那就太不可能了。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請她。”
劉兮顏惱羞成怒:“什麽?請她?你居然給我用請這個字?是不是太可笑了。把她給我扔進來。”
“是!”
那人哪裏還敢躲停留,趕緊就跑出去了。
這個時候,若是不知死活的,還不知道要麵對那女人什麽脾氣呢。若是不怕死的,可能還沒什麽問題,但是那人又覺得不劃算。
何必為了這點兒小事兒,把自己搭上呢。
那人果然是把白瀟然直接扔到劉兮顏腳下的。是大小姐吩咐的事情,他又能如何。
“哎呦喂!地上的那個是誰啊。我怎麽瞧著,像一隻烏龜似的。”
白瀟然盡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麵對她這麽說,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這才是一個開頭。
如果連這都不能忍耐的話,還來談什麽條件。
“劉兮顏,我這次來,你是知道我來做什麽的。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救黎夜!”
“救他?你這話怎麽說的,我是不是聽錯了啊。你不是非要把他留在你身邊嗎!當初還是那麽的理直氣壯。”
她一臉的傲慢。
對她來說,才不要這麽好說話。裝可憐?也太可笑了吧。她劉兮顏的眼裏,怎麽可能還有可憐這一說。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讓她高興的人,就陪好好的活著。
讓她失望的人,就該死。
別的,也就沒有別的了。
白瀟然狠狠心,說到:“好,我承認,那是我的錯!可是,現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你不是喜歡他嗎?你口口聲聲是的說愛他的。我就不相信,如果你是真的愛他,怎麽可能看著他那麽痛苦呢。”
“你說,你繼續說!”劉兮顏一臉的冷笑。
她才不會心裏著急。
她要好好的殺殺這個女人的銳氣,方才在劉尚那邊的一肚子氣,不管怎麽樣,也要找回來。不然,她要怎麽在這個國家立足呢。
那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要看她的笑話。
她劉兮顏的臉,往哪兒擺?以後,還能做出什麽事兒來。
“嗬嗬!我看你說你愛他,是假的吧。他現在生不如死的樣子,都是你弄得,你恨他還來不及。你巴不得他死。”
他這態度,簡直不像是來求人的節奏啊。
“對!”劉兮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整個眉眼都要飛起來了:“沒錯,我恨他!其實,我原本是愛他的,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該有多愛他!”
兩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
白瀟然知道,她會那麽說,忍耐住自己的火氣,默默地點點頭:“好!如果你非要這麽說,我也不能說什麽。隻要你能救他,我做什麽都可以。”
為了救黎夜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那你什麽意思,你就是說我競爭不過你。是你把男人讓給我的嘍?”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白瀟然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惹得人是誰了。
就是眼前這個家夥,一個被人從小寵愛到大的混蛋小姐。
但是,她現在的身份,未免有些太尷尬,既不能對她來硬的!說好話那女人也不願意聽。
“這樣,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好不好?我什麽都不說了!”
她退無可退,隻能這麽說了。
看到他這樣的態度,她也算是心裏覺得有些高興了。
於是嘴角上揚,整個人慵懶的斜躺在一側:“你這才像個樣子,怎麽了,你沒看到你比我高啊。我看著你脖子好累啊。你就這麽忍心?”
“你,你想怎麽樣?”
“你說我想怎麽樣,剛才誇你態度好了一點兒,現在又給我硬起來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貨色。”
劉兮顏惱怒不已。
若不是看到這女人低下頭來,她不把像心中的那口氣給舒了,怎麽可能跟她談什麽條件呢。
“你!好,我白瀟然不算什麽,那你就看在黎夜的麵子上。我這才把他給你送來,我就沒有想到,在跟他在一起。”
“不不不!你別說的那麽可憐兮兮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我在為難你呢!你瞧著我像是那種人嗎?”她獰笑著。
劉兮顏喜歡看白瀟然那種生氣,但是還要說話,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才是一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女人,該有的脾氣。
她長這麽大,還真的沒什麽人,敢忤逆她。
“隻要你能說得出來,我就去做。”
“好啊!給我跪下。”
白瀟然狠狠地咬了咬嘴角:“你太欺負人了吧!我跪天地,父母,你是誰?我憑什麽跪你!我告訴你劉兮顏,我不知道你們這裏是什麽規矩。但是在我們國家,不可以……”
“哈哈哈!”
她劉兮顏覺得很可笑,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還在堅持自己的那些所謂的自尊。
到底是自尊值錢,還是人命更值錢,難倒她到現在還不覺悟。
真是一個沒腦子又固執的女人。
“你難道覺得,這樣很可笑?這叫尊嚴。”
“那好,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你的尊嚴重要,還是黎夜的命重要。你在這兩個之間,做個選擇。”
不是說真愛嗎?
不是說,說什麽也不放手給他的嗎?他到時要看看,眼前這女人,到底能有一個什麽選擇。
她從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麽女人,男人可以把感情放置至高無上的地位上。
她一直都覺得,感情的事兒,不過就是一個調劑品。
有當然很好,沒有,其實也並沒有嚴重到什麽地步上。